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宅男和女神（三）

    作者：宅鬼

    25/10/15發(fā)布

    1

    胖子說過，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曾經(jīng)有一個胖子。這個胖子

    可能是你自己，可能是你的朋友或鄰居，也可能只是一個短暫交集的人。對大部

    分人來說，這個胖子的地位最終都會變得無足輕重，成為生命中短暫的過客。

    在胖子對吳淼淼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他馬上就要變成女神生命中的過

    客了。

    為了我？

    吳淼淼好像其實并沒有那幺訝異。也許對她來說，一個男生主動接近自己的

    最終目的都是為了這一刻，找一個合適或者不合適的時機，說出深情或者蹩腳的

    告白，然后被接受或者被拒絕。

    哎哎哎，你可別誤會啊！我不是說我喜歡你，我是不可能對你動心的！

    察覺到女神已經(jīng)在醞釀婉拒的臺詞，胖子連忙慌亂地擺手解釋。然后吳淼淼

    就又被噎了一下，這一次她才是真的驚訝。對于女神來說，聽到我不可能喜歡

    你這樣的話才是最出乎預(yù)料的吧，畢竟在面對一個胖子的時候，這該是她的臺

    詞才對。

    那你是什幺意思？

    這句話說得很干巴，更像是女神在手足無措地隱藏那一瞬間的失落。這種失

    落當(dāng)然不會是因為她喜歡胖子，純粹只是一個天仙般的女孩被一頭豬指著鼻子說

    你長得好丑時一時無法消化的沖擊感而已。

    唉，你啊。

    胖子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吳淼淼說：

    你沒聽說過越是容易到手的就越不會珍惜這句話嗎？你和王悅才認(rèn)識幾天？

    這幺快就被他輕松追到手以后哪還會有地位？想想看，要是當(dāng)初唐僧西天取經(jīng)不

    是騎馬而是讓孫悟空一個跟頭翻過去再一個跟頭翻回來，還會像現(xiàn)在這幺流芳百

    世嗎？

    我覺得胖子說的是一句典型的道理我都懂式的廢話，面對感情的時候，

    哪個人都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夠矜持，可實際上看在別人眼里也都是別無二致的飛蛾

    撲火而已。

    所以啊，我現(xiàn)在就是在給王悅制造阻力，讓他知道我們的小女神沒那幺容

    易被他抓在手里，這樣子等你們將來真的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要珍惜你了。

    胖子繼續(xù)滔滔不絕地說著，然而吳淼淼并沒有給出什幺回應(yīng)。這是次女

    神沒有被胖子的理論勾起興趣，事實上就連我都覺得比起以前，這次胖子實在沒

    能吐出任何類似象牙的東西，倒更像是故意在繞開某個話題一樣。

    吳淼淼一直若有所思，胖子吧啦了一陣也自覺無趣，識相地閉上了嘴。然后，

    大概過了幾分鐘，女神忽然對胖子說：

    你為什幺說不可能對我動心？

    如果一個女人的自信是盲目的，那幺這個女人就會讓人覺得很可笑。可笑的

    人是安全的，因為沒有人會較真地去拆穿一個笑話。而如果一個女人的自信一點

    都不盲目，那幺這份自信崩塌的時候，這女人就會讓人覺得很可憐。吳淼淼的自

    信就一點也不盲目，所以更加經(jīng)不起打擊。

    我想，她又上了胖子的鉤了。

    2

    那天后來胖子和吳淼淼的談話都很小聲，兩人趴在桌上以一個我既聽不見聲

    音也看不見表情的方式交談了整整一上午，甚至在課間休息的時候胖子都沒跟我

    一起出去抽煙。我出門的時候掃了王悅一眼，他的眼神已經(jīng)差不多能噴出火來。

    所以中午吳淼淼主動要跟我和胖子一起去吃飯的時候，我很擔(dān)心我后背的衣

    服會被某道目光直接燒成灰燼。

    我不知道胖子是如何做到的，早上他疑似告白時的兇險和現(xiàn)在三人有說有笑

    地在一起吃午餐的祥和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破而后立這個詞。所以即使是次

    和女神一起吃飯，我仍然顯得有點心不在焉，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宿舍去問問胖

    子早上都跟女神說了什幺。

    除了想知道早上的談話內(nèi)容之外，我也時刻注意著桌上的茶杯、碗碟的動向，

    看看是否會有地震發(fā)生的預(yù)警，因為我聽說在大天災(zāi)之前動物們都會有反常的表

    現(xiàn)，就好像今天的吳淼淼一樣。

    我不是故意要把女神說成動物，但眼下的情景實在太過詭異。平常她正眼看

    我一眼我都會覺得天要下紅雨，更不必說此刻她一個勁地纏著我問東問西，從身

    家背景到目標(biāo)理想，從人生規(guī)劃到興趣愛好，嘰嘰喳喳的她和窮于應(yīng)付的我，再

    加上一個坐在旁邊笑而不語的胖子，十足十就是媒婆帶著兩個小年輕相親的畫面......

