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ab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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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后面是學(xué)生們擺放車輛的地方,褚喬是個住校生,沒有自行車,也很少來這個地方,但是那個omega女生有。 她的自行車是粉色的,一輛捷安特莉莉車,前面的車筐還被改造成掛著小玩偶的編織籃,車柄上還安著一只可愛的黃色小鴨子。 自行車的主人是梁函的女朋友,一個嬌小可人的omega。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冬天了,褚喬的手凍得像只又紅又亮的饅頭,他的手疼得打顫,他有凍瘡,是冬天在孤兒院只能用冷水洗衣服落下的老毛病了,正因此現(xiàn)在連針都捏不緊。 他想起今天早上在教室看到的場景,教室里的學(xué)生都還沒來的時(shí)候,omega女生坐在梁函身旁的桌上,兩只小腿歡快地?fù)u晃著,歪過身子攀著梁函的手臂,去舔吻梁函的嘴唇,梁函笑著順從寵溺地同她接吻,少年和少女的舌尖攪動著唾液,發(fā)出曖昧的水聲,一股清新的百合花香彌漫在空氣里,隨著風(fēng)飄到褚喬的鼻間。 而褚喬只能緊緊地貼住教室門邊的墻偷偷看著,他緊緊地咬著下嘴唇,指甲摳破了漲得血紅的凍瘡,殷紅色的血絲毫無知覺地淌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將細(xì)小尖利的針頭慢慢推入自行車的座椅里,緩緩地刺進(jìn)皮革下的海綿,藏起來,黑沉的瞳仁里是喪心病狂的舒爽。 梁函對他那么好,他卻在報(bào)復(fù)梁函的女朋友,他們微薄的友情一直從夏天維持到冬天,梁函的外表看起來冷酷,但是為人卻很細(xì)心柔軟,他甚至給褚喬買了凍瘡膏,自從熟識之后他時(shí)常有意無意地幫助褚喬,再也沒什么人敢欺負(fù)褚喬了。 褚喬像馬戲團(tuán)里那只最笨、挨鞭子最多的小虎獅,只敢趴在角落里傷心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所有小動物和員工都不喜歡他,而梁函是那個對他最好的馴獸師,只有他會溫柔地輕撫著自己的毛發(fā)…… 小虎獅喜歡自己的馴獸師,他不能讓其他動物搶走自己的馴獸師,就算自己對他有著骯臟的欲望。 他的口袋里還藏著一個小型的六角扳手,除了藏針?biāo)靡獢Q開自行車的螺絲,他已經(jīng)開始幻想剎車失靈的場景,聽說人被撞得遠(yuǎn)了,連腸子都會飛起來。 他古怪地笑著,擰開那個小小的剎車螺絲,身后卻傳來梁函的聲音。 “褚喬?!” 褚喬如入冰窖,全身僵硬,寒氣從脊背升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梁函站在他的身后,他的腳傷還沒完全恢復(fù),他的腋下拄著一只防滑拐杖,一臉不可置信。 “你在干什么?”梁函拄著那只受傷的長腿往褚喬這走來,“……我是不是看錯了?!?/br> 他低頭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扳手,臉色黑沉,“……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褚喬垂下一雙看似無辜的眼睛。 “我想聽你解釋?!绷汉恼Z氣稍微緩和了一下,鋒利凌厲的眉眼看起來,他頓了一下說,“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 我沒有把你當(dāng)朋友,我也不想要朋友,我根本……根本就不想當(dāng)你的朋友,我對你的意yin比馬桶還臟……我只是單單地看著你,就能渾身的血熱得都發(fā)燙,每個細(xì)胞都叫囂著讓自己眼餳骨軟。我連分化都是因?yàn)槟?,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我卻只能看著你和女朋友柔情蜜意。 然而,他卻說不出口,如果梁函知道他是個危險(xiǎn)的alpha,一個對他有所企圖的alpha,他一定不會再心疼自己,一定會把自己當(dāng)個怪物。 “……對不起?!彼X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絞著疼,從腳底開始發(fā)軟,可是他找不到任何解釋,這么惡毒的事情,他做了,被梁函看見了。 …… “……我以為你會解釋?!绷汉聊藥酌耄袷窃诘却_口說話,他不再看褚喬,轉(zhuǎn)過去拄著拐杖往回走,“今天我會送她回家?!?/br> “以后當(dāng)作不認(rèn)識吧?!绷汉а狼旋X道。 褚喬一下就被這句話砸暈,慘白著臉去扯他的胳膊,他無力地?fù)u著頭,“不要…不要……,我錯了……” “可是你為什么要傷害別人!……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梁函冷厲地看著他,像是看一只怪物。 他眼神刺痛了自己,褚喬忍不住眼睛紅了起來,帶著哭腔大聲喊,“她就應(yīng)該死!她長那么丑!根本就配不上你!” “什么……” 梁函的女朋友長得很可愛,雖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是絕對不算長得丑,梁函喜歡她也并不是因?yàn)槟槨?/br> “梁函……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看我的手,好疼,你看,好紅,你不是一直可憐我嗎?”褚喬舉起自己的手給他看,委屈地示弱。 他根本沒用那個凍瘡膏,甚至晚上偷偷打開水龍頭用冰冷刺骨的自來水沖那些凍瘡,然后再伸到窗外去吹刀割般的寒風(fēng),就是為了讓他的凍瘡更嚴(yán)重。 “我沒有可憐你,你想多了?!?/br>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對我那么好!我被燙傷了你給我蘆薈膠,我有凍瘡就給我送凍瘡膏,我吃不飽就給我東西吃,你對我這么好,難道不是可憐我,是在勾引我?” 梁函這個人看見別人可憐的樣子,表面冷冷的,其實(shí)最容易心軟了。 “你說什么……你……”梁函跟不上這個神經(jīng)病的跳躍思維,他停頓了幾秒,有些尷尬地,“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比你女朋友好看,他們都給我送情書,都夸我長得漂亮,梁函,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梁函看著他消瘦精致的下巴,褚喬雖然比以前長了點(diǎn)rou,但還是瘦,卻不像從前那樣滲人得如同難民的瘦,而是少年般的清癯瘦削,他長得越來越陰柔漂亮。 美人都是很快容易出名的,越來越多的alpha和beta給他遞情書,瘋狂的追求他,他們以為他很快就會分化成一個omega,根本不知道他早已經(jīng)分化成一個alpha。 “褚喬,你瘋了,我把你當(dāng)朋友……”梁函心里五味雜陳,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沒有瘋!我不想再看你和別人亂搞了!” 梁函沒想到平時(shí)看起來柔弱的褚喬,居然這么任性不講理,“什么亂搞,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我馬上就讓那些喜歡我的alpha去輪jian你女朋友!”褚喬勾起一個嘲諷的冷笑,瞳仁漆黑一片。 梁函一把攥住他的衣領(lǐng),一拳揍在他的臉上,他咬肌都?xì)獾每嚲o,“你他媽敢!” 褚喬抬起被打偏的頭,雙手緊握住他拽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呼吸粗熱起來,“這是你第一次碰我,第一次……跟夢里的一樣……” “……”梁函立刻松開他的衣領(lǐng),拄著拐杖往后退了幾步,一臉嫌惡,“我看你病的不輕。” “不要這么看我……,在夢里你只會對我笑啊……”褚喬看著他厭惡的眼神,心中無端地悲慟起來。 “夠了!”梁函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轉(zhuǎn)身就往回走,步伐急快,仿佛身后的褚喬是一只含著劇毒的蛇。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梁函,你說話啊,梁函,為什么不理我,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朋友啊……”褚喬所在后面追著他,不依不饒。 梁函只覺得這樣未知陌生的褚喬讓他恐懼,不斷地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像只沿著皮膚爬上他血管的壁虎,冷不丁就會吸干自己的血…… 教室里還沒上課,平時(shí)吵嚷的教室今天卻沒有人嬉鬧,班上幾乎所有人都聚到了一個圈子里,看到那個欺負(fù)褚喬的alpha居然站在了褚喬的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本筆記聲情并茂地朗讀著,表情豐富而下流。 “梁函,我的梁函,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如果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就好了,我們就可以瘋狂地zuoai,交配,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像在夢里一樣,如同一個蕩婦,向我張開雙腿,在我身下哭泣,被我干的欲仙欲死,我們是彼此的唯一,誰也搶不走你……” 那是褚喬的日記本,長時(shí)間的暗戀和誘惑,讓他情欲難以抒發(fā),只敢在日記里傾瀉不能見人的欲望。 同學(xué)們發(fā)出唏噓和哄笑,竊竊私語著,褚喬一瞬間就汗毛倒豎了,他看向梁函,梁函一定會恨死自己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在日記里把他意yin成成一個浪蕩的婊子…… 然而等他反應(yīng)過來,梁函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滾在地上和alpha纏打起來,像是往死了一樣揍他,alpha開始還能罵罵咧咧地還上幾拳,最后只能妄圖躲閃,被梁函按住瘋了似的按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 這件事過后,梁函再也沒有理會過褚喬,他的腿傷也因?yàn)榇蚣芏兊酶鼑?yán)重了,直接影響到生活作息,連最簡單的站立也要人攙扶著,連到食堂那么短的距離都走不了,梁函的弟弟每天中午給哥哥送午飯,晚上和司機(jī)接送梁函回家,梁函的弟弟似乎很討厭自己,經(jīng)過他的桌子的時(shí)候經(jīng)常輕輕地拋給他一句臟話,“婊子,賤貨…”之類的,每次走到梁函的桌邊,又恢復(fù)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逗哥哥開心,哄著哥哥吃飯。 褚喬再也不能和梁函說話了,他的成績直線下降,每天活在夢里,就連上課也控制不住自己回頭癡迷地凝視著梁函。 他每天都會被課上的老師批評警告,可是梁函再也沒有看過他一眼,好像他就是空氣而已。 褚喬覺得自己也考不上大學(xué)了,他也不想學(xué)習(xí),整天幻想著怎么去死。 有一次他趁教室里沒有人,鼓起勇氣去找梁函,梁函戴著耳機(jī)聽歌,連頭也不抬,根本懶得看他一眼。 褚喬掏出一把削鉛筆的折疊小刀,抵在手腕上,卑微地懇求梁函,“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割腕給你看……” 梁函終于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他手里的刀,猛地一下拍開他的手,忍無可忍地對著他吼,“滾!” 刀掉被打落滾到了桌腿邊,他就算用自殺威脅梁函,也只能換來一個滾字。 褚喬像個小丑一樣被他嘲笑,像只老鼠一樣被他惡心,他甚至覺得梁函比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要可恨,他現(xiàn)在做春夢都是jian梁函的尸,掐他的脖子,他甚至想先殺了梁函再自殺。 然而,直到次年春天的到來。 那天傍晚,教學(xué)樓開始像鐘擺一樣晃動,教學(xué)樓外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老師停下了講課,還以為外面哪里在拆遷,走到門外去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動靜,根本沒有人懷疑這是一場地震,這座城市最近的一次的地震還是幾百年前。 可是一塊天花板突然從教室中間塌陷,他們聽到走廊里有人大喊了一句“跑!”,然后所有人在失重和慌亂中開始四處逃竄,可是他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地震的速度,有的膽小的omega甚至被嚇得捂住耳朵驚恐地蹲在地上哭泣…… 褚喬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回頭去找梁函,梁函的腿部被水泥塊砸中,血當(dāng)場濺了出來,他的額頭疼得冷汗直冒,嘴唇發(fā)白,隱忍而痛苦,已經(jīng)無法移動。 