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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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季正則沒想到他就這么同意了,有些怔楞。方杳安掃他一眼,轉(zhuǎn)頭就進(jìn)房了,撂下一句,“我睡覺了?!?/br> 他是真的累,說不出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沮喪夾雜著憤怒像冰冷的潮水向他推過來,堵得他心口發(fā)悶。他本身就不是個善于爭辯的人,原則上很溫吞,他討厭神經(jīng)時刻緊繃,更討厭被人逼到絕境,他愿意順著別人活,只要別逼他,尤其在他累到極點(diǎn)的時候。 季正則被他巨大的甩門聲震得眨下了眼。 家里多個人沒什么,反正跟之前沒兩樣。只是季正則受了傷,他又不會做飯,中午在學(xué)校解決還好,周末和晚上基本就是外賣。 外賣重油重鹽,偶爾吃一兩頓還可以,天天吃嘴里咸得齁,他似乎真的被季正則養(yǎng)刁了。 季正則倒吃得挺習(xí)慣,點(diǎn)了什么就吃什么,不挑,發(fā)現(xiàn)他動筷越來越少,自己也停了,“怎么?吃不慣?” 他有些煩躁,自己比病人還多事,“沒有,快吃吧,吃完我去洗碗?!?/br> 季正則沒動,突然問他,“切菜你會嗎?” 方杳安抬頭,季正則一塊蔥油雞夾進(jìn)他碗里,“吃完飯去買菜吧。” “不要拿那個,你沒看見菌傘下面是黑的嗎?藕是煮湯的,選七孔的,這個西紅柿是這么綿,你要買回去喂螞蟻嗎?” 方杳安被念了一路,終于忍無可忍,拿著西紅柿回頭看他。 他立馬噤了聲,單手做投降狀,“行行行,你想選哪個就選哪個,都聽你的?!?/br> 方杳安把那個軟趴趴的西紅柿放回去,扭頭就走,“今天不吃西紅柿?!?/br> 季正則吊著手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走著走著又笑了。 方杳安站在魚柜前面,看他半天才跟上來,“買魚嗎?” “你想吃就買?!?/br> 方杳安別扭地轉(zhuǎn)頭去看魚,長型魚缸在冬日散發(fā)出一種濕涼的腥氣,“買哪條?” “你喜歡哪條就買哪條。” 方杳安氣勢洶洶地瞪他,“我又不會!” “那怎么辦?”季正則偏著頭,好笑地看著他。 他覺得方杳安發(fā)火的時候像個孩子,氣鼓鼓的卻難得有些蓬勃的生氣,別說三十歲,十歲還不知道有沒有。 被戲弄的滋味格外惱人,方杳安梗著脖子又要走,“不買了。” “誒?!奔菊齽t連忙拖住他的手腕,“真走啊?!彼α艘幌?,“我說真的,都一樣,沒死的你喜歡哪條就買哪條,讓超市幫忙殺一下,我手這樣剖不好魚?!彼氖猪槃菖姆借冒驳暮蟊?,半低著頭,“好啦好啦別生氣了,不逗你了?!?/br> 方杳安掙了一下,幼稚得不像自己,“誰生氣了?” “我,我生氣了,我無理取鬧行不行?” 方杳安氣極了,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一個比他小十五的男孩哄時,更惱了。也沒過腦,脫口而出一句,“我三十二歲!” 季正則點(diǎn)點(diǎn)頭,“嗯,真厲害,了不起。” 他瞠目結(jié)舌,季正則趁機(jī)攬著他往收銀臺走,“我們回去了,不生氣啊?!?/br> 季正則單手撐在流理臺上,“對,這個切段,隨便切一下就行。黃瓜切片,等下炒雞蛋,小心點(diǎn)別切......” “嘶——”他話還沒完,方杳安就一刀劃食指上了,血頓時凝了出來。