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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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沒事,我現(xiàn)在就去。” 沈望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去的,進了電梯才恍然覺得,人生真是大起大落的太快,許多你未知的甚至根本想不到的事情都在第二天等著你。 他本以為經(jīng)歷了身體危機,沒有多少日子能活了之后抗打擊能力應(yīng)該更強了點,但命運總是一次次帶給他更大的“驚喜”。 董事長辦公室。 容庚很熱情親切的招待他喝茶吃點心,一副要談天說地的架勢。 沈望川也很‘平靜’的端正坐在沙發(fā)對面,兩手規(guī)矩的放在膝蓋上,聽容董事長回顧前情。 說實話,他現(xiàn)在的心臟是麻了,有種完全荒唐麻木的感覺。 他竟然一點不生氣?! 看著容庚開開合合的嘴,聽著容庚歉疚的陳述。 沈望川腦子里想的卻是,為什么第一次見面,他就對容庚有似曾相識之感呢? 這份疑惑,終于在今天被解答了。 這樣的英俊儒雅的中年企業(yè)家大人物九年前也是個將軍肚的普通中年胖子,而且也是個為了孩子能親自去派出所和普通階層的人鞠躬道歉,替孩子擦屁股的男人。 當(dāng)初他模糊的記著,容庚給了他一張支票做賠償,但他沒要,只是問了:“杜思諾在哪?我想見他一面。”然后被容庚婉拒了,之后再也沒見過容庚。 沒錯,九年前,容蓁不叫容蓁,而是叫杜思諾。 容蓁的英文名字叫Snow,雪的意思,漢語聲譯‘思諾’。 “蓁蓁是我的兒子,對給你造成的困擾,我這個做父親的有不能推卸的責(zé)任,小沈,我再次向你鄭重道歉。”容庚兩手交握,人顯得很穩(wěn)重,只是眼睛里透露出擔(dān)心憂慮。 沈望川看得出他是掛念兒子,溫和平靜的道:“不必,您九年前已經(jīng)道歉了,我接受了,這事情已經(jīng)翻篇了。” 容庚嘆氣:“不,九年前一直到現(xiàn)在,始終都沒有翻篇,你知道嗎?蓁蓁為你自殺過,唉,他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其實這本來就不是你的責(zé)任,是我和他mama的問題。你只是誘因,我和他mama才是他抑郁癥的根本原因?!?/br> 沈望川有些奇怪:“您什么意思?” 容庚說話有些艱難:“蓁蓁他mama懷他的時候,那時候我事業(yè)上升期,對他mama關(guān)心不足,并且時常有應(yīng)酬,他mama是個對愛情有高標(biāo)準(zhǔn)需求的女人,當(dāng)初還在影圈盛期時隱退嫁給我,但我母親,也就是蓁蓁的奶奶不同意我們夫妻的結(jié)合……因為孕期家庭環(huán)境因素,導(dǎo)致他mama也沒有及時的產(chǎn)檢,經(jīng)常和我吵架喝酒抽煙,然后生下來,發(fā)現(xiàn)蓁蓁生理上、容貌上都有先天性的缺陷,那時候……我們夫妻后悔也晚了……和你一個小年輕說這些真是難以啟齒啊……” “您繼續(xù)。”沈望川捂著麻木的心,舌根有些苦澀。 “唉,他mama因為蓁蓁的原因,沒有繼續(xù)和我吵架,我們夫妻不再鬧離婚,改成了分居,你知道,蓁蓁前面,我們還有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都是健康正常的孩子,比蓁蓁也有一定的年齡差距,害怕蓁蓁看著幾個哥哥jiejie和他不一樣,我們夫妻就把他們隔開了,而且蓁蓁從小身體病癥多,那時候國內(nèi)沒有治療雙性的尖端醫(yī)療手段,我和他mama又比較忙,就把他送到國外去治療?!?