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主人底線觸不得(攻主和小號受奴的調(diào)教生涯開始??)
“九少,你醒了?!眮砣耸枪旁赂?,他手中端著從寺中人那里買來的齋飯,走了進來。 顧九顧不了這么多,馬上彎下身子把乾坤袋撿起來塞在胸口中,里面的東西可千萬不能給先生看到。 古月歌自然將顧九的動作盡收眼底,那個荷包根本不是普通的荷包,而是可以容納萬千東西的乾坤袋,置于里面放了什么,他更是心知肚明。當然他是不會去拆穿顧九的。他神色如常地來到顧九床邊坐下,關(guān)切問道:“九少感覺好些了嗎?” 顧九故作鎮(zhèn)定:“好多了,謝謝先生關(guān)心?!?/br> 古月歌和善一笑:“不用客氣,九少長途跋涉來到九華山,加上天氣轉(zhuǎn)涼,難免會不適應。外面雨停了,不過還是有點濕冷,小人取了早膳,九少吃了暖暖身子再出去吧!” 見先生沒有對他昨晚的反應而訝異,只是當做身體不舒服來看待,顧九暗自松了口氣,接下先生遞過來的清粥小菜,便吃了起來。吃著吃著,他看見身旁還有個月華先生,他突然一陣尷尬,他咽下口中的粥,支支吾吾道:“不好意思啊……還不知道先,先生使用早膳與否?!?/br> 古月歌抿嘴,微微笑道:“放心,小人起得早,已經(jīng)用過早膳了,九少慢些吃,小人到外面等九少?!?/br> “好?!笨粗氯A先生背起琴離開房間后,緊張兮兮的顧九這次稍微松了口氣。他飲食從來都是慢條斯理儀態(tài)得體,可如今他卻只想趕緊吃完離開這里。 早膳用完后,他也出了房門,走向站在不遠處的古月歌。他們一道向住持辭行后,便離開了九華山。顧九婉拒了月華先生的陪同,獨自下山找到白茗,然后一同回帝都城了。沒辦法,就是再給顧九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當著月華先生的面再做那樣yin*亂的事情。 顧九此番回程,時日比起去九華山還要少幾天,因為他在回程的途中收到了來自封君天的信件,讓他不得不加快回帝都城的進度。 屋舍中,當顧九趕到時,封君天已然等候多時了。一進門,顧九只是稍微向封君天施了一禮后,兩人便進入廳中。顧九眉頭微皺,道:“殿下那邊的人,已經(jīng)有七天沒有消息了?” 封君天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是的。只要君天發(fā)出暗號,無論多遠,其暗手必然會收到指令,只是這一次,竟然拖到第七天。” 顧九下意識道:“這么說,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若是被發(fā)現(xiàn),君天暗手,絕對會在最后一刻把消息帶出,可是這一次,卻絲毫沒有動靜。” 顧九眸光一暗:“也就是說,暗手被控制的時候,已經(jīng)猝不及防了,他們的動作,比殿下還要快?!?/br> 封君天眉頭緊蹙,默然承認?!熬派儆X得,他們……會是大哥那邊的人嗎?” “殿下是指……” “我等正在調(diào)查的月人歌。” “實不相瞞,起先顧九也是有所懷疑,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或許不是?!?/br> 封君天松了口氣:“不是就好。” 顧九輕聲道:“顧九只是一面之詞,殿下便相信了?” 封君天看著顧九,堅定道:“九少選擇君天,那君天必然會給予全部信任?!?/br> “殿下厚愛了?!狈饩焯峒傲诵湃?,顧九的心突然一陣刺痛,那個人,曾經(jīng)也要求他要保持忠誠,可是如今,他卻有不得已的目的。而隨著今天事態(tài)的發(fā)展,或許,他和他之間,已經(jīng)不得不去重新衡量一下關(guān)系和規(guī)則。 那日接見了封君天后,當天晚上顧九便收到了他的主人的命令,要他到月色赴會。他此番回程是加快了步伐,也就是說比之前和主人約定的時間足足提前了好幾天,連他提前回帝都城主人都掌握得一清二楚,那他自己背著他的小動作,他的主人是否已經(jīng)知曉了? 踏入月色那一步,顧九第一次感到怯場,以往無論是什么狀況,他都泰然處之,即便最后必須付出魚死網(wǎng)破的代價。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底了。主人沒有讓他直接到休息室,而是讓他到月色表演臺那里,他第一次踏入月色之地。那里的情景,一如既往,主奴分明。顧九萬萬想不到,第一次踏入此處,看到那些赤身衤果體在地上跪爬的奴隸,當時他的心是萬分抵觸的??墒嵌潭桃粌蓚€月的時間,他卻成為了那樣卑賤的存在。他赤衤果著身體,跪在那個男人面前,匍匐在他腳下,在那個男人面前像狗一樣毫無尊嚴地。 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得尋了一處地方坐下。當他坐了好一會兒后,原本走動的人群也都尋了地方坐下,望向表演臺。顧九不明所以,也跟著眾人望了過去。下一刻,只見一個渾身赤衤果的男子被押著跪在了表演臺中央,押著他的人用從天花板垂下來的鐵鏈將他的雙手高高吊起來,然后便離開了。男子跪在表演臺上瑟瑟發(fā)抖,無助而可憐。 接下來,一個黑色騎裝的男子手持一根荊棘鞭走向表演臺,他慢條斯理地解釋:“吳冕,月色高級奴隸,曾為古樓主專用表演奴隸。” 