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葉家父子的生活中，將時間稍稍往前倒回。

    “爸？”

    葉琮從學?；貋?，覺得家里寂靜得有些嚇人，于是輕輕喊了一聲。

    十七歲的葉琮，已經(jīng)是整個高中最炙手可熱的男生。他那樣美，美得那樣干凈澄澈，清秀優(yōu)雅，卻又沒有過分柔弱。那比父親更為冷淡的美中，隱隱帶著一種輕蔑塵世的不羈，就像他柔軟烏黑的頭發(fā)那樣，讓人忍不住觸碰，又怕弄臟了他的身體。

    不論男生或女生，追求、暗戀他的人都不在少數(shù)。他卻不談戀愛。在家長會上見過他父親的人，都明白他不談戀愛的理由。

    ……家里有那樣的父親，怎么會跑出來談戀愛？

    其實葉琮談過戀愛，還不止一次，都因各種原因無疾而終。他太美麗，又太聰明，讓對方自卑，覺得有距離。他也不曉得如何弭平這種自卑，總之能同他分庭抗禮的人，一個也沒有。

    除卻談戀愛，還有想同他上床的，都被一一拒絕。到現(xiàn)在，葉琮大體上還未嘗情事，除了——

    ——在家。

    “……爸？你在房間里么？期末成績下來了。當然咯，你兒子的滿分是不用擔心的……”

    葉琮說了一半，猛地想起，十七年前的今天，是爹爹失蹤的日子。

    每年這一日，父親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蛟S父親有特殊的方式同爹爹產(chǎn)生連結(jié)，因此才那樣獨處吧。反正無論哪種——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臥室的門。

    ……果然。

    葉雨旸失魂落魄地抓著凌亂的被子，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綣縮的身子顯得那么孤單。被角上的那一點濕潤，顯然是他的眼淚。

    ……爹爹究竟有什么魔力，讓父親愛他愛得這樣深？還是父親本身就是那種癡心不改的人？不管怎樣，爹爹真教人羨慕……

    “……爹爹今年說了什么？”

    葉琮小聲問。

    “……說……不許我去找他……”

    葉雨旸的聲音很是微弱，聽的葉琮心痛極了。

    “……自然不許，爸爸若是走了，難道我和爸爸也要在夢里相見么？我不要。”

    葉琮關(guān)上房門。

    “……我和爸爸已經(jīng)在一起十七年了，馬上就要趕上爸爸和爹爹在一起的年份。這還不夠么？”

    “傻瓜……這有什么好比的……”

    “能比。爹爹能做到的事，我一樣能做到。我也可以是爸爸的情人?！策@么說，對吧？所以爸爸才傷心?！?/br>
    “……我難過的是，他那么孤獨，這些年，一個人在那種冷得不得了的地方……”

    他們兩個各說各的，根本沒對上話。葉雨旸翻過身，將面孔埋在松軟的枕頭中間，全心全意地思念著在生死狹縫中的愛人，身子暗暗發(fā)抖。

    葉琮想：爸爸不能再這樣折磨自己了，雖然對不起爹爹，但我明明可以改變這個情況。

    他下定決心，脫掉外衣，走上床，抱住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有些纖瘦的父親。

    ——葉琮同葉雨旸差不多高，他的身子更有活力，四肢修長靈動。就算要他擋在父親身前，他也會二話不說就照做。葉琮自認比父親更有男子氣概一些。

    葉雨旸回過頭，望著兒子初具棱角的美麗面容，恍惚中從上面見到了玄峰的影子，內(nèi)心又痛苦，又覺得安慰。兒子輕輕解開他的起居服，他也沒有抵抗。

    葉琮十七歲，除卻一些浮皮潦草的向往和戀情，本質(zhì)上來說，戀父的情結(jié)始終未曾消退半分。當他稍有了一些戀愛經(jīng)驗以后，更加確認父親對自己來說是無可替代的。