方杳安捏著指頭,挫敗得不行,他在季正則面前永遠(yuǎn)都難堪,囁嚅著解釋,“我沒切過......” 季正則看著他頭頂小小的發(fā)旋,心里麻酥酥的癢,“我看看。” 這刀是他拿過來的日式廚刀,刀刃薄而鋒,容易切到。方杳安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得很干凈,指頭圓潤,骨節(jié)小,纖長白皙,握著很柔軟。刀傷不深,劃了條短細(xì)的口子,血暈在傷口周圍,融成一朵扁平而鮮紅的花。 方杳安被盯得有些燥,剛想抽回來,食指就被季正則一口含進(jìn)了嘴里。嫩滑的舌尖在卷在破口周圍,指尖被濕熱的口腔包裹著,他清晰地感覺到季正則在吮他的血。 他一下將手縮回來,面紅耳赤,“你干什么?!” 季正則的舌頭在嘴里滑了半圈,突然笑了,狂熱的火在眼里燃燒,“甜的?!?/br> 他本能感到危險,側(cè)臉過去,“你瘋了嗎?” 他話剛完,季正則就吻了上來,滑膩的舌頭蠻橫地擠進(jìn)他口腔,甜腥味隨著唾液交換而暈開。 “唔......”他腰抵在流理臺邊緣,季正則右手緊扣著他后腦,欺身壓上來,熱燙的呼吸灑在他臉上,在發(fā)燒。 他頭不斷后仰,在季正則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膠合的唇舌間透出更濃的熱銹味,又腥又橫,像摻了興奮劑的毒藥。季正則吻得很狠了,瞳孔黑亮,他顫栗著,快被一口吞掉。 口腔幾乎被掃蕩了個遍,粘膩潮濕的長吻,他怎么也躲不過,被親得幾乎窒息,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眩暈來回沖撞著大腦。 分開時兩瓣唇發(fā)出“啵”的一聲水響,像打開了某個壓緊的酒塞,他上嘴唇明顯腫脹起來,下巴沾滿唾液,扶著案板脫力地喘息,兩頰燒得通紅,瞪著季正則的眼睛里全是朦朧的水霧。 季正則被咬破的嘴角還在滲血,他舔了一口,低頭去看方杳安腿間,促狹的笑意頓時在他臉上盈開。 他說,“老師,你硬了?!?/br> 晚上八點(diǎn)方杳安還沒從房里出來,季正則敲了幾下門,“出來吧,菜都冷了,你硬的事我已經(jīng)全忘......” 門被里面的人狠狠踹了一腳。 季正則死死憋住笑意,“行,我進(jìn)房間,你出來吃點(diǎn)行嗎?” 褲袋里手機(jī)震了震,他接起來,是唐又衷,“有事?” 唐又衷的聲音混在喧鬧的樂聲里,“在哪?出來玩嗎?東街這邊?!?/br> 他肩膀和頭夾著手機(jī),去廚房倒了杯水,“沒空?!?/br> 旁邊有人扒過來說話,那邊太吵他沒聽清。 “林耀說你沒勁,周末還窩著多沒意思。他倒有意思,特地跑這來跟人看足球,把我一人撂這,狗孫子?!?/br> 季正則跟著笑了一聲,“你跟他一塊看唄?!?/br> 那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沒了聲。 “人呢?” 唐又衷頓了頓,低冷的聲線帶了點(diǎn)笑意,悶悶的像是幸災(zāi)樂禍,“cao,林耀他哥來了,給他嚇得躲廁所了,我也撤了。” 季正則笑著把手機(jī)揣回兜里,又繞過去敲方杳安的門,“不能吧?你一發(fā)擼這么久?沒......” 門差點(diǎn)被踢出一個洞。 (二) 季正則每天都吊著只手跟在他身后,從家里到學(xué)校,再到超市。 他甚至不敢和季正則對視,他很難堪,一想起當(dāng)初信誓旦旦聲稱自己是個性冷淡,轉(zhuǎn)頭又被一個吻輕易撩到勃起,就恨不得撞墻。 季正則洗完澡出來,把又想躲進(jìn)房間的他攔住,語氣難得緩下來,“能幫我吹個頭嗎?水滴得我脖子癢?!?