第23章 鎖鏈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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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聽見外頭那一陣金屬摩擦撞擊之聲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并未料到對方竟然真的敢對他做這種事。 這個人一月之前才那般折辱過他,現(xiàn)下又將他從相思教中擄來而后關(guān)在屋中,還禁止他外出。那再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沈墨聞言不由心頭火起,猛地一拂長袖,冷笑一聲道,“你是什么人,本座去往何處還要向你報備?” 白嶼并未答話,忽而抬步向人走近,卻見對方亦隨著他的腳步往后退卻,眼神警惕戒備,一面低聲喝道,“別過來!” 白嶼聞言身形一滯,俊眉微微擰起,面上露出幾許受傷神色,壓低嗓音輕聲喚道,“沈墨……” “這里是哪兒?”沈墨最見不得對方那副受傷委屈的表情,看一眼便覺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團(tuán)什么東西,微微有些氣悶,險些繃不住臉色,連忙移開視線,開口打斷道。 “白鳳莊,我的地盤?!卑讕Z言簡意賅回了一句,頓了頓,又補(bǔ)充道,“這里是我的寢居?!?/br> 沈墨聞言面色更冷,“你是如何將本座從相思教中帶走的?將我關(guān)到這里又是要做什么?” “我不是……”白嶼下意識否認(rèn)了“關(guān)”,說到一半?yún)s又抿緊了唇,而后又往前逼近幾步。 對方立時如受了驚嚇一般猛然往后急退。沈墨還不太熟悉房中一應(yīng)擺設(shè)位置與構(gòu)造,一時不察,小腿忽而撞上一個硬物,身形立時一個趔趄,而后整個往后傾倒,摔進(jìn)身后一處軟榻之中。 白嶼見人身形不穩(wěn)下意識便快步走上前來伸了手臂欲攙扶對方一把,臨到近前手背卻被人狠狠拍了一掌,發(fā)出一聲響亮清脆的“啪”。對方下手的力道絲毫不留情面,他的手臂亦隨之猛地被揮到了一邊。 只見對方很快站起了身,垂頭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擺,面上冷然實則微微有些羞惱地道,“本座不需白公子來扶?!?/br> 白嶼垂眸瞥了一眼被那一掌打得通紅一片的手背,眼眸輕輕一瞇,不知想到什么,他微微勾了唇角,開口道,“那教主大人希望是誰?” 沈墨見對方雖是笑著,眼中卻毫無笑意,臉色相當(dāng)陰沉,不由有些心里發(fā)怵,也不知如何開口。 然而對方卻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把話接了下去,“是左護(hù)法嗎?”他冷笑一聲,“可惜殷池野不在這里,只有白某?!?/br> 沈墨微微斂眉,覺得白嶼在此時提到殷池野有些莫名其妙,“也不需要他?!?/br> 白嶼聞言面色稍霽,還未待他說什么,只聽對面又道,“在此叨擾多時,煩白公子費心,本座還是回去的好?!?/br> 白嶼又?jǐn)Q起了眉,“殷池野對你下蠱,妄圖以此cao縱你,相思教并不安全?!?/br> 沈墨聞言一怔。原來對方只是出于擔(dān)憂他的安危才將他從相思教中帶走而已,自己是誤會他了?既然如此,為什么白嶼要將他帶到自己的寢居,甚至還要落鎖,禁止他外出? 沈墨直覺不對,而就在他欲張口辯駁之際,白嶼忽然猛地徑直逼上前來,抬手一把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則按在他的肩上猝然發(fā)力,將他往后使勁一推。 沈墨猝不及防,才剛從軟榻上起身又被人一把推了回去。他被迫跌坐在軟榻上,肩膀被人用力按住,整個上身都被迫往后仰,下意識地用手肘撐住榻面才不至于完全仰面躺倒。 兩人現(xiàn)下這個姿勢實在有些難堪,特別是他處于弱勢,一手還被人扣住手腕,并不太好發(fā)力。他不由抬頭看向?qū)Ψ剑渎暢獾?,“你在做什么!放開本座!” 白嶼沉默不語,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就連瞳孔都是漆黑一片,辨不清神色。他沉默地加重了些力道,傾身湊近了對方,甚至抬了一腿上榻,頂進(jìn)對方雙膝之中而后緩緩逼近。 