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高三時。周和春便不敢放肆了。

    只隔好久才去對面房間一次，穿著珍珠串做的抹胸，雪白的絲襪從腳尖裹到了大腿中部，再用蕾絲吊帶扣夾固定好。

    大價錢拍賣回來的珍珠單件，在昏暗的房間里仿佛會發(fā)光一樣。周和春喜歡用這些美麗的東西擋住自己丑陋的身體。但是這件珍珠抹胸不太好，不能露出熟透了的粉紫奶頭，周熙吮吸不得，即使昏睡中也難忍焦慮，周和春便不穿了。

    離家、歸家都有啾啾，兩個人都被這個習(xí)慣馴化了。沒有這一茬便心落不到實(shí)處。

    周和春瞇著眼睛笑，笑得周熙不好意思——真的沒有這么大的人還要跟爸爸啾啾的。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戒斷過。

    周和春雖然同意了，那個禮拜卻不給周熙好臉色。攆他去學(xué)校住，自己干脆去工地盯項(xiàng)目了。

    “我自己也難受??！眼不見為凈?！敝芎痛喝粲兴茻o望著兒子的薄唇，眼神滲出點(diǎn)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饑，他很快偏過頭。

    周熙也擰著眉，一手拉著爸爸托著行李箱的手，一手摟著爸爸的細(xì)腰。眼睛移不開地盯著爸爸修長的脖子、瘦削的下巴以及從側(cè)面看飽滿上翹的紅唇，為難道：“爸爸！”

    周和春睨他，拍開他的手。卻被連人帶行李拖進(jìn)去，行李箱倒在地上，周和春被摁在門板上。

    兩張唇顫抖著靠近，一觸即分。

    卻在下一瞬被彼此之間的引力拉著，慢慢又黏在一塊。

    輕而慢的摩擦使周和春顫抖不已，他鼻腔里發(fā)出粘膩的哼鳴，掩飾一般發(fā)出了啾啾聲。

    “最后一次?！敝芪跽f完又湊上去，唇峰磨著爸爸的唇珠，半息才把兩雙唇印在一起。

    周和春滿面通紅，惱道：“不來了，我要遲到了?！?/br>
    周熙望著爸爸慌亂的背影，莫名摸著自己的唇，酥酥麻麻，仿佛被爸爸的唇珠劃得過敏了。

    去了工地三天，周和春每天和周熙視頻電話的時間短得讓人煩悶。

    第四天給周熙發(fā)信息說“胃疼”，嚇得周熙二話不說便打車去了他們項(xiàng)目部，親自把周和春接了回來。

    看過醫(yī)生后，廢止親吻禮也很默契地不再被提起。

    周熙他們學(xué)校是全市最好的高中，自然壓力非常大。周和春不能給他下安眠藥，只偶爾半夜起來會過去看看他，讓他吸一會兒自己的奶頭。

    他捂住嘴巴，身體緊繃，水漣漣的腫奶頭上又添一排牙印也不敢發(fā)出點(diǎn)聲響。

    每次被兒子吸完奶，周和春都要去廁所里打一發(fā)。

    直到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周熙知道他起不來，每天早晨也會先去廁所里手沖，再做短暫的運(yùn)動保持清醒。

    周和春暈暈乎乎關(guān)上門，滿腦子都是那雙掌控欲十足的大手和威武彎翹的大jiba，那樣精力旺盛，頂端火力十足的馬眼因?yàn)橹芎痛旱耐蝗坏皆L，沸騰著跳出一串腺液來。

    周熙在里面一邊社死，一邊射精。

    “干什么冷著臉，”周和春湊過去坐，嬌慵枕著兒子的寬肩：“對不起么，是爸爸不好，沒問你就進(jìn)去了?！?/br>
    周熙說沒關(guān)系，但還是放不下，只好轉(zhuǎn)移注意力，盛粥喂周和春，低頭便看到了嫣紅的唇抿住白瓷勺……

    “爸爸我今天早點(diǎn)過去背單詞?！?/br>
    難得不穩(wěn)重的年輕男孩推直周和春的身體，跳起來去拿書包和外套。

    被發(fā)現(xiàn)偷笑的周和春斂去笑意，仿若平常問道：“今天還啾啾嗎？”

    穿著校服的周熙青春活力而英俊不凡，他猶豫地望著周和春，最終走過來重重啾啾了一會兒，低聲道：“爸爸再見”。

    晚上又是一杯牛奶，周和春：“里面放了點(diǎn)安眠成分，以后不許這么晚睡?！?/br>
    周熙看著又?jǐn)傞_的一張卷子，為難地望著周和春，“做完這張吧?！?/br>
    周和春不說話，半晌躺到兒子被窩里，“二十分鐘。”

