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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的時候,受準備去服裝店里領工資,順便告別。 那天早上,辛其照常早起上班,受跟著他一起起床,為他簡單熱好早飯,等他吃完的時候,猶豫地為他整理外套的領口,不安道: “老公……” 辛其前幾天兇了他,這幾天兩人關系有點僵。辛其見他今天主動點了,也軟下態(tài)度來,摟著他吻了一口,溫柔道: “等我回來?!?/br> 周五了,明天是周末正好可以約會,用來和解。受喜歡他的吻,不再那么生氣,依偎在他懷里,猶猶豫豫道: “我今天要去……” “你今天別出門了,就在家里等我?!毙疗鋼е难?,不容置喙道。 受難過地看著他,這幾天因為辛其生氣,他都不敢出門太久,他知道辛其介意,尤其是介意他再去服裝店里,所以他早早把話說開了,他提前辭職了,以后不會再和胡琮千有任何關聯(lián)。 辛其不在乎他上份工作,只在乎他老老實實呆在自己身邊,他摟著他的腰,霸道地決定: “不準出去,就在家里看書,你不是準備重新考大學,以后去了圖書館,每天就老老實實上班,學習?!?/br> 受只能閉緊嘴巴,不敢告訴他今天要去服裝店里領工資,和老板同事告別。 辛其又吻了吻他,情熱地摸了摸他的屁股,依依不舍道: “我回來就要看到你,還要吃你做的飯?!?/br> 受委屈地點點頭,只能趁他走了再去店里,偷偷去,別讓他發(fā)現(xiàn)。 辛其覺得他乖了很多,也變得滿意,又吻了他好幾口,就提著包離開了。等辛其走后很久,受才找出柜子里的工作服,最后一次穿上,站在全身鏡前看了看。 一套貼身的小西裝,黑色鑲暗邊的西裝外套和長褲,金色紐扣,里面是珍珠白的絲質襯衫,整套簡潔卻很有質感。西裝是品牌店全身定做,為了凸顯客人的尊貴,他們的工作服也很有質感。受其實很喜歡這套衣服,在那里工作他找回了尊嚴,只是現(xiàn)在他要告別了。 他最后一次穿戴整齊以前的制服,再配上擦得锃亮的皮鞋,整理好頭發(fā),就惆悵地出門了。 與辛其在一起,有歡喜,也有憂愁,歡喜的是,那個男人很愛他,有時候的親吻和甜蜜讓他難以自制,難過的是,那個男人很介意他的過去。 他在下樓的時候撫摸著手上的戒指,辛其重新送給他的,他摸著戒指又感覺到一絲溫柔,他是愛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如此介意。 想到這些,受又充滿了勇氣,依然堅定了要和辛其在一起的想法,握緊雙手,深呼吸,然后慢慢地向小區(qū)出口的方向走。 等他趕到市中心的店里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同事們已經準備吃飯,見到他走過來,都歡喜地圍上去,問他怎么突然就走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受和這兩個同事相處得很熟,很不好意思道: “前幾天家里突然有點事,所以先走啦?!?/br> 一個女同事擠眉弄眼對他道:“是不是懷上了,不然怎么這么急。” 突然就有老公了,突然好像就要結婚了。 受的臉嘭地紅了,同事和老板都知道他辭職的原因,老公另外給他找了一份工作,他們都見過辛其,那個英俊帥氣的青年,聽說他當過兵,又在機關里工作,都對他很贊賞。 受不好意思道:“沒有,就是老公想讓我趕緊去新工作單位?!?/br> 是討厭他在這里上班,招蜂引蝶。 同事們又是惋惜又是好奇,打聽他新的工作,受也覺得不好意思,還是一五一十說了。一個女同事聽說他新工作工資就那么點兒,嘆道: “啊,這么少啊……” 受釋懷道:“其實也還好啦,那里離他的工作單位近,而且時間更清閑,他希望我呆在那兒。” 女同事道:“恬恬,你傻不傻啊,這里雖然忙了點,工資是那里的幾倍啊!” 