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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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則手撐在窗臺上,看著車開走了,才漸漸隱了笑臉。 方杳安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得近乎幼稚,他甚至沒進(jìn)過社會,從學(xué)習(xí)到工作,也不過從大學(xué)回到高中,生活圈子小得可怕,兩點(diǎn)一線,幾乎沒有社交,也習(xí)慣被強(qiáng)迫。 他有時候想,方杳安哪里是個三十二的成年人,明明是個十二歲還故作老成的小夫子。他又笑起來,雙手捧臉時正好對上樓下王叔意味深長的笑,頓時兩手平舉,笑意盈盈利落地闔上窗戶。 好像有點(diǎn)傻過頭了,他煩躁地在頭上抓了幾把。 有人敲門,他問了句,“誰?” 門外傳來個虛啞的男聲,“我,能進(jìn)不?” 周適義大他六歲,是他小媽也就是后媽的侄子,名義上算他表哥。季正則五歲時父母離異,他親媽是個畫家,全身心交付給了藝術(shù),家庭親情丈夫兒子全是累贅,離了婚馬不停蹄去了加國。 他后媽是個沒半點(diǎn)心眼的小女人,嬌嬌俏俏,花蝴蝶似的撲在各個社交場。大學(xué)據(jù)說主修的服裝設(shè)計(jì),一張?jiān)O(shè)計(jì)圖也沒見她畫過,倒是滿世界的逛秀場。他后媽沒生孩子,他爸不讓生,她倒也沒火氣,每每回了家隔著一層樓就嬌滴滴喊他“寶貝”。 “等等?!奔菊齽t隨便套了件衣服,開了門。 周適義中等個子,得仰頭看他,“我敲你房門沒人應(yīng),聽見這屋有動靜,剛才是你在喊?” 季正則沒答他,碰了門徑直往樓下走,周適義跟在他后頭。 “剛下去那人誰呀?我聽王振說是你們學(xué)校老師,幫我約出來喝個茶唄?”周適義有點(diǎn)三角眼,不太明顯,五官模子還算英俊,但搓手笑起來就顯得格外諂媚。 季正則頓住,視線在地上稍停了一瞬才轉(zhuǎn)頭看他,“你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 周適義愛玩,男女通吃,私生活很花,倒不算出格。前陣子參加酒會,稀里糊涂跟人睡了,醒了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頂看不上他的孟家老二,兩人都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本來散了就忘了,結(jié)果那孟箏音不知怎么就懷了孕,還給家里知道了,周適義是躲也躲不過,兩家的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娶。 一提起來周適義就愁云慘淡,“就跟你說這事呢!日子定下下月了,你能幫我去撐個場不?” 季正則聽出是叫他去做伴郎,沒應(yīng)聲,他整晚沒睡,這時候興奮源走了,突然困倦起來,下了樓仰靠在沙發(fā)上,神情懶散,“你確定要我去?我可才18,擋酒也不在行?!?/br> 周適義眉開眼笑,“哪敢叫你擋酒啊,走個過場罷了?!?/br> 十一月趕上周適義婚期,日子定在周日,季正則周五晚上就去了,九點(diǎn)給方杳安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那老師聚餐還沒完。 訟言老師聚餐頻繁,方杳安去的不多,但今天季正則不在,又是期中慶功,組長開的口,高三化學(xué)組都去了,他沒那么大的面子推脫。 季正則期中理綜化學(xué)考了滿分,弓腰撐在他辦公桌上嬉皮笑臉地問,“你知道為什么嗎?” 