/br> 季正則是個很得寸進(jìn)尺的人,受傷前幾天,方杳安什么都得替他打點(diǎn),包括擠牙膏、擰毛巾。家里有個浴缸,洗澡倒不難,把季正則的左手用塑料包住就行,但他要給季正則洗頭。季正則洗頭的時候很安分,坐在和他身高極不協(xié)調(diào)的小凳上,低著頭,也不說話,洗完以后,會笑著說謝謝。 廚房那次后,他心里別扭,季正則也沒再來找他幫忙,估計就是自己一通亂抓。 季正則半低著頭,眉眼耷拉著做個可憐的樣子來,“耳朵進(jìn)了水,求方老師可憐可憐我?!?/br> 他偏過頭,忍不住笑了。 季正則坐在床沿,方杳安的手指在他發(fā)間輕柔地穿梭。 方杳安眉目漂亮,表情又淡,眼睫低垂像兩片被露水壓彎的蝶翼,在暖黃色的燈光里尤其溫柔。 季正則聞到他身上干燥的香,淡淡的,不是沐浴露的味,旖旎到人心里發(fā)癢,“你還挺會照顧人的?!?/br> 方杳安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我除了不會做飯,其他都會。”聽起來像是為廚藝方面笨拙的自己扳回一局。 季正則聽了,一把摟住他的腰,笑意盈盈地仰頭看他,“巧了,我除了會做飯,什么都不會,配成這樣你信嗎?”又把臉埋進(jìn)在他腹部,聲音悶在衣服里,“你身上真好聞?!?/br> 方杳安低頭看他,吹風(fēng)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了,“頭發(fā)還吹不吹,不吹我走了。” 季正則沒有抬頭,倦在他懷里,“就這么吹吧?!?/br> 方杳安竟然真沒推開他,任他抱著,季正則還有些驚異,“今天怎么了?” 方杳安沒回答,關(guān)了吹風(fēng),“吹好了,我走了?!?/br> 季正則扯住他,“誒,別這么早睡嘛,打會兒游戲唄?!?/br> “你手這樣怎么打?” “你打啊,來吧。” “我不會?!?/br> “很簡單,來吧?!狈借冒脖煌浦庾?。 不是不能拒絕,他有些難以拒絕,或者說他在憧憬。 他是在最苦悶的環(huán)境下成長的,小時候是個無聊的小孩,長大了理所當(dāng)然成了無聊的大人。 他記憶里沒有母親的樣子,是父親一手帶大的,像所有不善言談的中年男人一樣,方一江其實(shí)并不怎么懂得帶孩子,不是過于冷漠就是過于嚴(yán)厲,他的教育都稱不上教育,冷硬得在像下達(dá)一個命令。 方杳安規(guī)規(guī)矩矩地長大,永遠(yuǎn)都是模范,游戲,早戀,逃課,頂撞,所有青春里該冒險的傻事,他一件也沒碰過。他沒走錯過任何一步,高考分?jǐn)?shù)很高,進(jìn)的大學(xué)排名很靠前,他在被動的優(yōu)秀著。 方一江希望他能一直深造,讀研讀博留校做大學(xué)老師,這是個很體面的職業(yè),他覺得好,他就讓方杳安這么做。 但方杳安沒有,他本科畢業(yè)后直接去高中當(dāng)了化學(xué)老師,他不喜歡化學(xué),也不愛當(dāng)老師,他說不清為什么,但這是他唯一稱得上叛逆的舉動,在方一江肺癌離世之前。 季正則坐在他身后,幾乎把他圈在懷里,“十字是方向鍵,這是火力搖桿,暫停,連發(fā)......記住了嗎?” 方杳安沒應(yīng)聲,低頭鼓搗著,季正則看見他專注的側(cè)臉,睫毛下扇,在按鍵上一個個笨拙的戳著,淡色的嘴唇抿成一線。 他突然想咬一口方杳安的耳朵,讓他看自己一眼,喉頭攢動,聲音故意揚(yáng)起來,“ps4里沒什么好玩的賽車游戲,就這個GTS還可以,雖然這個我也不怎么愛玩?!?/br> 方杳安終于抬頭看他,“那你還整天玩?!?/br> 他得償所愿,笑,“因為玩這個你會看啊?!?/br> 方杳安又把頭低下去,“那也不是看你?!?