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下)弟弟百合:以吻作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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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合的眼睛酸疼,睫毛上的水珠墜墜不落,好像他懸在半空的情欲。 怕曬的他在屋子里穿著薄薄的、純白的針織衫,長長的一件,軟和地裹住他的身體。身后的宋恒玉則化身年輕的裁縫,用古舊的剪刀,一點點細細裁開他的衣衫。 冰涼的剪刀貼著他輕微汗?jié)竦暮蟊?,往下慢慢剪斷了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細線。他雪白如百合花瓣的肌膚上,一對蝴蝶羽般挺秀的細骨,從破開的白色幼繭中勃起,隨他顫抖的呼吸而起伏。 宋恒玉的唇隨即貼上阮合的后頸,輕輕咬住最突出的那一截后頸脊骨,仿佛猛獸叼住他的獵物,阮合在他的唇齒間動彈不得。蓬勃曼妙的身軀被織在繭網(wǎng)里,渴望從中掙脫出來,卻被男人以更加密實的情欲的網(wǎng)籠罩了起來。 凡是裸露于空氣中的每一寸肌膚,都渴望極了男人的親吻和愛撫。然而宋恒玉的動作卻如此緩慢,如此細膩,似乎不帶一絲青年人的急躁,循著他的節(jié)奏,輕輕地,緩緩地,只若一縷東風,正漫步在剛剛蘇醒的溪流??伤鎸Φ?,分明是潛淵里的深流。 阮合從肩頭捉著宋恒玉的左手。宋恒玉持剪的右手亦為之一停。左手指尖,阮合濕熱的呼吸,仿佛已從那里蔓延到他的心房,又逐漸隨著血管流淌到另一手的指尖。青年俊秀的臉,直到這時候才微微熱燙起來。 他把那細細的、伶仃的蝴蝶包裹在溫暖的掌心里,粗糙的掌紋一點點地碾過蝶羽上的紋路。 當一個有心的人,既經歷過周純玉那樣的性愛,又經歷過宋恒玉這樣的撫摸,他無疑就會明白,愛與不愛之間,橫著的是一道怎樣的天塹。不愛時,是把玩,是欣賞,是撫弄,是占有,是抽插、進出的動作,是標記和宣示。而愛著的時候,每一次呼吸,每一眼凝視,每一秒鐘的撫觸,都不會予他一點點其他的感知,唯有愛,全都是愛。 阮合眼中濕潤的水意有了實體,順著臉頰滑落到秀氣的下頜。 從一開始,阮合的自尊,以及“占有者”的身份,便不允許他坦率地承認,他對嚴燼有多么的妒忌。阮合只能悄然凝視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屬于嚴燼的。而到了如今,他又因為另外一重原因妒忌嚴燼——在宋恒玉最為灰暗迷茫的少年時代,又是嚴燼率先出現(xiàn)在少年的生命中。此時此刻,他多么希望那時候與宋恒玉相識的人是自己,他可以更早地握住宋恒玉的手,他的手,可以更早地拂過宋恒玉的眉宇,他的指尖,也能夠更早地觸過如今貼在他背后的掌紋。 人就是這樣地不知滿足。原本他只要一個可以相愛的人,但當他真正被這樣衷情地愛著時,又開始遺憾自己未能擁有戀人的全部。最好從宋恒玉第一次眨動眼睫,到他長成如今的模樣,他們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看著彼此,貼著彼此,互相歸屬,互相陪伴。 宋恒玉以指背貼住停在阮合下頜邊的細小的淚滴,它溶在他的指骨上。十指連心,便像是溶在他的心里。 在遞進的溫存中,阮合由內而外的濕透了。蓬勃的情欲被男人溫存地溶解,那從前未可名狀,現(xiàn)在卻再清楚明白不過的愛欲,則從他四肢百骸,涓涓細淌。那曾經污穢的,叫他自己膩煩的,無法掙脫的胴體,又一次清澈皎潔起來。 細白的針織衫被絞斷了,阮合后背赤裸,貼著宋恒玉。飽滿柔滑的臀,也漸漸從針織衫斷裂的下擺處豐盈地顯現(xiàn)。粉色的,引人神往的股溝之中,藏著一口清甜水潤的蜜地。阮合搖晃著白嫩的臀,用濕潤的,勃勃發(fā)燙的花唇尾端去貼著男人粗糙的褲鏈。金屬和棉料摩擦過他赤裸敏感的嫩xue口,阮合咬住嘴唇,才能咽下那羞恥的yin叫聲。 宋恒玉仿佛不忍似的,用手掌裹住了那一團漂亮干凈,柔軟細膩的濕花。他的手指輕輕撫著已經水淋淋的,yin液漫淌的xiaoxue,中指緩緩搔了搔花間的細縫,阮合那壓抑的yin叫即刻從唇間咿呀而出。他甜膩地輕喘著,是一枝花心深紅的狐尾百合,斜躺在宋恒玉肩頭,花蕊就正對著宋恒玉的欲望。 