/br> “幾歲?” “五歲?!?/br> 沈望川低頭喝一口茶,趁人不注意很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兒,如果是投胎到這樣富貴的人家里,那他寧可不要富貴,也要在沈奶奶和沈爺爺身邊,至少他的家庭是健全的,長輩的呵護疼愛雖然粗暴,也是真切能感受到的。瞅瞅容蓁的爹媽到底是有多不靠譜?! 容庚看沈望川低頭,給沈望川倒茶:“后來,還是蓁蓁的外公覺得不好,時常去國外看蓁蓁,八歲那年我們夫妻把蓁蓁接回國,但是蓁蓁已經(jīng)和我們疏遠(yuǎn)了……連他爺爺?shù)脑?,蓁蓁也不聽了,十二歲再次出國,完成學(xué)業(yè)后回國,因為不愿意和我們距離近,拒絕他爺爺?shù)陌才?,自己考到了北方的C市國企工作,然后,遇到你——” 接下來的事不用容庚說,沈望川也知道。 那時候沈望川是個輔警,經(jīng)常半夜巡邏,一次巡邏在公園的臭池塘里救了個穿著洛麗塔裙,臉上長著兩個很大胎記,極其怪異,但是很可愛的陰郁少女。 然后,他以為這個女孩子要自殺,身為輔警,自然一頓開導(dǎo)加哄勸,這才知道是女孩子的圍巾掉池塘里去了,這女孩不過是下池塘去撈,鬧了個大烏龍。 不過,兩人也因此相識,沈望川知道女孩兒的名字叫“杜思諾”。 后來,兩人成為朋友,經(jīng)常一起泡圖書館,女孩話很少,人卻特別好,還善良,給他占位置,送他親手做的便當(dāng),手套……在嚴(yán)寒的冬季,是他唯一的溫暖。后來,關(guān)系有點曖昧,當(dāng)他決定應(yīng)該負(fù)起責(zé)任,準(zhǔn)備告白時,稀里糊涂的被女孩灌醉,然后在錄像廳包房里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他根本一點印象都沒了,只記得女孩不肯脫上衣? 后來算是戀愛了,結(jié)果一天出任務(wù),他扮演酒客去酒吧跳舞勾搭女同事扮演的三陪小姐,就是那一天,他清楚的記著那一天,他明明很高興,因為這次出任務(wù)抓捕販毒罪犯,他被一位姓李的二級警督賞識,介紹他去讀專升本的警院,參加比賽。后來因為那次任務(wù),還給了他不少獎金。他咬咬牙,下定決心打算取出積攢的三萬塊,尋思帶林思諾去整形醫(yī)院看病,看看能不能去掉女孩臉上的胎記,然后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齡,他們就結(jié)婚,幻想著美好的混婚姻工作生活,結(jié)果……被控告強jian了。 這期間短短四五天的功夫,什么都變了。 沈望川甚至覺得,他的初戀“女友”是個變態(tài),要不然就是精神病,給他留下很大的陰影,加上那一年發(fā)生太多事,當(dāng)警察的希望破滅,他徹底頹廢了。 把奶奶和弟弟接來后,開始了工地干活生活,兩年后,他才走出陰霾,不再用重體力勞動和煙酒麻痹自己。 容庚看著沈望川,沉痛的緩緩道:“蓁蓁自殺后,我和他mama把他從C市接回S市,親自照顧他,24小時輪流看護,睡覺都不敢睡,后來經(jīng)過治療,好轉(zhuǎn)許多,蓁蓁自己要求改名,治療臉部,我和他mama他哥哥全程陪伴……他漸漸走出來了?!?/br> “呃……他為什么原來叫杜思諾?” “他性格孤僻倔強,那時候全都是我和他mama的錯,沒有注意,他對家里父母兄姐都有一定的排斥,不滿我和他mama把他生下來和他兄姐不同。從一出生開始,他外公就特別疼他,所以我們夫妻尊重他的選擇,他跟他外公姓氏,名字也是他外公取的?!?/br> “后來這個名字呢?” “我和他mama為他起的,希望他一生能像這首,過的幸??