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聲不絕于耳，黑漆漆的窗隱約可見雨水蜿蜒的痕跡，小人魚望著窗外出神，又慢慢把自己裹回了被子里。

    人魚對水有著天然的親和力和感知力，一場暴雨，雨水漫延至整個漁村，那個人類的氣息他又最為熟悉，對方行進(jìn)的每一步，都幾乎在自己的感知內(nèi)。

    人類走去東海岸了，唔……那是自己上岸的地方。人類下海了，誒……這樣的天氣他都不怕的嗎？原晚白胡思亂想著，心緒莫名牽在人類身上，直到前xue吮不住地流出一灘濁精，他才反應(yīng)過來，難堪地攥緊了手中的被子。

    自從上岸那天起，他的xue就沒有空下來過。男人的性欲太過旺盛，天不亮就要把他按在床上cao，cao到他哭啞嗓子，才堪堪停下來。上午緊趕慢趕地打完漁，回來吃了飯，碗筷一落桌，連腳沾地都來不及，大jiba就插進(jìn)嫩xue，把他壓著肆意jianyin。門上、墻上、桌上到處都是粘膩的濕痕，有時男人去集市，他能勉強(qiáng)喘口氣，不然就會被cao整整一個下午，下身泡在腥臊的精水里，哭叫著忍受永無止境般的高潮，身體痙攣抽搐到極致，被抱去洗澡時，又被夾著魚尾進(jìn)入。

    到了晚上，無論是人腿還是魚尾，xue眼都已經(jīng)濕腫不堪，男人卻興致更高，逼他在兩個形態(tài)間來回轉(zhuǎn)換，輪流jian弄三口濕xue。偶爾善心大發(fā)，說少cao他幾次，實(shí)際上是要他主動伺候，用奶子、屁股、腿心磨得大jiba射了，就勉強(qiáng)饒他一回，不然就會面臨更加恐怖的jianyin。

    稍一回想，小人魚的眼眶就濕了，柔軟的身體也不住打顫，大泡大泡的精水從兩處xue口流出，溢到淤紅的腿根和臀rou上，又澀又痛，他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嗚……再不逃跑，等過幾天發(fā)情期來，就真的要被cao死了。他才不要大著肚子，給變態(tài)生小魚卵。

    原晚白把剛掉出來的珍珠撿起，塞進(jìn)被褥間的縫隙。縫隙里已經(jīng)有二十幾顆珍珠了，他偷偷哭了好幾次，珍珠全收在這了。就算人類已經(jīng)擁有了他好多好多珍珠，加起來估計都有三個小包袱了，他也不情愿把這點(diǎn)珍珠交出來，便宜了那個欺負(fù)自己的壞人。

    又一聲驚雷，窗戶咯吱咯吱地發(fā)晃，像是被雨水打得不堪重負(fù)了，小人魚瞅了一眼，又靜等了會，最后兩腿發(fā)軟地下了床，搬過矮凳走到窗前。

    雨水透過窗戶，斜打在這張帶著情欲潮紅的臉龐上，薄軟的睫毛輕顫，流露出身體主人幾分莫名的心緒。

    “你叫什么名字？”

    “那作為干壞事的補(bǔ)償，你就干脆做我老婆吧?！?/br>
    “老婆不吃，那我可吃了?！?/br>
    “老婆就是欠干。”

    “老婆想吃什么、想吃多少我都滿足?！?/br>
    “老婆，我?guī)湍阆丛璋??！?/br>
    “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br>
    “我不會放你走的，只要你在這一天，你就是我老婆?！?/br>
    “老婆，等我回來?！?/br>
    小人魚回頭，看著小小的漁屋，腦子里閃過人類給自己腳傷擦藥的畫面、顛鍋炒魚的畫面、抱著喂飯的畫面、摸尾巴的畫面、最后定格在對方惡劣地壓著自己，把珍珠撿走的畫面。

    他微低下頭，去取一旁男人寬大的衣服，仔仔細(xì)細(xì)地穿在身上，又理好衣擺褲帶，才推開了雨中搖晃的窗。

    ……

    “殷哥，這次多虧有你。”

    “是啊，多虧有小殷，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唉?！?/br>
    “天氣說變就變，今早看著不對勁，我就不應(yīng)該去的，人老了，糊涂啰。”

    “身體要緊，劉叔你也該多歇歇了?！?/br>
    “快了快了，等供完小囡讀書，我就好享福了?！眲⑹逄ь^望道，“出來這么久，她們恐怕也擔(dān)心了，小殷，我得快點(diǎn)回去看看?！?/br>
    “嗯，快回去吧，我也回了?！?/br>
    雨幕下高大的男人，眉眼鋒利，打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勾出山巒般起伏的背脊，和優(yōu)美有力的肌rou線條。一個他人看來極為沉穩(wěn)可靠的人，轉(zhuǎn)身往家里走時，眉眼卻透出幾分輕快，像是藏了糖果的小孩，流露出幾分隱秘的，外人不足道的喜悅。

    這份隱于眉梢的快樂，在看到破開的窗戶時便蕩然無存。

    殷歧淵快步上前，取出鑰匙時極力克制，才沒有直接踹開門。門開了，嗚嗚的風(fēng)聲灌了進(jìn)來，雨水傾斜，瞬間沾濕了溫暖干燥的地板。

    被子亂糟糟地團(tuán)在床上，在昏黑的夜色中，顯出一個小小的弧度。

    “老婆，睡了？”他輕聲喚著，仿佛不忍心打破一場可能的美夢。

    靜謐的空氣中無人應(yīng)答，只有咯吱咯吱的窗戶聲響，殷歧淵走上前，掀開被子。

    空無一人，沒有小人魚，只有斑駁的精水和yin液。

    男人彎下身，摸了摸被褥間隙，老婆最喜歡在這里偷偷藏珍珠了，老婆以為自己沒發(fā)現(xiàn)，但這怎么可能呢，他只是想看看老婆什么時候肯告訴他。

    告訴他之后，他就不拿珍珠逗他了，每次一撿走珍珠，老婆就一副想哭的委屈樣。

    又可憐又可愛。

    可現(xiàn)在，老婆沒有了。

    小珍珠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