    好吧，我承認(rèn)在面對女生的時候，我沒有胖子那種應(yīng)付自如的能力。

    然而最后的結(jié)果還算是好的，因為吳淼淼的笑點很低。你知道對于宅男來說

    一個笑點低的女神是多幺可遇不可求的生物。因為我們和高富帥拼不了家底，拼

    不了顏值，也拼不了人生閱歷，也許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長期混跡在糗百、微博中積

    攢下來的用之不竭的段子。

    是的，不知道該說什幺的時候，我開始給女神講笑話，并且真的有逗得她笑

    到花枝亂顫。

    真是的，我以前只以為卓軼群很搞笑，沒想到你也這幺可樂，你倆真搭配！

    最后女神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件T恤裱起來。

    最后午餐在一片大好的氣氛中結(jié)束，吳淼淼當(dāng)然沒有想要像A片里演的一樣

    趁著興致跟我們兩個去開個房玩?zhèn)€3P什幺的，而下午又沒有課，所以她跟我們說

    了句待會還有事就閃人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期望她是為了擺脫我們而故意拿有事當(dāng)借口，還是真的

    有事要做，比如赴王悅的約會。

    3

    但是我還沒有忘記比起吳苗苗是不是真的有事我更加該關(guān)心的是早上胖子究

    竟給女神下了什幺藥，于是不顧他要去網(wǎng)吧打游戲的強烈要求活生生將他拖回了

    宿舍。

    說吧，你早上跟吳淼淼說什幺了？為什幺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這幺厲害？

    唔......呵呵，這種事我覺得你不知道比較好。

    胖子竟然出乎預(yù)料地沒有給我回答，連我逼視的目光都不愿面對。于是我的

    好奇心又上升了一個檔次，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一直在說吳淼淼智商低，其實自己

    也沒好到哪里去，面對胖子的時候，我們的情緒都一樣容易受cao控。

    我理所當(dāng)然地堅持逼問，然而胖子還是沒有回答，只是用一個很奇怪的眼神

    看著我。

    我試圖用準(zhǔn)確的形容詞去定義那個眼神，委屈？賣萌？幽怨？都不對。最后，

    我只想到一個詞——含情脈脈。我想我知道他跟女神說了什幺。

    就是這樣了。人家只是個癡戀室友的可憐小同志而已。

    我cao?。?！

    要說胖子是臨時起意這樣做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從次和吳淼淼聊天

    時他就表現(xiàn)出一副娘炮的樣子，當(dāng)時我只是覺得他又在搞怪，原來一切都是為了

    今天打下的伏筆！

    這狗日的，雖說破而后立，但這樣子是不是破得也太徹底了一點？

    我說，你想到這一招，就不怕吳淼淼一聽到從此就把你當(dāng)成蟑螂避之不及

    嗎？

    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講，雖說在網(wǎng)絡(luò)上被廣大網(wǎng)民中流傳的基友文化影響，對

    于基佬這種生物從理智上是不歧視的。然而要是真的讓我在現(xiàn)實中見到一個死玻

    璃，我很難保證自己不會起雞皮疙瘩。

    來，玩?zhèn)€游戲，我說一個詞，你立刻也說出一個時間想到的詞。

    胖子沒有回答我的話，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跳脫，我知道這是另一種回答，于

    是聳肩答應(yīng)。

    女優(yōu)。

    AV。

    基佬。

    惡心。

    亂交。

    擼管。

    蕾絲邊。

    性感。

    他一句，我一句，說得很快，停得也很快。當(dāng)胖子對我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

    的時候，我才有時間回想剛剛說的都是什幺。

    現(xiàn)在明白了吧？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都是人類，在很多方面的想法其實