鞓?,美滿平安?;蛟S,他的身體,讓他情路會坎坷,但我和他mama至死也會守護他。”容庚說出這番話后,若有深意的看著沈望川,然后從錢夾里拿出一張照片。 沈望川接了容庚遞給他的父子合照,年輕的容庚抱著個雖然臉上有胎記卻白嫩嫩的小寶寶,照片背后寫著詩經(jīng)中一則。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還是個心軟容易感動的人,容庚對容蓁的一片慈父愛子之心,還是讓沈望川有些鼻頭發(fā)酸。 雖然有點羨慕,他還是喜歡他那個抗美援朝戰(zhàn)士出身,身殘志堅,寡言少語,經(jīng)常暴揍他,卻也會抱著他給他釣魚的爺爺。 他爺爺,容庚何嘗不一樣呢? “所以,你是怎么看待我的蓁蓁?作為父親,我實在無法承受他再一次受到傷害,照常理,蓁蓁年紀(jì)比你大,應(yīng)該多謙讓愛護你才是,只是,他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希望你們小情侶有什么話說開,不要造成誤解,以至于倉促分手終生抱憾,他和溫家小子的確只是病患和醫(yī)生的關(guān)系,開始我不是沒有希望他們能交往修成正果,只是蓁蓁九年來,一直都忘不掉你……”容庚眼里有著殷殷期盼。 沈望川目光直射容庚,他已經(jīng)對容庚知道他和容蓁交往這種小事不驚嚇了,打斷容庚的話:“對不起,容董,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問您?!?/br> 容庚很溫和,看人時候的神態(tài)如潭水流深:“以后你就叫我伯父,或者爸爸都可以,不用那么客氣,直說?!?/br> 沈望川不禁感慨,容蓁的眼神的確有七八分神似容庚,怪不得是最出色的兒子。 “容伯父,我……要知道,我進入容月集團工作升職,是因為蓁蓁想要補償我的?還是我自己應(yīng)聘上的?另外,容蓁和我交往,是因為他是想要補償過去的我,還是真的喜歡現(xiàn)在的我?!?/br> 容庚思考片刻:“小沈,我認(rèn)真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實話說,第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是蓁蓁和他哥哥都不驚訝,我想,應(yīng)該是蓁蓁把你招聘進來的,但是升職不是因為想要補償你,是因為我和蓁蓁的哥哥信任你的能力,你也充分證明了自己,容月集團不是慈善機構(gòu)。不符合企業(yè)文化,我們?nèi)菁覜]有那樣做人處事的道理。而且,升職的職位,開始蓁蓁不同意,想要給你市場部副總監(jiān)的職位,呵呵,他舍不得你,后來還是他哥哥說服他。至于第二個問題,需要你去問蓁蓁了,我不能代替他回答。但我是他的父親,我可以肯定,他愛你。” “真的……謝謝您能告訴我,謝謝。”沈望川動容的鞠躬道。 容庚慈祥一笑:“讓我猜猜,如果工作上是補償你,蓁蓁和你的愛情也是補償你,你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辭職分手吧?” 沈望川斷然道:“不錯?!?/br> “呵呵,果然和蓁蓁說的一模一樣,時過境遷,你這孩子卻一點沒變,真好啊,身有傲骨是好事,不過,愛情里,不要有傲骨?!?/br> 沈望川嘴角苦澀,要怎么告訴容庚,自己現(xiàn)在活不了幾年了,唉。 “這件丑聞的事,不用你和蓁蓁管,我會壓下丑聞,也是對不住你,好端端的把你牽扯進來?!比莞呐纳蛲ǖ募绨?。 