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回到現在,向晚的追夫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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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顧知非的單位組織了一場為期七天的培訓,地點在南方的一所大學。 為了不影響正常的工作,培訓分了兩批,本著自愿報名的原則,由辦公室負責培訓的具體事項。臨出發(fā)的前兩天,吳哲把培訓名單拿給顧知非,他才發(fā)現自己跟向晚是同一批。 顧知非不想跟向晚一起去,擔心兩人在一起會出事,試探性地問吳哲道:“組織科那么忙,怎么還有空去培訓?” 吳哲似乎走神了,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沒有說話。 顧知非放下了名單,問道:“令堂身體怎么樣了?” 吳哲驀然回神:“抱歉,顧部長……我媽她……開始治療了。” 顧知非見他依然不肯多言,知道他在顧慮什么,心下一嘆:“吳哲,我給你放幾天假吧?!?/br> 吳哲緊張道:“部長,對不起。我不會分心了,您別給我放假,我一定會以工作為先,不會因私廢公?!?/br> “吳哲啊,”顧知非輕嘆,“母親生病,身為人子,再怎么擔心都不為過。正好我這幾天去培訓,你也不用跟著了,你這兩年的年休假不是一直沒休過?寫個休假條,工作且放一放,先顧一下家人吧?!?/br> 吳哲本以為要跟著顧知非出去一周不能照顧母親,顧知非乍然說給他放假時,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顧知非問道:“在哪個醫(yī)院看的?” 吳哲怔怔地說了個醫(yī)院的名字。 顧知非當即就打電話給醫(yī)院,讓他們幫忙協(xié)調一下病床。 吳哲一直覺得顧知非冷冷的,永遠一副諸事不關己的樣子,卻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顧知非主動幫了自己,一時之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顧知非將剛才的通話記錄截圖發(fā)給了吳哲:“他們醫(yī)院的床位一直緊張,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空出來,你們先治療著,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也可以直接跟這個人聯(lián)系。你的情況我都跟他說了,電話也發(fā)給了他,這段時間需要請假就請假,不要擔心工作。你的位置,我會給你留著。”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非常明確,甚至坦誠到超出了一個領導該說的范疇。 吳哲不知道說什么,只好給顧知非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部長?!?/br> 顧知非失笑道:“客氣什么,怎么說你也跟了我一年多,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行了,你去忙吧?!?/br> 吳哲走后,顧知非再度看向第一批培訓名單里,那個讓他想要避開的名字,無奈地嘆了口氣。 可無論如何想要避開,該來的總歸要來。 所有參訓人員都住在同一個酒店,抵達之時是下午三點多,晚上沒有集體活動,顧知非便應了同學之邀,一起去吃個晚飯。 他在這邊上班的同學一共有兩個,他只跟其中一個關系比較好的說了自己培訓之事。 沒有私家車,也沒有秘書,顧知非坐在酒店大廳里,打算用某個出行APP上叫輛車。 還沒等他選好目的地,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向晚:你不在房間? 猶豫了一下,顧知非打字回他:嗯,出去一下。 向晚:去哪兒? 顧知非:跟同學一起吃個飯。 向晚:我跟你去。 向晚:……行嗎? 顧知非嘆了口氣,正踟躕著不知道怎么拒絕,身后傳來一聲清亮的呼喊,在安靜的酒店大廳中格外引人注意。 “部長!” 顧知非循聲而望,只見向晚一路小跑過來,在他面前停下時胸膛還微微起伏。 向晚小心翼翼地笑:“吳哲不在,你一個人不方便,就讓我給你當幾天臨時秘書,可以嗎?” 顧知非正要開口,有幾個年輕人從他們旁邊吵吵鬧鬧地路過,向晚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轉過來看著顧知非,滿眼都是哀求。 顧知非道:“我對秘書的要求很高。” 向晚輕輕點頭:“我知道,我會努力做好,讓我試試吧,非哥?!?/br> 顧知非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他片刻。 向晚又道:“我如果做的不好,別說認打認罰,就是趕我走都可以,可是你不能拒絕我。” 顧知非蹙眉:“我為什么不能拒絕?多少人想給我當秘書?你現在還處于試用期,也沒有什么社會經驗,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要讓一個試用期人員給我當秘書?” 聽到顧知非這么問,向晚心里其實有好多話想說。他想說人是會變的,他知道自己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也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可他已經改了,如今的他,只想求顧知非再給他一個機會。 可他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只道:“非哥,我初來乍到,部里的人都還認不全,這次培訓,我們科就我自己來了,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只認識你一個,就讓我跟著你吧?!?