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而我,只想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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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停地走,人物就會自有其邏輯。如果人物沒有,不是因為別的,要么是因為他走的尚不夠遠,要么是cao縱者不肯放手?!?/br> “如果你想知道世界的真相,那么去看云??此侨绾涡纬桑此绾瘟鲃?,看到底是誰,在推動它成為發(fā)現(xiàn)真相的唯一線索?!?/br> 鶴田惠士的到來顯得極為低調(diào),他走進校方特意留出來的警戒室的時候,鶴田佑正在低聲讀書。 他看起來很鎮(zhèn)定,俊美、安靜,像一支生長在珍貴瓷瓶里的花。 鶴田惠士拉開椅子坐下,不作聲的看著他。 鶴田佑當(dāng)然聽到了聲音,但沒有抬眼,待所讀段落全部結(jié)束,才抬頭回應(yīng)兄長的視線。 “為什么要這樣做?慎司會很傷心?!柄Q田惠士說。 鶴田佑仔細的端詳著兄長的神色,那張臉上傷心意味著實不濃,倒是看出了些許譏嘲。 “他不會傷心的。他會很高興?!彼f。 “高興什么?” “高于于我回應(yīng)了他的愛?!?/br> 清俊的男人點了點頭?!澳悴粫J(rèn)為他是殘留者吧?” “他不是。”鶴田平靜的注視著他?!拔抑滥悴攀沁@個世界的殘留者?!?/br> “排除法?” 鶴田不置可否。 “你是怎么回憶起來的?”鶴田歪了歪腦袋,還是決定問出來。 男人低聲笑,“那些線索,它們從來不肯消失,永遠橫亙在你眼前,逼迫你回想起來?!?/br> “僅僅是這樣?”這不太可能,如果這么容易就能讓選擇停留某個世界的玩家——任務(wù)者回想起所發(fā)生的一切,那這個體系早就亂套了。 果然,鶴田惠士搖了搖頭。“無論你是否會回想起來,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多少,這個世界都會給你解釋。它在不停的自我完善,彌補漏洞。最終你會覺得一切都是合乎邏輯的,唯一顯得格格不入的,只是你自己的‘意識’。” 鶴田沉默片刻,又問?!澳鞘鞘裁礃拥捏w驗——當(dāng)你憶起且確信了之后?” “糾正一點,我并沒有確信?!柄Q田惠士——姑且如此稱呼他,把手撐在桌子上,下巴擱了上去,溫和的凝視著鶴田。 鶴田點頭表示同意?!斑@倒是,我唯一確信的是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確信’這種能力?!?/br> 他又笑起來,善意的笑,“正是這樣?!?/br> 繼而說道?!罢\然,你我都知道,在選擇停留到某個世界之前,所有的路雖然存在,但總歸是虛幻?;蛟S新人常覺得世界是假的——抱歉,這是你的第幾個世界了?” “…”鶴田思索了片刻,遺憾的搖搖頭。“我記不太清了?!?/br> “那么你大概也明白,‘這個世界是假’實在是個不可證真、亦不可證偽的命題。如果把任務(wù)世界做假,那么我們本來的世界又是真的嗎?”說到這,鶴田惠士再次轉(zhuǎn)折問道,“——對于‘我們那個世界’,你還記得多少?” 鶴田再次搖頭,誠實道。“老實說,只有在意識模糊的時刻,會閃過一些片段,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記得。” “是這樣?!蹦腥苏f,“所以我們是一群遺忘了起點,又或者沒有開始的人。” “這就是你選擇停留的原因?”鶴田問。 “差不多。”男人微笑。 鶴田沉吟片刻,“你想要殺掉我嗎?” 鶴田惠士并不覺得這個問題突兀,也不覺得這個問題荒唐,他似乎早有答案?!敖挥赡銇磉x擇?!?/br> “你呢?——會殺死我嗎?”他問。 “規(guī)則是這樣的?!柄Q田說。這個俊美的有些輕浮的青年此刻顯得無比誠懇,“不然對世界而言,不就太不妙了嗎?!?/br> 男人并不贊同,“也不一定,無論哪里,總是不缺瘋子和精神病人的?!?/br> “好吧…好吧?!彼洁斓溃X海里的系統(tǒng)警報不停在尖利的響,可他渾不在意,只是用手指卷了卷垂落的發(fā)絲,顯得有些孩子氣。 “它叫的厲害…它很少響的這么兇?!柄Q田說。 鶴田惠士靜靜的聽著他講話。 “真假是無法追究的啦,索性我們也不用太關(guān)注這個問題,總歸在停下之前,無論有多疲憊,還是要不停的走?!彼f?!八穼さ奶淮_切,所抗拒的倒是很明白,因此只能迫切的需要自己在路上。” 說完這些,他凝視著對面的門,好像上面有什么漩渦,緊緊吸引了他的心神。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吐出一口長長的嘆息?!暗任译x開的時候,再把你帶走吧?!?/br> “倒也不賴?!柄Q田惠士真心實意的笑起來。“不過——” “——”鶴田無聲道,食指豎貼著唇。 鶴田惠士會意,像是惋惜,又像是譏嘲?!澳敲础冒?,希望他有一日,能得到你真正的回應(yīng)吧。” 這件事情就這么看似荒誕的歸于平靜了。 顯然,任何地方,都有獨屬于它的規(guī)則。 黑川的傷不算重,只是看著略微慘烈了些,也實在是因為那個舉動太過輕描淡寫、猝不及防了一些,因而才更為詭秘。 待他重新站在鶴田身側(cè)時,總能迎來意味不明的眼神和低語。 他好像變了些,仿佛從戀愛腦中清醒過來一般,言語不再熱烈,又退回了安全界限,那個回應(yīng)的笑意像是什么不復(fù)存在的幻境。沉默、克制,活成一道遵規(guī)守矩的影子。當(dāng)然,這個界限早已在拉扯中逼近了不少,因此那些謹(jǐn)慎又顯得虛偽。 他落在鶴田身上的目光,變得悄無聲息,變得粘稠。 不止一次,鶴田能在深夜并不安穩(wěn)的睡眠中,感受到那道視線。 但他從不睜眼,任由夜晚在粘稠中度過。 由容貌吸引來的狂蜂浪蝶,也因鶴田纏在腕間的飾墜止足不前,鶴田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如果沒人找他zuoai,那他就日復(fù)一日,安分的磕著藥片。 藥片不能完全幫助他,系統(tǒng)在那日和鶴田惠士的對話后再無聲息,即使他無聊試著聯(lián)絡(luò),也沒有回應(yīng)。 它或許惱了,也或許在重新規(guī)劃著什么。 他對藥片的耐受性逐漸變強,很多時刻,欲望從心尖燃燒到眼底,他的臉頰暈染著紅,像一株浪蕩的春花。但黑川再不逾矩,只是冷眼看著青年承受欲浪的沖刷,沉默的從舊校老師那里拿來更多的藥。 女老師也不再多問關(guān)于鶴田的問題,她似乎決心讓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軌,那張照片被摩挲的次數(shù)逐漸減少,最終被仔細的壓在一本很少翻閱的書里。 鶴田在舊校被提及的越來越少,他好像在逐漸隱去,只留下一道顏色分明的剪影。 他好似終于被遺忘。 但在澤立,那股氣息變得越來越濃,鶴田的倦怠仿佛成了養(yǎng)分,滋養(yǎng)著眉梢唇邊的艷意,他的表情有多冷淡,那股春意便有多熱烈。 腕間小小的掛墜再沒摘下過,于是滴落的血便成了美人的王冠,艷名的一筆。不少人蠢蠢欲動。 但很顯然,有人窺伺已久,把握住了機會。 這天的換衣室只有鶴田一人,他手里的藥瓶已空,搖了搖什么聲響都無。黑川沒來得及給他更換。 落鎖聲響后,他被一道身影籠罩。 他坐在長椅上,沒有回頭,但知道來人身量極高。 這人稍稍彎腰,湊在他的耳邊。 “你落單了?!甭曇舻统粒瑧蛑o的語氣里透著惡意。“黑川慎司想要愛你愛到死,但我,只想把你——” “——cao死?!彼蛔忠活D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