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阮合已被綁匪們jianyin得一片狼藉。黑暗中他雪白的身體像一弧單薄的月暈，那月暈之上卻覆著人世間種種污濁。jingye、尿液橫流過他起伏微弱的身體，還有一個男人正騎在他身上，jian著他的屁眼，迫他發(fā)出昏沉的呻吟聲。已暫時玩夠了他前頭sao屄的男人，接了一瓶子綁匪們的尿液，將瓶口敞開著，將瓶子橫插進(jìn)他的屄里。

    瓶口撐開了因徹日蹂躪而無法合攏的花唇，懟入人妻舒張開鵝卵石大小的xue眼兒里，嘩嘩有聲地，腥黃發(fā)臭的尿液平靜又奔涌地往人妻被玷污的yindao里倒灌，隨著yindao的褶皺紋路，直倒入已經(jīng)含滿了jingye的zigong里。

    “嗯……”阮合縮著腿，喃喃不知是哭求還是傾訴，“肚子被射滿了……脹得好大，zigong里……啊啊，zigong里脹滿了……”他委頓地在地上蹭動，試圖撐起自己遍布yin痕的身體，“不要再cao屁股了，好痛，zigong又被大roubang擠到了，會、會撐破的。”

    卻只換來男人們越發(fā)肆意的一番抽插。后xue里的男人射精之時，用尿瓶直插他zigong的男人狠狠往下按著他被精尿射滿的圓潤肚皮，阮合抽搐痙攣著，yinjing高高射出一蓬高潮的稀液，雙眼暈眩地再度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已被處理得干干凈凈。他裹著一件男人的皮夾克，赤裸地蜷在車后座上。

    阮合茫然地眨了眨眼睫，一時恍惚地以為自己遭遇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直到屄和后xue里真實的酸痛感、身上到處遍布的傷痕指印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車前座上，宋恒玉坐在那里。車子平穩(wěn)地向前慢慢開著，宋恒玉聽見后面窸窣的聲音，從車前鏡中望了他一眼。

    只一眼，阮合眼中的淚便凝結(jié)不住，像霜凍終究融化成雨水，無聲地流淌下來。

    他將自己埋進(jìn)宋恒玉的皮夾克里，想把整個身體藏起，蜷縮在后座上。沒有太明顯的哭泣的聲音，但那皮夾克卻一直在小幅度地抖顫著。

    宋恒玉無聲地攥緊了方向盤。

    好半晌，阮合才找到了自己尚算穩(wěn)定的聲音：“為什么你在這里？”

    宋恒玉說：“周純玉在國外，陪著嚴(yán)燼。你們之間有定位共享，他找到你，電話打給了我?！?/br>
    阮合的聲音從夾克底下輕輕散出來。

    “他都知道了……是嗎？”

    宋恒玉“嗯”了一聲，一貫冰冷得近乎機械制的聲音，仿佛在這一個字眼之間潛懷著默默的溫存。

    阮合竟然不敢再問下去。他眼前是一片黑暗，黑漆漆的車頂，黑漆漆的夾克衫，黑漆漆的座椅。可他仍要閉上眼睛，與他被囚禁輪jian的地下室相似的黑暗環(huán)境給了他隱藏的余地，也讓他無法有片刻忘記那些十足痛苦的遭遇。

    他將拳頭牢牢頂在自己心臟之外，仿佛這樣就可以從中汲取勇氣。

    “他現(xiàn)在……在哪里？”阮合強忍著，以免自己發(fā)出難聽的抽噎聲，“他有沒有說什么？”

    宋恒玉想起自己接到的那個來自異母兄弟的電話。電話里周純玉的聲線有點模糊，但指令卻很清楚。他說：“小合被綁架了，地址在丁香巷的廢棄大樓地下室，不要驚動家里，趕快過去?！?/br>
    宋恒玉在聽到前六個字時，已從床上彈了起來，手臂一伸扯下皮夾克套在襯衫之外。他把地址在心里默誦一遍，拉開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險些忘了車鑰匙。

    他打開抽屜，同時手機那邊，周純玉像是仍有話未盡。

    宋恒玉聽出他在猶豫，不由地，無邊的悲哀裹在焚心的焦急里，令他開口的聲音十分陰冷：“還有什么要說的？”

    周純玉最終還是回答：“不要報警，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一定?！?/br>
    他那時的語氣，充滿了無可奈何與歉疚。然而在歉疚之上，宋恒玉聽得懂，他非常非常堅定。

    宋恒玉如實地重復(fù)了電話里兩人的對話。這輕飄飄的，不摻雜多余感情的一句陳述，竟比一整天的屈辱輪jian更叫阮合撕心裂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深深地呼吸著車內(nèi)悶沉的空氣，他的心肺是否還能正常地運作，為何在什么也沒有的車座里，他就像被什么異常沉重的東西死死地壓著？

    良久，在宋恒玉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以一種異常傷感的聲音問：“他這么說，是因為和嚴(yán)燼有關(guān)系，對嗎？”

    宋恒玉沒有回答。

    沒有回響的沉默，卻最殘忍地抹殺了阮合的一顆心。阮合無法自抑地尖叫一聲，爬起來瘋魔一般捶打著座椅。他咬住那件皮夾克，雙眼通紅，嘴唇發(fā)抖，牙齒里滲出血來，就像一頭發(fā)瘋垂死的獸，拼命地撕扯著重傷自己的天敵。宋恒玉在路邊急剎下來，飛快地打開后車門，阮合一抬頭死死瞪著他。

