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寶貝,別招我
會客廳中,燈盞摁亮,使房間內(nèi)布滿了朦朧的白。 “我們談談?!碧A謹開門見山,臉上不茍言笑,漆黑眼眸天然帶有威懾力。 溫尤吸了吸鼻子,心說有執(zhí)行力的霸總氣質(zhì)就是不一般。 他自然而然地扯住藺謹?shù)囊滦?,還是沒好意思直接坐在對方腿上。 “老公,你要跟我談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br> 藺謹動了動,沒推開他,也沒糾正他的稱呼。 小家伙看上去很乖很聽話,他沒必要對他那么絕情。 “你對所有陌生人都可以直接喊老公么?跟誰都可以這么親密?”男人眸光微深。 其實他想問的不是這些,更深沉重要的那些話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就變了味兒。 溫尤愣住,眼眶紅了,“才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只這么喊過你!” 他顯得十分委屈,垂下的黑柔軟發(fā)都在為蔫下去的漂亮小家伙叫冤,“當然是男朋友之間才可以這么親密,愛人之間的纏綿不是很正常嗎?!” “你不想要我就直說嘛,我走就是了。就算我對這里很陌生,出去后只有住天橋、撿垃圾也行,我不想要你討厭我。” 溫尤越說越可憐,爪子松開藺謹被抓皺的袖口,正要挪開之際,又被男人大掌一把蓋住。 guntang寬厚,手心帶著薄繭,蹭得溫尤手背有點麻。 “沒有不要你,別多想……你叫什么名字?”顯然這是男人第一次安慰人,生疏又別扭,感覺尷尬時話題轉(zhuǎn)換得十分生硬。 “溫尤。溫柔的溫,尤克里里的尤哦?!?/br> 相比于溫尤細致的介紹,藺謹?shù)幕卮鹁秃喍痰亩唷?/br> “藺謹。我的姓名?!彼D了頓,“以后可以直接喊這個?!?/br> 溫尤蹙眉,拒絕他:“才不要,老公不好嗎?” 藺謹沒有回應這個問題,他眸色沉沉,問他:“你的世界和這里不一樣?比這里更先進多少?為什么要來這?” 他首次話這么多,卻句句都是在逼問,面色嚴肅冷酷。 溫尤呆了呆,本就通紅的眼眶中滑落出淚水,從臉頰滾過,“你不要兇我,嗚……” 藺謹怔愣,左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拭去小家伙臉上的淚珠,動作輕柔,卻將那奶豆腐一般嫩軟的臉蛋蹭紅了。 他頗有些不知所措,放緩了語氣,“沒有兇你?!?/br> 他對下屬小輩的態(tài)度比這嚴厲更多,方才不過是情緒激烈了點,實則并沒什么威脅之意。 “我不會趕你走,只是有些事必須要了解,對你我都好?!彼乱庾R攥緊手中的物品,卻摸到了柔若無骨的小手。 是之前溫尤要走,他強硬握上去的,入手都是溫軟細膩。 男人莫名補充了一句:“談戀愛,不應該雙方都對彼此有個了解?” 溫尤漂亮的鹿眼亮了亮,里面的光芒又很快黯淡,“我、我不記得了?!?/br> 生怕男人誤會,他連忙道:“我沒有騙你,只知道自己簽了一個合約,其他的我都不清楚?!?/br> “老公,你相信我嗎?” 藺謹避而不答,轉(zhuǎn)而又問道:“那一開始做我的男朋友,就只是簽訂合約?” 溫尤歪了歪頭,“是哦。” 藺謹眼眸暗了暗,耳邊又聽見這個叫溫尤的漂亮小家伙軟趴趴地說:“不過見到你,我就覺得,只當男朋友不好,當老公才是畢生所求。那,那我現(xiàn)在是你男朋友了嗎?” 他們靠坐在一起,藺謹本就身形高大,瞧上去少說也是一米九幾,坐著也比溫尤高半個頭。 溫尤得仰著頭看他,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期待,盛滿星子的眼瞳漾著怯怯的歡喜,生怕被拒絕,又忍不住大膽直白的示愛。 