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才艷色(luanl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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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銘一個人在排練室練習(xí)。 他那渾身銳利、清澈的少年氣息,一旦擺起架勢,竟不可思議地變得柔軟。 盡管他擁有柔軟嫵媚的本領(lǐng),但在那雙眸子的深處,無論何時,都藏著一絲男子的凜冽。 他就是這般矛盾的存在,能將兩種絕然不同的氣息糅合在一處,且令人感到復(fù)雜、優(yōu)美而痛苦。 他不需要戲服的陪襯,也能在頃刻間改變自己身邊的氛圍。但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臺上之時,華麗、精致的女裝,典雅的妝容,映襯著他俊美的容顏和氣質(zhì),一舉一動,都令人感到哀傷嘆惋、為他深深著迷。 那一瞬間,舞臺就獨獨屬于他一個人。 被玄銘征服的,其實不只是觀眾。 ……還有誰呢? 玄銘在落地鏡前抬起眼睛,注視著鏡中自己那一瞬間的眼神。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這會兒,玄銘一直在思忖昨晚同家主的交涉。 ……家主雖然說得信誓旦旦,可未見得會遵守諾言,他不過以此誘騙我為玄家生育……我雖與他談判至此,卻不能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玄銘的頭腦十分清晰。 ……改戲此事,終究要能夠拿出去巡演才算成功,屆時若巡演結(jié)果不好,不論如何,我都會落于下風(fēng)……最壞的情況下,我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只有一次機會,哪一折戲,是我一定要改,注定屬于我的戲呢? 玄銘沉吟半晌。 ……普通英雄美人的戲碼,味如嚼蠟;明爭暗斗、算計太多的文戲,風(fēng)情太差;重視動作的戲固然瀟灑,卻不能夠?qū)⑽业牟拍馨l(fā)揮得淋漓盡致…… ……愛情……情…… —— 一個名字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 玄銘十歲以后,身材越發(fā)修長,成為少年。兒子一角,后繼無人,也就隨之停演。 但玄銘對的理解,不止于眼前的劇本。 ……爹爹在臺上打扮一無所知的幼童,同幼童傾吐對亡妻的思念,固然是這一折戲的感人之處,但在戲本的末尾,兒子分明已充分理解了爹爹的動機,想要代替母親回應(yīng),以安慰爹爹,甚至自己愛上了爹爹,觀眾期待的,正是這個……戲本卻被集體的道德所限,不肯呈現(xiàn)…… ……也因此,幼童絕對無法長大,若他大了,就必須面對如何回應(yīng)爹爹情感的抉擇……不錯,本來就不是幼童的故事…… 他越想越振奮,越覺得就是屬于自己的那一出戲。既然這戲較為邊緣,不像那樣得家主的重視,以此入手,想必也容易得到家主的許可。何況當(dāng)初巡演時,九爺爺…… ——還沒等他想透徹,方才的腳步聲,忽然停在排練室的門前。 玄銘回過頭,望見了身材高大的玄詠道。 那些年在臺上,扮演爹爹一角的玄詠道,如今年過五十,實際上是玄銘爺爺輩的人物。 他的演技較為普通,也沒有太多表演的才華,只是年輕時長相清正,姿態(tài)穩(wěn)健,為人本分,如今雖然年紀(jì)不小了,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年輕,只有四十多歲的模樣。 巡演那會兒,由于玄銘的出眾,這一出戲飽受好評。但其實真正的主角,是玄詠道。 原本應(yīng)該做主角的人,反而給孫子輩的小演員做了陪襯,關(guān)于這一點,玄詠道倒沒有什么不滿。他原本就不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物,到了這個年紀(jì),更是看得很開,只為侄孫的才華感到鼓舞。 ……雖然這家中有許多出色的演員,家主當(dāng)年十六歲上臺,也稱得上一鳴驚人,但玄銘這孩子真正的才華,與生俱來,是與凡人不同的……能夠與他搭戲,是我的運氣了…… 歲月如梭,玄詠道看過這么多戲、這么多人,對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夠好,在心里早已默默地有了標(biāo)準(zhǔn)。 “九爺爺。”玄銘見到他,恭敬地喚道。 “……你在這里啊。我正好在找你……” “九爺爺有什么吩咐么?” 玄詠道一聲不吭,走進屋,回身關(guān)上了門。 他拉過一張墊子,在玄銘的對面,很嚴(yán)肅地坐了下來。 “……這話或許不該由我來說,但我見你的父母處境為難,不敢管你,只好暫且越過那些顧慮……這個家的確有許多不堪之處,你或是迫不得已……——昨夜你和家主的談話,我聽到了?!?