/br> “哦?真的沒看我嗎?”他湊近,趁方杳安轉(zhuǎn)過來,猛然壓著親上去,剛舔上兩口,就被掐著脖子掀開了。 方杳安還沒來得及呵斥他,他就先發(fā)制人,嘴角惡劣地翹著,“怎么?怕又被我親硬???” 方杳安心跳聲震耳欲聾,耳朵根子紅透了,“你有沒有羞恥心?” 吻似乎是個很能激發(fā)荷爾蒙的東西,他竭力控制呼吸來穩(wěn)定速率過激的心臟,跳得太猛,耳膜都震都像在往外鼓。 “不知道,你說呢?”季正則看著他,眼睛笑得半彎。 他被看得燥熱,眼神又變得飄忽,話說出來沒有半點(diǎn)威懾力,“我警告你,再這樣你就給我出去?!?/br> 季正則不置可否,被他瞪得實(shí)在沒辦法,敷衍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你說了算?!?/br> 方杳安起身就走,他的臉有些紅了,他猜測是因為缺氧。不想讓季正則發(fā)現(xiàn),欲蓋彌彰走得又快又重,腳蹬得咚咚作響。 他一路聲勢浩大蹬到房門口,聽到季正則在身后幽幽說,“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著義正言辭的,暗地里耳朵紅得都要燒頭發(fā)了?!?/br> 方杳安后脊一僵,難堪得不得了,反嗆一句都做不到,頭不敢回,重重甩上門。 季正則握著手柄笑得弓下去。 (三) 老式居民樓的供暖系統(tǒng)很舊了,暖氣經(jīng)常出狀況,連給維修師傅打了兩天的電話也沒來修。方杳安天生體寒,沒了暖氣,晚上不管睡多久,被窩里都涼得像冰窟,已經(jīng)開始咳嗽,隱隱有了感冒的勢頭。 洗完澡出來人是熱的,進(jìn)了被窩越睡越冷,他冷得蜷成一團(tuán),夢里都是白際無垠的雪山,他縮在冰河上,在求一尾深紅的鯉。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夢的是臥冰求鯉,方一江沒給他找后媽,可他夢里就有一個。他抱著鯉魚回去,所有人都找他要,不存在的后媽要,方一江要,葉嵋也要,三人一哄而上來搶。 他不知道給誰,他們爭來搶去,把他又推進(jìn)了河里,徹骨的寒凍住了他的感知,他在下沉,口鼻里咕嚕出一長串的水泡,眼前變成混沌的黑,窒息感真實(shí)得叫他害怕。 一股兇力將他拽出河面,淅淅瀝瀝的冰水甩了一地,他抱著那條魚不停地咳水,眼睛掀開條縫,看見少年吊在胸前的手臂,“cao,我拽上來條美人魚?” 他是凍醒的,腦袋卻漲熱得昏沉,喉管干枯,他伸手去端放在床頭柜上的水。突然掃到一團(tuán)黑影,心里慌得一顫,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誰?!” 季正則半蹲在床尾,手里握著他的腳,被他一下縮了回去,他迎著方杳安的視線,坦然站起來,“你睡不熱???腳都凍木了。” 他喉嚨燒得更干了,把腳曲到后頭,語氣冷硬,“不關(guān)你事,回去睡覺?!?/br> 季正則沒動,突然掀開他的被子,一下鉆進(jìn)去,把他往懷里拖。冷風(fēng)猛地灌進(jìn)來,方杳安立馬直著腰往下逃,被拽著手臂拉回來,他咬牙切齒地掙扎,“季正則!你別發(fā)瘋!” 季正則夾著他亂蹬的腿,一手制住他的腕子,半壓在他身上,聲音澀啞,“別動?!?/br> 方杳安一僵,敏感地察覺到臀后貼著根粗碩的硬物,正彈動著戳他,“你!” 季正則下胯往上拱了拱,嘴唇貼在他耳畔,說出來的話熱得燙人,“知道了吧,別動,再動我射你一屁股?!?/br> 他被駭住了,直挺挺地被季正則反身抱在懷里,羞憤欲死,“你要不要臉?!” “不要。”季正則手直接往他褲子里伸,帶著薄繭的掌心揉他疲軟的yinjing。