很喜歡才會忍不住。 藺謹心仿若被一只惡意的手放在溫柔鄉(xiāng)里調(diào)教,軟癱成了一片,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拿的劇本,他也鬼使神差地頷首同意。 姿態(tài)再怎么清貴矜傲,也改變不了他看不得某個小男生傷心便毫不猶豫同意表白要求的事實。 隨便得都不像萬事萬物都捏在心頭揣摩其價值的冷酷商人。 甚至是大膽將未知事物放置在身邊,全然沒了運籌帷幄的理智。 大手一把撈住軟綿綿的溫尤時,那從皮rou里都透出的馨香,柔軟纖瘦的腰肢兩個手就可以直接圈住。 軟彈的rou臀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微微凹陷下去,藺謹徹底沒了脾氣,心湖也在掠動。 似乎,這樣也不錯…… “那、你的小寶貝現(xiàn)在要履行屬于男朋友的義務了哦?!?/br> 話音剛落,在藺謹還未回神的情況下,柔軟似一片羽毛的輕吻就落在了唇上。他還未細細去感受,那軟唇便離開了,只余胸腔的悵然若失。 溫尤微微抬眸,濃密纖長的黑睫抖動,觸及男人的眼神,他驚疑不定,眼中都被激起波光瀲滟。 如鐵鉗一般的大掌箍住他的腰,叫他掙扎不得。另外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兇狠似狼般的吻印下來。 就像狂風驟雨一般,薄唇貼著他的蹭磨,鼻尖抵住他的臉頰軟rou,抿開唇rou,將柔韌的靈舌伸進去。 目的十分明確,攪動里面的汁水和軟rou,唇瓣起合吮吸香甜的津水,將潤濕的小舌舔吃嘬抿,唇瓣都被磨紅。 連小小rourou的唇珠,都被抿紅,水聲漬漬作響。 原本莊嚴肅穆會客廳,都被這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染上了桃色的曖昧。 呼吸交換間,氣喘不斷,男人低沉含糊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好乖,寶貝?!?/br> 溫尤在浴室里洗澡,擦臉時都不敢碰到嘴唇,一觸就疼的要命。 紅腫得就像會滴出鮮紅、香甜的血液,好叫迷戀、貪婪他的男人一一吮舔去才好。 舌尖破皮,嘴里品到淡淡的腥銹味,一陣一陣的麻痛殘留在上頭。 二十幾年都未開過葷的老男人戰(zhàn)斗力果然不容小覷,就是親個嘴都能弄得這么色情、急切。 小男友猶豫著要不要獻身之時,剛裹著和浴巾出去就被拉著坐正在床上。 藺謹目光在那白得發(fā)光的皮rou和瓔紅嫩乳上就連許久,最終強迫自己收回。 他手持吹風機,先用棉帕吸去滴落成串的水珠,再慢慢地給他吹干細軟的黑色短發(fā)。 吹風機呼出風時發(fā)出的雜音很小,幾不可聞,帶出來的熱風卻很溫柔舒適,男人手法力道不重,弄得溫尤昏昏欲睡。 充滿磁性的嗓音壓低,“尤尤,你今年多大?” 溫尤腦子不是很清醒,順嘴就說:“十八。” 臉不紅心不跳的,加上那青澀昳麗的臉蛋,沒人會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藺謹沉默,薄唇微張又閉上。 年齡相差都是上學前班到高一的差距,他、應該不算特別老吧? 溫尤不知藺謹?shù)男睦碥壽E,頭發(fā)吹干后就往對方懷里鉆,軟得都快沒骨頭了。 看著瘦,其實一把都能握住細膩柔嫩的rou。 他被掐住腰,熱度燃盡了衣料,燙到膚rou上。 溫尤小臉飄紅,腿似乎在打顫,結(jié)果下一瞬就被塞進輕薄柔軟的羽絨被里,裹成了一顆白繭。 他睡眼惺忪,水潤潤的睜大,迷茫不解地看向藺謹。 男人眼尾上挑,漆黑眼瞳燃著火光,聲音暗啞,“寶貝,別招我?!?