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別人做的時候,你也是碰一下就哭
謝家麟不再有耐心看著他舔。 一把拎起他的胳膊把他扣上床扒掉褲子,起身拿床頭酒店配備的小瓶裝潤滑液,噗呲全擠在掌心。 而孟昭只有上半身完全趴在床上,臀在床尾,腳背還搭在地毯上。他背對著謝家麟,以這樣的姿勢,任由男人的手指纏著冰涼的潤滑液鉆進臀縫。 那兩根手指格外了解他的身體,很容易就找到甬道里的敏感帶,專挑著那部分碾來壓去,短短幾分鐘,輕而易舉地把他插到射精。 謝家麟站在地上,不等他緩好,抬起他一條腿。涼颼颼的風(fēng)灌進已經(jīng)被打開的xue口,就這么往前一挺,滿滿地填住了他。 精神快感遠(yuǎn)大于身體,謝家麟才剛開始cao,孟昭就已經(jīng)很想叫,下面的洞被捅開,嗓子莫名跟著奇癢,他咬住自己的手背,承受一上來就兇猛飛快的抽插。 腦子昏昏漲漲,忽然想起他們剛在一起時。 那時幾乎每天都會做。 每一次都是極近親密,恨不得身體每一寸皮膚都黏著謝家麟。而對方知道他要什么,哪怕從后面進入,也會騰出手抱他、愛撫他。如果姿勢是面對面,這人還會一邊cao一邊低頭吻他。 洶涌的記憶沖進來,鼻腔泛酸,孟昭有些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這樣——謝家麟只是cao他,其他的都沒有。 一下一下,每一次都將他完全打開,頂?shù)么蟠仓ㄑ街ㄑ降母鴦×覔u晃。 他擰著被單,趁著對方拔出、兩手掐住他的腰翻他轉(zhuǎn)成正面,忽然撩起眼皮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在生氣么?” 回答他的語氣頗為冰冷:“我為什么要生氣?” 和冰冷的語氣不同,男人那根jiba把潤滑液都磨得guntang,拉著成絲的黏線,進出濕透的roudong。 兩條腿全被壓上來,幾乎是筆直地分別架在頭兩側(c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柔韌性好到可以這么掰來掰去,忍得全身酥麻,索性直接放開來喘著說道:“因為……我跟別人上床……” 謝家麟寒下臉,開始玩命兒地頂他。 被這男人cao的拍rou聲細(xì)密yin靡。 可謝家麟?yún)s像個專心的木匠,只認(rèn)真盯著他要打磨的洞,并不抬頭看孟昭的臉。 xue口被攪出豐沛的泡沫,蘋果味的潤滑劑氣味飄得到處都是,其中混進去古龍水、汗水味和分泌液特有的腥膻,嗅起來倒像一只煮到熟爛的蘋果,綿軟甜膩。 謝家麟不看他的臉,也不再接他的話,明明白白地表達著他的“生氣”。 孟昭心底那點隱秘的雀躍再次作妖撲騰起來,他用手肘撐起上身,仰頭看居高臨下的男人,繼續(xù)糾纏回剛剛的話題:“……我跟誰上床和你沒關(guān)系……是你不要我……唔!” 謝家麟伸手猛地捂住他的嘴——這人不但不想搭理他,也不想讓他說。 那只手掌壓得太用力,孟昭恨恨與他對視,忽然捉住他手腕,一口咬下去。 剛咬不到兩秒,牙齒就松了力度。孟昭叼著對方的手,像餓了很久的小貓叼著好不容易找到的rou,眼淚毫無預(yù)兆地噼里啪啦往下掉,不一會兒就哭到肩膀都跟著輕輕聳動。 謝家麟保持著嚴(yán)絲合縫地鑲嵌在他身體里的姿勢,慢慢靠近他,等著他松嘴,釋放自己的手。