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炮友/傲慢的偏見/你考慮好了嗎?/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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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間內(nèi)空調(diào)充足,開著冷風(fēng),熱氣轉(zhuǎn)瞬彌散。 酒過三巡,裴夏坐在客席上,不再像一開始那般畏冷,甚至感覺自己像個燒開了的水壺,正在往外慢慢散熱。 公司高管尚在和席間的老板侃侃而談:“小裴啊,從小就喜歡跳舞,學(xué)過什么——芭蕾,民族舞,現(xiàn)在跳街舞,在團隊里呢,也是負責(zé)舞蹈這塊多一些,你說是不是?” 裴夏示意性地舉起酒杯,從桌邊站起身來,彎著腰和那位鼎鼎有名的趙總碰了一下,接著話說:“……芭蕾只是很小的時候?qū)W的,基本和沒學(xué)沒什么兩樣了,民族舞學(xué)得久些?!?/br> “對!民族舞。剛來公司的時候表演特長,小裴就跳了這個?!备吖軗嵴?,好像慶幸自己找到了可以發(fā)揮的話題,“小裴,給大家跳一段!” 裴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又來了。坐在他左邊的白衍秋面帶微笑,什么話都不說,甚至有些好整以暇地在旁瞧他,神情里充滿看熱鬧時的置身事外。 這位隊友甚至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長長的雙腿在桌下伸展,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邊,好像在說:看吧,到哪兒你都逃不過。 裴夏必須要承認,他沒有對方那么幸運。 優(yōu)雅高貴如白衍秋,自小就在書香門第長大,對外自我介紹的特長是手風(fēng)琴和馬術(shù),沒有一樣是可以在老板們面前隨意展示的。只有裴夏每每如同變戲法的,要應(yīng)時應(yīng)景地出來表演個猴耍猴自己。 他才敬完一杯酒,只得繼續(xù)站著,在座椅旁裝模作樣地用后腳跟碰后腳跟,擺出一個丁字步,潮牌跑鞋的掛飾互相刮蹭,發(fā)出沙沙聲響。 裴夏臉帶歉意地說:“今天的鞋不方便,太硬了?!?/br> 他試圖推脫,高管卻迭聲催促:“那怕什么!大概展示一下,讓趙總、導(dǎo)演都看看你的基本功。這小子,功底是真扎實——” 說完轉(zhuǎn)過頭去,對著桌對面的人討好地笑。 裴夏只好忍著發(fā)麻的頭皮,說了聲“獻丑了”,站到包間內(nèi)的空地上,跳了一段“送花神”。 這舞很柔,裴夏十六歲那年參加市內(nèi)歌舞團演出,在里面跟團演了幾個月的群舞,跳的就是這個。 這會兒沒有音樂,裴夏只能自己在心中悄悄打著拍子。 青春期那會兒身軀很軟,裴夏也沒長得多高,舞團里大多都是女孩子,沒有合適的角色時只能跟著扮女相,看著就是雌雄莫辯的模樣。如今裴夏徹底張開了,身高竄到184,但因為常年練舞,身材照舊保持得很好,還是纖細勻稱的衣架子。 他上身穿著白色T恤,細瘦的腰肢形態(tài)在薄軟的布料下時隱時現(xiàn),即使穿著一身工作人員搭出來的潮流服飾,看上去也有種在練功房里踩著舞鞋跳舞的游刃有余勁兒。 簡單跳了幾小節(jié),裴夏便又退回到了座位上。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老板們想看的絕對不是他的水平高低,又或者說,根本不在乎。 