/br> 玄銘一愣。只聽玄詠道頓了頓,又說: “……別做那種事,好么?你還年輕,日后有的是機會,不要因為心急就糟蹋自己的身子……” 這位長輩澄澈的眼眸,充滿看透世事的悲憫,在臺下遠比臺上動人。也難怪他那位有錢又有事業(yè)的妻子,肯從自由世界來到玄家這個地方,和他結(jié)婚。 他這會兒過來,說的雖是不堪的事,時機卻正好。 玄銘靈機一動,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 “九爺爺不想再演么?” 這回輪到玄詠道怔住。 停演以來,他一直休息在家,偶爾家主有需要時,前去客串一些小角色。個中滋味,自然不能與擔(dān)綱時相比擬。 玄銘追問:“的兒子,其實不該只是一名幼童,這一點,九爺爺能理解的吧?” 雖然能夠理解,但玄詠道反應(yīng)了半天,才意識到玄銘真正想說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話。 排練室里有一些不太重要的簡單戲服,給人練習(xí)使用。玄銘起身,跑過去,找出一件貴婦人款式的女裝,披在自己的身上,回到玄詠道的面前,姿態(tài)立即變得像少年妻子那樣青澀而柔美。 他化用里的念白,道: “爹爹今日冒這樣大的雪來探望我,向我求親,令我喜不自勝……” 玄詠道的胸口一緊,全然不能動了。 原劇并非如此,這里原本該是爹爹教兒子說妻子當(dāng)年說過的話,用的是妻子的口吻: ——官人今日冒這樣大的雪來探望我,向我求親,令我喜不自勝…… 若是幼童,自然爹爹教什么,就說什么,與爹爹達成虛假的圓滿之結(jié)局,此劇便算落幕。 然而玄銘如今的做法,只改一稱呼,加之他的少年身姿,使一自我意識全然覺醒的少年版兒子躍然眼前。 兒子原來曉得爹爹與自己關(guān)系的真相。他代替故去的母親與爹爹相戀,而且通過主動更改稱呼,分明坦承了自己的心意。往后的故事竟可引起人無窮的遐想。 玄銘抬起眼睛,望著九爺爺?shù)哪抗?,溫柔羞澀,仿佛他正望著的,是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不能訴說情愛的那個禁忌的情人。 玄詠道這輩子,何曾被這樣的眼神注視過呢? 慌亂之中,玄詠道的額角冒出汗水。 這是戲。他不斷提醒自己。 玄銘暗暗一笑。 ……九爺爺被自己的提議迷住了。 真是個不錯的開始。 從那以后,玄詠道像著了魔一樣,一有空就來找玄銘,看他如何修改,配合他一起練習(xí)。 玄家人多耳雜,這事又大逆不道,斷然不可明目張膽。于是在少許磨合之后,二人將練習(xí)的場地改到閣樓一間廢棄的練習(xí)室。 打掃這房間,稍稍花去了一些功夫。 與玄詠道印象里大相徑庭,玄銘這會兒竟然毫無少爺架子,連打掃衛(wèi)生這種下人做的事,都那樣興高采烈。 這少年一旦專注地沉迷他所愛的事物,就變得百無禁忌、一腔熱誠。眼睛里全然沒有其它的東西。 ……若有人要同他相愛,恐怕非到他的戲里不可…… 玄詠道鬼使神差地想。 玄銘從小高高在上,對于情感的抒寫,有不少不通人情的稚嫩之處。這種時刻,飽嘗人情冷暖的玄詠道就能夠給他一些幫助,幫他修改念白和表演。 這一大一小在此專心建造空中樓閣的模樣,看了真叫人羨慕和嘆息。 事情是很難成的。玄詠道的理智告訴自己。少年的狂熱尚有情可原,自己這把年紀(jì),若還想不清楚,可就太過天真,甚至有些愚蠢…… 但他的確深陷其中,漸漸不能自拔了。 “……爹爹為何躊躇不前,難道連兒子的面容也無法面對了么?……” 玄銘的語調(diào)令人真心碎啊,誰能夠拒絕呢? “……你我本是父子……不該……不該……” 那嫵媚的少年妻子,伸出修長漂亮的雙手,環(huán)住爹爹的頸。 閣樓暗淡的陽光下,玄詠道溫和的面龐散發(fā)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潔凈,微微拂過一層金色的光線。 莫名而陌生的感受,在玄銘的體內(nèi)流動,與此同時翻涌而上的,還有與他那些繚亂的夜晚,全然不同的另一種情欲。 他忍不住湊近玄詠道薄薄的嘴唇。 ……可惜我已不夠干凈…… 這念頭忽然冒出來,占據(jù)了玄銘的腦海。 他躊躇了,一瞬間恢復(fù)了清醒??尚伒绤s無法立刻清醒過來。 他不由自主地攬過少年纖瘦的腰,將那俊美利落的身子全都掌握在雙掌中,而后深深地吻上了少年柔軟的雙唇。 唇舌相觸。 玄銘瞪大眼睛。 隨后將眼睛閉起,身體在玄詠道的懷中無限柔軟下去。 ……沒錯……就這樣……我是你的兒子……也是你的情人……爹爹……占有我…… 他的情感停留在戲里,滿懷愛意和喜悅地解開自己的衣帶。玄詠道的手,落在玄銘敏感的屁股上,熟練而溫柔地揉搓起他稚嫩的肌膚。 “……嗯……” 玄銘張開雙腿。 情動的濕潤,順著xiaoxue流往后庭,流入玄詠道炙熱的掌心。 ……對……就在這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占有我。 玄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