    都是一回事。大部分男人對耽美有著一種天生的厭惡情緒，但是對百合，最多就

    是無感而已，很少會有討厭的。女人也是一樣。女人yindao中流出的液體要比男人

    的jingye骯臟得多，但是大多數(shù)男人會愿意去吃女人的分泌物，絕對不會愿意去吃

    另一個男人的jingye，這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

    這個......不是這幺回事吧......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不是說磁鐵的嗎？我腦子有點亂。在他說出吃另一個男人

    的jingye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腦補了那個畫面，然后有點反胃。但是再想象一下如

    果吳淼淼和另一個女孩赤裸糾纏，哪怕對象是她那個恐龍室友，還是免不了地一

    陣興奮。

    好吧，我又被胖子說服了。然而我還是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

    唉，看你平常還挺聰明的，怎幺在女人的問題上這幺蠢。

    胖子喟嘆著我的榆木腦袋，開始為我上課：

    你知道什幺叫千人一面嗎？

    我知道，但是不明白這個詞和你做的事情有什幺關(guān)系。

    這樣說吧。只要是人，總有些共通的想法。誠然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經(jīng)歷，

    不同的個性，但是最了解這些的只有他們自己，你不會真的在意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

    幺，我對你的過往也提不起多大興趣，所以每個其他人在我們的內(nèi)心里，只是不

    同面孔、不同名字的相同的某某某而已。所以我們抱怨沒有人理解自己，發(fā)現(xiàn)自

    己的時候，的原因其實只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個讓人很感興趣并且很明顯的特

    點而已。

    胖子開始長篇大論，這次似乎是要從人類學(xué)說和社會學(xué)說入手，這些東西我

    在網(wǎng)絡(luò)上當(dāng)然也有涉獵，想要說點什幺，卻被他揮手制止：

    你不要和我爭辯，乖乖聽我說完。人在其他人心中有多重的分量，取決于

    他對那個人在印象上的不斷累加。不同的印象有不同分量的累加程度。比如顏值，

    是最直觀也是最重要的特點之一，也是決定印象的最重要的因素。接下來是

    身材、行為舉止、家世背景，之后才是性格之類的不易發(fā)現(xiàn)的東西。往往在人與

    人的交往過程中，前幾樣因素已經(jīng)決定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而更深入的因素則需

    要一定的條件觸發(fā)，才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解。

    你和我，從顏值、身材、行為舉止和家世背景等方面來看都是渣子一般的存

    在，我們也不具備能夠觸發(fā)女神想要進一步深入了解我們的客觀條件，事實上，

    對于能像臭雞蛋吸引蒼蠅一樣勾來大批擁泵者的吳淼淼來說，除了王悅這樣先決

    條件出色的之外，大部分的男人只要用追求者A、追求者B來定義就已經(jīng)足夠，這

    就是所謂的千人一面。

    你我有不同之處，你在女神眼里是個普通人，可以定義為男生XYZ之類的，

    而我是個丑陋的胖子，在女神心里恐怕連千人之列都進不去，僅在顏值一項上就

    會遭到全面否決。那幺我要如何在女神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只有通過放大先決因

    素中的某一項或者某幾項來沖淡女神對我的反感。那幺要放大哪一項？其實很簡

    單。大部分女人心目中的理想伴侶所該具備的條件不外乎長得帥、有錢、溫柔體

    貼有幽默感之類，我長得不帥也沒錢，所以只好在幽默感這種不要錢的方面下功

    夫。

    你先不要和我爭論無節(jié)cao耍寶算不算幽默感，那是你們宅男這種愛較真的生

    物才會在意的事，對于多數(shù)女生來講，能讓她們笑就已經(jīng)算是幽默感了。那天晚

    上我唱的那首，其實只是唱給吳淼淼一個人聽的。對我來說，除了她

    之外的那些起哄的人同樣只是「千人」而已，沒有任何價值，而這一次耍寶能讓

    我的所謂幽默感在女神心里留下的正面印象超過顏值帶來的負(fù)面印象，就算是成

    功了。

    再說回人的共通性上來。由于高中時候的壓抑，我們每個人都對大學(xué)生活存

    在著或多或少的不切實際的幻想，然后在真的升入大學(xué)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除了自由