沈墨在對方俯身湊近甚至抬腿上榻時已掙扎起來,卻被人壓制著動作,無法輕易掙脫,只得與人不上不下地僵持著,不由又開口怒聲斥道,“白嶼你瘋了嗎!” 他正欲再罵,卻在感受到胯下的兄弟忽然頂上對方的膝蓋時戛然而止,劇烈的掙扎也立時停滯住。 白嶼俯身湊近他的臉龐,膝蓋微微往前挪了一寸,來回輕柔地蹭了一下,“左護(hù)法對你不懷好意,教主大人又何必著急回去?” “與你無關(guān)!”沈墨不由輕輕顫了一下,身軀忍不住往后挪動,試圖離對方遠(yuǎn)些,一面冷聲續(xù)道,“這是我相思教中的事,本座自己可以解決,用不著白公子插手!” 他是因為什么才不得不認(rèn)真掐人設(shè)認(rèn)真走劇情的?雖然白嶼也許是出于好意才將他帶走,但他實在不需要對方的這份好意。而且,若論起“不懷好意”,這人難道不是和殷池野半斤八兩么!在他的記憶里,至少殷池野還沒來得及對他做什么,而這個人卻已經(jīng)強(qiáng)迫過他一次了! “……沈墨!”白嶼沉聲喚了一句,他雙眉緊鎖,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望入對方的眼中,“你……當(dāng)真要走?” “我……”沈墨猝不及防猛然對上他的雙眼,心口忽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本要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又莫名自己咽了下去。他忍不住錯開了視線,艱難開口道,“……不然呢?我留在這里做——” “別走。”沈墨話未說完忽而被人打斷,白嶼俯下身將頭顱埋在他的肩頸處,啞聲重復(fù)道,“別走……” 暖融的氣流拂過脖頸、耳廓,直往耳洞里鉆,沈墨不由微微地瑟縮了一下,欲張口回絕對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怎么也開不了這個口。耳畔傳來的嗓音輕柔而低啞,摻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與懇求,聽起來十分楚楚可憐,無端令人心疼心軟。 對方?jīng)]有馬上回絕,白嶼似是有些驚喜地猝然抬了頭,從上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漆黑的瞳孔深處隱約亮起一束微光,卻在見到對方臉上那莫名變得溫柔的神色時,唇邊微微勾起的弧度立時便僵在了原處,臉色緩緩沉了下來。 他曾見過對方這一副表情,也曾被對方用這般溫柔而深情的目光注視過,讓他的夢里從此都有對方的身影。 他自然是希望對方也能心悅自己,這般的溫柔也是給予自己的,但他并不是狂妄自大之人。他認(rèn)為自己月前曾將人傷害過,自己身上也并無吸引心上人的特質(zhì),對方不可能在短短幾日、短短一月就喜歡上自己。他甚至還有些疑心病,見對方這般神色第一反應(yīng)不是喜悅,而是冷靜而克制地仔細(xì)觀察了一下,于是他發(fā)現(xiàn),對方此時并不是看著自己的——他的目光確實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眼神卻是有些渙散的。 很顯然,對方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這樣的的溫柔神色并非是對著自己的。 從某一方面而言,男人有時也有著莫名的、準(zhǔn)得離奇的直覺。白嶼確實十分敏銳。 他面色陰沉如水,眉心狠狠折起數(shù)道溝壑,咬牙道,“你在透過我,看著誰?” 沈墨聞言立時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是回想起了上一世的白嶼,不由便煩躁起來,也沉下了臉色,脫口道,“與你何干?” “你根本沒有師弟?!卑讕Z按在他肩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重了些力,“你說的心悅之人到底是誰?” “你查過我?”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劇痛,沈墨立時又掙扎起來,一面掙動一面怒聲斥道,“給我放開!” “他是誰?”白嶼牢牢壓制著他,扣住對方的手腕向上一折禁錮在他頭頂上方,按住人肩膀的另一手穩(wěn)如泰山,任人如何用力拖拽都巋然不動。他渾身肌rou緊繃,嗓音低沉冰冷,散在空中時仿佛能落下冰渣。 沈墨被人壓在榻上,胯間的脆弱之物又被對方的膝頭牢牢抵住,往后挪動幾寸片刻又被對方欺近,不輕不重地在他腿間磨蹭著,威脅之意盡顯。