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來著,謝春潮?(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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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二十一年春,元帝率御前白羽軍,于驪山圍獵。 元帝好戰(zhàn),重武輕文。在位二十余年來,收復(fù)失地,開疆?dāng)U土。上至漠北蠻夷,下達海躍,無不臣服于刀兵鐵騎之下。 尚武之國,每至春狩秋狄,最是熱鬧。驪山圍獵少則五日,多則半月,或是騎馬射箭,或是設(shè)下網(wǎng)捕繩套,將士的朗聲吶喊同戰(zhàn)馬野獸的奔走之聲連成一片,正所謂“草淺獸肥,以禮畋狩,弓不虛發(fā),箭不妄中,人之樂也?!薄?】 群山逶迤,碧草如蓋,密林之中,兩個少年打馬并肩而行。二人皆是勁裝短打,腰佩短劍,手持長弓,驅(qū)馬向林中奔馳。疾行到密林深處,前方卻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人,手中拿繩套空空,見兩人過來,跪下行禮:“二殿下,四殿下,是臣等無能,叫那畜生跑了?!?/br> 今日他們在林中追獵許久,卻只捕到幾只狐貍野兔,正意興闌珊,草中卻突然躥出一只半人高的麋鹿,四肢健壯,兩角高聳。兩人對視一眼,都是見獵心喜。可那鹿滑頭的很,東跑西跑帶著他們在林中打轉(zhuǎn),連人帶馬追了兩個時辰,竟是連根鹿毛都未捕到。有侍衛(wèi)特意用漿果做了圈套誘捕,那鹿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將漿果吃了個干凈卻沒中套,只留了個空蕩蕩的繩索在原地,到像是在嘲笑下套的人自不量力。一行人追的人困馬乏,聽聞此言,那藍衣少年不由嘆氣,一旁的紫衣少年卻是逸興遄飛,揮鞭喝道:“再追!” 他雖未及弱冠,但面如冠玉,朗眉星目,舉手投足間自有一副天潢貴胄的威勢,正是穆飛星。而他身邊的少年,正是和他一母所生的胞弟,四皇子慕盛文。 “二哥且等等,”慕盛文阻攔道:“再往里去,不光危險,只怕也要誤了晚宴的時辰。” 穆飛星卻渾不在意:“無妨,看我捉了這滑頭,給父皇獻禮?!?/br> 見慕盛文遲疑,又吩咐道:“季林,你親自送四殿下回去,不可誤了時辰。” 那對雙生子中的一人一點頭,即刻便去給四皇子牽馬。慕盛文忙搖頭,訕訕道:“二哥說的哪里話,二哥要去,小弟哪有不跟著的道理?!?/br> 穆飛星已開始整裝弓弩,聞言一笑,漫不經(jīng)心道:“四弟且去吧,若果真晚了,還少不得四弟幫我說兩句話呢?!?/br> 說罷長鞭一揮,駿馬嘶鳴一聲,便已往林深處追去了。 長時間策馬,穆飛星也覺得有些疲乏,但心中興致卻絲毫不減。他天性就愛這些桀驁難馴的東西,對方越是狡詐,越是掙扎反抗,他就越是興趣盎然。直往林中追了三四里,跟在身旁的季禮先一步叫道:“殿下,在前面!” 打馬過去,空地上的一塊大石后,果真是那只麋鹿。只是此刻它已然沒了之前的神氣,反到是前蹄著地,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兩只鷹羽長箭深深扎進泥土,一左一右鎖住脖頸,將它牢牢釘在地上。麋鹿四蹄掙動,還在不死心的掙扎,但這樣的姿勢哪里使得上力,只得跪在地上,大眼睛一眨一眨,好不可憐。 鹿旁還釘著幾只羽箭,顯然是一步步將它逼到空地上,再一舉降服。林深處殘留幾個馬蹄印記——這人制服了這樣一只滑頭畜生,竟還有余力去密林深處追捕其他野物。 “好高明的手法!”季禮不由贊嘆,他下馬巡視一圈,拔出一只空箭端詳:“尋鷹箭?二殿下,是謝家軍?!?/br> “哦?”穆飛星接過箭失——箭身比尋常長箭重上許多,箭頭帶四個勾爪,一旦射中便能抓緊皮rou,不易拔出,確實是謝家的手筆。 “謝家?”他將那箭放入箭筒:“謝家不是閉門不見客么,怎么也過來了。來的是誰?” 季林笑道:“據(jù)說圣上對謝家三公子喜歡的緊,特叫他過來圍獵。謝將軍再如何推脫,又如何推脫得了圣上?看著力道準度,也必是謝小將軍無疑了?!?/br> 謝家軍常駐漠北,那里風(fēng)聲連天,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又有蛇蟲毒蠱,流沙戈壁,若不小心叫馬蹄子陷進去,不過片刻就能無聲無息的將人吞進黃沙之中,吃個干凈。朝中少有將士能適應(yīng)這樣惡劣的地貌與天氣,與胡人交戰(zhàn)十次有八次以失敗告終,一個月前卻大獲全勝。原是謝家小將軍帶著一支不到二十人的小隊,鬼魅般繞過隔壁,直達胡人大營,親手抓了胡人的大將,燒了糧草輜重。胡人大軍群龍無首,又沒有后備糧食,不久便潰敗逃竄。 元帝大喜,封其為定遠將軍,又大肆嘉獎謝家,犒勞三軍。經(jīng)此一役,這半大少年無疑成了赫赫威名的小戰(zhàn)神,謝家班師回朝后,也儼然成了京中新貴,往來拜訪者絡(luò)繹不絕,但全叫謝昀以稱病為由拒之門外,以至于一個月過后,穆飛星也依舊未能得見。 “謝小將軍?”穆飛星涼涼打量那只自己追了許久卻被旁人捷足先登的鹿,問道:“他叫什么來著,謝春潮?” “正是這個名,”一名手下大笑道:“據(jù)說這謝小將軍面若好女,俊朗的很吶。他回京在馬上露了一面,就擾的京中待嫁女眷們都睡不好啦!媒人從將軍府排到西城門,快把他家的門檻都踩破了,現(xiàn)在私底下都傳言,說是謝將軍哪里是病了,分明是在家數(shù)婚貼啊,數(shù)的頭暈了!” ——謝昀曾有大字不識一個,把十個人數(shù)成八個的壯舉,此言一出,眾人都大笑起。一名手下又笑道:“依我說啊,這謝將軍也太不大氣,人家姑娘家家的都放下矜持了,怎么自己兒子一個大男人還要閉門不出了,知道地說他家養(yǎng)了三個公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小兒子當(dāng)成女兒養(yǎng)呢?!?/br> “有趣,”穆飛星也是一笑。他打馬走到鹿旁,長鞭一甩,將那兩支鹿角纏在一起,重重一拉,直拉的鹿角傾斜,那鹿也發(fā)出呦呦哀鳴,方才懶懶道:“這謝春潮捉了你,卻不殺你,到底是對你好,還是不好呢?” 他雖是面目含笑,但神情薄涼,語調(diào)也怪異。眾人便都不敢再言笑了,季禮問道:“既如此,殿下可要回去赴宴?” “回什么,”穆飛星將鞭子系了個死扣,任那鹿疼的叫個不停,嗤笑道:“我倒要去見見這個....謝小將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