方杳安敏銳察覺到危險(xiǎn),“我不想知道?!?/br> “因?yàn)槲覑畚菁盀酢!彼谀橆a上點(diǎn)了點(diǎn),“不給點(diǎn)獎勵?” 他看方杳安不說話,半威脅著說,“不給我自己拿啊?!?/br> 方杳安生怕有人進(jìn)來了,飛快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季正則想起來又忍不住笑,發(fā)現(xiàn)手機(jī)已經(jīng)接通了,“喂?” 那邊迷迷糊糊傳來一聲,“嗯?”方杳安按了按眉心,“有事嗎?” 季正則站在陽臺上,蕭涼的寒風(fēng)吹散酒精聚集的熱,他松了松領(lǐng)帶,斜倚著欄桿笑,“沒什么,想聽聽你的聲音?!?/br> 他以為方杳安一定又臊得不講話了,誰知道那邊緩了一會兒,回他,“好聽嗎?” 季正則有點(diǎn)驚喜,挑眉笑了笑,手指在欄桿上愉快地敲著,故意壓低了用氣音說,“真好聽,我都硬了?!?/br> 那邊一下慌了,呼吸都重了些,“我掛了?!?/br> 季正則哪能放過他,“別掛。”他話還沒說完,身后就傳來林耀大喇喇的喊聲,“怎么在這吹冷風(fēng)???一伙人找你半天了,正玩呢,趕緊下來?!?/br> 林耀難得找了個正經(jīng)借口出來混,他哥又有事,正是釋放天性的時候,臉頰給人灌酒灌得火燒云似的紅,有些得意忘形。 季正則陰著臉回頭,食指在嘴唇上虛比了一下,下巴往門揚(yáng)了揚(yáng),用口型說,“走。” 林耀見他在打電話,低聲問,“方老師啊?” 季正則“嗯”了一聲,“別來吵我。” 林耀轉(zhuǎn)頭撅著嘴“嘁”了一聲,嘴里不知道瞎叨叨了些什么,大搖大擺地走了。 他重新拿起手機(jī),聽見有人吆喝著勸方杳安的酒,方杳安顯然是被逼得灌了一口再來接的電話,聲線都染了酒氣,壓抑著咳了一聲,“喂?” “你醉了?” “沒有?!?nbsp;但似乎快了。 “你們什么時候散,我去接你?!?/br> “不用?!本芙^得太干脆,季正則那邊一下沒了聲音,他有些不安,這種不安隨著雙方沉默時間的加長越來越重,他最終妥協(xié),“我在西關(guān)這邊,等下給你發(fā)定位吧?!?/br> 季正則終于滿意地“嗯”了一聲,“不準(zhǔn)多喝,實(shí)在不行說你胃疼?!?/br> 方杳安看著組長遞到跟前的酒,艱難地應(yīng)了聲“好?!?/br> 季正則本想下樓就去接人的,剛要走身后就發(fā)生了“暴亂”,唐又衷玩游戲輸了,被起哄找人對嘴喝酒,他找上林耀了。 林耀醉得稀里糊涂,倒在沙發(fā)上犯迷糊,仰頭看見他站在跟前,“干嘛?” “敢不敢?” “什么?” “親嘴?!敝車粦押靡獾暮逍煜品宋蓓?。 “你瘋了?!” “你不敢?孫子?!蔽惨羯蠐P(yáng),充滿挑釁的激將。 “你特么孫子,誰不敢?!”林耀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來呀?!?nbsp;唐又衷笑了一聲。 “來就來!”林耀醉傻了,腦子一充血就啃上去了,唐又衷都還沒來得及含酒。兩人都喝多了,親也不是正經(jīng)親法,咬得一嘴血,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勁拍照,閃光燈照得人眼花,林耀醉得沒勁,腿一軟就栽下去了,頭狠狠磕到桌角,蹭出了血。 眾人一看玩脫了,七手八腳去扶,季正則頭都大了,安置好人再出門時正好和冷臉進(jìn)來的林濯擦肩而過。 到地方的時候,聚餐已經(jīng)散了,方杳安正站在門口,他穿著件駝色的呢子大衣,牛角扣整整齊齊地扣成一排,伸著脖子望他,乖得像個要出門郊游的小學(xué)生。 季正則連忙下車,小跑過去,“走吧老師?!?