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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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索洛大人……?真是稀客,您怎么親自來本館……” 白發(fā)蒼蒼的圖書管理員慢慢從許多人類遺留的古舊書籍中抬起頭,當他看見了面前的男人時,不由得震驚地摘下了單邊老花鏡,再次確認自己是否眼花錯認了。 由于在建立塞特拉和創(chuàng)造智慧體的時候已經(jīng)對知識進行了篩選,有用的書被錄入了塞特拉的存儲庫能夠任意調(diào)用,而放置在這里的幾乎都是對于維持圣域發(fā)展運作沒有用處的知識和古書籍,所以鮮少有智慧體會來造訪這里,更不用說是身兼要職的索洛。 “關(guān)于解釋人類思維意識和歷史進程相關(guān)的書在哪里?” 索洛并不認為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算是突兀的事,反而自然地向管理員詢問到。根據(jù)管理員的指示,他微微頷首致意,便不再停留,徑直走向了那邊的書架。 金發(fā)智慧體因珀西的一席話感受到明顯的疑惑,雖說他所擁有的腦部處理器與人類大腦的思考方式幾乎相同、甚至運轉(zhuǎn)更為精確和快速,然而他仍舊無法理解和回答青年口中所說和所質(zhì)問的事。 智慧體是獨立的個體,擁有自己的意識、感情和反應(yīng)。他們在更為便利的身體上進行活動,如果個體之間有不同也只是本身rou體方面的差異,所接受的一切信息都是由塞特拉構(gòu)建好的。 不如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接受了塞特拉的灌輸,并引以為法則。 “塞特拉的判斷,應(yīng)該是完美的才對……人類不也是為了創(chuàng)造出完美的智慧核心代替決策,才創(chuàng)造塞特拉的嗎?” 索洛更加困惑地翻開了一本古舊的書籍,上面記載著各個意識形態(tài)領(lǐng)域關(guān)于人類思維的描述。根據(jù)珀西對他說的那些話,他開始查閱起“靈魂”、“神只”、“自由”等定義。 由于這些詞語的含義大多是不可用科學解釋的存在,所以自然而然就被塞特拉篩選到不需要的那一邊去了,索洛對這些東西也知之甚少,最初他只是覺得,是由于人類的弱小和困乏需要精神寄托才幻想出他們的。 在他瀏覽了眾多歷史相關(guān)記載之后,卻發(fā)現(xiàn),如果在這樣的定義下,人類會這樣思考事物也許并不是不可理喻。如果用科學的定義去理解,不論是“神明”或者“心”,都可以歸結(jié)為“信念”這一精神因素。 “人類也會因為可能性為零的事情反復(fù)嘗試,只是因為‘信念’這一緣故,去獲得被稱作是‘異?!慕Y(jié)果……不,應(yīng)該用他們的話來說,是‘奇跡’才比較準確?!?/br> 索洛微蹙起眉,似乎還是不夠明白。他在了解中漸漸發(fā)覺,這些思想雖然費解,但的確讓他產(chǎn)生了興趣。 珀西的“信念”和“理想”是被稱作“自由”的詞語,為了擁有自由卻可以犧牲生命,卻可以通過傳達的方式將自己的意識繼承下去。這兩者看起來十分矛盾,又或許統(tǒng)一。 “有趣?!?/br> 索洛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笑容,眼前又浮現(xiàn)出赤發(fā)青年倔強的身影,那副滔滔不絕說著忤逆話語的模樣似乎也沒有那么令他厭煩,飽經(jīng)蹂躪卻依舊炯炯有神的雙眼反而更迷人了些。 正當他沉浸在珀西演說時的模樣,一聲短促的提示音忽然閃過他的腦海,索洛看見了手下傳送到他終端上的訊息,珀西并沒有回到拷問室,而是在中途被人帶走了。 “特倫斯……?” 鈷藍色的眸子立刻由震驚變得怒火中燒,索洛迅速將書丟在一旁便不辭而別,身形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 當索洛不顧屬下的阻攔破門而入,一切都似乎太遲了。 冰冷的地面上匍匐著之前那名特倫斯捕捉到的金發(fā)少年,少年渾身赤裸,身體上充滿了污穢和血痕,似乎遭到過強暴和蹂躪。而此時他正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打滾,冷汗如雨,面色慘白,眉宇間充滿了痛苦之色,卻根本不能忍耐。 特倫斯正興味盎然地觀察著牢獄里發(fā)生的一切,看見索洛來了也沒有很驚訝,似乎是早已算準了他會在此時出現(xiàn),只是淡淡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他在哪。” 索洛暗下了雙眸問道,眼里的陰暗像是要爆發(fā)出來,如果他的俘虜遭受到任何過分的對待,他不介意與自己的好友興師問罪。 特倫斯冷笑一聲,沒有回答,直接用下巴示意了牢里的方向。 順著目光看去,漆黑的角落里鎖著一個纖細的人影,像極了他的珀西??