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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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這之后,聞朗跟聞承銳幾乎每天都會回家。 原本聞朗還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收心,還會在外面玩,可找別人的次數(shù)確實越來越少了,舒蘇一個人招呼兩個男人,居然還游刃有余。 這天,聞朗開著車回家,在要拐進別墅的巷子的時候,突然被一輛側(cè)面沖出來的摩托車給別了一下。 “瞎啊你!不要命了!” 聞朗按下車窗,對著那個男人就是一通吼。 男人帶著頭盔口罩,看了聞朗一眼,然后就腳踩油門,離開了這里。 只那一眼,聞朗的記憶就被喚醒,他確信,那就是殺了他的那個男人。 聞朗沒回別墅,跟著前面摩托的方向,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片竹林。 這片高檔社區(qū)就是這樣,別墅與別墅之間離得很遠,綠化面積占到了百分之六十,每一片林地面積都很大,而且,車還開不進去。 沒路了,聞朗只能下車,順著摩托車印繼續(xù)追趕著。 約莫十分鐘,聞朗看到了那輛摩托,還有摩托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你跟了我?guī)讉€世界,咱們之間有什么仇?值得你追殺我?” 聞朗邊走邊問著,絲毫不慌。 這個世界的他,身體壯碩,從小格斗擒拿沒少練,而且剛才下車的時候,他還帶了一把軍用匕首,勝算很大。 男人依然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聞朗。 聞朗不明白那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但有一點他看明白了,男人還是要殺了他。 “就今天吧,咱們決出個生死來,省的你跟我這么久?!?/br> 聞朗走到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住,扯了扯嘴角,對他冷笑。 男人從腰間摸出一把刀,直接朝聞朗的胸前招呼。 聞朗后退,也拿出軍刀,兩人隨即開始了一場打斗。 沒一會,男人的刀就被聞朗踢飛了,而且也成功把他反手臉朝下按在了地上。 “我想知道你是誰?!?/br> 聞朗把匕首放在他頸間,問著他。 男人不說話,折回頭看著聞朗,奮力掙扎著。 見他死到臨頭還不打算說自己的身份,聞朗沒了耐心,直接摘掉了他的口罩。 “……” 看到男人那張臉的一瞬間,聞朗腦子里“嗡”的一聲,隨后,遙遠又陌生的記憶,就像是狂潮一樣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神智。 聞朗手有些脫力,男人趁機從他的控制中掙脫了出來。 不過,男人卻并沒有急著殺掉聞朗。 “你看到了,就是我,你還認識嗎?” 男人終于說話了,面無表情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聞朗想說話,但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嘴唇發(fā)抖,不停的吞咽著唾液,雙腿發(fā)軟,靠著竹子才勉強沒有狼狽的摔在地上。 “對不起,我不奢求你原諒,只求你跟我回去吧,好嗎?” 男人站在聞朗面前,伸手想要撫摸一下他的臉,卻被聞朗下意識的躲開了。 “不,我不要回去,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不要…” 聞朗手一松,軍刀也掉了,抱著自己的頭,瘋狂的在竹林里奔跑,瘋狂地念著“不要…”。 可他就像個無頭蒼蠅,在林子里沒跑多遠,就被男人抓住了。 “聞朗!不要逃避了,不管逃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男人咆哮著,可聞朗在聽到“家”這個字的時候,卻更是害怕的掙扎。 “我不回去,求求你,放過我…” 聞朗只會說這樣的話了,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央求著放過他。 男人一點都沒有動搖一直以來的決心,他握著重新?lián)炱饋淼牡?,一寸寸刺進了聞朗的胸口… “滴,滴,滴…” 耳邊似乎響起來煩人的監(jiān)測儀的聲音。 隨后,身邊就圍了一群人,在討論著什么身體情況之類的。 聞朗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子太沉了,怎么都使不上勁。 他又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能清楚的聞到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也終于能睜開眼睛了。 是晚上,病房的燈關(guān)了,窗簾沒拉,還能看得到月亮。 聞朗動了動脖子,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床邊趴著一個人。 是那個讓他害怕的發(fā)瘋的男人。 聞朗不敢發(fā)出動靜,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確信他是死了,死在那個讓他逍遙快活的世界。 他被男人帶回來了,回到了這個讓他整天做噩夢的現(xiàn)實里。 聞朗腦子里很亂,他開始梳理這一切。 最一開始,他自殺了。 然后在另一個世界重生,結(jié)果那個世界里,他的爸爸綠了他,他郁悶,結(jié)果被車撞了。 繼續(xù)重生,差點被人按在水里淹死。 接著重生,被男人推下懸崖,命大活了下來。 可沒有太多的好運,他最終還是被找到了,并且被帶回來了。 而且,由于一開始重生業(yè)務(wù)不熟練,聞朗甚至把第一個世界就當成了現(xiàn)實。 雖然他不想驚擾到男人,但他忍不住發(fā)抖的身體,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你醒了?” 這聲音宛如惡魔,簡單的三個字,聞朗嚇得都要暈過去了。 