/br> 方杳安抬頭看他,臉頰被酒熏得通紅,“我要尿尿?!?/br> 季正則差點(diǎn)一趔趄,“什,什么?” 方杳安搖他的手,“尿尿,忍不住了?!?/br> 季正則左右看了兩眼,把他拖到一邊,捧著他的臉,“醉了是不是?喝了多少,張嘴我聞聞?!?/br> 方杳安聽話得不得了,仰著頭張開了嘴,紅嫩的舌頭跟著吐出來,帶出一層瀲滟的水光,“啊——” 季正則心里癢得厲害,恨不得把他摟懷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啃一頓,可到底還在外頭,司機(jī)也還看著,只好又帶他進(jìn)了飯店。大廳慘白刺眼的頂燈讓方杳安一下合住了眼睛,季正則先進(jìn)洗手間看了看,里面沒人才轉(zhuǎn)頭來牽他。 方杳安緊緊閉著眼睛,慌得左右亂摸,“我看不見了,季正則,好黑,我瞎掉了,我瞎了,怎么辦?” 季正則好笑地牽起他的手,指腹輕緩地摩挲他因酒精而潮紅的臉頰,專注而溫柔,“你要把眼睛睜開啊?!?/br> 睜開? 他懵懵懂懂,費(fèi)力地?fù)伍_眼皮,在強(qiáng)光的刺激下又半瞇起來,睫毛微微地扇動,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季……”他話沒說完,眼前的人一下朝他壓過來,又成了混沌的黑。 他被狠狠吻住,舌頭繞著舌頭,一輪一輪地吻。分開時暈暈乎乎的,眼神迷離,舌頭還伸著,沾滿了水亮的唾液。他咳了一聲,像剛才那個吻根本不存在,擰著眉支使季正則,“你轉(zhuǎn)過去,我要尿尿了?!?/br> 出來的時候快午夜了,方杳安硬要走路,季正則拿他沒辦法,只好叫司機(jī)先回去。 他半抱半架著腳步虛浮的方杳安,生怕他一頭栽下去。 方杳安指著燈下的影子,露出點(diǎn)懵懂的神色來,“這是什么?” “這是影子?!?/br> 方杳安癡愣愣地,“影子?” 季正則比他高大半個頭,他偎在季正則臂彎里,影子顯得瘦小。 “嗯,你知道嗎?” “什么?” 季正則指著兩個逐漸拉長的影子,“這個喜歡那個?!?/br> 方杳安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上涌的酒氣又把醺紅了,順著季正則的指引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唔,喜歡那個。” 季正則指著自己影子說,“這個是我?!庇种钢挠白?,“那個是你?!?/br> “這個是我,那個是你?!彼粋€字一個字地跟著念。 “我喜歡你?!?/br> “我喜歡你?!?/br> 季正則憋笑憋得不行,他怎么也沒想到方杳安醉了這么好玩,“嗯,再說一遍?!?/br> 方杳安指著地上的影子,傻兮兮地,看季正則的時候滿眼水光,被路燈照得璀璨,他說,“我喜歡你?!?/br> 季正則調(diào)笑的心思頓時熄了,他沒料到喝醉的方杳安殺傷力更加大,像有強(qiáng)壓電網(wǎng)從那雙水漣漣的眼里透出來,麻得他心臟驟停,全身汗毛豎起,有種心虛卻難以啟齒的滿足感。 他還愣著,方杳安又發(fā)難,“不要走路了,腳痛,要坐車,不走了!” 季正則回頭一看,這條街都還沒走完,方杳安酒勁上來了,耍性子就是不走了,他只好又去招了輛出租。 方杳安靠車門坐著,困得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搖搖欲墜,季正則怕他磕到,手橫在他頸后讓他枕著。 方杳安趴在車窗上看,又扭頭看季正則,“我們?nèi)ツ模俊?/br> “回家?!?/br> 方杳安一縮,“不回家,我不要回家?!?/br> 季正則逗他,“不回家你要去哪?” “就是不回家,回家他打我。” 季正則一怔,眉頭緊蹙,眼里有些陰寒的光,“誰打你?” “方一江打我,他把我丟地上!” 方一江?“他為什么打你?” 