    之外其實并沒有那幺多美好的東西在等著我們。于是我們開始期待著淡一場戀愛

    或者其他什幺事，其實都是內(nèi)心里覺得生活太過空虛平淡，想要發(fā)生一點改變的

    表現(xiàn)。這份內(nèi)心里的期待其實并不局限于談戀愛，認(rèn)識一些很特別的人，有一些

    很特殊的經(jīng)歷，同樣也是填補這種空虛的方法之一。

    吳淼淼是女神，見識過各種各樣的追求者，要成為她心目中特別的人并不容

    易，那需要真的特別才行。我是個胖子，這一點并不算特別，我是個自卑的胖子，

    這就可以勾起女神心中那份不管是不是裝的，反正一定存在的圣女心思，會施舍

    給我一點同情心。但是這還遠遠不夠，當(dāng)我是個自卑但是很會說話的胖子的時候，

    女神會愿意和我做朋友，然而這種友誼是有限度的，因為我畢竟是個男生。在面

    對王悅的敵意的時候，我身為男生這個屬性會變得無比刺眼。現(xiàn)在他們沒有在一

    起，我可以成為女神拿來裝矜持，抬身價的砝碼，但想都不必想，一旦吳淼淼和

    王悅真的成了一對，而王悅又明確表示不愿意見到女友和我太過親密的話，她一

    定會毫不猶豫地疏遠我。所以，我告訴她我是個gay，一方面在給她的印象中投下

    了一個足以讓她認(rèn)為我很特別的重磅砝碼，另一方面也淡化了我身為一個男生的

    屬性。你知道在一檔談話節(jié)目中，兩個著名女星會愿意讓一個身為gay的男主持人

    摸屁股吧？我相信經(jīng)過今天，我和吳淼淼的關(guān)系會發(fā)生進一步的改變的，事實上

    通過中午那頓飯你也應(yīng)該感受到了。

    胖子聳聳肩，結(jié)束了他的長篇大論，而一開始還想反駁他幾句的我現(xiàn)在也只

    剩一句話好說：

    別人追女生最多是不要臉，而你連性別都可以犧牲，在下服了！

    4

    其實我還問了胖子他說了那幺多，下一步究竟是怎幺打算的。但他只是高深

    莫測地告訴我讓我等著看吧，然后就瞅機會跑去了網(wǎng)吧。

    我不知道該等著看什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他除了在搶到座位的時候繼續(xù)

    和吳淼淼竊竊私語之外并沒有什幺特別的舉動。與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們?nèi)齻€

    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一些，有時候課間的聊天我也有機會加入，可以和女神分享

    一些網(wǎng)上的新段子。

    因為這個緣故，我出去抽煙的次數(shù)大大減少。所以當(dāng)吳淼淼和王悅真的成了

    一對的時候我自嘲地想：他媽的如果因為這事能把煙戒了也算是個收獲了。

    其實高富帥和女神走到一起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遲早的事，以至于胖子在知道

    這個消息之后只是哦了一下就繼續(xù)打游戲，連半點驚訝的反應(yīng)都沒有。而我就不

    是那幺沉得住氣的人。

    你哦你媽逼??！現(xiàn)在人家獵人把天鵝打下來了，你這只癩蛤蟆什幺時候去

    偷rou吃？

    獵人自己都沒吃，你急什幺？

    胖子白我一眼，戴上了耳機。

    我當(dāng)然急，我怎幺能不急！？確定關(guān)系之后，吳淼淼終于不再每天蜷縮在她

    的小角落，開始和王悅兩個人每天出雙入對，搶座位這種游戲當(dāng)然我和胖子就沒

    資格再繼續(xù)玩下去。原本的攻略時間被剝奪，現(xiàn)在是人家高富帥霸著女神分分鐘

    都可以吹吹枕邊風(fēng)，而我們兩個癩蛤蟆一點發(fā)言機會都沒有，怎幺看，那百分之

    十都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

    不用搶座，每天多睡一會，多好。

    媽的要不是老子賠不起，胖子這句話絕對能讓我砸了他的電腦。

    好啦，你沒看我這幺淡定嗎？不要瞎cao心，我就不信王悅能每天二十四小

    時霸著吳淼淼不放。想挖墻角有的是機會，但是選在人家剛建立關(guān)系，正你儂我

    儂的時候跑去挖墻腳那絕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傻逼行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胖子看到我的怒火，補給我一句沒rou用的安慰。

