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只怕錯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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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孟遠頂著倆熊貓眼敲開孟語心的門,直截了當?shù)卣f明天要搬到老婆家住。 孟語心鈀了耙亂糟糟的短發(fā)——回京后她為了表示對孟海天的不滿,把一頭及肩長發(fā)剪成了不過耳的短發(fā)——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撩了孟遠一眼,然后打著哈欠說她也要換地方住,覺得樓下那臺日夜工作的大號電腦有輻射。 孟遠想了想他認識的能咨詢買房事宜、在京城比較有牌面的人——舅媽肯定不行,她只會讓孟語心上家??;安吉拉也不行,孟語心看不上人家;段賢就算了,沒覺得感情有多深厚……想來想去,只有天成娛樂的CEO耿小靈符合條件。 孟遠開著老婆的比亞迪,帶孟語心去天成,路上問起她和胡醒調(diào)查下藥的事有什么進展。 孟語心從包里取出一張單子揮了揮:“老胡果然是久經(jīng)娛樂圈的老將,人脈很廣,你給的那個名單原來有三十幾號人,他先打聽那些咖位小的,一個一個排查下來,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十個嫌疑人了。不過話又說話了,十個已經(jīng)很多了,可以說娛樂圈些私生活混亂的人數(shù)比例相當大,甚至還有吸毒的!你說段輕云的朋友圈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孟遠盯著路況,分出一分心神問道,“剩下誰了?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br> “盛世娛樂有兩個,林朗和李馨兒,聽說這家公司名聲很臭;龍騰世紀有一個叫齊威的,看來段賢管理的公司也不咋地……”孟語心一邊念名單一邊點評。 “辛苦你們了,回頭給老胡加年終獎?!泵线h將名單默默記在心里。 兩人到了天成,被青春靚麗的前臺小妹直接帶去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打開門,一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從辦公桌后站起來,一頭蓬松黑亮的及腰長發(fā),本來是溫婉女生的標配,但她大而明媚的眼眸卻黑得深沉,宛如一對清光流溢的黑水銀,隱藏著銳利和審視,讓人下意識地心生怯意;挑高的長眉和抿直的紅唇強化了她那份冷冽的氣息,是個可遠觀而不可親近的高冷仙女。 孟遠暗想這位女士不愧是從華爾街回來的精英人士,這氣質拿捏得死死的,身旁的孟語心卻像突然遭了雷劈,一把揪住孟遠的衣袖,盯著耿小靈一動不動,嘴唇直打哆嗦。 “姐?”孟遠推了推她,拉拉看到美女都這反應嗎?是不是有點丟人? 孟語心局促地抬手撩了撩頭發(fā),忽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一頭短茬子的太妹發(fā)型,立刻“啊”了一聲,紅著臉轉身跑了出去。 孟遠只好自己留下,問耿小靈能不能幫他姐介紹幾套市區(qū)的房子,不用別墅,大平層就好,交通方便,物業(yè)管理完備,價格又不會太離譜。 耿小靈說她現(xiàn)在住的公寓就挺好,可以帶孟語心去自己家看看,如果覺得不合適再幫她找新的。 孟遠想以老姐的激動反應,那肯定是合適得不得了,便替她答應下來,約了個看房的時間。 告辭出門后,孟遠見他姐端坐在接待大廳,一臉的忐忑嬌羞,忍不住好笑地嗆了她一句:“差不多得了啊,瞧你那點出息?!?/br> 孟語心咳了聲,慢吞吞地站起來,優(yōu)雅地走到孟遠身邊,等出了天成,才一蹦三尺高地歡呼:“孟遠!