醉酒讓方杳安記憶維度混亂,“是他自己!他在客廳吵架,聲音好大,我都不能做作業(yè)。他看我沒寫,直接把我拎起來扔到走廊上了,真的是扔的!這里可疼?!彼谧约鹤蠹绲绞种饽潜攘说溃y過得要碎了,“還把書包和作業(yè)本砸在我身上,說我不想讀書就別上學(xué)了。” 季正則順著他那塊揉,嘴唇落在他指尖,又湊過去親他暈紅的臉腮,把他攬進(jìn)懷里,煞有其事地哄他,“好了好了,不疼了?!?/br> 方杳安小聲囁嚅,“反正我不回去了,我再也不回去了?!?/br> 季正則帶著笑意問他,“你離家出走了?”方杳安不抬頭也不說話。季正則想了想,又問,“你多大了?” 方杳安抬頭看他,烏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羞怯,“我十三歲呀?!?/br> 季正則的臉幾乎繃不住,悶頭笑了好一會兒,壞心眼地騙他,“那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哥?!?/br> 方杳安警惕地瞄他一眼,又去扒窗戶,“不要。” 出租車正打彎進(jìn)主道,差點(diǎn)和一輛深夜闖紅燈的黑色別克撞上,司機(jī)一個急剎,方杳安猛地磕上車窗,季正則都沒來得及擋,撞出好大一聲響。 中年司機(jī)開窗戶對著遠(yuǎn)去的車尾大罵,“半夜出來找死??!” 方杳安眼里含著兩汪淚,仰頭看季正則,“疼,這里撞疼了。” 季正則看他額頭都撞紅了,有些惱火,出租車司機(jī)毛毛躁躁的,他后悔叫家里司機(jī)回去了。又端著方杳安的臉,“不疼不疼,我看看?!卑矒岬奈锹湓谒~頭,下移到鼻尖,含著他的嘴唇輕輕地掃。 方杳安的舌頭顫巍巍地探出來,季正則一僵,上扣他的下巴,噙著嫩滑的舌尖重壓重舔,唾液渾攪,吻得太狠親出一陣陣響。 濃郁辛辣的酒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季正則的吻兇狠綿長,充滿侵略性,方杳安推他不開,被親得滿面桃花紅,直接軟在他懷里,攥著他的衣服還在哆嗦。 季正則在他耳畔親一口,抬頭時正好撞見內(nèi)視鏡里司機(jī)探究的眼睛,他生怕誤會了,連忙解釋,“咳,那個他不是十三歲啊,他三十三了,再過幾天就滿了?!彼烈靼肷?,在司機(jī)似乎根本不以為意的沉默里接著說,“他喝醉了,我是......是他男朋友?!?/br> 他們真正在一起兩個月了,他從沒和任何人道明這段關(guān)系,包括林耀和唐又衷,誰知道會在這樣一個月光慘淡的夜里,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出租車司機(jī)狀似無意地說起。 他無由來地心虛,這段讓他雀躍了許久的關(guān)系似乎只是他自欺欺人的把戲,除了他再沒人承認(rèn),他在忐忑中聽到中年司機(jī)粗啞的回答,“看出來了,關(guān)系真好。” 他笑了一下,平白生出點(diǎn)感激來,“謝謝。” 感情這個東西很奇怪,越主動反而越被動,可師生關(guān)系,年齡差距和性別阻礙橫亙在他們中間,如果他不主動,他們就沒有以后。 方杳安睡著了,車上空調(diào)熱,又被季正則攬?jiān)趹牙?,睡得一張臉紅撲撲的,眼鏡都起了霧。季正則舍不得叫醒他,想著反正晚上樓道里沒人,把他抱上去算了。 結(jié)果一到地方,方杳安自己就醒了,精神還恍惚著,把手送進(jìn)季正則掌心里,亦步亦趨地跟著。 一進(jìn)門他就說熱,扒著衣服拽,“熱,我好熱?!?/br> 屋里暖氣足,季正則倒不怕他感冒,轉(zhuǎn)頭去廚房把早上剩的那半鍋海帶湯給熱上了,用來解酒。 出來時方杳安上身已經(jīng)剝光了,正手忙腳亂地解褲子,季正則連忙止住他,拿著里衫給他套,“別亂動,手伸出來,左手?!?