古樓主!是主人!聽到關(guān)于主人的消息,顧九心頭猛地一顫。 臺上男子繼續(xù)說道:“身為表演奴隸,卻妄自尊大,起了獨占主人的貪念,甚至不惜背著古樓主,對外宣稱自己是古樓主的私奴,這嚴重踩到了古樓主的底線。古樓主命我將其施已一百荊棘鞭刑罰示眾,以儆效尤?!?/br> 一百荊棘鞭! 在場觀望的人都大驚失色。荊棘鞭本身就是一種攻擊性很強的刑具,一般的主都不會輕易使用它來懲罰奴隸,即便是使用了,也沒有打這么多下的道理,這一百鞭下去,受刑者非死即殘。就在眾人皆為古樓主的刑罰而駭然時,臺上的男子已經(jīng)開始鞭打那個奴隸了。 荊棘鞭落在奴隸身上時,刺痛的嗚咽聲隨即從奴隸喉嚨間發(fā)出,因為他被戴上了口枷,不然現(xiàn)在他肯定是慘痛的尖叫聲了。荊棘鞭落在奴隸身上旋即滲出血跡,傷痕累累,意在嚴厲懲戒,毫無美感可言。 顧九望著臺上那個受刑的奴隸,那句“踩到古樓主的底線”,一直回響在顧九耳畔,臺上這個奴隸如今凄慘的情形無不提醒著顧九,古樓主的底線觸不得。而那一遍又一遍的荊棘鞭,更像打在顧九身上,讓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身體的慘痛。 一百荊棘鞭全部施刑完畢后,顧九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整個過程他都不由自主地望著這一幕,即使心有所懼,可他知道,他只能這么做。奴隸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皮rou,他奄奄一息地吊在表演臺上,最后被侍從粗魯?shù)亟忾_雙手,像垃圾一樣拖著離開了。在場所有人無不深吸了一口氣,都知道古樓主手段狠厲,可是以往的表演都是手下留情的,而這次,竟然如此心狠,古樓主的底線,果然觸碰不得。 自始至終,顧九的身子都僵硬無比,他第一次見到了主人的狠心決絕。以往的調(diào)教,他只有感受到主人的溫柔,然而這一次,他第一次感到無助。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即便是幾年前在白雨桐身上也從未體驗過,他甚至連一名男子走到他面前他都無所察覺。 “請問……”男子站在顧九面前,局促不安。 顧九這才回過神,他抬起頭,望著眼前男子,眼神有些茫然。 男子一鼓作氣,直接跪在顧九面前,道:“您可以,收小人做奴嗎?” “……”顧九頓時感到內(nèi)心凌亂凌亂。他什么時候被別人誤認為是主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男子臉色通紅,緊張解釋道:“公,公子,小人也是新人,和您一樣,之前第一次來月色,當時小人就注意到您了。那次第一眼見到您,就想跪在您腳下。公子放心,雖然小人是新人,這幾個月小人有好好學習做奴的規(guī)則,奴,一定會伺候好主人的。求您,收了奴,好不好?” 說到這里,男子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這誤會可大了,顧九自己已經(jīng)是奴了,又如何能夠收奴?他連忙起身扶男子:“這位公子,你先起來?!?/br> 男子失落道:“公子這是要拒絕小人嗎?” “我……”顧九手足無措。 這時,一陣尖銳的腳步聲響起,整個月色都安靜下來,紛紛側(cè)目而視。是古樓主!在場見過古樓主的人,都能很快聽出這個腳步聲。顧九下意識循聲而望,他見到他的主人正朝著他走了過來,銀色面具之下的眼眸深邃成謎,而他也隨著主人的靠近而心生畏懼。 當古月歌在顧九面前站定時,他撇了撇跪在顧九面前因為他的到來而瑟瑟發(fā)抖的男子,嘴角上揚,慢悠悠道:“本尊不知道,原來九兒也可以收奴??!” 這一聲“九兒”,直接讓在場之人炸了鍋,因為他們都知道,有了主人的奴隸,才會被這樣親昵叫喚。 顧九很想解釋,可是喉嚨卻似乎被什么堵住一樣,讓他只能在主人的審視下,緩緩垂下頭。 古月歌旋即伸出右手,一聲響指旋即響起。 顧九大驚,抬起頭看著主人。 古月歌悠悠道:“怎么,出去太久了,連規(guī)矩,都忘了?” 他顧九如何會忘,他只是想不到,終有一天,他的主人會讓他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以奴的狀態(tài)呈現(xiàn)。而他也終于在這一刻意識到他的主人為何要他來到這里。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主人,包括今天讓他看到的刑罰,或許一開始,他的小心思早就被主人看穿了不是嗎? 無論什么情況,只要主人打響指,他就必須跪在主人的腳下。這時規(guī)矩。顧九從來沒有忘記,終于這一天,還是逃不過。只是月人歌和月色也有他“墨月雪華”的人,他的主人,是要他在自己人面前顏面盡失嗎? 在主人目光的壓迫之下,顧九在那個想要認他為主的男子的驚愕目光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雙膝一彎,認命地跪在了主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