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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鮫餌/日蛇】等爽文集在線閱讀 - 慘絕人寰,滿目瘡痍

慘絕人寰,滿目瘡痍

    137.慘絕人寰

    某日,一雙連體的鶼鶼鳥,正自由自在,翱翔于一望無垠的晴空。他們的眸中,倒映過山川大地的靈秀、群峰碧湖的壯美、滄海浮云的遼闊,以及許許多多、數(shù)不勝數(shù)的風景。然而,讓他們百看不厭、此刻依然深情凝望的,依然是發(fā)下海誓山盟、永結(jié)同心的彼此。

    正當兩只鳥兒,振著雙翮,交頸歡歌之時,忽然,一條耀著紫黑幽光的鎖鏈,雷霆冷箭一般,自下方毫不留情地穿射上來。鎖鏈發(fā)出“噌噌”然、無情冷硬的鐵器聲,猝不及防,將他們卷落了云層,跌到了下方的龍崖峰頂。

    驚魂未定的兩人,糟了縛靈鏈的穿空一擊后,立即示現(xiàn)了人形,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他們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紫冠高聳、峰眉倒豎的男人。已然自動飛回他手中的鎖鏈,“咔咔”地被他盤在指間把玩。

    那男人原本長得算是端正的臉上,此刻不停搐動著細微的頰rou,那如箭矢般射過來的陰狠眼神,像是將他們恨至了極點。然而鶼鶼并不明白,為什么呢?大家素未平生,本該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粗暴地對待他們?

    直到那男人介紹說,他叫虞陌宗,身為蒼生馴狩,馴伏靈怪、驅(qū)為己用,是他應盡的本責。兩人終于知道,自己落到了何人手中,一種兇多吉少的不祥預感,自他們心頭升起。其中一側(cè)的鶼,不解問道:“可是,我們兄弟兩人,向來于蒼生無害,我們不行邪事,身上也無煞氣。虞家主身為一代馴狩,本為人杰,理應明辨是非、區(qū)別善惡。我們不曾為難過蒼生,虞馴狩為何要為難我們?”

    “哈哈,哈哈哈!你們于蒼生無害?笑話,這真真是我聽過的最無恥的笑話!”虞陌宗笑得猙獰,聽得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能生出惡寒,“古往今來,陰陽相合、雄雌為伴,才是這天底下的正道!而你們這種yin鳥,雄雄相媾、雌雌茍合,亂了綱常、無視人倫,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如今這天下,何處尋不見嗜好男風的怪癖男子?斷袖之風,愈演愈烈,如若叫他們知道,人人口里歌頌的恩愛靈鳥,居然是龍陽yin癖的倡行者,還不叫他們拿去作了借口、當了楷模!從今以后,這天下陰不為陰,陽不為陽,乾坤混淆,綱常不立,那豈不是要生出大亂子!”

    虞陌宗說出的這番話,正是當年、他戀慕上自己的摯友齊環(huán)之時,虞氏一族的長老,罰他跪在列祖列宗的碑前,口口聲聲重復了足有千萬遍的話。因而他此刻說來,字字有力,句句珠璣,顯得理直氣壯、天經(jīng)地義,殊不知,曾經(jīng)的他,也是個在暗夜里想念著齊環(huán)而自瀆、“龍陽yin癖”深入骨髓的“罪人”。

    所以他恨齊歡!齊歡長老當年,還沒那么瘋瘋癲癲的時候,曾勸誡過齊魅的父親齊環(huán),莫要與少年時的虞陌宗過從甚密,稱他“心性不善”,自己一望便知,連帶著,后來也不喜歡他的女兒陌塵。自那以后,齊環(huán)便開始疏遠他,一起上樹掏鳥蛋的親密無間,一去從此不復返。

    后來,齊環(huán)娶了親,有了齊魅;再后來,是齊魅姨母端來的那一杯、下了媚藥的酒,幫他徹底地斷了念想。真好,他和齊環(huán)都行在了“正道”上,如他自己所言,娶妻生子、“陰陽相合”了。

    往后的許多年,他再也不敢踏上鏡山那片傷心地。但故人已逝,如若故人的兒子,有朝一日能變作自己的兒子(女婿),那是否某種意味上,自己也像鶼鶼一樣,與齊環(huán)相疊相合了呢?可在那之前,他虞陌宗,決不允許天下任何一人,得到他所得不到的幸福!