受也覺得惋惜,不過主意已定,還是決定道: “我知道啦,主要是考慮以后,如果和他有孩子了,那份工作也穩(wěn)定點……”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聊了會兒,又輪流去吃飯,受中午和沈欣一起在商場的餐廳里吃,沈欣還是很喜歡他,雖然他以后就不來了,就當最后的聚餐吧。 受在女老板面前還是很放得開,說說笑笑地聊了很久,聊辛其,也聊對未來的期待,沈欣很了解他的情況,知道他不容易,吃完的時候從皮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他。 受驚喜地接過,里面是他這個月的工資和提成,沈欣沒有克扣他的錢,甚至還給他添了點,足足有兩萬多。受滿心感動,握著那沓錢難以自制,情緒有些失控。太不容易了,他當初出獄后求職,四處碰壁,好多單位看了他的檔案都不要他。后來他去做銷售,賣保險賣衣服,終于在這家店站穩(wěn)腳跟,一步步得到同事的欣賞和尊重。 沈欣也頗有感慨,覺得自己當初眼光很好,沒看錯他,雖然履歷不光彩,但確實有兩把刷子。那些男人就喜歡到他那兒買衣服,有些人還要請他吃飯,這也是一種本事。 受百感交集地握著那沓錢,抬頭淚蒙蒙道: “欣姐,謝謝你?!?/br> 沈欣笑道:“謝什么呀,以后有空來玩?!?/br> 受知道這是客氣話,還是高興地點點頭,沈欣也忍不住八卦道: “你那位知道你以前嗎?” 受尷尬地點點頭,沈欣也不好意思多問,祝賀道: “還是要恭喜,什么時候喝喜酒?” 受甜蜜道:“還不知道,要看他。” 沈欣看著他手上的戒指,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也贊嘆道: “挺好的,只要不介意就好?!?/br> 受紅著臉點點頭,又和她聊了會兒,就一起回到店里了。沈欣是老板,不用值班,又在店里呆了會兒就走了,受因為掛念同事,又在店里呆了很久,舍不得立刻離開。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店里幾乎沒有客人,受看值班的同事困得打哈欠,安慰道: “你去里面睡會兒吧,我?guī)湍闶??!?/br> 同事感激地抱抱他:“恬恬你太好了!” 受笑著道:“去吧去吧,有人我叫你?!?/br> “好人!” 同事去了里面睡覺,受就站在柜臺前幫她守。期間因為沒有客人,受也不怎么專心,望著手上的戒指發(fā)呆。 一枚閃亮的鉑金鉆戒,辛其買給他的,那天在床上給他戴上時,受還以為他要求婚。他激動壞了,他們才剛剛復合幾天,他就給他買戒指了。辛其也的確在情緒激動下想求婚,只是到底沒說出口,估計心有顧慮,只是深情地吻他,甜蜜道: “我愛你。” 真的很想給他買戒指,一發(fā)工資一沖動就給他買了。 受此時甜蜜地看著那枚戒指,后悔嗎,當然后悔,后悔當年沒有珍惜他,也沒有及時止損,才釀成那么大的錯。 但也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他,一次次讓他感到希望。 * 奢侈品店外站著一個人,一個高挑的外國男人,那個男人有一頭漂亮的栗色短發(fā),輪廓深邃,俊氣逼人。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休閑西裝,脖子上配了根藍色的印花絲巾。他的皮膚很白,眸子是茶褐色的漂亮深瞳,五官帶著混血的精致和美艷,站在那里,像一幅畫。 有不少人迷倒在他和他哥哥美艷的外表下。 那張臉是一把利器,身上用錢實實在在堆積出來的貴氣更是一種無形的收割機,愛他,似乎是一種榮幸。 施庭皓的眼睛像一對空洞的玻璃珠子般注視著對面的那家店,他的睫毛纖長卷曲,表情有一絲木訥,眼神里居然有一絲純潔。 他被保護得太好了,二十七歲了看起來也像二十出頭,不少路過的行人駐足圍觀,驚艷于他的美貌。 只是人們不知道這份純潔和驚艷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怎樣殘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