然后用那只剛被‘釋放’、還刻有紅色牙印的手背摸孟昭的臉。 男人的聲音莫名帶上了愉悅的調(diào)子:“和別人做的時候,你也是碰一下就哭?” 這只手伸下去,指節(jié)蹭過孟昭挺立起來的rou莖前端的小孔,蹭到滿手指晶瑩的分泌液,便將濕液劃在孟昭臉頰。他再度直起腰后退了些,兩手分別握住孟昭兩只腳腕架高,身體重新壓上來,沖刺一樣進出裹著他的洞。 孟昭全身止不住地輕輕抽搐著,xue里的軟rou也在抖。明明是他的身體,但他說了不算,反而被這個男人強迫著送到高潮。 他滿臉是淚。謝家麟便伸手來仔細(xì)而認(rèn)真地替他擦,用十分確定的語氣陳述:“你只有過我?!?/br> 孟昭的嘴唇動了動,上下嘴唇掙脫黏連的汗緩慢分開,身上幾乎濕透了。他喘著氣,靜靜注視謝家麟。 白色半袖黏糊糊地貼在他身上,躺著的姿勢脫它不方便,他只掀起來堆在胸口,謝家麟伸手幫他套頭摘下去。靜電噼啦的響了兩下,男人撥了撥他的頭發(fā),然后側(cè)過頭吮咬他的脖子。 脖子那一片極其怕癢,像被濕羽毛刮搔撩弄,此刻他又嫌對方動作太輕,恨不得他重重咬下兩口。 等男人親到胸口,孟昭的rutou早已硬得像小石子,它被對方的指腹反復(fù)刮搔,一股股電流渾身亂竄,癢的不僅是脖子,忍不住開口:“咬一下……” 男人咬下去。 牙齒緩緩地磨那顆rutou,時而吮兩下,手指卻趁他不注意移到肋骨下方,突如其來地摁壓下去。 孟昭馬上就想起來,他們剛見面沒多久,他一身的傷結(jié)成血痂,要撓,謝家麟不讓,還像現(xiàn)在這樣幫他摁。 他雙目失焦地看模糊天花板,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喃喃道:“我想被你cao……” “聽不清,”男人不動,抬眼看他,“大點聲再說一遍?” 他終于從失神中緩過來,慢慢跪起來,面對謝家麟,勾住對方的脖子,隨后整個身體貼上去,用濕淋淋的臀縫蹭謝家麟再次支起來的性器,俯下身對男人的耳朵吹氣:“不說。” 男人兩只手掰開他的臀瓣,將自己再次埋進去,舒出一口氣,開始小幅度頂他。 謝家麟和他zuoai時特別性感。 眉頭微微蹙起,下頜線條繃緊,喉結(jié)鎖骨上粘著一層亮晶晶的薄汗,嘴唇也比平常多幾分驚心動魄的血色。 他不由自主地想吻上去,剛一靠近,男人就抬手摁住他的后腦勺,壓他進懷里。 他的臉貼在對方微微涼的胸口,聽著對方的心跳,以為這是謝家麟化解尷尬的方式,輕輕道:“不好意思,忘記你不和床伴接吻?!?/br> 男人的嘆息從他上方傳來,又抱著他頂了一會兒,驀地放開,捏住他下巴便低頭親上去。先是嘴唇廝磨,然后一點點吮吸他的嘴唇,他的舌尖,直到孟昭喘不上氣往后退,才不再往前追。 “滿意了?” 孟昭猶豫了一下,噙著笑搖頭:“不滿意?!?/br> 去洗澡時,站著又被謝家麟干了一次。要不是明天還有事,他恨不得讓這男人cao死他。 孟昭精疲力竭地睡過去,第二天早上被門口刻意放輕的講電話聲吵醒。 他側(cè)身躺在床上,視線所及是謝家麟那件團成一小堆的西裝外套,羊毛質(zhì)地的西服嬌貴難打理,怕堆出褶兒,他下床將它撿起來打算掛去衣柜,剛一抖落,兩顆渾圓的巧克力就從西服內(nèi)襟口袋掉出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在地板上滾了一圈。 他撿起來那兩顆巧克力,發(fā)起愣。 