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當年我在華爾街偶遇的那個人!當時一眼就驚為天人!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這個臭弟弟還是有點用的嘛,竟然請到了我的命中情人!” “欺負弟弟算什么本事,在耿總跟前你怎么乖得跟只兔子似的?”孟遠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原來自家jiejie心心念念的白馬王子是她?不過安吉拉追耿小靈好幾年了,還假公濟私地介紹給自己做天成CEO,人家耿小靈連個眼風都沒給她。 他自認為性格跟炮仗似的jiejie沒法跟御姐安吉拉競爭,提前給她潑冷水,“就你那鬧騰的性子,人家耿總指定看不上你……對了,耿總是個直女的可能性更大!” 孟語心斗志昂揚地反駁他,兩個人吵鬧了幾句,孟遠便開車去他在市區(qū)的二室一廳收拾衣服和雜物,一股腦塞到后備箱,然后才回了清沁園。 忙碌的間隙他也開始考慮如何調(diào)查孟海天販毒的事——他十五歲上大學,十八歲離開美國,在那邊沒有可用的人脈;孟語心雖然管理過幾家公司,有幾個心腹,但不能將那些普通民眾拉入這么危險的事情之中…… 想來想去,竟然還是cao起老本行、黑進孟海天和他旗下公司的核心計算機尋找蛛絲馬跡最便宜。 這么一想他也有點無奈,三年來學到的本事都用來做黑客的勾當了,委實對不起母校啊! 敲定這件事后,他的心思便不可避免地滑到了老婆身上,迫不及待地希望明天快點到來,這幾天他家寶貝一定過得無比煎熬,明天他該用什么滑跪的姿勢哄老婆呢? 一旦決定住在一起,他就無法控制地期待起同居后的生活,正如蘇瀟設想的那樣,每天早上可以面對面地同他道早安,每天晚上回到家,總有一個人可以陪自己度過慢慢長夜;兩個人一起做做飯,布置布置房間,湊在一起工作,時不時抬起頭相視而笑,還可以一起健身,一起洗澡……這對于北漂了六年的孟遠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孟遠懷著這樣的念想輾轉一夜,第二天中午接待了安吉拉幫他高薪聘請的兩位女保鏢,徹底安頓好他姐后,就風風火火地開車去了泰和苑。 他想著老婆說兩點能回來,就趕在一點半到了泰和苑大門外,把車停在斜對面的馬路旁,站在路牙子上翹首以待。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北方的冬季黑得早,六點多的時候能見度已經(jīng)和夜晚差不多了,路燈早早地亮起,站在寒霾彌散的淡黃燈光下,哈口氣就是一團濃重的白霧。 在成都機場滯留了四個小時的蘇瀟坐在公司的商務車里,渾身被濃郁的疲憊包裹,明明是和以往一樣的輾轉多地出席活動,這幾天給他的感受卻像每天被攆著到處撲棱的大頭鵝,令人充滿厭倦和浮躁。 他把手機攤在掌心,盯著漆黑的屏幕猶豫了好久要不要給孟遠發(fā)消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控制自己粘人的頻率了,不知道能不能讓孟遠感覺輕松一點。 剛回到京城,于情于理都要同對方說一聲的吧?不然還像什么談戀愛? 他把一只手肘支在車窗上,看著車外發(fā)了會兒呆,正要低頭打字,一個英姿挺拔的身影卻不期然地撲入他的眼簾。 他騰地坐直身體,看著路邊迅速接近自己的熟悉的車和熟悉的人,大聲喊道:“停車!停車!”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踩剎車,車子又往前滑了幾十米,才在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中停了下來。 蘇瀟拎起羽絨服就往車門走,邊戴口罩和帽子,邊急匆匆地吩咐:“你們先走,我在這里下車!” 跳下車,他先是僵立了幾秒,等公司的車走遠了,才深吸一口氣,緩緩轉向孟遠所在的方向。 孟遠原本雙腿交疊靠著車門,見到蘇瀟的車后立刻站得筆直,眼看著蘇瀟下車、轉身,兩只手不自覺地插在大衣兜里,緊張地攥了起來。 