席間響起來自上位者們漫不經(jīng)心、稀稀拉拉的掌聲。裴夏在原地又站了幾秒鐘,才佯作拘謹和受寵若驚地坐下。 趙總看裴夏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原本一直興趣缺缺、不茍言笑的樣子,后面居然主動向裴夏問了兩句,把高管給樂得愈發(fā)狗腿了起來—— 裴夏跳舞的時候,確實很“靈”。 他長得不是不好,相反的,其實非常精致俊美。趙總之前看不上他,因為這家伙表現(xiàn)得煙火氣太重,席間又是輪番敬酒、又是跟著他們公司那高管一唱一和地賠笑,庸俗,感覺跟天上的仙子掉落到泥里,學(xué)會了烹炒煮炸一樣,讓人興致缺缺。 但裴夏一開始跳舞,那仙子似的感覺又回來了。他認真的神態(tài)令他熠熠發(fā)光,看得人食指大動,又展露出那種令人心動的,學(xué)藝術(shù)的人專有的呆訥倔氣。 酒席過后,趙總隱晦地向裴夏拋出橄欖枝,說自己知道最近有個正在籌備階段的電影劇本,里面有個角色也是學(xué)跳舞的,和他很像。 說話的態(tài)度足夠屈尊紆貴,又知道對付裴夏這種人不能求快,留下個引人深思的餌,瀟灑氣派地走了。 高管、裴夏和白衍秋一行三人坐著保姆車回去,白衍秋在路上打起了盹,靜靜地閉眼休憩。 高管等的就是這一刻,趁白衍秋睡著了的功夫,語重心長地拉著裴夏小聲說話,嗓子眼間充斥著興奮的氣泡:“小裴,不是哥非要強迫你做什么,但這事兒哥跟你說心里話,你得抓住機會!——” 白衍秋在睡夢中歪了歪頭,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高管閉嘴息聲,怕他醒了,最后壓低了聲音,很小聲地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好好考慮?!?/br> 裴夏心中也很小聲地說:我看你大爺。 保姆車中途停了下來,高管回自個兒家了,剩下司機把二人送到成員宿舍。 臨下車時,裴夏輕輕推了推白衍秋的肩膀,對方立刻便醒了,看上去沒什么困倦表情,眼若明星。 裴夏撣了撣肩道:“少爺,請吧?!?/br> 白衍秋覷他一眼,拿上扔在一旁的外套,跟他一塊兒并肩走進公寓。 組合成員一共六人,公寓內(nèi)兩兩合住一屋,白衍秋剛好是裴夏的室友。 時間不早了,屋內(nèi)其他房間中都靜悄悄的,裴夏無從得知其他幾位隊友是否都在宿舍,不好隨意打擾,于是和白衍秋輪流使用了房內(nèi)的浴室洗漱。 白衍秋先洗,然后才是裴夏。 裴夏在等待對方時躺在床上翻看手機,點開社交平臺看看有沒有新鮮事,就見不知是哪個公司的工作人員用官博發(fā)了條合照,儼然就是今晚他和白衍秋參加的那個小型酒局,兩個娛樂圈的新人謹慎地站在照片兩邊,像是一對門神。 底下的粉絲紛紛留言控評,毫不意外,評論區(qū)被白衍秋的粉絲占領(lǐng)了高地,也有人象征性地嗑了一下他們這對官配: 呀!秋秋穿的是裴夏的外套,感謝小夏照顧我家寶貝! 裴夏輕輕嘆了口氣,心說我哪敢照顧你家少爺……不過酒倒確實替他喝了很多。 愣神間,白衍秋從浴室內(nèi)走了出來。他身上披著浴袍,烏黑的濕發(fā)被簡單擦過,還殘留著水意。 裴夏見勢起身,與他擦肩而過,擠進隔間內(nèi),認認真真做了面部卸妝,最后捧了一把清水撲在臉上,隨后感知到了什么,敏銳地一手撐在臺邊,關(guān)掉了正在嘩啦啦淌水的龍頭。 浴室的門沒關(guān)。 白衍秋去而復(fù)返,抱著雙臂靠在門邊,一對深不見底的眼眸打量著他,像在掂量他的輕重成分。 裴夏的面部骨骼偏窄,皮膚白皙,有一對薄薄的扇形眼瞼,眼尾帶著凹陷下去的圓潤湖泊,鼻梁筆挺漂亮,此刻那對唇瓣被他自己用卸妝棉擦得紅潤,露出原本粉艷的顏色。 