    他在將要成年之時依然這樣執(zhí)著，不能再用“孩子小不懂事”來解釋。這是葉琮深思熟慮后的選擇，葉雨旸不好再阻止他了。

    何況無論葉雨旸在外多么清淡、優(yōu)雅，他本質(zhì)仍是寂寞悲傷的，需要身體的安慰。葉琮比任何人都清楚父親這個弱點。

    他將雙唇溫柔地貼上父親裸露的胸膛，雙手愛撫父親的背脊和腰窩。

    “哈……哈啊……琮、琮兒……呃……”

    或許是孤獨盼望的生活太過漫長、太難熬吧，葉雨旸終于放下了道德的顧慮，順從地將身子給了長大的兒子。

    葉琮自小見過父親動情呻吟的模樣，并不覺得特別稀奇，但他當以成年男子的方式進入父親時，內(nèi)心莫名升起了一種莊嚴的情感：

    ……父親本來就有那種永遠不該被外人識破的秘密，他的財富、能力，和他永恒的青春，現(xiàn)在我也是這秘密的一部分……

    “……爸爸，舒服么？……”

    “……嗯……唔……舒服……”

    葉雨旸敞開身體，讓兒子深入自己的體內(nèi)，過往立的那些規(guī)矩，違背真實欲望的半推半就，全都不作數(shù)了。他也沒再把兒子當成玄峰。

    葉琮就是葉琮，神情里充滿了少年人才有的冷淡和美麗。

    ……這是你樂于見到的，對吧……

    葉雨旸悲傷地想。

    ……沒錯……

    玄峰在冥冥之中回答。

    葉雨旸閉上眼睛。產(chǎn)道充血，變得更軟，用屁股優(yōu)美的動作引導著青澀的兒子，如何逼入自己zigong的開口，如何壓迫那里，盡根將產(chǎn)道卡住，然后抽插折磨這一路上所有的敏感。

    葉琮兒時沒少看色情片，學了不少技術(shù)，也玩弄過自己的身子。除卻父親真實的身體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之外，刺激隙縫與花蒂、用手讓xiaoxue更加擴張的方式，能令身下人不覺得難受的技巧，一切他都十分嫻熟。

    那是與強硬的玄峰完全不同的感覺。葉雨旸縮在兒子溫柔的懷里高潮，聲音特別甜美，xiaoxue很舒服地緊縮著，把兒子都舔射了。

    葉琮那陽物也頗有氣勢，積攢了許多，全吐進葉雨旸的zigong里。葉雨旸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甚至也沒擔心過懷孕。只是很茫然地躺著，安慰兒子初次交合的身體。

    葉琮趴在父親的胸口，道：

    “……其他的一切我都不需要，和爸爸一輩子在一起就好了……”

    葉雨旸拍了拍他的后背，沒有回答。

    葉琮年少時，迷戀戲臺上的堂兄玄銘，后來這場戀情隨著玄銘懷孕而破滅。

    葉雨旸見玄銘在玄家已經(jīng)取得了地位，而隨時光流逝，傳統(tǒng)戲劇漸有式微之相，于是提出贊助玄銘，結(jié)合其他的藝術(shù)形式，進行新戲的改良和創(chuàng)新。

    這自然是個微妙而頗具爭議的話題，卻不在眼下討論的范圍之內(nèi)?？傊?，借著這個機會，葉琮終于正式見到了玄銘。

    和玄銘不同，或許是因無緣無故幻滅過一次，又或者終于和自己的父親建立了那種微妙又牢固的家庭關(guān)系，葉琮再碰到玄銘，并未產(chǎn)生宿命之類的感應。

    兩個人只是各懷心事地匆匆對視了一眼。

    玄銘心臟一緊。

    ……為何？……

    一點薄雨落在樹梢之上，樹葉翠綠，濕漉漉地映襯著高挑美麗的少年。他的面容那樣一塵不染，仿佛記憶深處的一個令自己痛苦的陌生人……

    “……父親?！比~琮將手搭在葉雨旸的肩膀上，“雖然父親喜歡看戲，不過下午還約了夏總……”

