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本想直接上樓，給段雪川一個驚喜，但到了電梯，才想起來沒房卡上不去，只好打電話。

    段雪川還洗著澡，濕著頭發(fā)下來接，周祈給了他一個結(jié)實的熊抱，兩人在電梯里就擁吻上了。

    “怎么回來了……”

    周祈憋著笑，“我媽說，這種時候就要兩個人……”

    “謝謝咱媽?！?/br>
    大年三十，整層樓沒有別的客人，段雪川一邊扣著周祈的腰接吻，一邊刷開房門帶人進去，壓上床，一氣呵成，頭發(fā)還濕漉漉地滴著水，滴滴答答，洇濕了幾點床單。

    周祈用毛巾呼嚕呼嚕給他擦頭發(fā)，毛巾下沉穩(wěn)的黑瞳又暗了暗，段雪川剝掉他厚重的羽絨服和開衫毛衣，探到襯衣里，狠狠摸了一把細膩的腰肢。

    “啊呀……”周祈輕哼一聲，像挨了芒刺，下意識扭著腰往旁邊躲，擦頭發(fā)的手也頓了，段雪川便拉他的手，摸到自己身下，散開的浴袍里，沉穩(wěn)的roubang突突發(fā)跳。

    “是你一個人的了?！?/br>
    像摸到火，周祈的臉通紅了，比初經(jīng)人事還要羞澀。他撫慰起“自己的”roubang，大家伙卻一只手擼不到底，還因為前列腺液，深紅的柱體被抹得滑溜溜的，始終跳脫出掌控。

    他推了推段雪川，后者不明所以，換成跪坐的姿勢，他跟著趴過去，伸舌勾了頂端一粒水珠，嫩舌包裹guitou舔舐起來。

    哧溜聲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明顯地敲打耳膜，段雪川震了一下，周祈也忍不住喘氣，專心盯著蜷曲的毛發(fā)、蜿蜒的青筋，什么也沒有想，也來不及想，微翹著嘴唇，啾啾地沿著冠狀溝吮吻了一圈，張嘴含住guitou，這才慢吞吞往上看段雪川的表情。

    順服的姿態(tài)、茫然的眼睛、討好的神色，像是小動物討食似的，含著美味的roubang就不松嘴，渾身散發(fā)著柔軟卻具有攻擊性的力量……段雪川差點就一敗涂地，捂住嘴撇開頭去，只露出欲望熏染過的緋紅眼眶，下身不自主往小嘴里送。

    “唔……”周祈垂下眼簾，雙唇竭盡所能，將roubang邀進身體里去。guitou感覺到喉嚨充實的包裹，悠悠打著顫，被喉頭擠壓幾下，流出一股接一股絲滑的水液。周祈一邊含，一邊拉他手，從自己的領(lǐng)口滑進去，探到軟嘰嘰的乳rou。

    “……”段雪川攏了一把軟rou，下體一緊，瀕臨爆炸了，立刻縮回手，“好、好了……”

    jiba也從嘴里抽出來，周祈意會，躺了下去，掀開衣衫，手臂抬到頭頂，扭著腰，盡力擺出一副妖嬈魅惑的樣子，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眼神卻暴露了些許拙劣。

    段雪川居高臨下地，欣賞他襯衣下雪白修長的胴體，親昵地叫了一聲：“……老婆?！?/br>
    周祈歪著腦袋說嗯，“別看了……”

    手掌虔誠地握住了胸前軟rou。指縫夾著乳暈，半硬的奶頭嫩嫩鼓出來，段雪川指尖點點上頭，敲門一樣，乳孔旋即緩緩冒出，他便用舌尖打招呼。這一套輕車熟路的小互動，怎么玩也玩不膩。

    “嗚嗯……”周祈的中指和小指還能感受到戒指的涼意，有點不自在，下意識摸他的肩膀，又對手指上的亮光有些惶恐，便藏到他脖子后面去，順勢往奶子上按。

    段雪川變本加厲，不止是舔了，一手握著一只奶，啾啾嘬著rutou，周祈等不及，腿彎把還沒正式領(lǐng)證的情人攏進腿間來，悄悄說：“快一點……老公……”

    段雪川振奮挺身，架起他的腿擴張。小洞夾在蜜雪的臀rou中間，飽滿又濕潤，清澈地鼓著水。段雪川是愛惜的，手指插進去的動作不由地慢了些，仔細感受著嫩rou發(fā)軟發(fā)媚的過程，甚至包裹他的手指往深處邀請。

    過了這么一會兒，roubang足夠鎮(zhèn)靜，沒有先前那么急躁，便有力地挺進去。

    這一下是沉重的，把段雪川整個身體都重量都托進去了，周祈腿根一動不敢動，感到一股絕無僅有的緊密和充實。

    “嗚……”

    “疼嗎？”

    “不是……”不知道為什么，眼角滑下淚來，“好大……好重……”

    段雪川稍稍退出去了一點，被周祈抓住手臂，搖頭道：“我要……”

    托著乳根cao干起來，媚rou也跟隨心臟的勃動，吸吮著roubang，yin水層層纏繞著它，像要把它完全消化在體內(nèi)。

    周祈抱著他的肩膀坐了起來。他要緊緊依靠在一起，而不是依靠床或者別的東西，于是要段雪川把他抱起，到地板，到小沙發(fā)，到浴室，再回到床上……乳rou凌亂地蕩出波瀾，奶頭一甩一甩，囊袋拍擊rou臀的聲音響遍了屋子里每個角落。