沈墨便不太敢掙扎得太用力,以免傷人八百自損個好幾千,冷笑一聲嘲道,“白公子不是查過本座嗎?手下既這般廢物養(yǎng)著作甚,連這都查不出來?” 也不知白嶼到底是怎么練的,他的手勁實在是出奇地大。明明身板看著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青澀與瘦弱,雖說周身氣質(zhì)十分沉穩(wěn)而顯得有些老成,但明顯并未完全長成,相貌看起來也并不屬于那種孔武有力的健碩男子類型,反倒是偏于美艷。若非是因為氣質(zhì)與武藝,將他扔到任一處花街柳巷,定有無數(shù)人甘愿為他一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沈墨若不使出全力便只能被對方牢牢壓制。但他處于劣勢,又有顧慮,于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只好邊掙邊罵,“正道之人果然都是道貌岸然之徒”、“白公子原來也是個會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諸如此類。 白嶼任由他罵,初時還會再問他心悅之人是誰的問題,見人始終不答之后便緘口不言,只沉默地壓制著他,面色陰沉似水,一雙眼眸更是漆黑如墨。 又掙了片刻,沈墨終于是有些力竭,動作幅度微微地小了一些,嘴上也稍稍消停了下來。恰在此時,對方忽然猛地傾身湊近,似是要吻上他的唇,沈墨連忙將頭撇向一邊,尖聲怒斥道,“滾開!別他媽碰我!” 白嶼聞言身形微頓,而后不管不顧地繼續(xù)著動作,同時,按在對方肩頸處的手覆上對方的面頰將他強(qiáng)硬掰了過來,垂首一口狠狠地咬上對方的唇瓣,將對方的痛呼吞入腹中,直到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才抬起了頭。 白嶼眉心狠折,雙眸直直望入對方的眼中,一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痛心疾首地咬牙道,“分明是你先招惹的我,憑什么你說丟就丟???” 沈墨抬袖狠狠一抹嘴唇,冷笑道,“我若是知曉你竟然這般難纏,躲你都來不及,哪兒還敢去招惹你?” 白嶼聞言心中繃緊的弦立時便斷了,再維持不住臉色,朝他低吼道,“那你何不一開始便不要救我!” 沈墨頭一次見到對方這般失態(tài)的模樣,不由微微一怔,隨即被他這話氣笑,“照你這么說,我救你難道還有錯了?” “那之后呢?”白嶼微微勾了下唇角,笑中帶著些苦澀,“在地宮里,我求你幫我疏解……你既然不愿,為何又要幫我?我們被那些活死人圍攻,你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為何要帶著我一起走?”白嶼微微閉了閉眼,嗓音沙啞像是從喉中艱難擠出,“……你既不是真心待我,為何要對我說心悅!為何要對我做那些事!……難道肆意作踐別人的感情對你來說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嗎!” 他每說一句,手掌捏握著對方的勁道便加重一分,雙眸徑直與身下的人對視,絲毫不容躲避。 沈墨像感覺不到手腕與肩頭傳來的劇痛,只怔然望著對方,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囁嚅著回道,“我當(dāng)時曾問你,要不要做……要不要隨我回教,是你自己不愿意……”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在推卸責(zé)任。 當(dāng)真是薄情寡義。 白嶼低笑一聲,面上微微帶著些諷意,“你這么問我的時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希望我不要答應(yīng)?” 沈墨聞言不由微微睜大了眼。 白嶼見狀又微微地扯了下唇角。他應(yīng)該是想笑,但是無奈地發(fā)現(xiàn)唇角有朝一日竟也如泰山一般沉重。他笑不出來。 他看了人片刻,忽而俯身將頭顱湊在沈墨的肩窩處,微微閉目深深呼吸了一下,啞聲開口,“你的心悅之人……你很喜歡他?” 沈墨抿了下唇,沒有回答。他感到對方的頭顱埋在他的肩窩處,guntang柔軟的吐息輕輕噴灑在他頸側(cè)的肌膚上,又麻又癢。那股熱氣分明是吹拂在他頸側(cè),卻讓他的心口處也一同微微發(fā)癢。 “他待你好不好?”