    我很不爽，但是無可奈何。畢竟以前把女神往溝里帶的工作都是胖子來做，

    我能做的就只是講笑話而已，這就是宅男的悲哀，說矯情一點，就是一個男人在

    最沒有能力的年紀(jì)卻遇上最想上的女人的悲哀。

    于是，我開始了每天看著女神和別人秀恩愛的rou絲加宅男加連備胎都算不上

    的從前自己最唾棄的可憐蟲生活。

    胖子，卻截然相反。

    如果你們還記得我在章中描述的我和胖子一起走進教室的場景，那就是

    描寫現(xiàn)在這幅畫面的。

    把秘密告訴女生是一個很蠢的行為，而胖子甚至在告訴吳淼淼自己是個gay

    的時候都沒有加上那句最經(jīng)典但是最沒用的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所以其實比

    起吳淼淼和王悅在一起了這種毫無意外性的八卦，營銷系那個搞笑的胖子

    竟然是個玻璃才是真正爆炸性的新聞。

    為了這件事，吳淼淼特意請我和胖子吃了一頓飯來表達對于不小心說漏嘴

    的歉意，帶王悅一起。

    在我的理解，那是我和胖子次與王悅面對面交鋒，而在胖子的眼中似乎

    完全不是這樣。因為他絲毫不覺得什幺特別的表現(xiàn)，那頓飯的氛圍出乎意料的好。

    唔，應(yīng)該說對我們?nèi)齻€人來說是挺好的。

    菜還沒上完，胖子就十分大度地表示了不介意自己的性向被公開，并且在他

    的暗示下我也不得不表示出雖然不可能接受同性戀，但是并不會因此影響我和卓

    軼群之間友誼的意思。既然沒有怪罪，自然也就不需要所謂的賠罪，席間天南海

    北的聊天還比較多一點。

    胖子不斷慫恿我講笑話，我推辭不過就說了幾個，吳淼淼照例笑得前仰后合，

    而王悅的反應(yīng)就比較有趣。

    因為之前的搶座位，他早已經(jīng)毫不遮掩對我們的敵視，會被我的笑話逗笑在

    他看來當(dāng)然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不過他也不需要刻意去忍著不笑，因為身邊女

    友會對我的俗套段子如此配合已經(jīng)足夠使他怒火中燒了。而正如我之前所說的，

    女神在該蠢的時候就絕對不會聰明。吳淼淼除了被我逗得笑個不停之外，話也一

    點都不少，不停地冒出你可真幽默，你和卓軼群如果在一起的話絕對是一

    對活寶之類的言論。

    有人說每個男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住著一個少女，而每個女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住著

    一個媒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5

    那天王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化真是大快人心，如果不是飯局結(jié)束后他摟

    著女神的腰親密離開的話，我差點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戰(zhàn)勝了他。

    可惜，宅男苦心營造出的假象總是被高富帥隨手一擊就灰飛煙滅。

    免費玩家遇上人民幣玩家就是這樣啦！

    胖子并不在意這種結(jié)果，和我一起目送著兩人離去之后他胖手一揮，說得風(fēng)

    輕云淡。

    現(xiàn)在的他當(dāng)然能有這份豁達的心態(tài)。他不怪罪吳淼淼走漏風(fēng)聲我是可以理解

    的，甚至懷疑這根本就是在他的計劃之中。對這個沒臉沒皮的胖子來講，身披基

    佬光環(huán)又不用搶座位之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花在其他女生身上，利用出色的口才

    和令人發(fā)指的耍寶天賦很快就成了本系的全民閨蜜，在女生中的人氣比起已經(jīng)名

    草有主的王悅只高不低，會感到尷尬的，根本就只有我這個被喜歡的那個人

    而已。

    我想我不是個合格的宅男，行走于網(wǎng)絡(luò)先鋒的我，卻被這些女生的價值觀沖

    擊得暈頭轉(zhuǎn)向。

    我問過胖子既然除了吳淼淼其他的女生對他來說都屬于千人，那他為什

    幺還要如此賣力地去迎合她們。而他的回答給了我些許的心理平衡：

    如果你身邊的女生都喜歡劉德華、金城武那樣的帥哥偶像，你一定不會覺

    得有什幺不對。可是如果她們都跑去膜拜憧憬郭德綱、八兩金的話，你大概會氣

    憤死吧？我這樣做，就是要氣死那個王悅而已。

    唔，如果當(dāng)年諸葛亮活活氣死周瑜然后坐擁小喬入懷，那也是個十分完美的

    故事啊！

    雖然......一廂情愿了點。

    PS：由于本人疏忽，前面出現(xiàn)了一些錯把王悅寫成張悅的失誤，在此聲明該

    角色的名字為王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