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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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道,二皇子趙光寅智計平庸,又行事偏頗,才會在三子奪嫡中最先被拉下馬去。其實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可以把心中丑陋的欲望藏住,直到如今。 只是他病得太重了。沉迷于與男子的房事,依靠迷幻的藥物營造出自己想要的幻覺,在一片虛假的美好之中透支身體獲得巔峰的快感——看狀態(tài),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不短的時間了。 趙承熙在震驚之余,更難以接受,二皇兄居然真的會對趙宣哲產(chǎn)生欲望。從小到大,欺負、羞辱趙宣哲最狠的就是二皇子,所有人都認定兩個人最終的結(jié)局一定是不共戴天、至死方休。 何曾有人能料到,狠毒的二皇子會在房事之中幻想趙宣哲的樣子、喊著趙宣哲的名字——這是很快認識到的。他不屑于避著趙承熙做任何事,在趙承熙有事稟報的時候,他總要趙承熙在外面等著。 除卻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喊叫,趙承熙聽到最多的,就是趙光寅情動時的一聲聲“宣哲”。 那年趙宣哲十六歲,已經(jīng)出宮有了自己的王府,與其他皇子們相見的機會很少。京城盛傳,七皇子趙宣哲風姿綽約、玉樹臨風,總是笑得和善,不管是對誰都寬容有禮,眉眼含情,一個眼神就可讓一眾女眷為之傾心。 這樣的趙宣哲,實在是與幾年前那個無助地問問題的男孩差距太大。但毋庸置疑,如今趙宣哲的口碑與能力足夠彌補他的出身低微,讓他有資格與嫡出的二皇子趙光寅平起平坐。 或者就是這些,讓趙光寅對趙宣哲的恨變了質(zhì),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從前恨時,他可以放出毒蛇去咬趙宣哲,如今深深迷戀,誰也不知他又會做出什么。 知道趙光寅底細的趙承熙與六皇子都擔心著這一點,與老三相比,他們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太少了,一旦犯錯,只可能萬劫不復(fù)。 這種擔憂持續(xù)到奪嫡斗爭最激烈的時候。彼時五皇子已與三皇子離心,因平定丘匪之功,五皇子成為朝堂上的政治新星,贏得不少大臣的擁護,勢頭并不比二、三皇子小。 后世史書記載的三子奪嫡斗爭正式開始,三派力量明爭暗斗,在平靜的京城下匯聚成一股洶涌的暗流。 三皇子在趙宣哲的幫助下根基愈穩(wěn),在中下層官員民眾之中很有威望,再加上三皇子的母族是名門大族,舊貴族的支持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因而,面對五皇子的背叛與強勢,三皇子一派并不慌張。 反觀二皇子一派,最重要的倚靠便是他嫡子的身份,支持官員也主要以守舊派居多,少有新興官員與政治理論,更缺乏能比得上另外兩人的功績。更何況,半年來,不知從何處流露出二皇子有龍陽之癖的風聲,更是讓一群支持的大臣搖擺不定。 趙承熙對眼前的局面毫無辦法,三皇子與五皇子兩派力量逐漸強大,每日再朝堂上唇槍舌戰(zhàn),而二皇子一派卻只要一片詭異的平靜。趙承熙想不出辦法,急切之余只能增多去二王府的次數(shù)。 二皇子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一年多依靠藥物的幻覺已經(jīng)無法讓他滿足了,他與趙宣哲在夢中翻云覆雨一年,現(xiàn)實當中卻是相隔千里,每次見面只有虛偽的說辭與算計。落差感逼迫他加重了藥的劑量,也增多了一同房事的人數(shù)。 太多的男妓帶回王府始終不是件安全的事,這一點他尚還清楚。所以在更多的時候,他會把男寵們帶去南風館,在煙霧繚繞、藥味重重之中,一邊玩弄男人一邊與他人談事。 趙承熙并無龍陽之癖,瞥見男人的裸體只讓他感覺尷尬,但趙光寅并不在意他的想法。 六皇子是趙光寅的親弟,他感覺不適的話可以同自己的皇兄提出離開,趙承熙卻沒有這個資格。 紅鸞帳輕輕晃動,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床上三具糾纏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 六皇子離開后,隨在一旁伺候的小奴也被趙光寅趕了出去,整個房間里只有趙承熙。