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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月光島之青梅竹馬(虐身虐心、虐攻虐受)在線閱讀 - 前傳番外(一) 就是犯賤,現(xiàn)在舒服了

前傳番外(一) 就是犯賤,現(xiàn)在舒服了

    言歡到地下區(qū)沒多久,偷偷守著的貞cao就被陸驍仿佛隨手使用一件工具一樣地肆意掠奪,他覺得自己可笑,他一個男人,居然也能有用上“貞cao”這個詞的一天,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后面那個如今被他自己所厭惡的洞,在那之前,的確是他身上唯一剩下的,最干凈的地方的……

    而如今,他連那一點讓人不齒的“干凈”也沒有了。

    他的燒退得很快,手上的傷還是被繁復(fù)抽裂,但他已經(jīng)很少反抗什么了,連每天必修課一般的“小作文”,也在各種手段的逼迫下逐漸變得麻木配合。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不能做”或者“不可為”的事了,直到有一天令人精疲力盡的調(diào)教課程結(jié)束后,他失神地倒在地上,恍惚地聽見作為陸驍副手之一的戈明對陸驍說:“人都安排好了,兩組,八個人,跟他們說了明天下午過來,六五上午的訓(xùn)練結(jié)束之后,我讓人帶他先去做個準(zhǔn)備。”

    ——六五是言歡在西區(qū)時的奴隸編號。言歡這個名字是他拿到了花魁的地位之后才取的花名,在他成為娛樂區(qū)頭牌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調(diào)教師們都是用這個毫無意義的數(shù)字稱呼他的。

    根本不是個名字,可聽久了,也有了可笑的條件反射。

    在他聽見“六五”的時候,倦怠成一碗漿糊的神經(jīng)里就本能地勉強繃緊了一根弦,然后他聞到了煙味兒,片刻后他聽見陸驍吐了口煙,沉吟地說道:“減半吧,第一次,八個人他吃不消?!?/br>
    “……”現(xiàn)在他終于聽明白了,調(diào)教師們明天想對他做什么。

    地下區(qū)兩個月,把他剛一落盡地獄、在西區(qū)接受調(diào)教時,面對命運的巨大反差,都不曾放棄的希望和期待打了個支離破碎。

    他早就沒有任何妄想了,行尸走rou一樣隨便誰怎么擺弄,他以為自己沒了底線,再沒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了,可當(dāng)他捕捉到“八個人”、“第一次”、“他吃不消”這幾個關(guān)鍵詞之后,他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麻木。

    霎時間的念頭一旦騰起,就仿佛是沉寂已久的星火燎原,他甚至沒有任何計劃,腦子一熱,曾經(jīng)悄悄在腦海中預(yù)演過無數(shù)次的法子就紛紛涌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的力氣,在有動作的那一瞬間,甚至連雇傭兵出身的調(diào)教師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戈明別在腰間的配槍被他從槍套里拔了出去,他狼狽不已,又緊張又害怕,強烈的求死欲爆發(fā)出的力量在拿到手槍之后就幾乎消耗殆盡了,他倒在地上,煉魂帶爬地與調(diào)教師們拉開距離,兩只手卻死死地抓著槍,抵在了自己的下顎上。

    他抓得太用力了,額頭和手背的青筋暴起,槍口把下頜的柔軟皮rou頂出了一個深坑,他渾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疲憊的眸子卻盛滿了病態(tài)的光亮,一瞬不瞬地盯在了陸驍他們身上。

    一不留神被他搶走了配槍的戈明沒來得及阻止,被冒犯的惱怒一閃而過,他轉(zhuǎn)而又好笑地勾起嘴角,停住了準(zhǔn)備上前的腳步,“你會開槍嗎?”

