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住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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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凌逸如以往一般難眠,與平日里的平淡乏味不同,今夜里他的腦子里想的都是云明。 那雙永遠(yuǎn)深情凝視著他的眼睛,落下眼淚的時候泛著淺淺的冷光;那張柔軟的雙唇,里面是溫軟的;那雪一般的肌膚,稍微用力一點去親去咬,就容易泛紅;那玉峰般的雙乳,乳尖鮮紅如櫻桃;那因懷孕而豐雍的腰身竟也對他有著異樣的吸引力,輕輕去撫摸時,讓他那燥熱的內(nèi)心升起一絲柔軟來;那雙修長有力的雙腿,還有那女人才該有的花xue,是那般濕潤,將他纏得那樣緊…… 凌逸想著想著,下半身就硬了。 他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幾輪,終于忍無可忍地坐起來:“艸!” 年輕的身體頭一次品嘗到性事的快樂,于是給予他這樣快樂的人和事一同叫他食髓知味永生難忘。 但他自然不愿就這么回去找云明,這樣顯得他多么離不開對方多么欲求不滿似的。 他只好伸出手握住那東西,腦子里卻依舊想的是云明,云明在他面前跪下來張嘴含住了他,那么賣力地吞吐著,被頂?shù)搅撕韲狄矝]有一點反抗。 他幾乎是發(fā)狠一般地擼動著,可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對云明的渴望,即使身下發(fā)xiele出來,心里卻依舊是空虛的。 夜色濃稠,寂靜無聲,他猶豫許久,終于忍不住又去了那刑室。 輕輕推開門,似乎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然而進(jìn)了刑室,里面卻是空的。 分明門沒有任何被打開的痕跡,里面的人卻消失了,存在的痕跡如同幻影。 他愣了幾許,在寂寥無聲的房間里看了許久,突然怒上心頭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桌椅,繼而順著去砸一切可砸的東西。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個云明不是什么可信之人,說什么只為了來找他,說什么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不過就是來尋他消遣。什么東西,就這么簡單的來了就走了,一句話也不說。 他憤怒,憤怒自己被愚弄被欺騙,他怨恨,怨恨云明就這么了無聲息地離去,在吻了他勾了他之后,就這么將他又拋棄掉! 拋棄?拋棄! 不,不,他怎么可以用拋棄這樣的詞語,他是什么人,他會被人拋棄?被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拋棄? 凌逸砸東西的聲音引來了仆人,他力氣極大,十成十的砸下去,那些物件大多被砸了個粉碎。仆人們趕到時,都被地上的一片狼藉給嚇壞了。 “人呢?關(guān)在這里的人呢?”凌逸怒吼道,“守夜的沒一個人看到嗎?” 仆人們面面相覷,都是惶恐跪道:“公子,今夜咱們仔細(xì)守著夜,并未見有人從這屋子里出來過?!?/br> “廢物!沒有人出來那人怎么不見的?”凌逸怒道,“給我去找!翻遍整座宅子,翻遍這里整個地界都要給我找出來!” 云明到底去哪了,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什么就這么突如其來的來了,又悄無聲息地走? 凌逸煩悶至極,壞脾氣比之以往更勝百倍,夜里本就難以入眠的他現(xiàn)在更是不剩絲毫睡意,躺在床上往往睜眼到天明。 精神困倦之時,他往往回想起云明坐在他身上的模樣,那般溫柔真摯的注目,如一汪熱泉將他包圍,他怔怔地想著,恍惚間伸出手去想摸對方的臉龐,然而這畫面一觸即碎,如臨花照水只是碎影。 他感到自己被丟下了,被一個才認(rèn)識了一天的人丟下了。 他日日夜夜待在那刑室之中,直把自己抽打得血rou模糊才好,然而痛楚之中,想到的卻還是云明。 他快瘋了,快被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逼瘋了。 他這么多年以來從未有過這般極端又脆弱的時刻,在這樣的間隙之中,在憤怒和焦躁的情緒之外,他滋生了另一種于他而言陌生至極的情緒:委屈。 他分明并沒有做錯過什么,他將云明帶回來會從未虐待過對方,帶進(jìn)刑室里不過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壓根不曾上過什么刑罰,他本不打算對對方做什么的,是對方主動找上門來,又迎合他的吻,又主動跪下來口他,坐上來的。 憑什么,明明都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的,結(jié)果還是對方走得一干二凈! 