趙承熙有些不安,腦子在這種氤氳繚繞的地方更加不清醒了些。 以往很多次,趙光寅沒有辦完事,最多只讓議事的人在門外等著,這次卻好似忘記了趙承熙這個人一樣,把他叫進房間便不再理會,只讓趙承熙看一場萬般漫長的“活春宮”。 這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干等著實在讓趙承熙坐立難安,他心中焦急想緩解尷尬,不住地給自己斟茶。茶水下肚,煩躁感卻好似更盛了些。 不知二皇子叫人在香爐里面放了什么,那味道說不上刺鼻,卻馨香難忍。尤其是在這種封閉陰暗的地方,液體的糾纏、嬌媚的呻吟、肢體的晃動,都讓趙承熙有種惡心欲吐之感。 床上的三人玩到盡興處,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扯掉了半邊紅帳,一個漂亮男人的上半身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趙承熙的眼前。他面帶迷離的潮紅,嘴角溢出細碎的求饒聲,胸口、脖頸處是一片咬啄的痕跡,大張的腿被一雙有力的手強壓在兩側(cè),身體不斷顫動。 另一個男人跪在趙光寅身旁,一只手探向自己的私處,與趙光寅交頸深吻。 這比趙承熙看過的任何春宮圖都更加直觀香艷。 趙承熙未曾見過這種場面,身子陡然一僵,竟連目光都忘記移開,手中的茶杯不知怎么沉重了許多,應(yīng)聲墜地。 茶水灑了一地。 聲音讓趙光寅的身影一頓,緩慢側(cè)過頭。趙承熙的心頭籠罩上一種怪異感,只覺得這次行房事的二皇兄似乎并不想往常一樣沉浸在虛幻之中。他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太過清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一抹常在的怨毒嘲諷。 趙承熙早就知道,卻第一次這么清楚地感受到趙光寅對自己的厭惡。趙光寅停止與兩個男人之間的動作,不著寸縷地起身。 門扉透過的一絲清涼的風,短暫地驅(qū)除了趙承熙臉上的灼熱,讓趙承熙清醒了一些。趙承熙察覺到不安,想要起身與趙光寅告辭,快一些離開這個悶熱的房間。 然而趙承熙的話來不及出口,身子已經(jīng)無力地倒在地上。 那一刻趙承熙意識到哪里不對勁,是異樣的香料與茶水中不同尋常的味道。但趙承熙不敢相信,他不明白,為什么趙光寅會算計自己,明明自己對他分明毫無威脅。 “哈,四皇弟還未喝酒,怎么就醉了。” 趙光寅笑著說,語意中極盡挖苦之能事。他毫不留戀地從床上走下,留下那名躺著的男妓難耐地在床上滾動。 趙承熙動彈不得,不可置信地盯著趙光寅,只見他不緊不慢地任另一名男子給自己穿好衣服,篤定趙承熙沒有反抗的力氣。 “這藥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四皇弟府中應(yīng)該有人教導這些才是。這么多年了,四皇弟還真是如皇帝說的,一如既往地笨。”穿好衣服的趙光寅坐在趙承熙方才坐的椅子上,冷笑著俯視趙承熙。 他身邊的男子仍然赤裸著,一雙眼睛冷而無神。 趙承熙猜不到趙光寅要做什么,只感覺除了四肢無力,一股燥熱感愈加重了,灼得趙承熙眼前景象模糊破碎。 趙光寅的聲音從上方一點一點傳來:“四殿下難得來一趟這里,你們兩個,可知道該怎么做?千萬伺候好了本王的四皇弟,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那之后的事情,混沌得如同一潭深水。 趙光寅走后,留下的男子一言不發(fā)地將趙承熙抱起,細啄著親吻他。趙承熙渾身酸軟,連躲開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男子的力氣很大,輕松地就將趙承熙放到床上。躺在床上的男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很快滾到趙承熙身旁,一層一層脫趙承熙的衣服。 殘留的濁液的氣息在這個時候居然比任何催情的藥劑都讓人難以招架,趙承熙仿佛身處一片湖中起起伏伏的舟上,在一片迷茫之中找尋不到方向。 藥物的作用下,所有理智的思緒都被打亂,讓趙承熙不自覺地想要找尋清涼的身體。 突然,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趙宣哲陰沉冰冷的面容。 趙承熙猛地一清醒。 雜亂的夢混淆了記憶,或者說,深埋在腦海中的一段記憶慢慢顯露出來。一個趙承熙最想不到的人——趙宣哲踹開趙光寅走時關(guān)上的房門,身上帶著陰冷得可怕的殺氣,目光死死注視著無力躺在床上的趙承熙。 