    “——嗯?！?/br>
    葉雨旸站起來，對玄銘伸出手。

    “那么，我很期待下次見面?！?/br>
    “好，謝謝葉老師?！?/br>
    兩個人客套完，客人就轉(zhuǎn)身離去。

    玄銘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凝視著葉琮的背影。

    ……我的人生原本不是這個樣子……不在……不在這里？……這是什么奇怪的念頭？……

    幻覺中，少年悲傷地依偎在自己的身上，下體含著自己的陽物……

    玄銘猛地甩頭。

    ……太累了吧？

    他不明所以，蹙著眉，離開了。

    葉琮十八歲生日那夜，要了父親整整一晚上。

    這特殊的成人儀式，私密而不能說出口。

    二人到國外散心，下榻海島上的酒店，眺望深邃平靜的海面和陌生小鎮(zhèn)熱鬧透明的霓虹。

    葉琮擁父親入懷，認真仔細地親吻父親的身體，仿佛要將父親的每一寸肌膚，都用自己的雙唇打上柔軟的烙印。

    葉雨旸沒有太多抗拒，溫柔地包容著兒子一切不講道德人倫的索取。

    少年用陽物慢慢描繪父親xiaoxue的形狀，柔弱的花蒂，深邃緊實卻在退縮時變得無比柔軟的小洞，在進出的同時愛撫父親的身子。

    這少年根本沒考慮過自己的快樂，他成人的方式，只想著如何做父親的情人。

    他的雙手揉搓著父親光潔美麗的屁股，將心愛的那人cao得眼中含淚，激動地顫抖，屁股大大分開，腰又軟得幾乎不能動，環(huán)在他脖子上的手一陣發(fā)顫。

    “嗯……！”

    葉雨旸好久沒有這樣放縱，幾乎忘記了放縱的滋味。他被兒子插得神志不清，內(nèi)心卻隱隱有些滿足，仿佛一口氣填補了這些年所有的空虛。

    這樣模模糊糊地想著，葉雨旸又去了一次，xiaoxue里吐出一些熱液，整個人軟綿綿地昏在床上，承受兒子的射精。

    zigong里暖洋洋的，真舒服啊。

    兒子珍惜的親吻落在他的胸前。

    “……射……射夠了嗎？”

    葉雨旸淚眼朦朧、有氣無力地問。

    他的xiaoxue依然含著兒子的雄偉，乳白色的液體從二人的交合處流出來，順著會陰粉紅的縫隙流下，弄濕了狹窄的后庭，又在股縫間累積。

    葉琮喘著氣，無辜又溫柔地望著父親：

    “……如果說……沒有呢？”

    葉雨旸無奈地闔上眼睛。

    “……那就再往里面射好了……”

    “……可以嗎？……”

    “……嗯……今天……隨便你……”

    葉琮嫣然一笑。

    “……那么我要把爸爸的里面喂飽……喂到三天都吃不下東西……”

    “……好……”

    兩個人摟在一起，久久地纏綿，延續(xù)著他們遠離塵囂的罪行。

    葉琮終于將父親弄半暈迷了。他拔出來，擁著父親躺下，自己的xiaoxue為此情動，也泛起一陣麻癢，忍不住分開雙腿。

    “……要我?guī)湍忝?？……”葉雨旸問。

    葉琮搖搖頭。

    “……爸爸好好休息，明夜來插我吧?！彼軐庫o地講，“隨便插插就好，只是想把那里的第一次給爸爸……如此罷了。”

    說完，他低下頭，輕吻上葉雨旸的雙唇。

    在虛空某處目睹這一幕的玄峰，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往他該去的地方。

    往后不必總是出現(xiàn)了，又恐怕葉雨旸不會為此高興，于是他自顧自地露出了一個有點傷感的微笑。

    ……沒關(guān)系，總會再相見的，所以不要太想我。

    他暗暗承諾。

    葉雨旸的眼角，無知無覺地落下了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