宋恒玉緊了緊阮合的腰。那已經壓抑許久許久,被金屬褲鏈和棉料阻隔在給予他至高幸福的歡場之外的roubang,終于能從舒適的樊籠里掙脫出來,猙獰兇狠地頂起又粗又高的一截,清脆拍打在阮合的臀瓣上。 阮合只被這么輕輕拍了兩下屁股,柔軟而乏力的腰就憊懶下去,上身若不是被宋恒玉一把托住,險些就跌在濕漉漉的料理臺上。宋恒玉頎長白皙的手指,從他不斷舒展和蜷起的身上慢慢剝下那層白色的繭衣,阮合正覺得解脫之時,青年的roubang從身后毫無預警地攻入,硬挺粗大的jibacao開他軟嫩嫣紅的唇rou,一下cao干到前庭令他全身麻痹的褶皺里。 阮合嗚咽一聲,被宋恒玉直cao得啪啪作響,渾圓白嫩的兩團胸乳狠狠跳動,宋恒玉松了松力,他撲顛的、白皙的奶子,一下一下?lián)舸蛟诒凰魏阌袂谐黾毥z后的水豆腐上。雪白柔滑的圓乳陷進同樣柔滑的白色物事之中,雪一樣的細沫子隨著宋恒玉狠狠插入、抽出又插入的節(jié)奏,在案臺上霧霰一樣飛散。 “不要、不要這樣,恒玉,求你了——”阮合羞恥至極,拼命想用手撐起上身,然而沉甸甸的雙乳向下引誘他,身后人只是喘息著,即便在這樣的時刻,他仍是那樣,沉默得幾乎雋永。逐漸肆無忌憚的插入,越來越讓阮合神魂顛倒。rutou和豆腐之間那根本稱不上摩擦的接觸,柔軟地被包裹住,被無數(shù)次輕撫,一對rufang熱脹得,仿佛他已經懷孕足月,正要從那里面泌出豐美的乳汁…… 而青年緊實的、青筋迸起的roubang,無所顧忌地徹底cao弄著他花xue里的每一處飽蘸yin水的嫩rou,翻弄著他每一處蜷起的褶皺,直抵嬌軟的宮口處。阮合越來越找不到力氣支撐自己,他幾乎陷在那如云的白霧里,sao母狗般伏在質地溫潤的案臺上。宋恒玉更因此找到了著力點,jiba向下向內一遍遍翻搗cao入,細細的宮腔被他開墾、撐大,直到青澀的柱頭cao入緊嫩的、溫暖的zigong內。 宋恒玉放緩了動作,roubang亙在愛人的zigong內,輕輕抽送。激烈充沛的性愛里,阮合已哭叫得幾乎啞了,宋恒玉卻只發(fā)出低低的呼吸聲。他抱著阮合,帶著對方白生生的手指,攏住砧板上一片狼藉的雪白豆腐。 阮合的無名指上,依然有周純玉的戒指留下的痕跡。宋恒玉停了一停,輕輕說:“其實我也想,可以把你像這樣,cao軟、cao爛……” 身體被完全開發(fā)的快感,分明就已讓阮合微微失神,他聽到這里,卻又不覺臉頰發(fā)燙,心里暗暗地期待宋恒玉言出必行。 然而宋恒玉卻輕輕托住他的小腹,沉下身體,溫柔地將自己送進來,伏低了身體,親吻阮合的手指。 宋恒玉知道,阮合或許并不那么相信他的愛意。因為其他人的愛戀,都是熾熱的,獨一的。其實他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能真正做到無私?只不過是他這個人,多少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病態(tài)。 有時候,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冷漠。 周純玉是他的哥哥,除了這個哥哥之外,他還有父親,母親,其余的許多親人,然而這些人的感受,他一個也不在意。 嚴燼可說是對他前十八年影響最深的人,幾乎將他從另一條人生軌跡上拉了回來。然而他對嚴燼所有的感情,無非是報償和感激,那是一種可以在天平上稱量出來的情感,他的少年時代在那一邊,另一邊籌碼的比例,或許可以拉到一比百,一比千,一比萬,可是無論哪個數(shù)字,都在他自己的掌控范圍內。 嚴燼被阮合的哥哥帶到地下室時他們曾經也算擦肩而過,宋恒玉卻一無所覺。 那時他的眼睛只注視著阮合。 有太多人問他為什么會愛上阮合,明明嚴燼也算珠玉在前,何況阮合對周純玉是那么死心塌地。只消看上兩眼,有心人都該知道自己沒有指望。 問題只在于,他從來也沒有要過什么指望。 沒有要過開始,沒有要過結局。喜歡就是喜歡,戀慕就是戀慕——就是這么簡單的事而已。他喜歡阮合,喜歡到只要阮合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切就已經足夠的好。 這些話,也許他永遠也無法對阮合說出口。 但愿他落在阮合無名指上的吻,已算替他表露過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