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前世種種,今生相報(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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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天地啟蒙初,仙魔妖鬼人多個族群并存,殺伐紛爭不斷,天地分崩離析。 清氣上升形成仙界,由仙族占領(lǐng),而濁氣下沉形成魔界,魔族人在那盤踞著。 而妖鬼人則在人間互相拉扯,爭奪資源。 不知過了何許年,人間漸漸擁有了國家,制度和文化,身體懦弱的人類學會了一致對敵,逐漸在人間獲得了地位。 然而不論時間過去了多久,此間的規(guī)則只有一個,那就是弱rou強食。 在一個偏僻的山村里,有一位教書先生,雖是被人調(diào)侃是冷面閻王,但是依舊有鶯鶯燕燕前赴后繼的想要獲得他的青眼。 無他,這教書先生雖性格冷淡,但是樣貌身材學識無一不出彩。 “打他!”一個身穿補丁衣服的男孩連同玩伴一起向一個小孩扔著石頭。 若是不看被打的孩子,或許會感覺著欺負人的小孩看著可憐。 被打的孩子眼神暗沉,衣不蔽體,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拿草編的鞋子,許是小孩自己編的,一左一右的鞋子既不合腳,亦不對稱。 教書先生走近,對著幾個頑皮的孩子說道:“狗蛋,鐵柱,課業(yè)做完了?” 幾個孩子嚇的僵直在那,目光轉(zhuǎn)向帶領(lǐng)他們的頭頭——狗蛋。 狗蛋將石頭藏到身后,抽了抽鼻子里的鼻涕,喃喃的說道:“先生··我們沒寫呢?!?/br> “所以?”先生看著幾個還站在原地的孩子皺了皺眉,冷聲道:“還不去寫?明天我檢查,錯的太多我會與你們父母詳談?!?/br> “啊?。?!”幾個孩子邊逃跑邊喊道:“先生放我們一馬,我們回家寫課業(yè)。” 先生無奈的搖搖頭,回身對著那個滿臉麻木的孩子說道:“你··” 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是個妖族,因為年幼,臉側(cè)有一層黃色的羽毛,眼睛也是禽類的瞳孔,看著有些驚人。 “?”小孩看著先生眼里的吃驚,嗤笑道:“要打就快點打。” 先生挑了挑眉,走上前伸手,看著下意識縮脖子的小孩無奈的笑了笑。 然而小孩以為的毆打沒有落下,一股他不知道的香氣傳到他的鼻腔,先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孩看著臟兮兮的自己將他的手指弄臟,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 先生緊了緊手,將小孩仿佛一折就斷的手腕握在手里,冷淡的聲音里不失擔憂:“我看你身上都是傷,先隨我回家處理一下?!?/br> “我名席子墨。” “我沒名字,是個咕咕精?!?/br> “那··便喚你顧景可好?”席子墨牽著他的手,光撒在他漆黑的長發(fā)上,映在顧景的眼中,“一顧佳人,再探美景?!?/br> “···顧景?!鳖櫨皠e扭的偏過頭,臟兮兮的灰塵將他臉蛋上的紅暈遮擋住,“我叫顧景?!?/br> 村莊的偏僻處就是席子墨的居所,村里人想讓席子墨搬到村中,這樣更加方便,然而席子墨以喜靜為由拒絕了。 這正好方便了帶著沒成年的小妖怪回家。 席子墨拿著熱水倒在了臉盆里,用一個新的洗臉帕給被扒光的顧景擦拭身體。 顧景則羞的蜷縮著身體,沒有了殘破衣服遮擋的身體瘦骨嶙峋,上面有著新傷舊傷,個別的位置上也有著淡黃色的羽毛覆蓋著身體。 顧景一邊羞澀,一邊偷偷的看著冷著臉的席子墨,失去了劇烈的恐懼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領(lǐng)他回家的人這般的好看。 席子墨感受到了顧景越來越炙熱的目光,轉(zhuǎn)過身洗著手巾,低聲問道:“這般看我作甚?” “美!”顧景突然拔高了嗓門,看著席子墨不善的目光,咽了咽口水,語調(diào)下沉道:“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類?!?/br> 席子墨一向忌諱他人對于自己的樣貌的評判,然而看著顧景懼怕卻又真誠的眼神,終究的柔和了臉龐,拍了拍顧景的頭說道:“夸贊男子不該用美?!?