謝家麟剛撿他回去那陣兒,發(fā)現(xiàn)他路過各種前臺總會拿人家果盤里的糖,于是買了許多進口零食備著,出門前也會抓一把放口袋里。有時是蛋黃酥,有時是水果凍干,有時是牛軋?zhí)牵袝r是巧克力。 以前在片場,他趁著大家伙都忙時偷偷去管謝家麟要,那人每次都有不一樣的給他。 問他是不是專門給自己帶的,他便冷著臉回答是習(xí)慣了多出這點重量。 他掂了掂手心,不知這一兩不到的重量怎么就成為了謝家麟的習(xí)慣。 盯著手心里的巧克力看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大概也成了巴普洛夫的狗,口腔漸漸分泌出唾液。于是扒開金色箔紙,含進嘴一顆,又像是怕人搶一樣,扒了另一顆,一同填進嘴。 還沒等嚼,謝家麟剛好進屋,那人放輕手腳關(guān)上門,一抬頭就看見床邊的他偷吃巧克力。 謝家麟定定看他,過了一秒才問:“你是倉鼠嗎?!?/br> 孟昭鼓著腮幫沒有嚼,就那么搖頭唔唔道:“我是阿昭?!?/br> 男人幾步過來,兩手把他的頭發(fā)揉成雞窩,鬧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問:“你怎么會和許一文混一起?” 孟昭只說一半:“他找我拍電影?!?/br> “你上一部無對白的小默片我很喜歡?!敝x家麟又把他的亂發(fā)一縷縷撥順:“拍完就回澳洲,不要留在香港?!?/br> 嘴里的巧克力還甜著,眼前這男人說話聲也依然溫柔。自己這一夜像坐過山車,剛被對方左右著顛到最高,又下落,再上升。 而現(xiàn)在,大概是過山車軌道斷了,他整個從半空中掉下去,要摔死了。 巧克力的包裝紙被他攥住細(xì)碎聲響,伸手把它還到謝家麟面前,想有氣勢但做不來,心知自己毫無長進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于是視線低下看那團包裝紙:“我不是你養(yǎng)的寵物。你不要,我就得回澳洲。” “阿昭……” “你呢,”孟昭站起身,“為什么還在給許氏會洗錢?” 他靜靜地站在謝家麟身前,不見這人有要回答的意思,自己反倒快被那雙眼睛攝丟了魂兒,毅然轉(zhuǎn)過身走出房間,直接進了電梯。 身體被整夜的性愛喂得饜足又疲憊,可心里仍空出一塊。他的期待落了空,謝家麟根本沒追上來,這人從來沒有和他好好談過為什么要分手,無論是9年前,還是現(xiàn)在。 回了自己房間,一開門,就看見許一文鳩占鵲巢地翹著二郎腿占著沙發(fā)看電視。 他的情緒全被謝家麟一個人掏走了,連丁點兒都沒剩下,所以現(xiàn)在看見有人闖他房間,也沒力氣覺得驚訝。 他把許一文當(dāng)成空氣,拐進浴室洗漱。 畢竟沒法真當(dāng)一個大活人不存在,出浴室前他好歹裹了件浴袍,沒想到對方直接盯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從家麟哥房間回來?” 孟昭詫異地看他,他則是兩手抱在胸前,抬下巴瞄瞄孟昭的脖子:“有吻痕。”又搖搖頭唏噓道,“老男人真是癡情?!?/br> 沉默了一會兒,不見他說,孟昭問:“什么意思?” “沒有,”故意吊起來孟昭胃口,許一文只敷衍道,“我亂講?!?/br> “許一文?!泵险焉钗豢跉猓谅暤?,“我心情不好,你有話最好直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