    鶼鶼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嘯叫在耳畔,他手持著縛靈鏈,硬生生地將兩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從中間剖斷。血流如注,慘絕人寰。

    其中一只鶼,忍受不了如此的生離,寧可選擇了死別。他從龍崖頂上跳了下去,墜落中,血淚縱飄,三尺有余,失去了另外一只羽翼,他再也不能飛起。追遲一步的另一只鶼,被縛靈鏈及時捆住,沒能追隨愛人的腳步共赴黃泉,只單單,抓住了一根飄揚的羽毛。

    這就是陌塵用來尋蹤的靈羽,只可惜那傻丫頭不明真相,還以為是她爹爹心慈,只忍心拔一根。真相是,葬身崖底,身魂俱碎,從寒尸上拔下再多的靈羽,也靈性全失、無濟于事了。

    不久,虞陌宗又將另一對蠻蠻鳥抓來泄恨,同樣的悲劇,發(fā)生在了那兩個姑娘之間。往者已矣,但生者還在,卻落到了這個人面獸心的人形修羅手里。虞陌宗將一男一女,囚禁在同一個籠子里,逼著他們,在他面前交媾——正如他與自己的夫人,常年被困在一座更大的婚姻囚籠里,煎熬著歲月。

    他用縛靈鏈,將那兩只斷手強接在一起,神器強大的靈力,造就出了毛色不一的怪物。他還強迫他們,在他面前表演恩愛,否則等待他們的,便是鐵鏈鉆入斷手傷口中、反復捯飭的劇痛。

    罄竹難書的罪行,由鶼的嘴,向著餮一一講述。邪神眼里升起的滔天巨怒,足以撼動整個山岳。再也沒有人、沒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他此時此地,立馬就要了虞陌宗的狗命!

    138.滿目瘡痍

    “他就那樣去了,真好。如果他還活著,不管他身在何方,他的那一只眼,始終都能看到我與蠻姑娘,落在虞陌宗那個老畜生手里,所遭受的折磨……我們……我們還被迫在他面前做了……做了……”鶼哽咽了,那不堪入目的yin景,混合著巨大的屈辱與罪孽,讓他說時心如刀割,“而我呢,我就沒那么幸運了。我的這一只眼里,永遠都映著他的死狀,他墜落山崖、尸骨無存的模樣!我真恨,我恨自己沒用,不能為他報仇……”

    “別說了,我這就為你們解開這條該死的縛靈鏈,還你們自由!”說著,餮再也不去壓抑,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邪神之力。他抬起一手,舉于空中,對準了縛靈鏈的方向,緩緩施力抓握。

    那原本拴在兩人斷手之間、深深嵌入rou里去的紫黑鎖鏈,在蠻狠邪力的攪弄下,陣陣發(fā)顫,發(fā)出了“哐啷哐啷”的瑟瑟聲響,似乎馬上,就要從兩手的傷處抽離了。

    縛靈鏈的異動,立即被身在房中的虞陌宗感知了。房門乍破,一個紫袍的身影,裹挾著一陣罡風倏然而出。見到屋外情形,他立刻摧動紫氣,口中念念有詞,念了一段馴狩特有的、驅(qū)使縛靈鏈的咒言。

    原本浮于空中、幾欲掙脫的鎖鏈,像是突然受到了咒言的安撫,立刻恢復了原狀垂下來,紋絲不動,且在二人血rou中嵌得更深了。

    “虞、陌、宗!”餮立即回頭,大吼一聲,“我還沒來得及進去找你算賬,你倒先自己跑出來受死了!”話音未落,餮暫時棄置了縛靈鏈,掉轉(zhuǎn)過身,斂爪的方向,對準了虞陌宗的脖頸,眉峰一擰、怒目一睜,隔空一卡!

    虞陌宗臉色驟變,下意識地伸手撫在喉嚨上,但卻無濟于事,絲毫不能緩解,如絞索一般的窒息。他立時轉(zhuǎn)變了策略,拂手一收,振起一道紫霧。

    縛靈鏈像是接到了主人的指令,立刻從比翼鳥中間彈躍而起,圈到了餮的手腕上,陡然收緊,減弱了他企圖掐死虞陌宗的力道,維持了短暫的平衡。

    正在此時,掙脫了縛靈鏈桎梏的男女,雙雙化作了鳥形。比翼鳥本心良善,從不為禍蒼生;且惜羽,因為心疼對方,連對方身上掉落一根羽毛,都要淌下血淚。但是,現(xiàn)在心中所愛已經(jīng)永失,惜羽又為誰人?所謂的自由,不過是能與仇人同歸于盡的幸福。

    二鳥長聲尖哮,振著再也合不到一起的獨翅,無數(shù)根沾血的靈羽,飛將而出,組成凌空的箭陣,向著虞陌宗擲去。

    “啊啊??!”虞陌宗全身插滿了鳥羽,千瘡百孔,鮮血自傷處噴出,濺了滿身。他慘叫一聲,捂住了被直直戳進兩根羽毛的眼珠。

    鶼和蠻的一只眼睛,目睹了這惡人的凄慘下場,終于可以心滿意足地去了。他們凝視著另外一只眼中,愛人永久的睡顏,緩緩垂下脖頸,與自己的伴鳥同眠了。

    縛靈鏈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絞緊的力道驟停,像一根失去了生命的鐵蛇,輕易被餮拿住了七寸。邪神手中,聚了黑氣,指尖一擰,為虎作倀的縛靈神器,就這樣斷成了數(shù)節(jié),被他不屑地散向空中。

    正當餮凝了爪,想要給虞陌宗最后一擊時,周圍無數(shù)道聲音響起來:“鏡山齊氏,御狩蒼生,邪神饕餮,速來就死!鏡陣,起——!”

