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拍即合的競爭對手
書迷正在閱讀:欺負大美人師尊、銀座之戀、南鄰錦里、山神的祭品、偽裝乖巧、疼愛嬌軟白嫩小少爺、無題、[哨兵/向?qū)我感受到世界的惡意、快穿炮灰成了萬人迷后被強制愛了、溫柔的學(xué)長(雙/產(chǎn)r/甜)
故事回到玄家片刻。 還是那個圣誕節(jié),告別了葉琮,玄銘叫了車回去。 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玄瑛住的療養(yǎng)院。 那是一處山清水秀、風(fēng)景宜人的地方,他們的老朋友徐醫(yī)生為了給玄家主養(yǎng)病,親自選的地址。自打修建完成,玄瑛搬進去,就再也沒舍得離開過。 玄瑛因病放下戲劇,已有兩、三年。就像終于掙脫了惡魔的枷鎖一樣,他曉得自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折磨,一折也沒再撿起。 像這樣的藝術(shù)工作,需要日復(fù)一日的投入,一旦放下了,就無法再很快地拿起,不如索性徹底放下。 而玄瑛的前半生,都盡數(shù)為那虛無縹緲的藝術(shù)低了頭,奉獻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和每一寸血rou。他累了。 玄銘過來時,玄瑛正睡著,呼吸勻長,氣色很好。玄銘靜悄悄地上了床,躺在他的身邊,卻讓他醒了過來。 “……吵醒你了?” 玄銘輕聲問。 “……嗯?沒有。年紀大了,本也睡不長?!?/br> “又說這種混賬話。九爺爺把我cao懷孕的時候,比你現(xiàn)在還大不少,四十幾歲的人,哪里有資格說自己年紀大呢?” “你那yin蕩的身子,讓你懷孕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么?”玄瑛頗為不屑,“可惜我把那個家丟給你了,不能讓你受兩份罪。” 他回過頭來,凝視玄銘的面龐,把玄銘看得偏過頭去。玄瑛又說: “……五年?!?/br> “……什么?” “撐死再上臺五年,你若還不變老,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惹上麻煩。那可不是一般的大麻煩?!祟愡@東西,一旦在別人身上見到他們想要的玩意兒,就算把人生吞活剝了,也要想辦法奪過來。是這種無聊的生物?!?/br> “萬一我真的不會變老呢?” “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玄瑛撫摸他的臉頰,“……再找一個愛你的人。兩個兒子若是隨你的體質(zhì),就讓他們和你一起走。” “愛我的人,不就是你么?” “哈,你走了以后,我要守到玄家完蛋為止?!?/br> 玄瑛嘆了一口氣,道。 “幾百年的東西,總會死的。死之前,有人記錄下來就好。玄歌劇,的確有它可取之處,但也有許多糟粕。環(huán)境一直在變,真正的傳承是不可能的,往后只會留下外殼……是死是活,何必執(zhí)著?” “要是不執(zhí)著,也不必你親自做這件事?!毙懟卮穑澳憔头判脑谶@里呆著,呆個一百多歲,我給你送終。” “哈哈哈哈……這可不像當(dāng)初那個瘋子說得出來的話?!?/br> 玄銘緘默不語。 “……你要自由?!毙珠_口,不無沉痛地說,“要發(fā)自內(nèi)心地享受一種自由的生活?!?/br> “現(xiàn)在我也哪兒都可以去?!?/br> “但你的心被自己捆著?!?/br> 玄瑛望著他: “那個有錢的小堂弟,對你好么?” “一個孩子罷了?!