凌逸渾渾噩噩過了些日子,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派人尋找云明,按理來說像云明那樣一身白衣身形出挑的人該是很好尋到的,但是他至今都未得到任何消息。 他在不知日夜中漸漸懷疑那日的相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那一場性事會不會只是巫山云雨,是他墮入夢中不曾醒轉(zhuǎn)。 凌大公子病了,聽說病得很嚴(yán)重,結(jié)合凌大公子最近在找人的事,有人揣測凌大公子害了相思病。 他高燒不止,整日里胡言亂語,脾氣越發(fā)壞了,下人們端藥進(jìn)來時都會有些害怕。 云明因天界有事處理便暫時回去,盡管他盡量快了,然而天上人間時速差距太大,因此當(dāng)他匆忙趕回來時已是月余。 聽聞凌逸生病,他便也不顧及什么,便直接出現(xiàn)在了凌逸床邊,幸而此時房間沒有其他人。 “凌逸?!痹泼髯酱策?,指尖匯聚靈力輕撫凌逸guntang的額頭,“怎么突然生病了?” 凌逸本源神樹,他印象里無論何世凌逸都身體很好,不曾生病。 凌逸疲倦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他時,先是一怔,繼而怒道:“滾!你滾!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我不想看到你!” 云明被凌逸推得起身,有些尷尬地站著,見凌逸滿是怒火,似乎果真不愿見他,便只好訕訕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想到什么,剛轉(zhuǎn)頭要說,便見方才還怒氣沖沖的凌逸此刻釀釀蹌蹌地從床上摔下來:“不準(zhǔn)走!” 云明一愣,忙去扶他,對方死死抓住他的雙臂吼道:“不準(zhǔn)走!” 他一時有些無措,倒不知自己該不該走了,卻見凌逸低下頭,聲音小了些,聽著竟有些委屈:“不要走?!?/br> 這一句話聽得云明心口全軟,他溫聲道:“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留在你身旁的?!?/br> “你騙人?!绷枰荼犞杉t的眼看著他,又有些兇狠,又有些無助,“你一走我就找不到你了?!?/br> 他好似還有些神智模糊,獨自低聲喃喃道:“我留不住你,留不住你,我要鎖住你……” 云明頭一次見凌逸這副模樣,滿是心疼地回他:“好,鎖住我,我不走?!?/br> 凌逸爬回床前翻箱倒柜,找了一會兒還不忘回頭來一只手拉住云明,只騰出一只手找東西,云明由他抓住,也跪在他的身旁問他:“你在找什么?” 凌逸不答,翻了許久終于從柜子里翻出一條鎖鏈來,這是他早年無意尋到的寶貝,被套住的人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好似有仙法一般只能乖乖待在拉鏈人的身旁。 這鎖鏈?zhǔn)锥耸莻€圈,套在人脖子上后會自動收緊為項圈大小,末端由主人拉著,隨主人心動。 “我要將你套牢你才跑不了?!绷枰菽盈偪?,眼神直勾勾地盯在云明臉上,舉著鎖鏈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下一刻他卻又收回手來,將這鎖鏈丟在地上,有些惶恐無助地望向云明:“對不起,對不起,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方才是在說笑,你不要害怕,你不要走。” 云明喉嚨幾經(jīng)滾動,他沒想到他這幾十天的離去會讓凌逸不安成這樣,早知如此,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凌逸半步的。 凌逸見云明沒有反應(yīng),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他忽的落下淚來,有些絕望地說:“或者……或者你來鎖我吧,把我鎖住,我什么都聽你的,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不走?!痹泼髅ι斐鍪謥聿潦昧枰菅劢堑臏I水,將鎖鏈撿起放回到凌逸手上,“如果能讓你安心一些的話……” 他向凌逸低下頭:“便將我鎖住吧。” 只因愛人的不安,神明向凡人低下了頭顱,甘心將自己囚禁。 凌逸忽的想起了什么,好似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白衣勝雪的神明墜落泥沼,心甘情愿將自己獻(xiàn)祭給魔鬼。 他怔怔地將鎖鏈套進(jìn)云明的脖頸之間,頭一次發(fā)覺自己似乎忘記了許多過往。 但究竟忘記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擁住眼前這個人就擁住了記憶,擁住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