    就在方才,餮開始聚力震動縛靈鏈時,坐于御狩臺上、觀視著靈鏡的齊肅長老,窺見了這驚人的一幕,他瞠目大吼一聲:“邪神入侵!邪神入侵!鏡山所有弟子,速速集合抗敵!他就在東廂房外的密林!”齊肅長老的吼聲,通過靈鏡傳音,響徹了整個鏡山。弟子們紛紛使了御靈術(shù),向著出事地點飛去。

    齊魅原本躺在床上歇憩,媚藥的效力雖已過去,但維持多時才泄身的他,實在有些精疲力盡。但當他聽到長老的驚詫怒喊,和房外的鍋沸喧嘩時,立時從床上爬起來,披衣提靴,向著門外深沉的夜色縱去。

    當齊魅趕到時,由長老和眾弟子齊心合力召喚出的中央幻鏡,高懸頭頂,在餮的周身,四面八方、鋪天蓋地,投射出了三十二面八卦定身鏡,像是鋪設(shè)了天羅地網(wǎng),阻撓了他出陣,置虞陌宗于死地的企圖。

    而餮的情形,似乎很不對勁,他被眾人困于陣中,捂著頭,痛苦萬分地狂吼:“啊、啊?。〔灰?,不要在這種時候!”

    只有齊魅一人能視見的沖天煞氣,代表了邪神的蘇醒。

    他立刻高聲問道:“餮,你究竟怎么了!”

    “我……我快控不住這人形了!啊……你們別再念了!出去,從我的腦中出去!吵死了!我不想再變作混沌!”

    此時,遠隔千里之外的某處秘密祭壇上,某個心懷不軌的王爺,勾結(jié)了一幫犯上作亂的大臣,請來的胡人巫師正在作法。一眾愚癡的凡人,自以為能控制得住饕餮,正滿懷期待地,念誦著召喚邪神的咒言。巫師們快速囁動的一張張嘴皮,擾動了鏡山上、因怒意而崛起的邪力。

    突然,餮的衣襟,被急竄而出的煞氣掙破了,人們驚異萬分地,盯著那一根在他臍下瘋狂扭動的長舌。怪舌抽搐抵抗了一陣后,終是無力地回縮了,繼而,那rou-縫中吐出的徐徐黑霧,從最初的細窄一線,慢慢拉開成一張巨口,很快,就將邪神整個人形吞沒了……

    那黑霧演變成了不受控制的力量,橫沖直撞,完全無視鏡陣的障礙,向著虞陌宗所在的方向浩蕩而去。頃刻之間,那個作惡多端的偽君子,被吞噬進了虛無中。隨后,黑霧又漫無目的地在山頂游蕩,橫掃。來不及躲閃的弟子,亦被它同化進了死亡的陰影里。

    這是一場,令人毫無還手之力的傾軋屠戮。這一刻,鏡山上的人們才知道,以微不足道的人力,與駭然恐怖的邪神之力相對抗,根本就如癡人說夢、螳臂當車。絕望的慘叫,和凄厲的哀嚎,盤旋在百年鏡山的上空。今宵,注定是無眠的長夜。

    千鈞一發(fā)之際,是齊魅,淚流滿面地對著黑霧,發(fā)出了最后的乞求吶喊:“餮,你回來,你變回來??!只要你能回來,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和你在一起!我們成親,我們成親!我誰也不娶,我就嫁給你一個!”

    驀地,龐然的黑霧停止了席卷,慢慢收束回了虛空,變小、變淡。最后,齊魅熟悉的那個人影,終于自黑霧中復現(xiàn)了出來。他不顧一切地沖上前,緊緊地抱住了餮,不過須臾不見,卻像是遙隔了生死百年。

    剛剛恢復了人形的餮,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他有些虛弱地抬眼,卻是疲憊一笑:“魅官兒……我們?nèi)ツ睦锍捎H?”

    齊魅轉(zhuǎn)頭,望了一眼滿目瘡痍的鏡山,以及幸存下來的弟子們,驚恐不已、不敢置信的眼神,他也凄然一笑:“去南館,回花街,回到我們初識的地方。這里沒有容得下我們的地方,我們走?!?/br>
    齊魅扶著餮,消失在夜色里,丟下身后陌塵、搖山震岳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