毙懟卮?。 “他應(yīng)該同你一樣,對吧?” “嗯?!喟??!?/br> “……真奇特啊,我出生在這該死的地方,卻能見到許多神跡。”玄瑛嘆道,“或許老天看我當(dāng)過三十年癡人,愿意給我一些回報吧。” 劇團里初次出國的人,感嘆海外劇場的富麗堂皇,無論演員抑或是后臺工作者,都覺得與有榮焉。又見代家主玄銘波瀾不驚,絲毫未受到場面的影響,每一個動作照舊流暢迷人,充滿魅力,不由得又敬又怕。 海外演出的火爆程度,甚至遠超國內(nèi),多久沒有看到觀眾這樣的聲浪了呢?鼓舞之余,甚至有些灰心了。連葉琮都憤懣自己竟然沒有VIP包廂可坐。那邊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的確輪不到他這種外來的小商人。 沒關(guān)系,他是后臺貴賓。 旅途勞頓加上連番撐持大戲,就連玄銘年輕人的身體都有些吃力。他受到市長招待,好好地完成了外交任務(wù),然后一回酒店,就倒在床上。 葉琮摘下墨鏡,從門后冒出來。 “好哥哥,你辛苦了。接下來就由弟弟安排吧?!?/br> 他懂什么安排?吃喝玩樂而已。 玄銘睡了一下午,恢復(fù)了精神,轉(zhuǎn)臉,葉琮赤條條地躺在一邊,面上帶著一種狡黠的朦朧,像在說自己準(zhǔn)備得比過去要好。 正當(dāng)夕陽隱沒時,海浪溫柔的沙沙聲涌入腦海。玄銘翻過身,摸到弟弟潮濕的xiaoxue,弟弟眼睛里羞澀的神采,玄銘在久遠的夢里見過。無數(shù)個沒能實現(xiàn)的心愿化作涌入心臟的鈍痛。 ——他知道是葉琮,早就知道。從葉雨旸帶著葉琮第一次來玄家那天起。 就像葉琮懵懂期待的那樣,玄銘又一次不講道理地頂入他的身子。 這已比上回“好點兒”了,雖然還是霸道,玄銘如同冰冷的火焰把那美麗的青年吞沒。 葉琮并不覺得窒息,反而舒適暢快,他抓著哥哥的后背,體會著逐漸失控、被cao得支離破碎的快感。體內(nèi)的柔軟本能地退縮,又拼了命地包裹住哥哥雄偉的陽物。 或許是蓄意的卑微吧,更多的還有渴望。 待他失去理智以后,玄銘便不再用那刻意的殘酷目光看他。手上和身子依然用著力氣,眼睛卻淡淡的,背后涌現(xiàn)出一股難以解讀的溫暖。 ……我應(yīng)該答應(yīng)過你…… 在時間與宿命的溝壑之前。 “……嗚…………” 葉琮的高潮帶著輕微的痛苦,那痛苦卻滋養(yǎng)了他的內(nèi)心。玄銘不肯拔出來,一直在里面對他施壓。葉琮難堪地叫出了聲。 “啊————” 端賴他人不在家里,也不在國內(nèi),叫起來肆無忌憚的,徹底叫了個痛快。待到猛然清醒過來,又覺得自己比葉臻還吵,稍微紅了臉。 “別害羞啊?!毙懙?,“盡情叫,沒關(guān)系的?!?/br> 葉琮拉過被子,翻個身,蓋住自己。 “……你怎么不射在里面……” “讓金主懷孕,還有職業(yè)道德嗎?” “……也不是不行……” 現(xiàn)在葉琮稍微能夠體會當(dāng)初鄭天瑤的心情了——未見得需要多少愛情,也不管平日是什么觀念,只要做得動情,被cao到那個神志不清的份上,誰都想要懷孕。那就如同對對方給予的快樂的一種發(fā)乎身體的認可。 第二天,葉琮也沒改變他的想法。于是這了無生趣的年輕人,往后都讓他的床伴內(nèi)射。zigong從此找到了新的快樂。 “……嗯……嗯……好舒服…………” 他依依不舍地望著乳白色的jingye從自己被cao開的小洞里流出來,場面真是色情。 玄銘?yīng)q豫了一下,問: “……除了我之外,你還會找其他人cao你嗎?” “……嗯?”葉琮高潮完,暈暈乎乎的,沒察覺到他的弦外之音,“……沒有啊……” 玄銘挑挑眉毛,不再說話。 