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娛樂圈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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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遠把老婆抱回臥室哄睡后,時間剛到晚上十點多,正是人們結(jié)束一天工作后上網(wǎng)沖浪的時光,干脆回客房繼續(xù)剛才的工作。 成功黑入李馨兒的私人電腦,將其中的數(shù)據(jù)神不知鬼不覺地傳回自己的電腦,然后一點一點搜索其中可疑的信息。 墻上掛鐘的時針一點一點接近凌晨十二點,之前還充斥著愛欲情潮的房間一分一分的冷卻下來,隨著孟遠面上神情的漸漸嚴厲與冷凝,肅殺的氣場在周身的空間中無聲地鋪展開來。 他看到了許多不忍描述的視頻畫面,一個又一個年輕的男孩和女孩被灌了迷藥,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財狼般兇狠貪婪的人獰笑著圍上去,仿佛要撕碎獵物般在受害者身上啃咬、肆虐、發(fā)泄獸欲,拍攝視頻的人不時發(fā)出令人生厭的尖笑和得意洋洋的污言穢語。 還有的畫面是光怪陸離的燈光背景,一群人瘋狂地搖頭晃腦、扭動嘶吼,有的裸露出rou浪翻滾的身體、極度yin靡地隨地交媾,有的伏在桌子上用吸管吸入白色粉末,有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猶如死豬。 相比之下,其余的那些不雅視頻和各種姿勢的性交裸照已經(jīng)是小意思,此外還有大量合同和財務數(shù)據(jù),孟遠大致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正是這幾年悄悄興起的娛樂圈陰陽合同和洗錢賬目。 一直看到下半夜,孟遠的雙眼干澀酸脹,在溫暖的房間里卻止不住渾身憤怒的顫抖,強烈的暴虐欲緊緊裹纏住他的全身,以至于雙拳緊握,骨節(jié)咯吱咯吱作響,大腿的肌rou劇烈鼓脹,仿佛下一刻就要踹飛桌椅,制造出巨大的動靜,好讓他宣泄出心中的怒火。 這是他在少年時期被特意培養(yǎng)出的暴力傾向,在母親和大姐的陪伴下被很好的化解和壓制了,但今天看到的情形遠超常人能夠想象的程度,任何一個良知尚存的人都會被激起內(nèi)心最強烈的憤慨和報復欲。 孟遠絕對想不到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人電腦里裝的東西堪比罪惡之城,如此推測的話,這光鮮亮麗的娛樂圈中又隱藏了多少令人怵目驚心的邪惡? 他拼命壓抑狂躁的沖動,腳步踉蹌地沖到蘇瀟臥室,跪在床邊凝望著愛人溫馴而又安靜的睡顏,良久之后,暴戾的血液隨著對方輕淺的呼吸慢慢冷靜下來,他才低下頭吻了吻蘇瀟的手背,然后起身回到客房。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的私怨,他決定把盛世娛樂查個底掉,徹底鏟除這顆潛伏了多年、不知毀掉多少少男少女人生的大毒瘤。 后續(xù)的幾天,他窩在家里沒有出門,將收集到的各色證據(jù)一一打包,用匿名郵件的方式發(fā)到朝陽區(qū)派出所的舉報郵箱。 孟遠在整理那些相對無害的性愛視頻時,不出意外地見到了程玉的身影,看到的時候他心情平靜無波,完全把程玉當成了陌生人,但是考慮到對First Love其他三個成員的影響,還是將程玉的色情資料剔除了舉報范圍。 春節(jié)將近,辛勤工作的普羅大眾們還未點燃慶祝節(jié)日的禮炮,倒先被娛樂圈爆出的炸雷驚掉了下巴——盛世娛樂上至老板副總、一哥一姐,下至一堆小有名氣的藝人,紛紛以涉嫌吸毒、販毒、迷jian、輪jian、偷稅漏稅等罪行被警方批捕,而且還波及到其他娛樂公司的高層、明星甚至政界人物。 京城衛(wèi)視第一時間發(fā)布消息同李馨兒切割,被睡服的春晚導演“因故”卸任,蘇瀟見縫插針地讓伍博偉去疏通關(guān)系,把情歌對唱改成了獨唱。龍騰世紀那邊深陷流言泥淖,正忙著找水軍公關(guān),一時顧不上推秦月上春晚的細枝末節(jié),竟讓蘇瀟順利達成了心愿——在舞臺上為喜歡的人獻上這首具有特殊意義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娛樂圈掀起一場異常劇烈的大地震,各路明星人人自危,極力低調(diào)絕不出風頭,還有大大小小的工作室、娛樂公司連夜注銷,人間蒸發(fā);憤怒的群眾在各個場合揮灑不滿的情緒,微博、豆瓣、貼吧、B站小道消息滿天飛,一個比一個驚悚,熱搜一天換好幾輪,熱鬧得就跟提前過年似的。 