    赤身裸體的言歡額頭的冷汗落下來,他死死地咬著牙,決然地扣動了扳機——

    然而,那扳機竟然紋絲未動。

    曾經(jīng)的佟諾林是很喜歡槍械的。

    他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槍支模型,也研究各種武器的元件組成,他熟悉各種槍支的圖紙,小到一顆定位栓的位置也了如指掌,可再怎么樣,他畢竟也只是個家庭環(huán)境單純的學(xué)生。

    他沒機會接觸到那些真正能殺人的家伙,所有的了解,也不過只是紙上談兵。

    戈明的配槍分量不輕,他在入手的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重量有點不對勁,但他沒有時間細想,他在躲開戈明的同時拉開了槍上的保險——他明明拉了保險的!可是竟然無法扣動扳機……

    他惶然地轉(zhuǎn)過眼,陸驍皺著眉,目光沉冷,什么也沒說。

    他瘋了似的扣動根本就無法撥動的扳機,躲避著大咧咧走過來的戈明,驚弓之鳥似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涼的墻壁,他輕而易舉地被戈明繳了械,手里的那把不聽他使喚的手槍,轉(zhuǎn)眼回到了它主人的手里。

    “沒聽說過嗎?當(dāng)雇傭兵的一大樂趣之一,是可以不受限制地改裝制式武器。”戈明把玩著自己的配槍,隨手極快地連續(xù)拉了兩下保險,接著連瞄準(zhǔn)都省了,隨手一槍,子彈出膛,伴隨著驟然爆開的一聲槍響,子彈貼著言歡的耳朵釘進了后面的墻壁里,“這槍我改了雙保險,連拉兩下保險才能打開,記住了嗎?”

    戈明吹了下槍口,把槍收回了槍套里,抬手狠狠地扇了失神的言歡一巴掌,“賤貨?!?/br>
    言歡被打得嘴角撕裂,嘴里的嫩rou也被牙齒磕破了,血腥味彌漫滿口,他倒在地上,心如死灰,沒有再掙扎一下。

    ——他很早之前就想死了,可是一直沒什么機會,調(diào)教師身上的配槍是他唯一能動動腦筋的法子,陸驍身上很少帶什么武器,即便是帶了,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那個男人的身上,因此一直在琢磨的,都是他的副手們。

    他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奪槍,然而辦法還沒想到,就先聽到了他們打算讓人來輪jian他的事情。

    他再顧不了那么多,然而一時沖動的后果就如同此刻,甚至都談不上是功虧一簣,根本就是未始即終……

    一直都對此作出任何反應(yīng)的陸驍走過來,軍靴停在他面前,男人半蹲下來,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轉(zhuǎn)過臉來面對自己,“想死?”

    他不知道自己自殺未遂之后會面臨什么樣的懲罰,但想來也知道不會好過,他破罐破摔地躺在地上,聽話地看向陸驍,復(fù)雜的目光里卻含著絕望的自嘲和祈求,“讓我死,就算我變成鬼了,也感謝你?!?/br>
    他身無長物,受制于人,連祈求也這么麻木無力,陸驍端詳著他,半晌后卻松開了手,只淡聲說了一句,“我成全你?!?/br>
    地下區(qū)靠近試驗場的地方,有一片專門給負責(zé)刑責(zé)的調(diào)教師們用來懲罰地下區(qū)犯錯奴隸的大型器械區(qū),里面的許多設(shè)備大多是道具組的腦洞之作,各種用途用法匪夷所思,但效果事半功倍,工作中經(jīng)常要用到這個區(qū)域的調(diào)教師們,大多數(shù)人都很喜歡。

    而言歡雖然跟在刑責(zé)組的老大身邊,但在此之前,他其實并沒有來過這里。

    而在陸驍說了那句“我成全你”之后,他被帶到這里,綁在了一個特制的水車上。

    水車不算很大,他們把他沿著水車的弧度,拉開手腳,仰面嚴絲合縫地綁在了水車上面。他手臂向上,四肢被完全拉開后大概占了水車半個圓周那么長,而他被迫后仰的身體沿著水車圓形的弧度向上弓起,形成了一個令肌rou骨骼都格外難受的半弧形。