/br> 話說到這份上,顧知非也不忍心再拒絕,輕嘆道:“晚晚,你這是何苦?” 向晚強笑道:“我沒覺得苦,我挺開心的?!?/br> 顧知非無奈妥協(xié):“我現在要出去吃飯,你叫車吧?!?/br> 向晚立刻眉開眼笑,脆聲道:“好!” 吃過飯回來已是晚上十點,顧知非回房間時,向晚跟著擠了進來。 顧知非一眼就看穿他的意圖,知道他想跟自己睡,提醒道:“晚晚,注意你的身份?!?/br> 向晚貼著房門而站,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拘束模樣,小聲道:“跟我住一個房間的大哥睡覺打呼嚕,來的時候他就在高鐵上打了一路的呼嚕。我不吵你,我在床角睡,可以嗎?” 顧知非道:“讓酒店給你再開個房間?!?/br> 向晚皺起了眉頭:“除了部長,大家都是住標間,我要是單開房間,會惹人閑話的……” 顧知非看向他:“那你夜不歸宿,不會惹人閑話嗎?你住我房間,不會惹人閑話嗎?你趁吳哲不在,在我跟前獻殷勤當秘書,不會惹人閑話嗎?” 一連幾個問題砸下來,向晚難過得無言以對,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 顧知非轉開眼不看他,問道:“晚晚,你擺出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給誰看?” 向晚心道:當然是給你看啊…… 生氣歸生氣,顧知非到底沒法對向晚真正地狠心。 他不再管向晚,自顧自地脫衣服洗澡洗漱,等他圍著浴巾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的時候,向晚還罰站一般站在門邊,維持著他洗澡之前的姿勢沒有變。 顧知非驟然心疼,壓抑著情緒平靜問道:“你的洗漱用品呢?” 向晚小聲道:“……沒、沒帶,我用酒店的就好?!?/br> 顧知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向晚皮膚嫩,又是過敏體質,平時出門都是自備自護用品,顧知非直覺有異,追問道:“怎么了?” 向晚低頭不語。 顧知非走到他面前,放輕了聲音,問道:“晚晚,怎么了?” 他抬起向晚的下巴,果不其然看到了兩個紅紅的眼眶,像烙鐵一般燙得顧知非心頭發(fā)疼。 顧知非揉揉他的臉頰,溫聲道:“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向晚扯了個沒有任何笑意的笑容出來,慢慢道:“我哥聽說了培訓的事,不讓我跟你一起來,昨天把我叫過去罵了一頓,還把我關在車庫里。今天早上,我是偷跑出來的,都沒來及收拾東西,一件行李也沒帶。” 顧知非捕捉到他話里隱藏的信息,問道:“向華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向晚道:“……他早就知道了,我們剛分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br> 當年顧知非決意跟向晚分手,聽從家里安排見了三四個相親對象,對方無一不對他十分滿意,可是每每交往不了幾天,那女孩就會變成向晚的女朋友。 圈子就這么大,向晚又是故意做給他看,很快就有人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矛盾。 可無論誰問起此事,顧知非都緘口不言,向晚更是一再否認,說只是巧合而已。 只是巧合嗎? 顧知非現在的未婚妻,就是在向華的主動幫助下,從一開始便刻意瞞住了向晚,直到兩人訂婚禮成,實在瞞不住了,才被向晚知道。 向華當初來找他時,只說是弟弟胡鬧不懂事,讓他不要一般見識,別的一個字也不提,更不問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言辭間仿佛真是向晚喜歡的女孩子碰巧都跟顧知非相了親,而不是蓄意橫刀奪愛。 這個圈子里都是個頂個的人精,向華不說,顧知非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偶爾夜深人靜時,顧知非也思考過,向華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否則什么樣的矛盾,能解釋向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跟顧知非爭女友的做法? 向晚跟顧知非不同。在向家的食物鏈中,向晚是處于最末端的,父兄對向晚的威懾力與影響,遠比家族長輩帶給顧知非的大得多。無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向晚都是一個被家人逼著考試,不聽從安排就會被家長制裁的小可憐,而顧知非卻是新生代的中堅力量,在官場里已經嶄露頭角,在家族里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顧知非看著向晚眼底的青暈,問道:“向華把你關車庫里,你為什么不找人救你出來?” 你不是最喜歡裝可憐嗎,發(fā)生這樣一件讓我心疼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向晚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非哥,我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實在不想再聽人打一夜呼嚕,你就讓我在這兒睡一覺,好不好?我保證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睡覺而已?!?/br> 顧知非把手放在他的后腦勺上,懷里的人身體柔軟卻蘊含力量,還帶著令他貪戀的熟悉氣息。 許久,他嘆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