沈望川卻堅定道:“伯父,我個人覺得蓁蓁整形治療和我們九年前的戀愛經(jīng)歷,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也沒有影響他人,都是未婚未娶,不該被它們做文章,更不用遮遮掩掩,外網(wǎng)那些事根本不用管,如果影響容月集團產(chǎn)品的名譽和銷量,我會和蓁蓁一起開發(fā)布會說明情況并道歉,承擔(dān)我們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br> 容庚露出欣慰的笑容:“沒那么嚴(yán)重,你的態(tài)度才是最重要的,蓁蓁知道一定高興?!?/br> 又說了幾句家庭工作上的事情,沈望川還被容庚表揚幾句,噓寒問暖的關(guān)心幾句。 搞得沈望川十分愧疚,他早上才把容蓁給惹哭了,結(jié)果容蓁老爹還對他這么好。 “小川,提前下班,去看看蓁蓁吧,中午他哭著沒請假就回家了,飯都沒吃,一直哭,他mama和嫂子趕過去怎么哄都哄不好,剛剛你沒來之前,我和他mama通過電話,唉,蓁蓁還在哭,算是我這個父親拜托你了,等你和蓁蓁以后有孩子就知道,當(dāng)父親的有多心疼自己的小寶貝,謝謝你了。” 沈望川臉上熱辣辣的,都這樣了,容庚竟然還說‘他和蓁蓁以后有孩子’這種話,答應(yīng)著出去了。 真是要命……他萬分感激,容庚沒用拳頭招呼他。 他也知道容蓁很獨立,不是那種告狀的人,應(yīng)該是容庚為了保護兒子,在集團總部有一些眼線之類的,畢竟出過霍君庭那檔子事兒。 不過,如果容庚知道他得了癌癥,這種平時不發(fā)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人,只怕會火山爆發(fā),把他給埋了。 下午,提前安排好工作,提前下班。 沈望川腦子亂糟糟的,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然他沒有做傷害容蓁的事,可出任務(wù)導(dǎo)致容蓁誤會,抑郁癥爆發(fā),戀愛期間疏忽關(guān)心交流也是真的。 容蓁為了他自殺,那么從一開始,他沈望川就傻了吧唧的自己吃自己的醋,還吃了那么久,真是腦子進水。 其實,容蓁開始就若有似無的提醒了很多次。 等紅燈的功夫,沈望川揪著頭發(fā),大大嘆氣。 一想到容蓁哭了這么長時間,那對漂亮的大眼睛此時應(yīng)該腫的厲害,身體還弱,搞不好還生病了,沈望川的心都要碎了,痛苦內(nèi)疚折磨他。 突然抓著頭發(fā),堅定道:“反正不管天塌地陷,哪怕只剩下一天能活的日子,也先去安慰心愛的人吧。” 愛到死之前。 就這么悲憤的決定了! “吱吱吱——吱吱吱——” 手機響了,沈望川按了藍(lán)牙耳機。 “喂,我是沈望川?!?/br> “您好,真的對不起,這里是S市XX醫(yī)院,請問……您是沈望川先生嗎?我是醫(yī)院的護士,想和您確認(rèn)一下?!?/br> “我就是,費什么話,究竟有什么事?這個月取的藥不是結(jié)束嗎?” 沈望川奇怪的很,怎么醫(yī)院方一個勁兒的道歉,突然喏噎著的女聲音色又變成了蒼老的男音。 “呃……那個……不是的,小沈,你還記得我嗎?給你看診的鄒醫(yī)生?!?/br> “啊啊……鄒叔叔您好。” “小沈啊,剛剛和你通話的是我們醫(yī)院的實習(xí)護士,負(fù)責(zé)整理體檢報告的。真是對不起啊,這小姑娘把你的名字和一個七十三歲的老年胃癌患者搞混淆了,你們的名字的確有些相似,他叫沈旺川,你叫沈望川,一字之差,同音。這事真是太抱歉了,我也沒有進行確認(rèn),畢竟你也知道,現(xiàn)在年輕人得癌癥的太多了,是我們醫(yī)院的疏忽大意,真的對不起,可這丫頭是我的侄女兒,外地考進醫(yī)院的,不容易啊,如果你投訴不原諒,她這份工作也沒了,我想能不能求個情,咱們私底下解決……” “所以……我沒得病?”