他直起腰來,從鏡中和對方對視。 “你考慮好了嗎?”白衍秋聲音中帶著幾不可察的戲謔和審視,毫不避諱地看他。 裴夏皺眉:“什么?” 緊接著,他忽然明白了對方在說什么。 他也意識到,白衍秋在車上根本就沒有睡著。 裴夏變了臉色,不知道是該窘迫,還是該感謝白衍秋難得的“貼心”。 ——對于對方這種名副其實從名門世家里長大的少爺,能暫時忍住嘲笑的心思,不在高管的面前諷刺裴夏,大概已經(jīng)是他躍下凡塵、普度眾生了。 然而如果人人都可以有選擇,誰不希望自己也是白衍秋? 出身優(yōu)渥,背景堅實,酒桌上沒有人找他討趣,自有跟班一樣的隊友收拾局面。公司高層在他面前從不高聲說話,轉(zhuǎn)個身就敢勸裴夏把自己明碼標(biāo)價賣出去。 都說人各有命,這話裴夏倒是沒有異議。只是始終沒想明白,他自進公司來一直小心翼翼,也沒和白衍秋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矛盾,對方怎么總對他有著一股微妙的漠視與偏見。 ——就比如明明備受高管私下sao擾的人是他,白衍秋卻好似篤定了他才是那個上趕著賣身求榮的貨色,早就提前預(yù)設(shè)好了裴夏的答案。 裴夏想也不想地冷笑,隨手將臺上用過的卸妝棉扔進垃圾桶。 “就算我考慮好了,難道也需要和你報備嗎?管太寬了吧?!?/br> 話音落下,白衍秋忽然向他靠近。肩膀上傳來一陣不容反抗的力道,強迫他轉(zhuǎn)過身來。 裴夏的后腰窩撞在洗手臺的邊沿上,灑落在那附近的水漬全部被T恤的面料吸附過去,濕黏地貼在肌膚上端。 白衍秋的眼神有點危險,令人難以捉摸。他的雙手抓握著裴夏的胯部,用的力氣有些大,修長的身軀貼擠過來,熱烘烘地和裴夏面對面頂著。 裴夏能感覺到,白衍秋硬了。尤其是那腿間鼓鼓囊囊的一塊,因為沒有日常穿著的長褲束縛,幾乎充脹到了一個囂張的程度。 青年微頂開裴夏的下身,胯間的巨物恬不知恥地隨著示威般的動作而情色地半插進他的腿縫,臉上寫滿了你能耐我何的無賴。 cao,不穿內(nèi)褲的變態(tài)。 裴夏心中暗罵。即使如此,也仍還是被對方蹭得呼吸紊亂。 “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趙總之所以愿意和你搭話,是想cao你吧?作為現(xiàn)任炮友,我當(dāng)然要提醒你一句——” “他要是動過了你,我可就不想再碰了?!?/br> 白衍秋說得慢條斯理,一邊十分嫻熟地拉開裴夏身前的T恤衣料,將那薄薄的一層向上翻卷,一路推至他的脖頸,露出裴夏衣下的風(fēng)光。 他的胸部竟然被厚厚的裹胸包著,纏得十分之緊,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透不過氣,卻也仍顯出一絲詭異的飽滿豐腴。 白衍秋伸手,力道不輕地對著裴夏的胸前戳了戳。被他壓在洗手臺邊的漂亮男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身體也跟著受了刺激,哆嗦起來。 酸軟麻脹的觸感陡然觸發(fā),像平靜的水面蕩起漣漪,一圈一圈地朝外散開。 裴夏席間陪喝了太多杯酒,其實已經(jīng)有點半醉。他柔晰的臉頰顯出潮紅的情調(diào),不自覺地從喉嚨間散出未經(jīng)壓制的呻吟。 “唔……” 裴夏情不自禁地后縮了一下,又忍不住遵循著快感,挺了挺胸。 白衍秋將手中捏著的布料遞到裴夏的下頜下方,示意他用他那形狀精致的下巴夾住,然后微微后仰著頭,端詳著自己的杰作。 一秒,兩秒,三秒。 白衍秋言簡意賅:“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