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抱著醒來,意識到向晚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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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顧知非是抱著向晚醒來的。 他重又闔上了眼,理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的確喜歡向晚,畢竟干凈漂亮又玩得開的男孩并不多見,尤其這個男孩不但有著不尋常的家世,還跟他有過一段親密無間的從前。 可是僅僅如此,就能讓他拋棄原則,在已經(jīng)訂婚的情況下,跟前男友發(fā)生關系嗎? 何況這連酒后亂性都談不上,他的酒量就算昨天包廂里的人全加起來,也不夠他放倒的,而昨天明明只喝了兩杯酒…… 他昨天只喝了向晚遞給他的兩杯酒。 酒有問題。 難怪他昨天在車里時就感到身體躁動難耐,回到家被向晚隨便一撩撥,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向晚,眼角猶帶著淚痕,臉頰的紅印淡了大半,仔細看的話,卻還能看出來紅腫的痕跡。身上亦是青紫斑駁,遍布吻痕,更別說依舊腫得老高的兩個rou團。 不管怎么說,不管有沒有被用藥,至少這些荒唐事都是他親自做的。 顧知非恨不能自己根本沒有醒來,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他給向晚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地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間洗漱。 他聽得似乎有什么動靜,關了水龍頭才發(fā)現(xiàn)是手機在震動,拿起來一看,是秘書吳哲打來的電話。 “顧部長,您不在家嗎?” 顧知非揉了下額角,發(fā)覺自己昨晚回來住的事沒有告訴秘書。為了上班方便,顧知非在單位附近租了個房子,吳哲大概是到那里接他上班,發(fā)現(xiàn)他不在才打來的電話:“……回家了,忘了跟你說?!?/br> 他一開口,才發(fā)覺自己聲音沙啞。 秘書一聽就問:“顧部長,您生病了?” “不要緊,有點上火?!?/br> 吳哲小心問道:“今天九點半的部長辦公會,要不要改時間?” 顧知非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四十了。他任職的區(qū)比較遠,開車過去要四十分鐘,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顧知非遲疑了下,轉頭看到向晚不知什么時候醒了,穿了一件他的襯衣,赤腳站在門邊,眼睛紅紅地看著他。 “推遲吧,時間待定?!?/br> “好的,顧部長。您要去醫(yī)院嗎?我送您去醫(yī)院吧?!?/br> 顧知非繞過向晚出去,邊走邊道:“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br> 掛斷電話,顧知非給自己接了杯溫水潤喉。 向晚從背后抱住他:“剛剛醒來時你不在,我以為你走了?!?/br> 顧知非淡淡道:“這是我家,我能去哪兒?” 向晚蹭了蹭他的背,小聲道:“非哥,別生氣了?!?/br> 顧知非沉默著揚起頭,強忍著心里的不適,冷冷地撥開了向晚的手。他轉身回了臥室,拿了一套衣服打算換上。 向晚跟過來,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衣角,小聲道:“非哥,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顧知非深吸一口氣,猛然回身望著他。 向晚嚇了一跳,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獸,瑟縮了一下。 顧知非壓下情緒,淡聲道:“向晚,你昨天,是不是在酒里加了料?” 向晚的喉嚨仿佛被人掐住了,想開口卻發(fā)不出聲,許久,他澀然道:“……對不起?!?/br> 顧知非卻仿佛松了一口氣,冷笑著轉開眼,穿好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fā)地朝外走去。 顧知非的背影像是一柄利刃,直直地刺入向晚心里,瞬間就鮮血淋漓,痛得他渾身顫抖。 “顧知非!” 向晚瞬間慌了,跑過去抱住他,顫聲道:“別走,不要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罰我都可以,不要再離開我!” 顧知非喉中發(fā)哽,緩了一會兒才道:“晚晚,你走吧?!?/br> 向晚驀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崩潰哭道:“我不要……” 顧知非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為他痛苦,可是這一瞬間,他發(fā)覺自己做不到。不論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不論向晚對他做了什么,即便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波折坎坷與離分的此時此刻,向晚難過,他依舊無法無動于衷。 “晚晚……” 顧知非回過身,向晚立時死死地抱住了他。 他只覺心里難受得喘不過氣來,揉了揉向晚的腦袋,輕聲道:“晚晚,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br> 向晚壓抑住喉中的哽咽,冷聲道:“我沒同意?!?/br> 顧知非輕嘆道:“晚晚,是你提出的分手?!?/br> 向晚痛苦地閉上眼,哽咽道:“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顧知非,你為什么不給我后悔的機會……” 顧知非目色沉沉地看著他,心底亦是有如刀鉸。 我給過你機會的,晚晚。 是你推開了我。 顧知非眉心緊蹙,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一下一下順著向晚的背,讓他慢慢地平靜下來。 向晚身上還酸痛不已,昨晚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今早什么都沒吃先受了一場驚嚇,更覺精疲力盡。他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看著顧知非,小心翼翼道:“……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不用。” 顧知非狠下心來,沉聲道:“晚晚,我已經(jīng)訂婚了,即便昨晚……也改變不了我已經(jīng)訂婚的事實。我們回不去了,晚晚?!?/br> 向晚看著他道,強作鎮(zhèn)定道:“如果我就是不放手呢?” 向晚喉嚨疼得厲害,他拿起桌子上顧知非剛剛用過的杯子,抿了一口水,繼續(xù)道:“顧知非,我不會放手的。你訂婚也好,結婚也好,我都不會放手?!?/br> 顧知非苦澀笑道:“晚晚,你乖一點兒,不要鬧了?!?/br> 向晚倔強地看著他。 顧知非嘆了口氣,徑自走到玄關換鞋,道:“你昨晚沒少被我折騰,要是覺得累,就再睡一會兒?!?/br> 向晚見他要走,立時緊張地看著他。 顧知非換好鞋子,揉了下他的腦袋,溫聲道:“我去上班了,晚晚?!?/br> 像是之前同居的日子里,顧知非工作繁忙,上班時間又早,知道自己上班離開后向晚不會好好吃飯,總是早早地叫醒他一起吃,然后換鞋出門。 每次離開前,顧知非都會揉揉他的腦袋,親他一下,說:我去上班了,晚晚。 他給過向晚太多的溫柔,多到向晚曾以為這就是顧知非該有的樣子,以致于后來被他冷淡對待時,向晚會痛苦到幾乎要瘋。 向晚看向玄關,那里放了一株盆景海棠,正紅艷艷地開著花,昭示著如今春光正好。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綠茵遍地,春回大地。 春光又如何,流光又如何。 如今都成了他的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