    “好！”周熙一張卷子只刷自己想不出解題辦法的，他認(rèn)認(rèn)真真學(xué)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有實(shí)力和底氣答應(yīng)周和春。

    周和春側(cè)身望著兒子逐漸結(jié)實(shí)起來的身量，鼻尖呼吸著周熙被窩里那股火燥和獨(dú)屬于他自己的味道。

    不知不覺周熙已經(jīng)收拾好了，把牛奶一飲而盡，緊貼著周和春躺下。

    “爸爸今天和我睡嗎？”

    周和春轉(zhuǎn)過身戳了戳他的黑眼圈，“不呢，爸爸看你睡著就回去了。”

    “好吧?！?/br>
    周熙昏昏沉沉地看著爸爸關(guān)上門便失去了意識。

    自己要是和他睡，他肯定一晚上顧著自己，睡不沉。

    周和春一會兒準(zhǔn)備跟兒子zuoai呢。

    今天是白短袖和黑絲絲襪。因?yàn)橹芪醯目谟Y，周和春便認(rèn)為奶頭是性器官，藏著掖著遮著。只在給寶寶喂奶時，才露出雪白的胸脯和絳紫熟爛的奶頭。

    紅唇白齒被紫色的套套遮住，周和春口藝相當(dāng)醇熟，一吞到底。天然乳膠皮圈便束縛住那根倒在恥毛中的、長成就應(yīng)該caoxue的大jiba。

    周和春靡靡笑著，臀縫壓著經(jīng)絡(luò)凸跳的肥大柱身水乳廝磨，刺耳的、yin亂的、黏膩的響聲交織在一起，沒多久周和春便先射在了自己yinjing上的套里。

    他慢條斯理地扎住口放在一邊，再次套上一個，晃動起自己的腰肢。

    因?yàn)檫^分纖細(xì)，白生生的腰后兩處凹陷像攝人心神的眼睛，直直對著黑暗中的紅外攝像頭。

    會陰被硬邦邦的yinjing又頂又蹭，周和春幾乎要被這種隱秘刺激到漏尿。

    他塌下腰肢，高高翹著白生生的屁股尋覓，頰側(cè)緊貼著兒子年輕的皮rou、壯實(shí)的胸膛，目光里流露出沉迷。

    “啊……”

    硬邦邦的yinjing一桿入洞，逐漸把他的甬道撐成第二個套套。

    被釘在兒子jiba上的清瘦男人曳曳生姿，嫻熟地扭腰晃臀，原本秀麗的面容因過分享受性愛而流露出扭曲的情色。

    修長的手指掰開臀瓣，露出里面吞吐大jiba的saoxue，周和春“啪”一聲坐到底，濕紅褶皺緊緊箍住roubang，他一時抽不上力，久未等到抽插的高熱內(nèi)部便急不可耐地吮吸起來，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周和春越發(fā)乏力，躺在周熙身上像條白蛇一樣扭動。

    男高中生的roubang根本不是他這種上了年紀(jì)的能滿足的。周和春彈了彈依舊充血的大jiba，湊過去親周熙的嘴。

    指尖描摹著兒子越發(fā)英俊明顯的輪廓，周和春垂眸吻了上去。

    “少年不知精貴，”周和春咬他的下唇，“不想干擾你的，你是就想爸爸來為你瀉火，嗯？”

    “不過，那也不能太頻繁，爸爸體力太差勁了。”周和春也很苦惱，他現(xiàn)在都射不了那么多就累了。

    高考完以后，周熙跟同學(xué)出國玩，直到分?jǐn)?shù)出了、報志愿才回來。

    問題來了，他想報家附近的大學(xué)，而周和春堅決讓他去北方。

    “長長見識么，有什么不好的?！敝芎痛捍┲驴吭谏嘲l(fā)扶手上，像只含冬打盹的貓兒。

    周熙面色沉沉不答話，顯然已經(jīng)有自己的主意了。

    周和春怕他這樣呢。他不想周熙自作主張，佯裝委屈，眉眼扮苦相，抱怨道：“不和爸爸溝通啦？”

    “我已經(jīng)看好S大的建筑設(shè)計了?！敝芪醣焕藘上率滞?，便擰著眉坐在周和春旁邊：“爸爸為什么要趕我走？”

    “趕你走？”周和春露出驚訝的神情，“我是你爸爸，怎么趕？把你踢出戶口本？”

    “再說，我難道會不知道你一直想去學(xué)飛行器設(shè)計工程？”周和春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不要一直看我！你還有往后很多年呢?！?/br>
    一會兒，周和春又湊過去靠在他肩頭看他的表情，笑他：“戀父當(dāng)然可以?！?/br>
    見周熙挑眉又艱難地滾動著喉結(jié)，周和春不高興道：“怎么，你不戀爸爸啦？”