    而水車的另外一半,是完全被淹沒在水下的。

    水車的下面是一個配套設(shè)計的巨大水箱,里面蓄滿了水,靠外的那一側(cè)是亞克力玻璃,待在外面,能清晰看到水下的景象。

    水車的厚度大約在一米,他的四肢分別被固定在了兩側(cè),陸驍輕而易舉地從他分開的兩腿之間,把一枚藥栓推進了他的后xue里,接著放了一枚無線的跳蛋,精準(zhǔn)地抵在了他的前列腺上,最后用一個格外粗重的、前粗后細帶底座的金屬肛塞,嚴絲合縫地將這些玩意都封在了他的身體里。

    陸驍開始按墻上的遙控器,按鍵反饋的電子音冰冷地接連響起,男人回憶了一下醫(yī)療組通過測試所得出的有關(guān)言歡的各項身體數(shù)據(jù),把設(shè)備調(diào)整到了“適合”他的速度。

    水車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轉(zhuǎn)動,言歡的后xue開始逐漸地發(fā)熱發(fā)癢,此時他麻木的頭腦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陸驍最先放進他身體的藥栓,是情藥。

    逐漸受熱融化的藥膏與緊緊壓在前列腺上的跳蛋在惡毒地喚醒他的情欲,而轉(zhuǎn)動的水車,卻帶著他無可反抗地沉入水中。

    水車在順時針地轉(zhuǎn)動,最開始接觸到水的,是他的手指。

    水車轉(zhuǎn)動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冰涼的水一絲一絲向上淹沒皮膚的感覺,慢慢的,他的小臂被完全帶進了水里,緊接著,就是大臂和頭。

    他的脖頸沒有被束縛,他本能地抬頭試圖逃避被水淹沒的恐懼,但沒用,機械無情地轉(zhuǎn)動,他竭力地抬頭,水就從他的后腦開始淹沒,慢慢地,他被冰涼的水完全沒頂。

    他在無從抵抗的被迫入水之前猛地吸了口氣,但這口氣能發(fā)揮的作用實在微乎其微,他明明能感受到水車在轉(zhuǎn)動,他知道自己最后一定會被帶出水面,可也正因如此,等待的時間尤為漫長,尤其是當(dāng)他胸口也沉進水下的時候,水壓從四面八法擠壓肺里剩余無多的氧氣,直到他最后一點氧氣耗盡,他本能地張嘴想要呼吸,他開始在徒勞的掙扎中嗆水,他柔軟的發(fā)絲在水下無助地飄散,水車緩慢地向上,他已經(jīng)能看到水面了,可是讓人感到絕望的是,綁住他的這機械的玩意,不管他有多么的迫切,依舊以難以形容的極慢的速度運行著。

    水面近在咫尺,他卻開始因為水下窒息而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瀕死反應(yīng)。

    而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伴隨著仿佛在耳邊炸裂開來的水聲,水車終于把他的頭帶出了水面……

    空氣涌入,他咳得撕心裂肺,卻在身體重新開始轉(zhuǎn)動上升的過程中,被陸驍輕輕地捂住了嘴。

    “勸你別咳得這么急,給后面留點體力?!?/br>
    他咳得涕淚橫流,頭發(fā)里的水不斷地順著臉往下落,他在模糊的視線里看向調(diào)教師表情冷硬的臉,忽然明白過來,自殺未遂的代價,他根本付不起。

    然而陸驍并不是能打商量的人,令行禁止,說一不二,他說的事情,無論是懲罰還是任務(wù),從來沒有因為任何情況打過折扣。

    他不由自主地收聲,聽話地連本能的咳嗽都竭力壓抑下來,水車帶著他緩慢地重新向上,水下窒息的恐懼感稍退之后,他開始感受到后xue里逐漸強烈的、萬蟻噬心般的癢意和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情欲。