聞朗沒出聲,男人也沒再問,只是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 “喝口水吧,醫(yī)生說你醒來就不要睡了,起來活動一下比較好。” 隨后,病房的燈亮了。 可聞朗還是不敢動,咬著牙硬撐。 男人坐在床邊,撫摸著聞朗的臉,很溫柔。 “原諒爸爸好嗎?爸爸保證,不會再那樣對你了,爸爸,爸爸只是太愛你了…只要你能平安健康,爸爸可以放你離開,你想去哪都可以,爸爸絕對不再干涉了,好嗎?” 男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情真意切。 聞朗一點點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男人,那是他叫了二十五年爸爸的人,聞慕淵。 “求你,現(xiàn)在就離開,我不想看到你?!?/br> 聞朗的聲音很低也很顫,用最柔軟的語氣說著決絕的話。 聞慕淵眼皮子抽了抽,起身離開了病房。 燈還亮著,聞朗坐了起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也許是因為他在別的世界活的太久了,久到他覺得再次見到聞慕淵是一場夢。 可轉(zhuǎn)念一想,那些美好的世界,才更像是他逃避一切的夢。 聞朗不知道自己在這張病床上躺了多久,總之現(xiàn)在,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被鞭打的傷痕,也沒有了鎖鏈捆綁的血印。 就連他自殺時撞墻的額頭,現(xiàn)在也變得光潔柔嫩。 他回憶起童年,還算是幸福,爸爸mama都是大學教授,體面又有涵養(yǎng),人人羨慕。 可聞朗高中之后,因為mama去世,聞慕淵就徹底變了。 聞慕淵會把自家別墅的地下室做成囚禁室,聞朗放學回家,就會被鐵鏈綁在床上,承受聞慕淵發(fā)瘋一般的索取。 伴隨著聞慕淵奇怪的性癖,聞朗身上總會有細鞭抽打的血跡,滴蠟的印記,脖子上的勒痕,身上被捶打的青青紫紫… 就連下面也被帶上貞cao鎖,上廁所也要避著人,更不能跟同齡孩子肆意玩耍。 當然,聞朗從高中之后就極度自閉,盡管長的很不錯,也有人想要接近他,可他卻永遠不跟任何人接觸,導致同學們都說他是怪胎,沒什么朋友。 一年四季,聞朗永遠都是高領(lǐng)長袖長褲的衣服,半點都不敢在外面裸露。 屁股的慘狀,聞朗就更不敢回憶了,有時候聞慕淵不開心,甚至會把一切能捅進去的東西,插進他的后xue。 即便是這樣的生活,聞朗也總在想,挨到大學畢業(yè),他就要遠走高飛,去一個聞慕淵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二十三歲大學畢業(yè),他才進入了真正的地獄。 學生時代,聞慕淵好歹還會讓他上學,至少白天聞朗是輕松自由的。 大學畢業(yè)那天,聞慕淵大發(fā)善心,說要跟他慶祝一下,還喝了不少紅酒,結(jié)果這一醉,聞朗就再也沒有從鐵鏈中逃脫出來。 十平米的地下室,鐵鏈拴著床頭和聞朗的左手,最遠能到的就是三米遠狹小的簡易衛(wèi)生間。 聞朗就像囚犯一樣,在聞慕淵的監(jiān)控之下活著,在暗無天日的潮濕空氣中腐爛。 于是,他撞墻自殺了。 聞朗坐在病床上,眼淚順著臉頰流在胸口,他恨自己,為什么不再大力一些,死的透透的… 之后,聞慕淵果然沒有再出現(xiàn)。 過了三天,護士通知可以出院了,手續(xù)已經(jīng)有人辦完了。 聞朗站在醫(yī)院大門外,看著街上車水馬龍,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 “滴滴答滴滴答…” 手機響了,是聞慕淵打來的。 聞朗看著手機屏幕,在鈴聲快斷掉的時候,他接了起來。 “打算去哪?”聞慕淵問。 聞朗知道他就在附近,不過他也懶得搜尋。 “不知道?!?/br> “身上沒錢吧?我在對面超市給你留了一個行李箱,里面有一些衣物,還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夠你花一陣子的?!?/br> “…謝謝?!?/br> 聞朗沒等聞慕淵再說什么,就掛了電話,朝街對面走了過去。 拿到行李箱,聞朗找到證件和銀行卡,取了現(xiàn)金就去了車站。 他買了一張很遠很遠的火車票,踏上車的那一刻,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在濕熱的南方邊陲小鎮(zhèn),聞朗住了半年,這段時間,可算得上是自童年之后,他最快樂的時光。 “喂您好,是聞朗先生吧?這有您一個包裹,您下樓取一下吧?!?/br> 接到快遞員的電話,聞朗納悶,害怕被聞慕淵查到地址,他根本沒從網(wǎng)上買什么東西。 但他還是下樓取了上來。 包裹不大,發(fā)貨地址顯示,就在他住的這個小鎮(zhèn)。 里面放著兩盒感冒藥,一件棉衣,還有一張紙條。 “天氣涼了,多穿點,感冒了就要吃藥,乖?!?/br> 轟! 聞朗腦子炸開了。 他呆坐在地上,看著聞慕淵好心寄給他的東西,身上就像被澆了一身的冰水。 聞慕淵跟來了,就住在這個鎮(zhèn)子上。 至于住了多久,聞朗不知道,甚至在他寄來這些東西之前,聞朗都沒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 他頓時覺得這間屋子里到處都是聞慕淵。 他去臥室,聞慕淵就睡在床上;他去客廳,聞慕淵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他去廚房,聞慕淵就在切菜;就算他躲到衛(wèi)生間,都能看見聞慕淵正在霧氣中洗澡… “啊啊啊…” 聞朗發(fā)瘋一般的跑出了家門,他總覺得聞慕淵在追他,于是他跑的更快了,一直跑到鎮(zhèn)子上最高的一家酒店的樓頂。 …… “本市快訊,x鎮(zhèn)一家酒店六樓樓頂,有一男子跳樓輕生,由于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聞慕淵拒絕了所有媒體的采訪,處理了聞朗的后事。 “系統(tǒng)重新啟動,是否開啟追蹤模式?” 機械的女聲說完,聞慕淵沒有猶豫,直接開啟了新一輪的追蹤。 “聞朗,別想逃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