方杳安倒吸一口氣,瘋狂扭打起來,兩腮像火一樣燒燙,季正則死死把他箍在懷里,直到他筋疲力竭再掙不動。 他眼前一陣陣的暈,太陽xue里像扎了根綿針,只有嘴還在無力地叫著,“滾開,滾開......” “不滾?!奔菊齽t的吻落在他臉廓,綿密的,漸漸鋪滿他整張臉,他身上忽冷忽熱,痛苦地皺著眉,再次縮成一團(tuán)。 季正則的指甲輕輕搔刮他的鈴口,他挺著腰,顫栗不止地低吟。季正則的嘴唇貼在他耳邊,說話帶出來的熱氣全灌進(jìn)他耳眼里,“你又硬了,你看看,它多精神?!?/br> 季正則握著那根東西,快速擼動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的yinjing漲到極點(diǎn),鼻酸得要流淚,兩手緊攥著床單,兩腿繃直顫抖著射出來。 季正則滿手粘膩,張嘴舔了一口,又去握自己性器,邊自慰邊吻方杳安的臉。他的呼吸重得像一團(tuán)熾烈的火,燒得方杳安無所適從,仰長了脖子發(fā)出沉悶的嗚咽,“你滾開......” 季正則干燥的吻落在他眉心,耳后,連啃帶咬到他的嘴唇,神經(jīng)質(zhì)般地狂熱,肌rou亢奮到打抖,“我滾不了,我想你想得快死了,你當(dāng)救命行嗎?啊?”方杳安的脖子被粗糙的舌面一遍遍掃過,留下一條條濕黏的水漬,“老師,你救救我吧,我要瘋了?!?/br> 他聽見季正則哽了一聲,下身擼動的水聲變得更大,他的jingye涂滿了季正則的yinjing,連空氣都變得腥熱起來。季正則呼吸急促,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都大得明顯,“我忍不住,你讓我瘋一次行不行?” 他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季正則也要哭了,他想說好,又不能說好,他更冷了,開始發(fā)抖。 季正則開始咬他,下口很重,他肩頭一個一個的印,“你把我當(dāng)個炮友行嗎?我忍不住了,可以嗎老師?可以嗎?我想抱著你。” 他知道人不該在夜晚和生病時做任何決定,卻不由自主抱住了季正則的脖子,很細(xì)的一聲,“好?!彼诳释?,渴望這個男孩懷里豐沛的熱量,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叫他燃燒。 季正則一下就射出來了,濺在方杳安后腰,他有些遲滯,“你說真......不,說定了!”他急忙去剮方杳安的褲子。 方杳安病得昏昏沉沉,皺著眉掙動,“別,你手還沒好?!?/br> 季正則咬他的耳朵,話里都透著股潮濕的興奮,“干你又不用手。” 他抵著季正則的胸膛往后退,“不行,我發(fā)燒了?!?/br> 季正則“嗯?”了一聲,干燥的嘴唇落到他額頭,接連吻了幾口,說話時嘴唇張合的觸感磨在他皮膚,“是挺熱的,客廳有感冒藥,我給你拿過來?!?/br> 他連忙抓住季正則的衣服,往他懷里拱,手拖住他的腰,“別走,我冷?!?/br> 季正則長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來,心里像進(jìn)了只貓,抓心撓肺的癢,“你可真,嘖,要命。”他把方杳安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往客廳走,“這樣行嗎?” 他暈乎乎地被季正則抱在懷里,頭埋進(jìn)季正則頸間,臉貼著他的皮膚,閉著眼睛輕輕地蹭。 他想,炮友就炮友吧,什么都行,他太冷了,想有個人能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