/br> 他往溫尤唇上狠吻一下,從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霎時痛感襲來,溫尤清醒了幾分,眼睛亂瞟到男人某處的雄偉,心如明鏡,立馬就知道某人應該是去解決生理需求。 “老公,我可以的!”‘毛毛蟲’在床上打著滾。 男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沖出去對準小家伙挺翹的白臀拍幾下。 就會瞎勾人。若不是家里根本沒準備上床時用的避孕套、潤滑劑之類的物品,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到嘴邊的rou。 又不是柳下惠。 燈光在磨砂玻璃上剪出男人的身影,寬肩窄腰,腿又長又直,性感極了。溫尤咽了咽口水。 聽著浴室中水聲嘩啦啦不斷,延續(xù)了很久,困倦得眼皮都快抬不起的溫尤立刻慫了,沒在浴室外繼續(xù)勾引男人,眼睫垂下就睡了過去。 睡得輕淺時,男人裹挾著微涼的水汽靠近。他眼皮微顫,要睜不睜,聽到繾綣的溫柔哄聲:“睡吧,好夢?!?/br> 如此,才徹底安睡。 晨曦拉開帷幕,日光射穿薄霧落入黑白冷色調(diào)的臥室,鋪滿整個房間。 Kingsize的床上睡著明亮柔美的小男生,眉眼懶倦,粉潤飽滿的唇周不知因何暈染著紅。 他整個人都浸潤在純凈的晨光中,塵光在他身體上躍動著,美好得仿佛不是真人。 溫尤揉開眼,蹭蹭輕柔的床被,身旁的位置已經(jīng)冰冷下去,昨晚還摁著他,用恨不能將他一口吞下的森然黑眸盯著他的男人早就離開。 睡眼惺忪,他瞥見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張純白便簽,上邊暈染著黑色墨跡的小字。 是看他沒有手機,才用這么原始的提醒方式吧。 溫尤將便簽拿過來查看,映入眼簾的是筆走龍蛇、行云流水的筆畫,看得出來這是用簽字筆寫出,卻依舊帶有明顯的筆鋒。 字如其人。 ——“早安,尤尤?!?/br> “起床后記得吃早飯,面包牛奶都放在廚房。想吃粥就用微波爐加熱?!?/br> “別擔心,中午下班后我會回來陪你。如果無聊可以在客廳里看電視,那是語音模式的。在主臥旁邊第三個房間是書房,里面有我??吹臅!?/br> 方方面面都體貼考慮到了他的需求,溫尤心里蕩過一陣漣漪。 這個男人,無情的時候是真的冷漠,含情的時候又是別樣的細致溫柔。 很難想象這人當時是哪種表情,又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話的。 溫尤抿了抿嘴,一手握拳捶于掌中,下定決心,“該是我舔人的啊,我怎么能輸給他!” 靠近市中心的一棟高樓大廈里,人來人往穿梭的皆是精英人士,不論男女,皆是面容嚴肅,穿著利落干勁。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藺謹接到助理的電話,研究院現(xiàn)已被上面管控,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不過出乎某種心理,他還是將溫尤的事隱瞞下來,不管是哪方面的危險他都會在那之前掐斷在搖籃中,不會做出什么危害社會的事。 興許是以前做的好事,他自覺將這件事上交給國家,并且沒發(fā)現(xiàn)嚴重的威脅,是以國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令他想不通的是,跨越時空的能力,未來的人為何不用在其他方面? 只能等上面的人研究出一個答案來。 況且他的小男友失憶,怕也是這個所謂的“盲盒”公司做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