    說完便見周熙無奈摸了摸他的手背，周和春這才繼續(xù)道：“你寒暑假不回家你去哪兒？而且那邊也有我們的項(xiàng)目部，我常去那兒出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說你遲早會長大遠(yuǎn)去，爸爸也……”，周和春目光深深地描摹著周熙的面龐，“舍不得，也恐慌，但是爸爸希望你”，周和春頓了頓，微笑道：“能成為一個實(shí)現(xiàn)自己理想的人?！?/br>
    真真假假的話半摻著，又或許都是披著玩笑的真心，周和春說服了周熙。

    周熙雖然不高興，理智卻知道這是正確的。

    周和春看英俊的兒子每天冷著臉，也舍不得。便請了年假帶他去了一處以前他們公司高層團(tuán)建來過的瓊山梅莊。

    兩個人抵達(dá)目的地，睡醒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相約著覓了點(diǎn)食，便通過長長的林間小路散步。

    路邊昏黃的古燈照著鑲有木棧路，周和春打著哈欠慢慢跟在周熙背后，懶洋洋吹著涼爽的山風(fēng)。

    等他因?yàn)榭椿璋捣酆Ｆ鸱拿罉涿谰岸慕O踉蹌了一下，身量越發(fā)成熟可靠的男孩轉(zhuǎn)過來拉住他手腕帶他往前走。

    “走不動，慢點(diǎn)?！敝芎痛簝芍皇侄祭泻⒂辛Φ男”?，上面盤浮的筋脈讓周和春愣了愣。

    周熙的步子慢下來，任由爸爸沒骨頭一樣抱著他的手臂。

    “要不要去看日出??？”周和春笑瞇瞇地問他。

    周熙突然想起來朋友說的話，“日出第一次看當(dāng)然很震撼，但是次次都去看，那一定是因?yàn)楹湍闳タ吹娜?，而不是那個太陽?！?/br>
    周和春當(dāng)然是值得他去陪著看日出的人。

    日出對人的思維是碾壓式的。浩渺天地間，人一蜉蝣爾。

    回來后周熙果然自然了許多。

    等九月份開學(xué)后，周和春把他送走，便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生活。

    他什么都想好了，沒人比他更能坦然地迎接命運(yùn)。

    自私齷齪是他自己的色彩，不需要周熙知道這件事。

    聊天時的爸爸依舊愛逗他、脾氣大，可是視頻卻很少打通。雖然周和春的理由都很充分，但周熙還是有點(diǎn)不安。

    周和春時而嬌慵，時而蔫壞，與他在公司沉穩(wěn)周密的形象不同，與那張清秀有韻味的面容也不同。

    周熙時時想著不同表情的周和春，等學(xué)校放假時間一確定他便買了回家的機(jī)票。

    “你家小孩找你呢，你這也太不負(fù)責(zé)任了。”多年好友拎著老婆熬的粥來醫(yī)院看周和春，“孩子都這么大了，瞞啊瞞，有必要嗎？”

    周和春拿著湯匙的手腕露出伶仃一節(jié)，聞言笑了笑：“又不是多嚴(yán)重，我一會兒和他說說，這不是不想耽誤他的課程嗎?！?/br>
    好友這才滿意地與他聊別的。

    周和春是坦白了，只不過發(fā)的圖片。

    如果是小號發(fā)的，周熙反而要擔(dān)心他的處境。周和春挑著眉搖了搖頭，一連發(fā)了三張高清大圖。

    崽：【什么意思？】

    崽：【你在哪兒？】

    崽：【這些圖片是什么？】

    崽：【周和春?。?！】

    周和春：“如果不是送我進(jìn)監(jiān)獄，就不要再找我了?！?/br>
    周熙仿佛天崩地陷，他顫抖著推開自己的房間。別無二致的布局，右側(cè)的書架甚至是一模一樣的獎杯證書。

    他咨詢了很多朋友技術(shù)問題來考證——這些都是真的。

    周熙沖進(jìn)廁所吐得天昏地暗，面目猙獰地望著息屏的手機(jī)。

    周和春……

    他吐得膽汁刷過味蕾，眼淚倏忽落下，陰郁發(fā)狠地罵了句臟。

    周和春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怔怔望著天花板，露出一個頹靡的笑容。

    他不想這么慘烈地跟周熙割舍，可是沒辦法，他貪圖著曖昧與寵溺，不自覺地引誘周熙，讓兩個人白日里的關(guān)系也成了畸形。

    這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