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好甜
“快跑??!喪尸來了!” “啊啊啊?。【让。【染任遥。?!” “往那邊撤退!大家都往那兒走!” 溫尤被恐慌的人群裹挾著,一股腦兒地往男人指的方向跑去。 他有所預(yù)感地轉(zhuǎn)頭望過去,一雙水潤清澈的鹿眼和面容堅毅冷酷的男人對了個正著,男人眼神如利劍般凌厲寒峻。 溫尤嚇了一跳,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末世來臨,喪尸侵襲,整個世界變?yōu)槿碎g煉獄?!?/br> 【異能者隨之出現(xiàn),喪尸也在不斷進(jìn)化。世界三大基地鼎立,其中兩大基地皆來自華國?!?/br> 【人類與喪尸不斷爭奪生存資源,喪尸中進(jìn)化出強大統(tǒng)率千軍的喪尸王,人類英雄費勁千辛萬苦與英勇無畏的犧牲才消滅掉喪尸王……】 這個世界背景三言兩語地進(jìn)入溫尤腦中,他懵了兩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進(jìn)入的是多么危險的世界。 【員工溫尤,在末世之中遇到眾多氣運之子?!?/br> 他明白了,看了這么多,綁定的這個系統(tǒng)肯定是讓他去搶奪氣運之子們的氣運! 【給予他們?nèi)绱猴L(fēng)化雨般的關(guān)愛,簡言之,就是做他們的舔狗。】 【什么?!】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樣?! 【?!?/br> 【舔狗系統(tǒng)v587竭誠為您服務(wù)】 沒等溫尤細(xì)問,人群中頓時一陣嘈雜喧鬧。他瘦瘦小小,穿得破爛,巴掌大的小臉臟兮兮,混在人群中毫不顯眼。 唯有一雙鹿瞳透徹明亮。 “是誰將喪尸引過來的?!”一道男聲憋著火氣怒問。 人群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無一人站出來。 “是他!是溫尤!”身旁一道尖銳聲音響起,一根黑不溜秋的臟手指指著自己。 溫尤還沒來得及嫌棄,整個倉庫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刷刷地朝他射來,剛被綁定不久還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陣仗的青年身體僵住。 狐疑地眼神朝他們看過來,人群瞬間遠(yuǎn)離他們,這兒成了中空地帶。 說話的健壯男人并沒有立刻定罪,而是讓他們跟著過去。 看起來這個穿著迷彩服軍裝的男人就是個傳話的。 “大人,晚上的時候我看見溫尤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了?!备鏍畹那嗄昴腥寺曇舸指?,公鴨嗓難聽得讓人不由皺眉。 “今天早晨喪尸就打過來了,還不能證明他的詭計嗎?!” 這里站得若是另外一個人,聽他這么一說,又見溫尤是個普通人,恐怕會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想法直接弄死溫尤。 但這兒站著的是郁君徹。一個剛正不阿、浩氣凜然的軍人。 劍眉星目之下,凜冽視線打量在兩人身上,仿佛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無所遁形。 “只有你一個人看見,沒有其他人?”郁君徹不緊不慢開口,聲音沉穩(wěn)醇厚。 很有安全感的一個人,溫尤心想。 腦海中系統(tǒng)發(fā)出提醒:【叮——】 【氣運之子郁君徹上線!您舔的一號對象上線!】系統(tǒng)冷冰冰的無機質(zhì)聲音重復(fù)兩遍。 溫尤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差點沒被系統(tǒng)嚇得出聲。 “我……是只有我一個人……但是大人,我真的看見了!”青年憤憤不平,好似一切都是為了大家。 郁君徹將目光落在溫尤聲音,不冷不熱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溫尤舔舔干燥的下唇,可憐兮兮地小聲反駁:“我沒有引來喪尸,只是去上廁所……” 男人不動聲色打量著溫尤,身形瘦弱,穿著破舊,小臉灰黑,唯有一雙鹿眼溫潤干凈,惹人憐惜。 “你說謊!”公鴨嗓罵罵咧咧,雙眼厭惡地盯著他。 “夠了!”男人警告道,冷凝的聲音讓公鴨嗓立即止住,像被扼住脖頸的鴨子,逗人發(fā)笑。 “這件事我們會專門派人調(diào)查,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庇艟龔卣f完擺擺手讓人帶他們下去。 公鴨嗓不忿,礙于郁君徹的威嚴(yán)不敢再造次。 “我……我可以留下來陪大人您嗎?”貓兒一樣細(xì)弱的聲音響起。 此話一出,不僅前來領(lǐng)人的警衛(wèi)員懵逼了,連郁君徹也怔愣住。 片刻,他饒有趣味問道:“哦?理由?!?/br> “我仰慕大人已久,可以為大人做任何事?!毕匆伦鲲埐辉谠捪?,做您最貼心忠誠的舔狗。 溫尤剛上崗就非常上道。 郁君徹眼神復(fù)雜,盯著他看了良久,久到溫尤忐忑不安,以為對方會拒絕時,他同意了。 公鴨嗓面容扭曲了,眼里迸發(fā)出強烈的嫉妒,卻被高大威猛的警衛(wèi)員扯了下去。 “封毓,先帶他下去洗一洗?!庇艟龔胤愿赖馈?/br> 站在不遠(yuǎn)處的女人毫不猶豫把他帶走,沒有絲毫質(zhì)疑。 溫尤好像從……這個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絲嫌棄。他小臉氣鼓鼓的,又見自己身上這么臟,啞然,只好深呼吸忍耐。 水在末世也算是稀缺資源,幸好這附近有未被污染的河流以及水系異能者,所以溫尤才能如此奢侈的用水沖洗身體。 干凈的衣物丟在河邊,溫尤也受不了系統(tǒng)將他投放過來后還得符合世界背景所做的穿著改變。 他挫洗著臟污,在腦海中與系統(tǒng)交流:【V587,剛剛那個男的干嘛這么針對我?】 系統(tǒng)一板一眼地回答:【他嫉妒你,所以陷害你。】 也沒給個具體的嫉妒原因。算了,不重要的人犯不著費大力氣去關(guān)注,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讓郁君徹滿意自己,方便他舔人。 干這個他最有經(jīng)驗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出他白凈的小臉,下巴尖尖,眉眼清純干凈,雪膚紅唇又是別樣的誘惑漂亮。 看了二十年的臉,溫尤自然能面不改色。 其他人未必就有這么淡定了,想到這漂亮男生要跟著郁君徹的豪言壯語,皆是一臉古怪的神情。 就連郁君徹也不可避免地看著這張小臉蛋滯了片刻。 舔狗首先要做的就是討好對象,溫尤搓搓蒼蠅手,厚著臉皮問郁君徹有沒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沒有?!蹦腥说卮?。 和溫尤想的一模一樣。這些人高傲得很,只是把他們這些小舔狗當(dāng)做備胎、工具!現(xiàn)在當(dāng)然得擺起架子,讓他們這些人知道對方并不是非你不可。 溫尤裝作失落的樣子,轉(zhuǎn)身時被男人喊住,“晚上來我的帳篷?!?/br> “?”搭帳篷鋪被子嘛? “好!”他可是干這個的一把好手! 少年鹿瞳亮晶晶的,讓人想到朝氣蓬勃的小野花,柔軟卻堅韌。 帳篷早就搭好了,走進(jìn)去睡袋也配備完畢,他以為的工作全都被人解決好了。 聯(lián)想到那些人的不可置信又覺得情理之中的表情,溫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解讀出來的。他心想不會吧,難道又是和他在的世界一樣? 郁君徹走了進(jìn)來,從戒指里拿出一個睡袋,那應(yīng)該就是空間儲存器了,沒見識的溫尤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不過他干嘛不在之前就把另外一個睡袋備好,現(xiàn)在才偷偷拿出來? 他心里想著,臉上還是聽話懂事,殷勤地將睡袋拿來鋪好。 “那是你的,坐吧?!?/br> 溫尤依言坐下,仰著頭乖乖地看著人。 一秒兩秒,帳篷十分安靜,郁君徹眼眸半闔,似乎在思考。 走神跑火車也說不定,溫尤腹誹。 外面?zhèn)鱽磔p微悉悉索索的聲音,溫尤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他就被摁在了睡袋上,從外面往里瞧,隱隱約約能看出兩人就這么疊在一起。 逼仄狹小的帳篷空間,郁君徹寬肩窄腰、高頭大馬,占據(jù)了大片位置。整個人壓上來時,氣勢逼人。 男人那深邃如漩渦般的黑瞳凝視著他,半餉,唇就貼了上來。 溫尤瞪圓鹿眼,吸了吸鼻子。 怎么會這么軟,郁君徹腦海里炸開煙花。二十六年頭一次,本是做戲,他卻克制不住地往下壓了壓,伸出舌試探性地舔了舔。 好甜。 唇瓣軟綿嬌嫩,吮吸一下魂都要去了。壓迫感十足的男人,逼著身下的小美人張開嘴,方便他把舌頭攻進(jìn)去。 直親得透明涎水從嘴角流下,雪白細(xì)膩的小臉暈出大片滟紅來,溫尤苦著小臉,細(xì)密的汗珠從額角滲出。 細(xì)長瑩白的手指被大手抓住,粗糙的手腹將手指揉蹭出惹眼的紅。 男人皮膚糙,對比起溫尤簡直是兩個色號。 噫噫嗚嗚的悶喘聲聽得外面監(jiān)視的人心下火熱,郁君徹內(nèi)心糾結(jié)一番,還是裝出剛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外面的樣子,抬起頭厲聲道:“誰在外面?!” 根根透明的水液滴在嘴角,外面的人撤了,郁君徹意猶未盡地用指腹擦干凈溫尤的唇瓣。 大齡處男略微遺憾。 他不得不解釋清楚剛才輕浮的舉動。 “基地掌權(quán)者不信任沒有弱點、欲望的人?!?/br> 一句話就概括了重點。溫尤不笨,明白爭權(quán)奪利是人類劣根性,哪怕到了存亡之際還是會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全大局。 他就說嘛,這人怎么突兀地親他。 溫尤立刻擺清自己舔狗工具人的位置,“大人,您放心,我一定和您一起演好戲。” 郁君徹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到另外一個睡袋躺下,全身肌rou繃緊,陷入淺眠。 溫尤就不一樣了,剛從和平的現(xiàn)代世界過來,壓根沒有快速融入這個世界,一點都不擔(dān)心,跟系統(tǒng)打了招呼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