只是誰也不知道,是三年前的一只蝴蝶扇動翅膀,引發(fā)了三年后這場急遽而猛烈的暴風雨。 蘇瀟工作室這間小廟倒是平靜,本來就低調(diào),現(xiàn)在按著以前的工作節(jié)奏該干嘛干嘛;胡醒卻撿了個大便宜,多年前坑他的那個女明星也被抓了,罪名是拉皮條和賣yin,他興奮地在微博發(fā)文慶祝,想洗刷自己曾經(jīng)遭受的冤屈,可惜事過境遷,關(guān)注的人寥寥無幾,搞得他只能悻悻地發(fā)一個滄桑點煙的表情包。 孟遠默默觀察事態(tài)的進展,感覺還算符合自己的預期,心情這才日漸爽利起來,打起精神準備過年,開車去市場購買年貨,將泰和苑每個房間都裝扮起來,貼窗花、掛中國結(jié)、插梅花、養(yǎng)水仙,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考慮到要去給舅舅舅媽拜年,孟遠和jiejie商量提前向長輩坦白性取向的事,也好在大年初一帶蘇瀟一起去。孟語心追求耿小靈的進展不甚順利,就提議先說孟遠的,免得一次性說出來把兩位長輩氣出心臟病。 幸而葉遙也是曾經(jīng)的大宅門兒里出來的公子哥兒,對這些事情見怪不怪,只是嘮叨了幾句,讓他不要胡混,不要濫交,更不要學別家的紈绔子弟包養(yǎng)戲子。 說起包養(yǎng),孟遠想起自己住老婆的、吃老婆的,還開老婆的車,反而是被老婆包養(yǎng)才對,趕緊聯(lián)系安吉拉催問添加基金受益人的事,誰知人家早就打包行李去海南島度假了,一切都等年后再說。 轉(zhuǎn)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早上應景似的下起了大雪,平日里安安靜靜的別墅區(qū)響起許多孩童和青年男女的嬉鬧歡笑聲,雖然不準放鞭炮,但在小區(qū)深處偶爾會燃起一串噼噼啪啪的仙女棒,和颯然翩飛的鵝毛白雪、遍布小區(qū)的燈籠、春聯(lián)、彩旗混在一起,營造出紅紅火火的節(jié)日氣氛。 蘇瀟在外面忙春晚的事,孟遠獨自貼了春聯(lián),同住到舅舅家的孟語心視頻,給長輩拜早年,順便看了看旺財,又分別和前幾天就中斷拍攝直接回了南方老家的江飛、以及另外兩個男團成員通電話聊了幾句,自覺人情世故都照顧到了,便捋起袖子包餃子,準備年夜飯——或者說是宵夜,因為蘇瀟要過了凌晨才能回家。 天色漸晚,孟遠在廚房吹著口哨盤餃子陷,窗上是大紅的剪紙,窗外是紛飛的雪花,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心情愉悅,可惜很快他就接到程玉的電話,被迫聽這人絮絮叨叨追憶了半天的往昔歲月。 孟遠知道他現(xiàn)在就像喪家犬一樣惶惶不安,馮玄容進去了,盛世娛樂瀕臨破產(chǎn),哪個公司愿意接盤劣跡公司的小藝人?相比之下江飛已經(jīng)開始拍網(wǎng)劇,錢壯和項縉銘年后要上香蕉衛(wèi)視的男團選秀,都比他過得好。但這是程玉自己選的路,自己把他從輿論漩渦里摘出去已經(jīng)仁至義盡,不可能再幫他什么。 他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調(diào)節(jié)了一下心情,把盤好的餡和搟好的面皮搬到餐廳大桌子上包餃子。 沒包幾個,電話又響了,孟遠擦了擦手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心想不會這個點兒還有人敬業(yè)地打推銷電話吧? 一個喑啞晦澀的男人聲音傳出聽筒,像是拿砂紙刮蹭生銹的金屬,聽著讓人格外難受:“遠兒,前些日子回了舊金山,怎么也不來看看爸爸?” 孟遠眼神一凜,身上陡然爆發(fā)出巨大的殺意,周遭的溫度仿佛突然下降,空氣里蔓延開一股令人窒息的陰冷感。 他沒說話,一手舉著電話,另一手搭在桌面上,半垂眼簾直勾勾盯著桌上的餡料、面皮和成型的餃子。 孟海天繼續(xù)用親昵的語氣說:“過年也不說給爸爸打個電話拜年,是不是長大了,不想理爸爸這個老頭子了?” 孟遠唇角勾起一個冷笑,繼續(xù)沉默。 “唉,辛辛苦苦養(yǎng)了一雙兒女,大過年的一個也不在身邊,你mama如果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傷心呢!”電話那頭的孟海天用感傷的語氣嘆道。 “孟海天,你不配提我mama?!泵线h濃眉驟鎖,斷然打斷他令人作嘔的表演。 孟海天卻不以為意,自說自話道:“遠兒,你還在怨爸爸當年的做法?爸爸是有苦衷的。