白嶼用面頰輕輕地蹭了一下他的脖頸,抬臂擁住對方,而后緩緩收攏,“如果我比他待你更好,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他了?” 他此時的嗓音很輕柔,語氣又帶著些楚楚可憐,臉頰在人頸側(cè)輕輕磨蹭的時候更是令人無端心軟。此時的白嶼倒真與上一世的人十分相像。 沈墨聞言更是呆住了,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對方。 他其實沒有蠱發(fā)時的記憶,完全不知自己那日對白嶼做了什么,只能依據(jù)對方的反應(yīng)進(jìn)行推測。他實在不知為何這一世的白嶼會莫名對他情根深種,兩人為何會發(fā)展到這步境地…… 而另一方面,他自己一直不愿承認(rèn)對白嶼的感情,并且時時會因此而感到煩躁,而在對方不顧他的意愿強(qiáng)迫了他之后,他更是將這份感情壓到了心底最深處。而直到今時,那份被深深壓抑的感情立時便像深埋在土壤之下的樹種,歷經(jīng)了一整個嚴(yán)冬之后終于迎來一場柔軟的春雨洗禮,一夜復(fù)蘇,而后頑強(qiáng)地破土而出、生根發(fā)芽,而后茁壯成長。 但,任那新生的樹苗再如何抽枝長葉,沈墨還是保持著理智的清醒,十分冷靜而克制甚至接近于冷酷地道,“你不配與他相提并論。” 耳畔的呼吸立時便停滯了一下,攬在他肩上的雙臂也微微地發(fā)僵。不過一瞬之后,對方很快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直起上身,雙手撐在沈墨頭部兩側(cè),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意味不明地輕輕扯了一下唇角,“教主大人用過早膳了嗎?” 接觸到對方微微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白嶼又輕柔地笑了笑,“路途遙遠(yuǎn),教主大人不妨用了早膳再走,白某差人送教主一程?!?/br> 沈墨聞言不由微微蹙眉,他直覺有異,正要一口回絕時,對方卻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先他一步開口,面上則做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啞聲道,“難道你連這一點時間都不愿給我嗎?” 沈墨看他半晌,終于輕嘆一聲,開口應(yīng)承下來。 白嶼面色稍霽,眉宇舒展開來,起了身便去吩咐下人準(zhǔn)備早膳。 等沈墨終于上了白嶼為他準(zhǔn)備的馬車之后,他忽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形不穩(wěn)往后倒去恰被身后的人一把攬在懷中時,他才恍然驚覺自己竟是被白嶼騙了。 白嶼將再度暈厥的人打橫抱起,一步步往來時的方向而去。他將人抱進(jìn)寢居,輕柔地放上床榻,又逐一褪下對方身上的鞋襪與衣物,將人剝得一絲不掛。最后,他起身從一方矮柜之中取出一個玉匣又折返到人身邊,從里頭取出一條約莫四五丈長的銀白細(xì)鏈。 那條細(xì)鏈通體銀白,晶瑩泛光,觸手冰涼刺骨,不知是用何種材質(zhì)打成,摸上去并不十分堅硬,卻令人有種難以輕易掰斷或拉斷的感覺。而在細(xì)鏈兩端連著的是一圈類似于護(hù)腕的東西,稍稍短了些,形狀并未完全閉合,上頭紋刻的圖案細(xì)膩而精致,在正中有個細(xì)小的鎖孔,與整個圖案融為一體。 整條鏈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模樣精致的鐐銬。 他將細(xì)鏈一端系在人纖細(xì)而不顯瘦弱的腳腕上,將開口完全閉合,而另一端則系在房中某處堅硬而牢靠的地方。最后再往人身上輕輕蓋上一條薄被。 白嶼在做著這些事時十分專注而細(xì)致,而且他似乎因此感到十分輕松而愉快,唇角始終微微往上勾著。甚至在將那一副鐐銬鎖在人身上時,面上愉悅之意更甚。 他的模樣看起來著實有些駭人。 若是沈墨此時清醒大約也不認(rèn)得此物,但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東西的效用——他的內(nèi)力像是被冰封住一般緩緩凝滯,到最后會半分也使不出。 這樣的東西絕不會是隨意找個鐵匠或是短期之內(nèi)便能打造出來的。 ——對方已預(yù)謀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