赡莻€身影不會說話,不會動,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如果不是能夠用智慧體極聰?shù)亩伔直娉銮嗄赀€有呼吸的聲音,索洛甚至以為那就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你……對他做了什么!” 鈷藍色的眼瞳中充斥著被壓抑著的怒火,索洛的慍怒快要將整間囚牢吞沒,扶著牢門的手指緊握成拳,下意識就將一根粗壯的鐵欄捏得粉碎。 “若是要問的話,我只不過是在用正常的方式,來調(diào)教這個戰(zhàn)俘罷了?!碧貍愃挂埠敛晃窇值卣玖似饋恚粗χ币曀髀尻幇敌杉t的眸子。 “給我解釋,特倫斯?!?/br> “你這樣的眼神,看來是不想跟我心平氣和地談了?”特倫斯雙手抱胸,又冷笑著踢了一腳身邊痛苦病發(fā)的金發(fā)少年: “這小東西的身份是那個人類戰(zhàn)俘的弟弟,他跑到圣域來假裝智慧體,目的就是要救出珀西。他是讓珀西屈服的最好的籌碼,也是最戳穿時最痛的弱點,如果要摧毀珀西這樣的人,就必須要用到他?!?/br> “你為什么擅自做這種事?我應(yīng)該告誡過你,不要插手我的決定?!彼髀尻幚涞恼Z調(diào)中摻雜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為什么,哼,你問我為什么!” 特倫斯抬眸對上索洛,眼里也驀然涌上不可遏制的怒火。 “我還想問你,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沓著調(diào)教期限,甚至為了這個人類強迫塞特拉更改它的決定!” “索洛,你以為是我想讓你我之間產(chǎn)生不愉快的嗎?” 鈷藍色的雙眸微微抽動,索洛將自己的怒意暫時收斂,用眼神示意對方說下去。 “你知道今天在你帶這個人類出去之后,塞特拉給我下了什么指令嗎?”特倫斯不怒反笑,嘴邊的弧度冷到散發(fā)出諷刺的森寒: “是監(jiān)視令,索洛,你知道這個意味著什么?!?/br> “只有重大背叛嫌疑的智慧體才會遭受到特種部隊的監(jiān)視,”特倫斯看著毫無波瀾的鈷藍色眼瞳,繼續(xù)說道: “索洛,我不明白為什么塞特拉會對你產(chǎn)生這么嚴重的懷疑,但是他預(yù)測到的事幾乎全部都會成為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在你的四周布滿了監(jiān)視器,就算我想包庇你也什么都做不到!被他監(jiān)測到你的任何逾矩行為,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嗎?” 特倫斯激動地大吼,琉璃色的瞳孔也在劇烈跳動: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不得不親手逮捕你!” “所以呢,特倫斯?”索洛冷漠地勾起唇角。 “我做不到,你是我的唯一認可的摯友,索洛。你曾經(jīng)是那么高傲和耀眼,我不能看著你因為一個低賤的人類淪落為一個階下囚!”特倫斯搖搖頭,語畢,他露出帶著狂意的獰笑,像是酣暢淋漓地解決了一切: “所以我才要幫你解決這個人類,我要將他的威脅徹底抹殺!” “吶,你的珀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聽話了,只要按照之前的方式,不假時日應(yīng)該就能夠達到目的?!碧貍愃馆p輕攏了自己前額的碎發(fā),長吁一聲: “你下不去手的話,我什么都會替你做的。只要能夠解除你的嫌疑,無論毀掉你多么心愛的玩具,我都會做的。” 空氣在劍拔弩張的二人面前凝滯了。 良久,一旁的索洛在特倫斯的注目下邁步走到關(guān)著珀西的牢門面前,毫不猶豫地將門用自己的權(quán)限解鎖,又解開了青年身上的鐐銬。 他平靜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珀西,青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連被拖著身體也沒有一點反應(yīng)。索洛輕嘆了一口氣,在他的耳邊說道。 “我來晚了,現(xiàn)在就帶你走?!?/br> “沒用的,就算你說什么做什么,你的珀西也不會變成之前的樣子了?!碧貍愃龟幹\得逞地笑了:“他的弟弟已經(jīng)注定一死,他的驕傲已經(jīng)被自責擊潰,他會永遠沉淪在自己的無能和內(nèi)心的悔恨之中!” 索洛將他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帶著無意識的珀西走出牢門。 在兩人快要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索洛回過頭,鈷藍色眸子已經(jīng)完全變成漆黑的肅殺神色,映不出任何的光,也沒有再泛起一絲漣漪。 “我再次奉勸你,這是最后的警告,不要干涉我的任何決定,否則,你會付出代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