幾個月過去,葉琮并未懷孕。他竟有一絲挫敗感,偷偷去醫(yī)院檢查。 然而,他的身體健康得很,醫(yī)生說多半是他光想著掙錢,工作壓力太大。承受高強度工作的身子,沒有安全感,不宜懷孕,這道理身體自己也明白。 葉琮心里不是滋味,總覺得人生的樂趣因此有了殘缺。但業(yè)內(nèi)出現(xiàn)了異軍突起的競爭對手,他忙不迭地對付對方,根本沒有閑暇,心愿更加不能得償。 從此葉琮讓玄銘內(nèi)射,就毫無顧忌了。反正也懷不上。 這樣過了一兩年,葉琮開始誤會,自己是不孕體質(zhì)的事實。 那名勢頭迅猛的競爭對手,發(fā)展極其迅速,大肆吞并各類小公司,很快建立起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甚至大剌剌地找上葉琮的門,要談并購。 說法上用并購沒用收購,已經(jīng)算是人家客氣了呢。 葉琮氣得半死,柳棠卻勸他冷靜。對方雄心勃勃,背后資金雄厚,顯然急著上市,不止想要一兩塊單獨的陣地。這樣斗爭下去,損失的遲早是自己這邊,不妨聽聽對方會開出什么價碼。 論做商人,嫁給地產(chǎn)大王的柳棠,還是比他靠譜得多。 于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葉琮,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談判桌,第一次見到了顧鈞。 剛一打照面,葉琮的心臟“砰”地一跳。 還沒上桌,他就知道自己完一半了: 顧鈞這人,讓他想起自己的爹爹。 高大,沉穩(wěn),沒有破綻。 過去,觀望對手的起家速度和戰(zhàn)略,葉琮以為那定是個沒什么智慧的土老板,一味只會吞。但顧鈞無論吞掉多少,似乎都能夠很好地消化,高投入高回報,從來沒有哪一年真正虧損,仿佛他對自己能吃下多少東西了如指掌,并且勝券在握。 ……他并不是什么土老板,而是一個野心深厚、敢于為之賭上一切的男人。 葉琮就先輸在這里。 他雖憑借混跡花叢中的能耐和敏銳的直覺起家,本質(zhì)卻是個被父親呵護長大的少爺,有許多毫無必要的優(yōu)雅做派,做事優(yōu)柔寡斷,太過仁慈。血腥的商業(yè)戰(zhàn)場,并不真的屬于他。 他好容易給自己劃了一塊富足悠閑的地盤,這地盤,如今卻有人躍躍欲試,想要踏足。 這人帶著千軍萬馬,勢在必得。 而兩個聰明人做出的判斷,不謀而合。顧鈞一見到葉琮本人,也明白了:在這張桌子上,贏的會是自己。 但是…… 大敵當(dāng)前,葉琮露出一個優(yōu)雅的笑容,雙手交握,兩條長腿端正地落在地毯上: “……顧總的價碼,我已經(jīng)收到了。這方面,自有我們柳總判斷。——不過顧總可知:我本人最關(guān)心的,并不是價格本身。” 他的笑容,讓在場許多第一次見他的人都愣住了:那年輕優(yōu)雅的面龐上,仿佛有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凝視著他柔軟的眉眼、悠閑的身姿,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包括顧鈞在內(nèi)。 顧鈞的助理在心里嘀咕:……這是生意人嗎?不做影視明星太虧了吧? 顧鈞望著葉琮,怔了一下,才慢慢開口: “……我們無意改變?nèi)~總的產(chǎn)品方略,如果這是葉總最在意的事。對于女性用戶的理解,葉總在這市場上獨樹一幟,的確無人可比?!?/br> 葉琮聞言,笑意更深。 ——好家伙,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