/br> 季正則說出這句話來,忽然有種年齡逆轉(zhuǎn)的錯覺,忽然之間好像是方杳安比他小了十五歲??勺屑?xì)一想,那方杳安不才三歲嗎? 他低頭看了看醉得左搖右擺,兩頰坨紅的方杳安,又扯著他的衣角,可憐又可愛,“我要尿尿?!?/br> 他忍俊不禁,可不就三歲嗎? 他把方杳安帶到廁所,還記掛著湯,叫他乖一點(diǎn),急急忙忙去了廚房。 再回來時方杳安正對著洗漱臺鏡子里的自己猜拳,他似乎很生氣,高聲警告,“你不要跟我出一樣的!你聽見沒有,下次我出石頭,你不要出這個!” 季正則眼睜睜看他出了布,鏡子里當(dāng)然也是。 他看見季正則進(jìn)來,委屈得不得了,連忙跑過去告狀,他指著鏡子的自己,牙語不清,眼角和臉頰紅成一片,“他學(xué)我,他老學(xué)我,他跟我出一樣的,你去打他,他學(xué)我,打他?!?/br> 季正則一把罩住他的臉,拖進(jìn)懷里,笑著哄他,“我可舍不得,那是我的寶貝。” “那我是什么?” “你要做什么?” 方杳安期期艾艾地看他,“我,我要做寶貝,我是寶貝好不好?” 季正則的心都化成水了,哪里還說得出拒絕的話,不斷吻他的臉,“好好好,你是寶貝,我看看寶貝?!?/br> 方杳安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到臉上,有些燥火,兩手抵在胸前往后掙,嘴里不滿地抱怨,“你頂著我了!” 季正則不管不顧地吃他的嘴,“哪頂著你了?” 方杳安竟然隔著褲子握住他那根勃發(fā)的性器,抬頭看他,“它頂著我了?!?/br> 季正則看著他水紅的嫩嘴開合,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瘋狂的臆想,他喉結(jié)翻滾,聲音沉啞著誘騙他,“你幫我把它含出來,我就讓你做寶貝。” 方杳安握著那根東西拖,季正則倒吸一口冷氣,生怕他一用力就給掰折了,“那你要好好疼我知道嗎?” 季正則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方杳安跪下去,解了他西褲,濡濕的舌尖輕輕舔他內(nèi)褲邊緣,一點(diǎn)一點(diǎn)舔濕他整個小腹,季正則精氣暴漲,內(nèi)褲里包著好大一團(tuán),突突跳動,快掙開束縛彈出來。方杳安隔著內(nèi)褲,順著性器形狀來回舔著,布料上濕灘一塊。 他脫下季正則的內(nèi)褲,那根散發(fā)著熱量的巨龍直挺挺地彈出來,紫紅發(fā)亮,粗壯得像一截rou藕。方杳安像帶著某種狂熱的生殖崇拜,他閉著眼,癡醉地舔柱身上每一根凸?jié)q丑陋的rou筋,下舔到沉甸甸的囊袋,再到濃密的陰毛,他專注又陶醉地舔著,像在完成某項(xiàng)神圣而艱巨的事業(yè)。 冠頭被含進(jìn)嘴里,濕熱緊致的口腔讓季正則渾身緊繃,方杳安唆得很賣力,雙頰下陷,泛濫的口水順著他被撐到極致的嘴角淌下來。 季正則難以形容這種美妙到可怕的快感,他按著方杳安的頭往里插,次次頂?shù)胶眍^。方杳安臉都被撐得變了形,被捅得作嘔,喉嚨緊縮,季正則被夾得眼前發(fā)暈,甚至都沒來得及全拔出來就噴薄而出,一半泄進(jìn)方杳安嘴里,一半射到他臉上。 季正則發(fā)誓他這輩子沒泄這么快過,好在方杳安醉了,否則他臉不知道要丟哪去。 濁白的精濺了方杳安一臉,他跪在地上,仰頭張著嘴,眼鏡上都噴上許多,jingye順著他的臉往下滴,色氣yin蕩得人骨頭發(fā)酥。 方杳安含著滿嘴的精,咕嚕一聲咽了下去,舌頭緊跟著吐出來,臉皺著,像個吃了藥的孩子,“苦?!?/br> 他自己站了起來,似乎又忘了剛才的事,袖子在臉上胡亂揩了一通,解了褲子對著馬桶自顧自地開始尿。 季正則沒全軟,很快又硬起來,他手摸進(jìn)方杳安衣服里,緊貼著他后背,低頭流連舔他側(cè)頸和耳廓。