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向】無聲的咆哮,癡纏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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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烏云密布,暴雨將至。整個司南府加強戒備,陣法光芒起此彼伏。司南泊將聞面放回紅樓,命宮恒正好好看守,空氣潮濕壓抑,令人窒息。 “哥,城郊發(fā)現(xiàn)大量的妖獸聚集,今晚怕是要進攻了?!彼灸显烙现灸喜吹牟阶哟蟛搅餍堑赝皹侨?,“已經(jīng)寫信告訴老五,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時趕回來?!?/br> “西門禎和皇東零的人呢。”司南泊淡淡地問。 “嚴陣以待,沒有撤退的意思。另外,有一批人馬混雜在南城里,估計已經(jīng)混進來了。” “估計?”司南泊猛地停住腳,狐疑地瞧著司南岳。司南岳一臉蒼白,臉上掛著古怪微獰的笑,突地,他肯定地說:“已經(jīng)進來了!” “碰!!!”堅硬的結界應聲而裂,司南泊腳下突然升起一道陣法束縛雙腿,司南岳猛地躲開,兀自立在陣法邊緣,司南泊蹙眉:“司南岳!你什么意思!” “大哥,對不住了。是我把阿爹放進來的!他早就把司南府包圍了,我們都逃不了了!” 開什么玩笑!司南泊錯愕又憤怒,他萬萬沒想到老二會背叛他,司南泊拼命掙扎逃出陣法,又有數(shù)道光芒落下,司南泊擔心聞面,想要回到紅樓,就在這時,李墨山飛身而出,為司南泊擋住咒術。 “夫子?!彼灸喜床桓掖笠?,刻意與李墨山分開一段距離,“司南夜進來了?!闭f著無數(shù)妖獸從破裂的洞口涌入,一時間司南府哀聲四起驚慌不斷,兇殘的妖獸一爪便能撕裂人體吞噬內(nèi)臟,所有靈師與靈人聯(lián)合起來,共同御敵。 “你去找小賤貨。”李墨山冷然持劍,“不能讓玉面得到他?!?/br> “好。”司南泊一顆心狂躁起來,若司南夜和他爭斗,其他人便會坐收漁翁之利,特別是虎視眈眈的玉面。司南泊跑到一半,幾名大靈師將他團團圍住,骨塤的響聲再度響起,司南泊拔出利劍沖向敵手,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不知何故,骨塤失去了作用。 司南夜放下骨塤,幽暗的眼神望向不遠處的那座漂亮紅色樓閣。 突地,一道黑影殺入戰(zhàn)局,司南泊看清楚來人后徹底慌了:“宮恒正!你來做什么!” “大公子,聞面大人說擔心你,屬下……” 話音未落,一道火光從紅樓躥出,司南泊緩緩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紅樓被熊熊火光吞噬。 “聞面!”司南泊憤怒至極,硬生生震斷腿上的束縛環(huán)和拇指上的扳指釋放所有鬼氣,登時昏暗的天空又壓出一團濃郁詭異的霧氣,無數(shù)怨魂在其中哀鳴咆哮,霧氣瞬間包裹所有人,接著便是司南泊瘋狂的廝殺。 幾位靈師竟抵不過完全鬼化的司南泊,這廝不要命地吸收了附近十余里的怨氣擴張自己的功力,濃黑的霧氣猶如一場災難,所到之處植被枯萎蟲魚腐爛,功力稍弱的人吸入鬼氣后瞬間淪為腐朽的傀儡,司南泊瘋狂的舉止,幾乎要毀了整個司南家…… 而此刻已被大火吞噬的紅樓,已然更為司南家最醒目之地,聞面趴在窗臺含著淚光凝視遠處,他騙了司南泊,騙走了小正,兩個奶媽和孩子被他打發(fā)出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結界阻隔了紅樓和外界。 “聞面!”司南泊依然是霧氣的狀態(tài),他張開雙臂沖聞面嘶吼,“跳下來,寶貝,相公接住你!” “司南泊你放棄吧!”聞面哭著折回屋子,抱出零零碎碎的東西想把司南泊砸走,司南泊送他的金釵首飾,司南泊送他的脂粉衣衫,司南泊送他的玉佩手鐲……他瘋狂地丟出那些記錄著他和司南泊一切美好和痛苦的東西,唯獨不能丟出他自己。 “聞面你他娘是不是不聽話?。∥易屇闾聛?!你想被燒死嗎?!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讓我發(fā)瘋痛不欲生!那你今日干脆殺了我你干嘛要這樣折磨我!”司南泊紅著眼踩著那些摔碎的東西,發(fā)瘋地撞著堅硬的結界,陽氣十足的結界將他活生生燒熟一層皮rou香四溢,司南泊嘶啞著咆哮,“你個騙子!我要你立馬滾下來!滾下來!” 司南泊發(fā)瘋地用劍抵住自己的脖子,揚天沖聞面威脅:“好啊,一起死,來?。 ?/br> “你別這樣!咳咳!”濃煙嗆得聞面睜不開眼,幾個靈師趕上來再次圍住司南泊,兩廂爭斗之間,一小團身影沖進了火光熊熊的紅樓,聞面聽見火海之中有人在呼喚他。 “嚶嚶!”