父子沒有隔夜的仇,爸爸讓你自由自在過了六年了,還沒消氣?遠兒,爸爸年紀大了,家業(yè)還得交給你來繼承,過了年你就收收心,回家吧?!?/br> 孟遠聽著直犯惡心,以至于胃部都開始痙攣,直截了當?shù)馗嬖V他:“不可能!” “你這孩子!這些年對你疏于管教,你怎么變成這中目無尊長的混小子了?還記得忤逆爸爸的后果嗎?遠兒,仔細想想,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泵虾L斓恼Z氣微沉,雖然聽起來還很平和,但熟悉他的人會知道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開始醞釀危險惡毒的計劃。 孟遠卻全然不畏懼,啪一下按掉通話,兩只手撐著桌面緩緩站起身,兒時被抽打、訓誡、懲罰的情形歷歷在目,母親葬禮上的恥辱猶在昨天,jiejie被拘禁的黑暗狹小的地下室恍在眼前,新仇舊恨齊齊涌上心頭,激得他雙目赤紅,怒氣勃發(fā),在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前,就一把揮落餐桌上所有的東西,而后抄起身后的椅子朝地上猛摔。 在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的哐啷聲中,餐廳宛遭遇颶風過境,面粉從桌面灑到地面,餡料和面團淌了滿屋,一把質(zhì)地結(jié)實的木椅變成碎片,而始作俑者孟遠緊繃著身軀半彎著腰,雙手撐住肌rou鼓動的大腿,死死垂著頭,呼哧呼哧喘粗氣。 同一時間的大洋彼岸,孟海天面色陰沉的放下手機,轉(zhuǎn)身對候在一旁的孟仲愷吩咐:“看來遠兒離家太久,已經(jīng)忘記如何做個聽話的好孩子,最近他和一個戲子廝混在一起?把那個戲子做了吧,給遠兒長長記性,也省得他敗壞我們孟家的門風?!?/br> 孟仲愷一臉為難地說:“老爺,華國那邊對刑事案件追得很緊,萬一查出是我們做的,恐怕影響我們和華國的關(guān)系……” “嗯?”孟海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仲愷,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做事力不從心?不如退休養(yǎng)老,把事情交給年輕人去做吧。” 孟仲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深知養(yǎng)老的后果,一旦不再經(jīng)手家族事務,為了保住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他唯有死路一條!只不過以他的資歷,能撈個體面的死法罷了。 他已經(jīng)連續(xù)辦砸好幾件事,如果這次再不能讓老爺滿意,恐怕自己的家人也要一起遭殃,特別是從小跟著自己為孟家賣命的孫女,會有什么結(jié)局簡直不敢想象! 他這個大管家表面威風,實際上在孟海天面前連條狗都不如,現(xiàn)在只能渾身發(fā)顫,咬緊牙關(guān)狠狠說道:“老爺您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不留任何痕跡!” 泰和苑中,孟遠正沉浸在熊熊燃燒的仇恨中不可自拔,忽然聽到一串珠圓玉潤的鋼琴聲。 這是專屬于蘇瀟的手機鈴聲,是他為了幫蘇瀟矯正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首歌的發(fā)音,特意在錄音棚彈奏的鋼琴曲,蘇瀟格外喜歡,把兩個人的來電鈴聲都換成了這首小曲子。 聽到鈴聲的那一剎,孟遠喘息的節(jié)奏陡然一頓,胸中的怒火如潮水般迅速褪去,用最快的速度cao起手機,按下接聽,調(diào)出笑容,放柔聲音,輕輕地說:“寶貝,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那邊卻傳來伍博偉一聲嫌棄的“嘖”,速度極快地說道:“我家瀟兒讓我告訴你,他的節(jié)目排在晚上十點,記得去看!這邊很忙,不多說了?!?/br> “哦……”孟遠失望地掛了伍博偉的電話后,環(huán)視一圈被自己弄得慘不忍睹的餐廳,禁不住縮了縮脖子,即刻收拾殘局——清理垃圾,搽桌子拖地,用最快的速度將餐廳恢復成歲月靜好的模樣,然后冒著風雪將可憐餐椅的尸體和臟兮兮的食物扔到一個離家很遠的垃圾桶里。 室外的北風嗚嗚地號叫,枯樹殘草嘩嘩地飄搖,蒼茫的天地間席卷著大片看不清形狀的灰色陰霾,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