    頭發(fā)干了，又被汗水浸濕，滴下的汗滴也緊密交融。他們一同爬上山坡，看午后的花田，看湛白的海，耳邊卻是尖利的電流聲，夾雜著對方的喘息和呻吟。

    “你也是我一個人的……”

    “嗯……”

    除了這里，也無處可去。

    一股擊中全身的酸麻過后，周祈漸漸沉沒下去。

    jingye本是段雪川的，現(xiàn)在變成了他體內(nèi)愉悅地含著的東西，他挺著胸，又接受了一小股，白精遮在乳rou上，欲蓋彌彰地覆著挺立的奶頭，乳尖變成可愛的淺粉色。

    段雪川摸他的耳垂，“舒服嗎？”

    “嗯……舒服……”周祈輕喘著回答，余光看到自己起伏的胸膛、軟得在胸前攤開的乳rou。

    他是純白的，又感到了那么一點骯臟，被人看光了的臟，被人了如指掌的臟。從此就帶著新的印跡了，像奶頭上的jingye，像戒指摘下后的環(huán)印。

    他讓段雪川壓在自己身上。堅實的胸膛和熱切的體溫，將他蒸成一團溫暖的云霧。他看見那雙眼，比先前更明亮了，是欲望散去后的光芒。

    “……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

    “會的?！?/br>
    “你確定？”

    “我確定?！?/br>
    “你發(fā)誓。”

    “你也要發(fā)誓?！?/br>
    “那就拉勾……”

    小學(xué)生似的，重復(fù)著簡單的膩膩歪歪的對話。

    燈光暗了，夜色來到最深沉的時刻，兩人卻仍在被窩里說著悄悄話。這一年的第一個夜晚是個甜蜜的開始，至少對他們來說。

    遠在一千多公里外，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曲辰和林純在家里帶娃看電視，謠謠還只會哭著要奶，小哲已經(jīng)會叫爸爸要牛奶和零食，捏著海苔片，對電視笑出鵝叫，曲辰和林純半夜伺候著他倆睡了，才有空互相摸摸對方的身體；

    許凡舒和冉小路在夜店蹦迪狂嗨，大過年不回家的都是有特別的緣由，可惜沒有能看上眼的，到早上各自回去睡覺，許凡舒醒來才發(fā)現(xiàn)有一條零點發(fā)來的新年快樂；

    莫安然去了鄒敬家，燉了一鍋豬蹄湯，鄒敬給他表演了說從電視上學(xué)來的小魔術(shù)，從他身后變出一盒定制的乳釘，然后親自給他戴上；

    羽晨回了老家，悄悄在房間里煲電話粥，怕被父母罵，躲在被窩里摸奶學(xué)貓叫，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手指伸進私處，一夜用了大半包衛(wèi)生紙；

    陸重和往年一樣去燒頭香，只不過今年拉上了董譯一起，燒完香，借口太晚，讓他直接去自己家睡了；

    蘇夜難得和老公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家，坐在沙發(fā)上輕輕靠著，無聊得九點鐘就打呵欠，干脆關(guān)掉電視，選了部黃片，看著看著干了起來；

    程帆的肚子有些鼓了，暫停三人運動，吃了頓安寧的年夜飯；姜堯和沒能回家的兄弟聚在一起喝酒；喬昀和何一磊出國過年，順便宣布了自己懷孕的消息，紅包沒發(fā)出去幾個，反而收回來一堆……

    謝卿沒開電視，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一罐放自己面前，一罐放到茶幾另一頭，“好久沒跟你一起喝過酒了，想了沒有？”

    拉環(huán)拉開，氣體咻得竄出，兩只酒罐清脆地碰了碰，“干杯。”

    家里同樣安靜的還有羅雨舟。

    這樣的夜里，電視再熱鬧，對他來說也是無趣的，只能靠手機消磨時間。

    他翻著歷史記錄，點開一條星艦集團晚宴的新聞，有一張他看了好幾天的照片。宴會上，一個大方端莊的女孩一襲黑裙，挽著齊旭的胳膊，齊旭護送她上臺階，含情脈脈，對著鏡頭也毫不避諱。

    這就是陸重說的豪門千金？女朋友？羅雨舟在沙發(fā)上躺下去，又睡不著了，擰巴了。

    時針安靜地走了五分鐘，他想不通，憑什么自己要對一張捕風(fēng)捉影的照片耿耿于懷，敗壞心情，而另一個當(dāng)事人卻若無其事。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那個條件可謂毫不成熟，倒讓自己陷入被動，好像真等著他似的，讓他有恃無恐了。所以，要斷還是干脆斷了好。

    也許是因為日子比較特別，在這一天，任何情緒都會被放大，他沒經(jīng)過習(xí)慣性的深思熟慮，撥通了齊旭的電話。

    半分鐘后，電話被接起來，那頭聲音十分嘈雜，應(yīng)該是在室外，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一個中年婦女大聲叫著：“齊旭快來，就差你一個了！”還有個女孩兒說：“齊旭哥哥，快一點哦，爺爺奶奶都等著你呢?！?/br>
    齊旭應(yīng)了聲，捂著電話聽筒道：“抱歉我這邊太吵了，十分鐘后打給你?！?/br>
    羅雨舟掛了電話，沒有等他，直接關(guān)機，一覺睡到了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