    宋恒玉彎腰一步跨進(jìn)這里，把阮合連帶著衣服，沉悶地扣在自己懷里。

    阮合開始抵抗，撕咬，捶打，凄厲地尖叫。他的指甲劃破了宋恒玉的手臂，留下深深的印子，宋恒玉卻不肯放開他，只是無聲地、用力地?fù)肀е@個遍體鱗傷的人。

    他曾經(jīng)那么溫柔那么優(yōu)雅，看人時眼中總是水盈盈的，彌漫開一片點到為止的關(guān)切和善意?，F(xiàn)在卻像一個被刺痛了傷口的重傷瀕死的人，絕境中被奪走希望的瘋徒。

    宋恒玉把他赤裸的受傷的身軀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懷抱里，左邊胸腔里的心臟，似乎也因兩人胸腔的共振，而對阮合的那種陣痛感同身受。

    他緊緊懷抱著阮合，聽見阮合用嘶啞的，細(xì)若游絲的聲音問：“為什么……為什么??？”

    guntang的淚水重重墜在宋恒玉肩頭，將他的心直勾勾地往下拉扯：“嚴(yán)燼走的時候，我來到他身邊……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他了，我的家庭、自尊、身外身內(nèi)全部都是屬于他的，他要什么我都愿意。他忘不了嚴(yán)燼，我沒有一天強迫過他。身為妻子，和丈夫一起去迎接照顧舊情人，看他們相擁接吻，一起飛去國外……我還要如何做？現(xiàn)在我……”他以最惡毒最污穢的詞語形容自己，“被人輪jian，那些人不僅cao我，甚至把我……”他哭喘得幾乎無法呼吸，“把我當(dāng)做便器一樣，尿在我的zigong和屁股里。我被人虐打、含著又粗又硬的roubang，變得又臟又臭，那群人有十幾個……可他，他還真是，很愛嚴(yán)燼啊?！?/br>
    “他不是只愛嚴(yán)燼?！彼魏阌駢鹤∷哙碌淖齑剑偷赜鷱澫卵鼇?，在他耳邊顫抖說，“阮合，阮合你聽我說好不好？你不是不被愛，你信我??？但是嚴(yán)燼不像你所想，他不會做——”

    阮合仰著臉，五指扣住宋恒玉的手，將他的手用力別下來：“你也覺得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是不是？你們一樣愛這個人，甚至，你還——”

    “我從來都不喜歡他?！彼魏阌窠K于忍不住了。

    “……”

    宋恒玉突然扭開了臉，嘴唇仍貼近在阮合的耳邊，他用一種藏著委屈，藏著暗淡的語調(diào)，壓抑得近乎柔軟地反駁：“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老師，從來都沒有?！?/br>
    阮合就像被一根針刺進(jìn)筋髓里，全身猛地發(fā)顫。他無聲地看著青年的眼睛——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分明，可是宋恒玉的視線仿若聚焦了溫度，他能感覺到，宋恒玉在看他，很專注，如同再無外物。

    “你——”阮合覺得又震驚，又錯愕，更奇異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感，讓他再次感到強烈的，就像赤裸地橫陳在人眼底時的羞恥。

    宋恒玉沒有讓阮合說下去，他說得又輕又快，似乎在懇求：“阮合，現(xiàn)在我只是想告訴你，周純玉，還有我，我們會找到真正應(yīng)該負(fù)罪的那個人。你會愿意相信我嗎？”

    次日清晨，嚴(yán)燼從凌亂的沙發(fā)上撐起酸痛乏力的身軀。

    飯菜的清香從廚房里傳過來，與溫暖的晨光交織在一起。嚴(yán)燼扯過一條毛毯隨意地包裹住赤裸的身體，拖上拖鞋慢慢站起來，剛一起身，前夜留在身體里的jingye仿佛還未完全干涸，黏膩不適之感依舊殘留在敏感的下體。

    嚴(yán)燼卻像很滿足，趿拉著步子，慢吞吞走到廚房里。周純玉正守在灶臺之前，盯著鍋里的牛奶。一邊的餐臺上，瘦rou粥盛放在青瓷碗里，金黃的煎素餃整整齊齊摞在小碟子上。向來空置的廚房窗臺上，不知何時插了一枝含水的玫瑰。

    嚴(yán)燼深深吸了吸廚房里還未散盡的淡淡的油煙香氣，從后攬住周純玉的腰，緩緩說：“我愛你。”

    周純玉“唔？”了一聲，連語調(diào)都是曖昧不明的，好像只是沒有聽清。

    嚴(yán)燼笑起來，忍著疲乏抬了抬腳跟，湊在周純玉耳邊重復(fù)道：“我愛你?！彼砣说男σ?，蒼白的臉上有淡淡的幸福的紅暈，他悄悄地說：“神明問我愿不愿意用這一生來交換這一秒，我說，Yes，I　do?！?/br>
    周純玉伸手關(guān)掉電磁爐，然后溫和地回答：“對不起，我不愿意?！?/br>
    他一手把電磁爐里的牛奶倒進(jìn)玻璃杯，一手將嚴(yán)燼肩頭的毛毯緊了緊：“去穿好衣服，吃飯了?！?/br>
    嚴(yán)燼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直到周純玉把早餐一一裝盤，關(guān)了油煙機，要往廚房外走，才跟著他一步步走出來。

    像夫妻間平淡的日復(fù)一日沒有新意的生活。嚴(yán)燼看著周純玉的背影，心中想到過去幾年周純玉每天都是這樣陪著阮合度過。他們擁有彼此專屬的愛稱，阮合可以大大方方地叫他老公，在外人面前，在兩人私下的場合。那十五面監(jiān)視屏在過去的時間里巨細(xì)無遺地向嚴(yán)燼記敘著周純玉的生活，讓他從滿懷希望到絕望，最后甚至壓抑得全然扭曲。

    他即便在愛意最濃，即將沖破理智的那一瞬間，也會突然記起，這個人并不屬于他。

    那一刻，他真的極其、極其想毀滅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