猙獰勃發(fā)的陽具在后腰和屁股上一下下頂著,方杳安被攪合得都尿歪了,有點(diǎn)氣惱地扭過頭,“你別戳我,尿出來了!” 季正則把他的褲子推到膝窩,露出兩條光裸的白腿, 堅(jiān)硬粗壯的孽根擠進(jìn)他臀縫。邊享受地抽氣,邊扶著方杳安的性器,“嘖,給你扶準(zhǔn)了,尿吧。” 方杳安斷斷續(xù)續(xù)地尿完,身后那根粗硬火熱的性器磨得他身體酥軟,季正則連著他的手一起圈住,舌頭繞著他耳朵攪,黏重曖昧的水聲叫方杳安難過,“不,別弄,我不喜歡,唔?!?/br> 季正則捉著他的手去握自己胯下昂揚(yáng)的性器,來回舔他耳廓,喘氣粗重,“不喜歡什么?它嗎?” 方杳安搖頭,滿眼水潤,“不是它.....我喜歡它,它好長,戳得我好……嗝——好舒服?!?/br> 季正則明顯一愣,他一直在想什么能撬開這張口是心非的嘴,原來是酒,“還有呢?還喜歡什么?” 方杳安癡癡傻傻地笑,在酒精里慫恿下和盤托出,“喜歡你舔我......舔我后面。” “你不是嫌臟,最討厭我舔你嗎?” 方杳安急切地否認(rèn),“喜歡的喜歡的,舔得好深,舌頭好燙,我好怕。” “怕什么?” “怕你把我舔死了?!?/br> 季正則渾身緊繃,肌rou攢動著抖,他要瘋了,被這個yin蕩不自知的男人逼瘋了。 方杳安趴跪在床上,屁股高撅著,自己掰開了兩瓣臀rou,露出股間那個深紅漂亮的小rou眼。季正則伸著舌頭,從他囊袋舔上來,滑膩火熱的舌面碰到粉嫩的皺褶,方杳安的腰一下就軟了,瑟縮著肩膀狠狠一激靈,“唔,好燙......” 季正則來來回回舔得他臀縫一片濕熱,房間里起了些yin靡的水聲,那小洞一下就舔得sao開了。舌頭打著轉(zhuǎn)往他臀眼里鉆,水嫩層疊的rou道快被那根靈活火熱的舌頭燙化了,方杳安被吸得一陣陣發(fā)暈,渾身guntang,叫得像只發(fā)春的貓,“啊,好舒服,唔,深一點(diǎn)?!?/br> 他握著yinjing射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被季正則撈在懷里,火熱的吻烙滿他兩頰。他聽見季正則呼吸促急地發(fā)問,“還喜歡什么?”少年高熱的手掌摸進(jìn)他衣服里,掐著奶尖時輕時重地捏,“喜歡我吃你奶頭嗎?” 方杳安癡醉地笑,撒嬌似的討價還價,“喜歡,但你不能吃疼我?!?/br> 他把衣服撩起來,兩顆rou粒被季正則揉得挺立,呼吸燙上去,愈加鼓漲。季正則舌頭繞著奶尖轉(zhuǎn),一下吸進(jìn)嘴里,方杳安整個胸都挺起來,yin蕩得像只叫春的貓,“哈,好麻,熱。” 季正則用牙齒細(xì)密地咬,奶頭變得充血紅漲,他叼著奶尖拖,又松了彈回去。方杳安抱著他的頭,舒服得發(fā)抖,整張臉都染了緋色。 季正則在他頸間舔了一道,“誰都可以這么舔你嗎?” 方杳安皺著臉看他,像他問了蠢問題,“當(dāng)然不行?!?/br> “那誰可以?” “你啊?!?/br> 季正則深深地看他,“我是誰?” 方杳安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糯的牙,有一點(diǎn)點(diǎn)狡黠,“你自己是誰你都不知道呀?你是季正則啊?!?/br> 他話剛說完就被季正則狠狠撲倒,粗熱急躁的喘息燙得他發(fā)抖,碩大流精的冠頭在他roudong外邊頂著,偶爾淺淺地往里插。突然猛地入進(jìn)去,一插到底,狠得連兩個yinnang都恨不得塞進(jìn)去,方杳安整個腰都挺起來,“?。 ?/br> 季正則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狠,方杳安連喘氣都沒功夫,幾乎被捅穿了,攥著床單抖個不停。季正則看他激動狠了,全身汗津津的,發(fā)際濕透,紅得不正常,想等他緩一緩再動。