沈望川嘴角抽搐,黑著臉反問。 “哈哈……你非常健康!我就說怎么那個七十多歲的老患者身體檢查報告這么好,真的抱歉!” “你這次確定嗎?的確是我?”沈望川長長出一口氣。 老醫(yī)生忙道:“確定確定,我把掃描件給你發(fā)你微信里,你是身高189對吧?血型AB,沒錯,就是你。你掉頭發(fā)是因為壓力過大,激素也正常,嘴里血腥味疑似胃出血的癥狀,報告沒有顯示,以我多年經(jīng)驗,問過同事,他們說你是牙齦出血,或者喉嚨發(fā)炎?!?/br> “呼……”沈望川相當(dāng)無語。 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魂兒游離九天后回歸的不真實感,還有就是深深的憤怒,接著又釋然了。 不等老醫(yī)生說完,沈望川就掛了電話。 浪費了那么多的眼淚和悲情。 他媽的! 一腳踩著油門,往容蓁家飛馳。 半個小時后到容蓁家。 剛剛要進電梯,容蓁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沈望川非常高興急迫:“蓁蓁!我現(xiàn)在要進你家電梯!等我!” 一個妖嬈御姐的女音傳入沈望川耳內(nèi):“小沈啊,你真的要來,那死鬼沒騙我,快來快來?!?/br> 沈望川老臉紅,這不是容蓁的mama杜月詩嗎? “是的,對不起阿姨,我馬上就到?!?/br> 電梯一停,沈望川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開了。 只見杜月詩穿著妖嬈的紅裙裹著白色小披肩,面容含笑,迎接著他:“蓁蓁在臥室里——” 沈望川莫名羞恥,低著頭悶不吭聲往里走。 熟門熟路的往里走,剛剛握住主臥的門把手,門就開了。 容蓁披散著長長的凌亂波浪卷,眼睛紅紅的腫到睜不開,臉上潮濕,靜靜的看著他,顫聲開口:“我爸爸他……你……都知道了?你……不生氣了?” “嗯,都知道了,來吧寶貝,抱一個?!鄙蛲ㄕ归_手臂,露出燦爛笑容。 容蓁簡直無法置信,驚喜掉淚撲過去,兩人緊緊相擁。 沈望川抱著耐心帶點強硬的哄:“好了憋住,憋回去,不許哭!容蓁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可真難看,還不如九年前可愛呢,看你眼睛腫成一條縫了?!?/br> 再哭那么漂亮的眼睛就該哭壞了,沈望川著實心疼。 容蓁哭的發(fā)絲都濕了,白里透紅的臉蛋像桃子rou,長睫毛濕濕的黏在一起,蹭著沈望川的衣襟,把眼淚都蹭干,哽咽:“好……我不哭……不哭……馬上就會好的……” “嗯,一切都會好的,我的天使不哭了???你多大的人了,比我弟弟還能哭,哭了這么久?雖然哭的這么丑,但是瞧你小可憐兒的,讓我感覺自己犯了罪?!鄙蛲ㄐχ参亢鍎?,親親那濕漉漉的長睫毛,臉蛋。 終于,“哭的太丑”這句話讓容蓁輕輕的捶了沈望川胸口幾拳,終于不哭了。 杜月詩始終在一旁和藹開心的看著他們,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不哭后,容蓁伏在沈望川胸口,也覺得沈望川的襯衫被涕淚弄濕了一大片,輕輕抵著推開,在看看自己這副模樣,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和臉都哭腫了,就這么丑陋的德性,全被沈望川看見了,丟臉丟到家。 “我去浴室,你等我?!比葺栊邜u的小聲,說完就跑進浴室了。 沈望川對杜月詩大大方方的說:“我去換一下家居服,阿姨晚上一起吃飯吧,我來做飯。” 杜月詩欣然同意:“好啊,早聽蓁蓁說你廚藝特別棒,今天阿姨也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