所有人都在往門外逃,只有褚喬瘋了似地?fù)荛_人群反方向朝梁函的座位跑去,門口開始被掉下來的磚和天花板擋住,他廢力地搬開那塊水泥,想要背起梁函沖出去,可是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出路,慌亂中他似乎還看見已經(jīng)有幾個人被廢墟掩埋了。 褚喬只能抱起他跑到前面的講臺下躲著,水泥和鋼筋磚塊不斷地掉落下來,水管也開始破裂,梁函的腿血流不止,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他已經(jīng)疼得暈了過去。 地震終于停了,褚喬看著他的傷口,心痛如絞,他將梁函的頭抱在自己的懷里,讓他貼住自己的胸膛,梁函的頭發(fā)上濕濕涼涼的,他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淚,原來他早就無聲地淚流滿面了。 褚喬用自己的校服外套包住他的腿止血,梁函已經(jīng)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他們也不知道在這困了多少天,褚喬也分不清現(xiàn)在外面白天還是黑夜,只覺得一呼吸都是灰塵,他開始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幼稚,他根本舍不得梁函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他活著。 校服口袋里只有一個被拍扁的過期面包,他們也沒有任何水源,梁函還在昏迷中,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他的嘴唇蒼白得已經(jīng)沒有顏色,已經(jīng)開始脫水蛻皮。 褚喬將面包撕下來,搓成一個個小球,摟著他在懷里,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他的嘴里,他不知道梁函吃進(jìn)去沒有,因?yàn)榱汉呀?jīng)開始神智不清,根本沒辦法回答他。 褚喬除了流淚什么也做不了,面包全用來喂給了梁函,他根本舍不得自己吃,一開始餓的時(shí)候還會反嘔,但現(xiàn)在餓到極限,幾乎感覺不到餓了,他只是心里發(fā)慌,四肢無意識地顫抖著,眼前發(fā)黑不斷開始冒星,他甚至出現(xiàn)了幻覺,開始又哭又笑,可是邊哭肚子又開始發(fā)痛。 他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他的生命。反正他是個孤兒,根本沒有任何人在乎他,他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墒橇汉灰粯樱敲春?,那么多人愛他,他不能死,梁函有家人,有朋友,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他不能死。 他們依舊沒有得到救援。那一袋面包也被褚喬喂完了,這可憐的一點(diǎn)糧食還是讓梁函的臉頰凹陷了下去,梁函卻開始有點(diǎn)清醒的跡象,毫無意識地喊著,“水…,水……” 他用舌尖撬開梁函微張著干燥缺水的嘴唇,閉上眼睛無法可制地流著淚,從嘴里渡過去一點(diǎn)口水送到梁函的唇縫里。他想,這是他們的初吻,他又開心又難過。 喝到了褚喬的唾液,梁函頻繁地開始說夢話,一會兒喊爸爸mama,一會喊弟弟的名字,褚喬仔細(xì)地聽著,想聽聽有沒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梁函一次也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一陣心酸,卻不敢再哭,因?yàn)樗呀?jīng)沒有多少水份了,皮膚開始驟冷驟熱,肌rou也因?yàn)閲?yán)重缺水而痙攣。 后來只要梁函渴了,他就從嘴里渡口水給他。因?yàn)槿彼覇痰暮韲蹈蓾?,他有時(shí)會產(chǎn)生幻覺,皮膚開始發(fā)皺,連吸一口氣都會疼得打顫。 梁函開始下意識地掙扎推拒他的唾沫,褚喬沒辦法只能顫抖著抓住他的手,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痛苦地對梁函說,“別嫌棄了…求你…這里沒有水…梁函……” 可能周圍還有和他們一樣被困住的同學(xué),但是他們聽不到任何聲音,或許有人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