小狐貍燒得不輕,渾身快要禿了,他哭著跑進聞面懷里,卻被聞面一把揪起來瞬間丟出窗外,“嚶嚶嚶!” “接住兒子!” 聞面說完,便闔上了窗扉,獨自坐在火海。他熱得渾身冒汗,眼角卻沒有一滴眼淚,許是早就知道結局,在心里釀造了許久,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翻出了那日大喜穿的紅袍,穿戴整齊,又換上鳳冠打扮地風風光光。 “終舟,我已無牽掛了?!甭劽娣鏊灸喜礊樗嫷漠嬒瘢粡埐皇5臒?,今后失憶的司南泊不需要這些?!盀槲一钕氯?。為司南家活下去……”聞面凄然一笑,絕色容顏此刻光芒靚麗,他瞧著越發(fā)逼近的火舌,捂著口鼻嗆得更加厲害,濃煙之中,他忍不住想去看司南泊最后一眼。 “終舟,我這輩子,就騙你這一次?!甭劽姘崃说首幼诖办榍埃膊桓掖蜷_,只靠著窗縫聽著司南泊撕心裂肺的嘶喊,司南泊徹底被他惹毛了,罵的一個難聽,聞面聽著聽著低低笑起來,司南泊可從來沒有用畜生二字罵他。 “哐嘡!”美麗的樓閣也敗倒在烈火侵蝕之下,聞面闔上眼睛,意識逐漸迷離,為了防止自己太害怕,他還事先喝了一碗迷藥,那是他求司南岳給他的…… 迷離之際,他好像做了一場夢,他和司南泊的婚禮有了高堂,他端著茶杯向阿娘敬茶,阿爹夸他是個好孩子,司南泊跪在他身邊悄悄拽著他們一起拉著的紅花,那喜氣熱鬧的笑聲實在是太大,他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司南泊又突然問他,你是誰,為什么嫁給我。 他忙著哭,根本答不上話。 ------------------------------------- 就在烈火舔上他的喜袍時,卻怎么也燒不動了。原來司南泊為他裁制的衣衫都很細致的用了防火布料。不過濃煙快要奪走他的呼吸了,彌留之際,聞面感覺到有人在撫摸他,那雙手很柔軟,但是很陌生。 聞面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玉面,他已經(jīng)看不清玉面的臉。 玉面阿爹應該想帶他走,但是聞面已經(jīng)不想活下去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妖緊緊抱起他,聞面眼角卻滾出淚,他聲音細微的哀求玉面,讓他死在火海里。 “阿爹,我不是聞面?!?/br> 他終于向玉面坦白了。他從聞面的痛苦中分離出來,每當聞面感覺痛苦都是由他來承擔,他有自己的名字,他叫安安,他還有個哥哥叫平平,平平在很久之前代替聞面被仆從們亂棍打死了。是安安最初答應玉面報復司南泊,也是安安決心用死保住司南泊,他承受了太多痛苦,現(xiàn)在還有了司南夜的孩子,他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他求玉面把他和聞面分開,聞面是無辜的,他才是純潔干凈的,司南泊的心頭寵,玉面的親兒子。 玉面卻說:“你和面兒,都是阿爹的孩子?!?/br> 安安笑了:“阿爹,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棋子了。阿爹真的疼我,便讓我解脫吧。不過求你,讓面兒忘記一切,”安安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直流,“他被司南夜強jian的那一刻便受不了躲起來了,這段日子,瞧著相公為我隱忍的模樣我實在是愧疚,我厭惡這個身子,我不想活了。我受夠當棋子了!” “安安?!庇衩骢久迹拔叶寄芫取?。” “不要?!卑舶步^望地瞪大眼睛,“不要讓我茍延殘喘!我怕我記起來,會惡心到瘋掉。阿爹,你若真的可憐我,便讓我離開吧……求你?!?/br> 到怎樣的絕望才能讓一個人祈求別人不要拯救自己,那恐怕只有安安自己知道。 玉面沒辦法,只好取下自己一條尾巴變出一具身軀,接著將安安與聞面的神識分離。安安執(zhí)意要原來的身體,要帶著孽種一起葬身火海,玉面將聞面的神識藏進自己的尾巴,然后封印了他的記憶。 他將安安又放回椅子上,安安已經(jīng)快要死了,他倚著窗,突然落著淚:“我怎么聽不見相公的聲音了……”說著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玉面沖出火海,懷里緊緊抱著昏睡的聞面,半路他遇到了花雎,沉思片刻,玉面將聞面交到了花雎懷里。 “你……”花雎一臉驚異。 “我已經(jīng)將他的記憶封印,世上再無聞面。”玉面臉上灰撲撲的,表情異樣挫敗,“我和司南夜……都輸了。面兒為了司南泊,寧愿毀了自己,他怨我利用他,死也不愿回到我身邊……” 秋雨終于落下了,可紅樓的狐火卻越燒越旺,玉面苦澀一笑,步履失意的離開了。隨他一起走的是妖族的千百妖靈,他想……他該閉關一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