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倘若我在這里cao你,不知道你怕不怕?(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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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一片寂靜,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程久低頭看插進自己胸口的半截匕首,霜遲喘息未定地看著他,目光還是冷的,寒光凜凜,鋒銳如刀,充滿了凌厲的殺氣,臉色卻漸漸蒼白了起來。 半年蟄伏,忍辱含羞,不就是為了這一刻?而今夙愿得償,他本該如釋重負才對。 可他看著程久的臉,看著這張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都會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熟悉的面容,心中不僅沒有絲毫輕快,反而像是壓了塊冷冰冰的巨石,一顆心直往下沉。 這張臉!上面流露出惡意的嘲諷也好,冷酷的殺意也罷,他都能接受,哪怕是、哪怕是那種令人惡心的扭曲的獸欲,也好過此刻這…… 這樣沉靜的、認真的容色。 就好像他方才吻他,是真的發(fā)自內心、沉浸其中,那樣真切的溫存和愛意,掩都掩不住的迷戀。 ——就像從前程久吻他時一樣。 他眼睛都被刺痛,緊盯著程久的臉,喉嚨一陣一陣地發(fā)緊, 幾乎是失魂落魄地想,一定是哪里弄錯了,這魔頭歷來以玩弄他為樂,之前不也經(jīng)常弄出那么個化身來折磨他?此刻擺出這樣的表情,準定也是如此。他若是真的受他迷惑,之后遭到嘲笑倒是沒什么,但白白錯失良機,可怎么對得起程久、對得起自己受的這些恥辱? ——可是,為什么會這么像?! 他竭力說服自己,可心潮起伏,翻來覆去的卻只是這樣一句話,越想,越是心亂神搖,強烈的恐慌涌上心頭,令他的手竟出現(xiàn)了一絲顫抖,匕首雖已扎進程久心口,卻再難抵進一寸,仿佛他不是在為死去的弟子復仇,而是正在犯下一樁無可挽回的錯事。 然后程久抬起頭,對他微微笑了一下,眉宇間依稀可見幾許未散盡的柔情,眸光卻已轉冷,緩緩道: “想殺我,只是這樣可不夠?!?/br> 他說罷,冰涼蒼白的手捉住了霜遲的,狠狠一按,便聽極為短促的“噗”的一聲,剩下的半截匕首也盡數(shù)沒入。 一瞬間,霜遲的心跳都停了,仿佛被那把匕首刺穿的是他的心臟。 溫熱的血液汩汩涌出,轉眼就染紅了他二人的手。程久的嘴唇慢慢褪去血色,眼神卻仍清明,漆黑得瘆人的眼珠片刻不離地盯著他的臉龐,見他臉色難看,又笑了一下,輕聲說: “啊,好像還是不行。”他的嗓音又低又啞,吐字模糊,涼涼地飄入霜遲耳中,宛如惡鬼的細語,“怎么辦呢?殺不死我,可是要被我報復的?!?/br> 霜遲如夢初醒,眼睛微微睜大,抬手一掌便重重拍向他的肩。程久像是不知痛,一動不動地受了這一掌,五指牢牢地抓著他的手腕,又把匕首拔出,血液噴涌而出,他的臉色更白了些,幾乎有些透明了,表情卻毫無痛苦,反而愈發(fā)狠戾,內力一震,精純的魔氣傾瀉而出,立刻便席卷了室內。 霜遲不料他傷重至此竟還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一下被壓得動彈不得,眼看著他的血轉瞬止住,破開的傷口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才明白過來,只怕他方才便是再刺幾刀,大約也無法將此人徹底殺死。 既然無法殺死,豈不永遠都是后患? 至于程久所說的“報復”,他卻沒怎么在意。 在他想來,他都已這般“不識抬舉”,把刀子都捅進了他的心臟,便是這魔頭對他這具身體有再多喜歡,約莫也是留他不得。而他對于死亡,卻并不懼怕,想到能從此不再受那難堪的折辱,甚至覺得解脫。只是心底畢竟還是遺憾,也不知要如何,才能將這魔頭徹底殺死。 程久像是看破他所想,冷笑道: “不必擔心,我不殺你。” 他蹲在霜遲身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的身體,眼底慢慢流露出某種要吃人的神色: “不過,我猜你會更想死?!?/br> 他伸出兩指在霜遲后頸一捏,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封印了他的靈力,接著一把將他拽起來,拖到了先前那處紙醉金迷的大廳。 他并未收斂行跡,大步走進去時,周身裹挾的魔氣隨之鋪天蓋地地橫蕩過去,形成一股強悍無匹的威壓。眾魔修被驚動,才回過頭來察看,一個字還沒說出口,緊接著就被壓得彎了腰,冷汗涔涔地趴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心想這大魔頭是犯了什么病,好端端的突然發(fā)這么大脾氣。 程久便拖著霜遲,從這烏泱泱的一眾人中穿過,走上臺階。 他掐著霜遲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臺下,道: “看到這些人了么?” 他貼近霜遲的耳畔,慢聲道:“我知道你并不怕死,但若是我要在這里cao你,不知道你怕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