    痛苦的咳嗽還沒有完全褪去,含著情欲的呻吟就已經(jīng)卷了上來,他下體不受控制地有了反應(yīng),而與此同時,水車又在帶著他的身體不斷地往水下沉……

    被喚醒情欲的身體同時被無法抵抗的快感和窒息的痛苦反復(fù)折磨,幾次長時間地淹沒在水下的感受疊加起來,他本來就沒剩多少的體力被迅速消耗,但身體里完全融化的藥栓卻與不知疲憊地刺激著前列腺的跳蛋一起,反復(fù)地將他推上欲望的頂峰。

    一整晚,他不斷地在窒息,高潮,失禁,瀕死與重獲生命中輪回……

    直到天亮,調(diào)教師開始上班之后,戈明冷笑著把他從水車上解下來,他根本站不住了,整個人爛泥一樣被丟在地上,他整個人都被泡得發(fā)白,手上始終沒有封口的幾道極深的傷口腫脹發(fā)炎,那箱水里不知落進了多少他的尿液和jingye,又在他嗆水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被自己喝進去,他覺得惡心,偏頭聲嘶力竭地咳嗽著吐出了幾口水,已經(jīng)射無可射的下體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顫巍巍地又吐出了一點已經(jīng)沒什么顏色的尿液,肛塞被拔掉,24小時持久續(xù)航的跳蛋被戈明摳出來的時候,指甲無意間擦過他的腺體,引來了他崩潰地一聲哀叫。

    戈明把指尖沾上的腸液在他身上擦干凈,起身踢了他屁股一腳,“就是犯賤,現(xiàn)在舒服了?”

    戈明的一腳不輕,但言歡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直到陸驍來了,他才竭力地用手撐著身體,顫抖得勉強把自己擺成了跪立的姿勢,聽見陸驍問他:“‘死’了一整晚,過癮了嗎?”

    他俯下身,用額頭去碰陸驍軍靴的鞋尖,妥協(xié)地瑟縮著,用破碎的氣聲顫抖地求饒,“奴隸……再也不敢了,求先生……饒了奴隸吧……”

    陸驍不為所動地把腳移開了。

    戈明抓著言歡的頭發(fā)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粗暴地讓他看著面前的水車,而此時此刻,正有人在接連不斷地、一桶一桶地往下面的水箱里倒活的泥鰍和電鰻。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安排,”戈明抓著他的頭發(fā),不允許他閉眼,強迫他透過透明的亞克力玻璃,看在水箱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魚群——泥鰍被電鰻追逐,天性使然的弱rou強食下,兩種魚群在水箱里都格外有精神,都瘋狂地在水中極快地游動著,“不過你既然跟老大求了,那也可以自己選——跟人群玩還是跟魚群玩,你選一個?!?/br>
    言歡怔愣的表情迅速皸裂,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去看陸驍,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神經(jīng)幾乎在那瞬間徹底崩潰了。

    “別……別這么對我……”他想去求陸驍,但被戈明抓著動不了,他也不敢再激怒戈明,只好期期艾艾地開口,嘶啞的聲音像是走到絕路的小獸一般,絕望地祈求在場唯一能做主的人,“先生……求求您,求求您……”

    “為什么不?”陸驍抱臂靠在墻上,臉上既沒有施虐的快感,也沒有動搖的悲憫,只是這么平淡地看著他,“給我個理由?!?/br>
    “……”言歡沒有理由。

    一個在調(diào)教師眼前企圖奪槍自殺的奴隸,在對他絲毫不感興趣的調(diào)教師面前,悲哀地找不到任何一個能讓主宰者心軟的借口……

    陸驍?shù)攘艘粫海此f不出話來,低頭點了根煙,“昨天忽然奪槍想死,就是聽見了今天打算多給你安排幾個人的事兒吧?既然這樣,那其實也不用選?!?/br>
    沒等他說什么,戈明就把他扛起來,二話沒有地丟進了昨夜折磨過他無數(shù)次的水箱里。