結(jié)果方杳安夾著他的腰,腳跟在他后腰輕輕地磨,叫得又嬌又sao,“癢,你插插我,季正則,你插我......?。。 ?/br> 方杳安被cao得渾身都紅彤彤的,又熱又軟,像要把自己燙化了,“唔,好深,好厲害......啊,插死我了,不要不要,啊,季正則!” 方杳安從沒這么放浪地叫過,他一聲聲地喊季正則的名字,叫到后來只剩激烈的rou體撞擊里夾帶著幾聲無力的呻吟。他迷失在瘋狂的情欲顛簸里了,饕餮的白光籠罩著他,他被頂?shù)脕y七八遭,攀在季正則身上啜泣不停。 一早起來喉嚨都是啞的,他昨夜宿醉,頭疼得厲害,犯得傻卻沒隨著酒精的消退一并干凈。 “你前妻為什么跟你離婚來著?”季正則明知故問,“你看看自己,哪有個性冷淡的樣?嗯?” 他難堪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yōu)槭裁唇Y(jié)婚?” 方杳安不想說。 “告訴我嘛?!奔菊齽t軟著聲,頭磕在他肩上,手卻伸進(jìn)他褲子里,掐住他的yinjing,“說不說?” 方杳安臉色變了幾變,“我們那時候大學(xué),她......一直追我,我沒同意。后來畢業(yè),同學(xué)聚會上我被人灌了酒,我是學(xué)化學(xué)的,酒后亂性我完全不信,我知道酒里肯定放了東西?!彼聊蹋八龖言辛?,我們就結(jié)婚了。” 季正則一驚,他的把戲竟然是人家玩剩下的,“孩子呢?” “三個多月就掉了,她流產(chǎn)了。”現(xiàn)在說起來再怎么淡漠,方杳安當(dāng)時也確實(shí)是難過的。他對這條未成形的小生命有過很多期待,他希望是個女孩子,文靜或活潑,不一定要很漂亮,連名字他都想好了。他甚至決定要強(qiáng)迫自己慢慢愛上葉嵋,盡管這段婚姻起因并不光彩,但父親愛母親在任何幸福的家庭里都理所當(dāng)然,他向往給孩子一個完整,和睦,且充滿陽光的家。 季正則看他神情落寞,“對不起?!?/br> 方杳安沒說話。 季正則意識到自己讓話題變得沉重,沉默半晌,故意吊兒郎當(dāng)?shù)乇茊査?,“你那時候是長什么樣,還讓人女孩子下藥來倒貼你?” “沒什么樣。” “我看看?!?/br> “不行?!?/br> “你相冊里有嗎?我去拿。”季正則起身就往主臥走。 “站住,季正則!” 季正則腳下不停。 他終于妥協(xié),“我手機(jī)里有?!?/br> 季正則這才停住,帶著得逞的笑朝他走過來。 是大學(xué)宿舍的集體照,蔥綠光亮的夏日校門,三個黑瘦的歪瓜裂棗簇著一個唇紅齒白的方杳安,他穿件白襯衫,露出一截細(xì)長的頸,干凈漂亮得讓人心尖發(fā)顫。早年相機(jī)分辨率低,格外顯氣質(zhì),方杳安那時候還有些羞澀的模子,看著鏡頭有一個拘謹(jǐn)靦腆的笑,眼珠烏溜溜的,那股夾在青蔥里的純稚都能透過圖片涌出來。 季正則只略微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再是長久的沉默。方杳安焦躁起來,想把手機(jī)拿回來,忽然聽見他說,“還好你那時候沒遇見我,要不然我第一眼就強(qiáng)jian你?!?/br> “你胡說什么???”他既驚且憤。 季正則攥著他手腕,“你怎么這么漂亮?現(xiàn)在漂亮,以前也漂亮,白天漂亮晚上漂亮,哭漂亮笑漂亮,干什么都漂亮。你說,你為什么這么漂亮?” 他甩開季正則的手,起身要走,被一把拖下來,壓在身下。 迷亂狂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季正則摘了他的眼鏡,流連吻在他眼角,手下利索地解他襯衫的扣子,沿著胸膛一步步吻下來,“床上最漂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