兩個男妓一愣,很快意識到事情發(fā)生了變化。外面看守的人沒有發(fā)出警告,二皇子也沒有出現(xiàn),南風館中出現(xiàn)了不該有的打斗聲。在趙宣哲充滿殺意的目光下,男妓全身冰冷,很識趣地從床上爬下跪在他腳邊求饒。 趙承熙只聽到趙宣哲的一聲“滾”,而后房間內(nèi)久久沉寂。 趙宣哲走到床邊,臉上沒有慣常的笑,只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床上衣衫脫了大半的趙承熙。這個人,這個念想了無數(shù)次的人,此時此刻因藥物而迷茫了意識,記憶中冷淡的面容上染上紅暈。 久久的沉默過后,趙宣哲將手中的劍扔到地上,低低笑了。 趙承熙皺著眉,便看見趙宣哲注視著自己。那雙眼睛如墨般暗沉,倒影中,趙承熙看到自己衣衫凌亂、狼狽不堪的模樣。 羞恥心讓趙承熙從藥物作用之中短暫地清明一瞬,咬牙呵斥道:“趙宣哲,你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滾!” 話音剛落,趙承熙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手腕上傳來陣陣疼痛。趙宣哲抓住趙承熙的手壓在身側(cè),黑沉沉的眼中一片令人心驚的暴怒。 他含笑道:“四哥,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就莫要再逞強。” 趙承熙睜大了眼睛,無法理解趙宣哲話中的意思。 趙宣哲卻不等趙承熙反應(yīng)過來,用行動詮釋自己話中用意——他用一只手覆住趙承熙的視線。緊接著,近乎掠奪的親吻讓趙承熙幾乎喘不過氣來。催情的藥物很快發(fā)揮作用,親吻帶來的舒適感將趙承熙僅有的理智消磨殆盡,趙承熙不自覺沉溺其中。 晦暗的床幃、沉重的喘息,都成為這場不可思議的奇幻夢中的一點殘缺碎片。趙承熙在這場情事中一直半是昏迷著,看不清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誰。 “四哥,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誰?” 暗夜無光,幽暗的帳中,男人的身體與趙承熙深深結(jié)合。他親吻趙承熙的嘴角,而后不輕不重地咬在耳垂之上。 “趙、趙宣哲——” 趙承熙不由自主地回應(yīng)著,緊緊擁抱住他。 “四哥是在想朕嗎?” 忽然,趙承熙眼前的事物急劇變幻,從那場記憶深處的隱秘夢中抽離,逐漸清醒的眼中看見了陌生的景象。 趙承熙渾身無力地躺在趙宣哲的床上,眼前羅帳昏黃,燭火葳蕤,一身龍袍的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晦暗的光影之中是男人沉穩(wěn)的面容。 “四哥醒了?” 趙宣哲這么喚趙承熙,眼中是繾綣的情意。 人世間最糟糕的噩夢莫過于此。趙承熙睜大了眼,試圖逃離這荒誕之地,掙扎的手卻被輕松按回去。趙宣哲俯視著身下之人,眼中的情緒逐漸與趙承熙夢中重合。 趙承熙直直看著趙宣哲。 趙承熙想起,趙光寅被流放那天,怨毒地看著自己的眼神。很長時間了,趙承熙都不知道二皇兄對自己的恨從何來,如今在這荒唐的時刻,電光石火間,趙承熙終于懂了。 那是他愛而不得嫉恨,是比任何一人都更早的對趙宣哲的洞悉。而趙承熙這個愚蠢的人,卻直到被羅網(wǎng)束縛,才終于清醒。 已經(jīng)太晚了。 趙承熙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連發(fā)怒、驚懼的意識都游離了大半,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魚rou。趙宣哲不喜歡也沒打算讓趙承熙說話,他自顧自地表演著讓趙承熙渾身發(fā)冷的情深。 “朕倒是想起,那年在南風館,四哥你也是這樣叫朕的名字,是朕聽到的最好聽的一次?!壁w宣哲說著,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止。他的一部分嵌入趙承熙的身體,灼熱的溫度在里面攪動,帶來滿室yin靡。 趙承熙是只被擒抓的獵物,動彈不得、掙扎不得,只能不由自主地隨著身上之人的動作晃動,口中泄出控制不住的呻吟。 隨著黑暗席卷殘存的清醒,睡夢之中的回憶與眼前yin亂的現(xiàn)實糾纏在一起,趙承熙不清楚哪個真哪個假,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地獄,苦海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