    魚群瘋狂地涌向他,躲避電鰻追逐的泥鰍仿佛試圖在他肢體的縫隙里尋求能夠躲避的角落,電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魚身掃在他身上帶來刺痛的同時,他感受到了無數(shù)泥鰍貼著身體滑膩游走的詭異感。

    強烈的惡心和抵觸讓他在入水的瞬間就手腳并用的扶著水箱的邊緣站起來,他崩潰地尖叫著,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扒著水箱邊緣拼命地想要爬出來,守在邊上的戈明看了陸驍一眼,陸驍搖搖頭,原本準(zhǔn)備阻止言歡動作的他就退到了一邊,冷眼旁觀地看著言歡終于強弩之末地翻出水箱,帶著幾條還在蹦跶的泥鰍,濕淋淋地摔在了地上……

    但是這次言歡沒有再由著自己,不管不顧地就這么倒在地上。

    他連一秒鐘都沒有耽誤,明明已經(jīng)半點力氣都沒有了,卻還是狼狽地跪爬到陸驍身邊,他終于哭了出來,涕淚橫流,嘶啞的聲音嗚咽得簡直不成調(diào)子,“先生,您cao我吧!求求您……您cao我吧,別讓我在進去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cao我吧,求您cao我吧!”

    這是陸驍在病房里上了他之后,他第一次主動乞求陸驍上他。

    他急切而渴望,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襯著有點被泡腫了卻白得觸目驚心的身體,格外的無助可憐。

    然而,陸驍卻不為所動。

    他讓開了一步,讓言歡能看清他身后,對言歡說:“你要求的不是我,是他們?!?/br>
    言歡茫然地看過去,這時候才注意到,在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站了八個人。

    不是陸驍手下的雇傭兵,那八個人,有人身上身上穿著西裝三件套,有人穿著娛樂區(qū)侍者的制服,還有人穿著醫(yī)療區(qū)的護士服,從衣著上看,甚至有保潔和廚師,年齡不等,體態(tài)各異……

    人群或是魚群,哪條都是死路。

    昨天螳臂當(dāng)車似的所謂自殺,也不過是場助興的鬧劇,是增加了他痛苦與崩潰之后的……殊途同歸。

    言歡愣了片刻,終于伏在地上,崩潰地失聲痛哭……

    那時的言歡也不過是剛滿十八沒多久,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地沒有發(fā)生變故,他會如許多同齡人一樣,是個上大學(xué)的時候,都會被父母送到學(xué)校去還不忘千叮萬囑的少年。

    他那時比后來愛哭一些,痛苦到不堪忍受,屈辱到難以面對,委屈到無從言說的時候,他總是容易掉眼淚,只是后來,無論是痛苦、屈辱、還是委屈,他承受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習(xí)慣這種日子,也就越來越明白了,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求不來誰的心軟,只能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地悲哀。

    他本來也不是愛哭的性格,明白了這些之后,他慢慢地收起了眼淚,他不敢再想自殺了,在此后很長很長的日子里,他靠著偷偷藏在心里的那束光,日日夜夜在痛苦里輾轉(zhuǎn),行尸走rou地活著,卻在心里著了魔似的給自己灌迷魂湯,異想天開地騙自己說:“這些人不值得我掉眼淚,我把眼淚都攢著,攢到再見到凡哥的時候,抱著他哭個痛快,把眼淚都給他,讓他心疼?!?/br>
    他靠著這點天真的念想熬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但其實理智上他很清楚,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跟季凡破鏡重圓。

    畢竟,在這歲歲年年里,他已經(jīng)被一點一滴地打磨成了欲望的容器,他永墮地獄,yin蕩下賤,臟污不堪,早就配不起心底里藏著的那束世界上最溫暖、最干凈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