/br> 顧景偷偷撇了下嘴,他還是感覺席子墨就是美,雖然面龐英俊,身材挺拔,但是顧景卻感覺他比那些狐族蛇族說的美人還要好看。 席子墨給顧景身上的傷口包扎好,也沒有問顧景到底因何而來,只是裝作無意的說道:“東面的廂房無人居住,你若無處可去,平時幫我清理家務(wù),可在我這暫住。” 說罷就端起那些雜碎的東西,丟給了顧景一件不太規(guī)整的衣服。 “沒有你的衣服,我把自己的衣服剪了一下,你先湊活著?!?/br> 顧景沒有搭話,等到席子墨的身影徹底消失后,才拿起那干凈柔軟的衣服,臉埋在里面,深吸一口氣,果然有席子墨身上那不知名的花香。 穿好衣服,顧景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出門在席子墨的身邊到處,如同跟屁蟲般亂竄。 席子墨不趕也不過度親近他,除了不然顧景過多的接觸他的身體外,席子墨幾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給了對方。 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在小村莊里生活著,那些看著身為妖族的顧景不順眼的人,也看在席子墨的面子上不再為難與他。 顧景的身條也不斷的拔高,短短四年的時間,顧景的身材已經(jīng)和席子墨相近,連春夢都做上了幾次。 有一天晚上顧景聽到席子墨洗澡的聲音,突發(fā)奇想的想看看席子墨的身體,他偷偷的推開了席子墨房間的窗戶,縮頭縮腦的蹭到了浴桶旁邊。 “呼!”顧景猛地站起來,做了一個鬼臉。 席子墨吃驚的睜大眼睛,快速扯過旁邊的衣服遮蓋身體,怒斥道:“豎子!給我滾出去!” 然而顧景已經(jīng)看到了席子墨不似男人般平坦的胸部,不知為何眼熱的不肯離去。 看著席子墨強撐著顏面的樣子,突然張開了身后隱藏起來的翅膀。 顧景靠近了席子墨,翅膀一扣,將兩個人關(guān)在了略顯黑暗的羽毛里,柔軟的羽毛在席子墨的身上輕撫著,很好的安撫了他緊繃的神經(jīng)。 “不怕不怕?!鳖櫨爸莱蔀楫愵惖母杏X,他不知道一直獨身一人的席子墨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一身才華卻屈居在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 席子墨深呼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顧景,一抬頭就看見了眼眶通紅的顧景,鼻尖上還墜著淚珠。 無奈道:“被發(fā)現(xiàn)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顧景一頭扎到了席子墨的懷里,手則不老實的摟住光潔的腰肢,哽咽的說道:“心里難受···” 席子墨剛準備說自己習慣了,就被顧景氣的頓時忘記了尷尬。 “難受你有這么好看的奶子,卻瞞著我。” “你··”席子墨扯著顧景的耳朵,無視他的呼痛聲,冷然道:“滿嘴粗鄙之言,這是我教你的?” 顧景討好的笑了笑,伸手拿過干凈的衣服幫席子墨捂了起來起來,“我是聽童叔那天夸童嬸的奶子好看,我就記住了?!?/br> “···”席子墨安靜了片刻,將衣服攏好,對著顧景說道:“那是夫妻床笫之間的情趣,你不能學。” 顧景看著席子墨絞著頭發(fā),原本幼年覺著寬厚的肩膀,此時卻能摟在懷里,突然開口道:“那我們就做夫妻。” 席子墨的手一頓,指著院子說道:“出去跪著,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起來。” 顧景弱弱的縮回自己的羽翼,把掉落的羽毛撿起來,省著席子墨看見自己滿地掉毛更生氣。 之后就老老實實的出去跪著。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天蒙蒙亮,席子墨因為心神不寧披上外衣,打開房門就看見了顧景筆直的跪在了庭院中。 衣衫上被晨露打濕,原本總是興高采烈的臉龐此時變得灰暗。 看著長大成人的顧景,席子墨突然想到了小時候乖僻瘦弱,滿身是傷的顧景。 聽到開門聲,顧景抬頭看著席子墨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席子墨終究是心軟,讓他起身,兩個人又仿佛回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 這種奇怪的平靜被一場災(zāi)難打破了。 