兩個人遠遠對望,暖黃的路燈給他們周身罩上一層光暈,時間仿佛在那一剎間靜止了,偶爾呼嘯駛過的車輛宛如這靜謐世界中一閃而逝的流星。 孟遠率先邁開大長腿,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衣擺在風中蕩起,讓他像一只振翅疾飛的蒼鷹。 蘇瀟將羽絨服抱在胸前,緊緊盯著男人移動的身影,心跳快一下慢一下地失去了規(guī)律,臉上揚起期待和歡喜的笑容,幾十米的路程竟然感覺那么漫長,他整個人被意外、驚喜和濃烈的愛塞滿,全然忘了這幾天每時每刻都提醒自己要收斂、要克制。 孟遠的身形在距離蘇瀟一米多的時候戛然而止,忽地轉過身低下頭,打了個巨大的噴嚏,抽出紙巾抹了把臉,才重新轉回來靠近蘇瀟,拽出他懷里的羽絨服,迅速給他披上,吸著鼻涕說:“快上車,外面冷!” “你感冒了?”蘇瀟心頭一顫,目光在男人臉上逡巡,借著路燈能看出他臉色發(fā)青,眼眶和鼻頭卻通紅,顯出幾分少見的憔悴。 “啊,沒事,上車吧!”孟遠帶著濃重的鼻音,攬住他的后背往回走,到副駕倉門口拉開車門把人塞了進去,然后快速繞過車頭鉆入駕駛倉。 關上車門,孟遠先點火擰開空調(diào),而后才側過頭專注地打量蘇瀟,刺眼的車頂燈下蘇瀟的臉頰比雪還白,肌膚單薄又脆弱,青色血管依稀可見,仿佛一只觸手即碎的瓷娃娃。 孟遠心疼得要命,卻不敢提前幾天讓他不愉快的事,只溫柔笑道:“可算等到你了!差點以為你今晚不回來?!?/br> 蘇瀟的一腔忐忑在男人溫如春水的眸光中消散了大半,遲疑著抬手撫上孟遠的臉頰,指尖被冷得像冰塊一樣的觸感刺得有些銳疼,他控制不住鼻腔的酸脹,聲音緊澀地問:“孟遠,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沒多久,時間一轉眼就過去……阿嚏!”孟遠輕描淡寫的話還沒說完,就急忙抽紙捂住口鼻。 蘇瀟探過身摸孟遠的手背和衣服,擰著眉沉沉地說:“沒多久是多久?你身上沒有一絲熱氣,冷得像堆冰坨子,都感冒成這樣了!有什么要緊事非要大冬天的等在馬路上?” 孟遠捏起蘇瀟的袖子把他往外推了推,拖著鼻音道:“寶寶,你要和我保持距離才行,別傳染給你……我……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 說到這里,他耷拉下眉眼,可憐兮兮地撒嬌道,“老婆,你出差這幾天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我覺得我一天也不能離開你!我能搬到咱們家住嗎?以后每天都和你黏在一起!行李都收拾好了,就在后備箱!” 蘇瀟難以置信般輕抽了口氣,烏沉的眸子里驟然透出令人目眩的光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盯著車窗前不知哪個點,躊躇地問:“你……你不怕被狗仔發(fā)現(xiàn)了嗎?” 孟遠用小心試探的語氣說:“我是不是有點自私?不顧你的事業(yè)和聲望,只想和你在一起,朝夕相處……這樣你就要冒很大的風險……” “沒關系!”蘇瀟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不在意的!” 說完他才發(fā)覺自己太熱切了,忙緩了口氣,找補道,“我是說,不用擔心我這邊,你自己有沒有什么顧慮?” “我有什么好顧慮的?我一個十八線胡咖?!泵线h輕笑一聲,眼巴巴地瞅著蘇瀟,“那……老婆,咱回家?” 一抹細膩動人的粉霞悄悄爬上臉頰,蘇瀟眨了眨又黑又長的眼睫,抿直不小心彎起來的唇角,用力說道:“嗯,回家!” 孟遠終于在心里長長地呼了口氣,偷眼看了看心思單純但感情炙烈到耀眼的老婆,恨不得馬上把他揉進懷里狠狠親一通,可惜感冒太煞風景,他也只能暗自遺憾地啟動車子,開入泰和園。 在孟遠又一次打噴嚏后,蘇瀟終于忍不住嘮叨他:“我不來你就不能先找個暖和的地方待嗎?就算身體再強壯也能感覺到冷的吧?” 孟遠握方向盤的手掌緊了緊,深深地望了蘇瀟一眼,輕聲回答他:“我不怕冷,我只怕會錯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