劇烈的地震將大陸弄得裂開,海水上漲,有些海島直接沉海,有外來避難的人說這是龍脈復(fù)蘇,并且焦躁的說所有的種族都會滅亡。 村長派了幾個強壯的村民去外面查看情況,但是卻無人回來。 山村的平靜被打破,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在安撫完不安的孩童后,席子墨發(fā)現(xiàn)顧景正一臉嚴肅的坐在他的床上。 席子墨的心頭一緊,而顧景肯定了他的不安。 “好像··我的使命到了?!鳖櫨巴嵬犷^,“我好像是因為龍脈而生的?!?/br> “龍脈到底是什么?!毕幽谝淮胃杏X到自己的知識如此匱乏,他查遍了所有自己帶來的書籍,根本沒有龍脈的任何記載。 “我的記憶告訴我,龍脈是最后一位洪晃神,龍駿的脊骨,承載所有洪晃神最后的神力。 如果龍脈覺醒,那么靈氣依然匱乏的世界將會瞬間受到一股強烈的靈氣沖擊。” 席子墨想了想,總結(jié)道:“就如同喂饑餓已久的人一大塊肥rou,會引發(fā)一系列的問題?” 顧景肯定的點點頭:“對,這樣的話,世界所有的生物都會消失,天和地合在一起,清氣與濁氣混雜起來,重新回到洪荒之前的混沌之中,直到再次孕育出新的盤古,再次開天?!?/br> “那你··說的使命。”席子墨心里有了判斷,然而情感上還抱有一絲幻想:“是什么?” “阻止龍脈覺醒?!鳖櫨按藭r臉上的孩子氣盡數(shù)散去,冷下來的臉龐和席子墨有著三分神似,“我因他而生。” 這是顧景第二次說,自己是因龍脈而生。 席子墨的喉頭發(fā)緊,“所以,你需要因他而死?!?/br> 顧景看著席子墨突然喪失精氣神的樣子,猛地笑了起來,說道:“我不會死,即使死,我也只會因你而死。我一定會回來的。” 顧景看了看天色,在凡人的眼中看不到,他卻能夠看見靈氣正在不斷的攀升,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等我回來好不好?” 席子墨嘴角下撇,目光掃到了顧景緊張的神情,突然開口道:“你若能平安歸來,我許你夫妻一世。” 顧景驚喜的張開嘴,卻吐露不出任何言語,伸手緊緊抱住席子墨的身體,再次肯定道:“我一定會回來。” 不再過多的留戀,顧景張開翅膀,從窗戶快速的向龍脈飛行著。 而被留在村子里的席子墨,則是整理著被他的翅膀扇到地上的東西,心里暗暗記著賬,等著顧景回來還。 顧景先去找了各族的組長,用術(shù)法露出自己的傳承記憶,獲得各個部落的支持,集結(jié)各族的信仰之力和智慧,將封印陣法刻在了龍脈之上。 然而等到顧景重新回到了村莊時,卻只等到了一座枯墳。 村中的狗蛋已經(jīng)長大了,沉穩(wěn)了起來,他帶著顧景去了席子墨的墓碑處。 上面刻著趙村恩人席子墨——學生趙羽立。 狗蛋的大名叫趙羽,是席子墨給取得。 顧景跪在墓前,安靜了一會,突然用手掃開了所有祭祀的東西,開始用手刨著土。 “你在做什么!”趙羽大驚,上去拽顧景,“你別擾了先生的清凈!” “清凈?”顧景的手指布滿了淤泥和鮮血,他愣愣的看著趙羽道:“他答應(yīng)了等我回來,我們做一對夫妻?!?/br> 顧景歪了歪頭,輕輕說道:“他··騙我?” 趙羽松開了手,不忍的撇開頭。 顧景一邊面無表情的挖著土,然而眼淚卻滴滴答答的洇濕了土壤。 趙羽對著顧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對不起,先生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才這樣的,對不起?!?/br> 在顧景離開去封印龍脈時,村莊又來了一伙人,不同于之前避難的人群,他們是惡意的打家劫舍,燒殺搶奪。 席子墨的武藝比村子里的人要好很多,他跟著之前避難的人抵御著賊人。 最后為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席子墨孤身帶著油桶和火把,沖進了敵人的陣營里。 一切變?yōu)榱嘶覡a。 顧景的手指變成了森森白骨,上面掛著rou絲,他摸到了席子墨的棺槨,將渣土掃開,他準備開棺。 “不行。”趙羽膝行兩步,對著顧景說道:“人死如燈滅,著蓋子一關(guān),不能再開了?!?/br> 顧景扭過頭,冷笑道:“他騙了我。” 隨后一把擊碎釘在上面的釘子,露出了里面燒的僅剩幾個殘骸的身軀。 顧景的眼淚都已留不出來,他躺倒了棺材里,用法術(shù)重新蓋上了棺蓋。 趙羽驚得上前,卻被顧景的話震在了原地。 顧景說。 “不能生同衾,只能死同xu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