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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月光島之青梅竹馬(虐身虐心、虐攻虐受)在線閱讀 - 第41章 飛蛾撲火

第41章 飛蛾撲火

    在地下區(qū),在陸驍手里,即使什么承諾都沒有,言歡也不敢不聽話。

    面對晁錫時因仇恨而燃起的勇氣被地下囚室熟悉的熾烈防爆燈炙烤著,轉(zhuǎn)眼就蒸發(fā)得干干凈凈,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陸驍不甚在意的那句“我可以保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襲擊并重傷客人,吞U盤毀硬盤阻撓島上調(diào)查,包庇阿晏隱瞞事件真相——他那晚做下的樁樁件件,隨便哪個拿出來都能讓他死上幾個來回了,但是從醫(yī)療區(qū)回到這里,一連三天,竟然沒有任何人來提審他。

    不僅如此,連地下區(qū)例行的調(diào)教都沒有了,除了負(fù)責(zé)他每天早上固定清潔和一天三次排泄進(jìn)食的工作人員外,他這三天里沒再見過任何人,連Lu也沒再來過。

    明明做好了面對一切煉獄的準(zhǔn)備,結(jié)果他竟然猝不及防地過上了在地下區(qū)從沒有過的安逸日子……

    過分的反常讓他越發(fā)地忐忑,他迫切地想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季凡怎么樣了,但地下區(qū)獨立的囚室就像座孤島,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直到熬人心血的烤燈終于被關(guān)閉,空調(diào)與新風(fēng)系統(tǒng)同時開啟,新鮮的空氣灌進(jìn)來迅速將囚室渾濁的熱氣驅(qū)趕干凈,他閉著眼睛適應(yīng)忽然黯淡下來的光線,朝著門屈膝跪好了。

    他心里猜著應(yīng)該是宣判的時候終于到了,這么想著,原本焦慮的心反而平靜下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進(jìn)來的只有陸驍一個人。

    “先生,”他三天沒說過話了,一開口聲音嘶啞得自己都懵了一瞬,每天定時定量的食水供應(yīng)在始終悶熱的環(huán)境里杯水車薪,但他早就習(xí)慣了忍耐痛苦,并沒有覺得環(huán)境本身有多難熬,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所關(guān)心的一切,他知道動輒得咎的自己不應(yīng)該多問,可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季凡他……怎么樣了?”

    就這么幾天,他人已經(jīng)瘦了一圈,雖然放肆地問了,但目光卻不敢與陸驍對視,仍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垂著,看著男人的軍靴走到了自己跟前停下,接著聽到陸驍玩味兒的聲音,“你倒是直接?!?/br>
    他抿著唇俯下身去,“是奴隸逾矩了。”

    意外的是陸驍竟然也沒賣關(guān)子,只是話剛出口,卻讓言歡心里猛地漏掉了一拍——

    “季凡三天前就走了?!?/br>
    言歡再顧不上規(guī)矩了,直起身抬起頭不解地看向陸驍,“……走了?”

    “他說了一個我很感興趣的條件作為交易,讓我照顧你,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發(fā)來的電子合同,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消息?!?/br>
    言歡緊張起來,“什么交易?”

    陸驍倚靠在了沒有任何鋪蓋的鋼板床邊上,“追名逐利,總之,是你想的那些之外的事情?!彼粗詺g隨著他的動作膝行著調(diào)整了面向,沒叫他起來,卻也沒追究他剛才的沒規(guī)矩,“你就不關(guān)心你自己嗎?”

    “我無非就是兩種結(jié)果,第一種是我跟季凡的命運緊緊連在一起,他真的能帶我走,從此天高海闊,第二種……”言歡釋然地笑了一下,“就是死在這里。所以先生今天過來,是來‘宣判’的嗎?”

    “吞U盤的事兒沒人會追究你了,包庇阿晏,這件事也可以揭過,”陸驍環(huán)抱手臂俯視著他,目光里少了點掌控者慣常的壓制,平淡得看不見任何波瀾起伏,“但是你襲擊客人的事情,看見的人太多,我沒法替你擋?!?/br>
    言歡震驚地瞪大眼睛,“是您替我……?”

    “拿了他的好處,總也得忠人之事。”

    那份合同到底是什么,陸驍不說,言歡也不敢再問了,只是越發(fā)驚心于那份合同的內(nèi)容,言歡心里七上八下地打著鼓,千頭萬緒中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先去關(guān)心哪個,但琢磨著陸驍既然都說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這話,也就大著膽子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您能、能跟奴隸說說嗎?”

    陸驍挑眉,“你真想聽?情況可能不是你想要的?!?/br>
    言歡攥緊了拳頭,毫不猶豫地點頭,“請您告訴奴隸?!?/br>
    “那天監(jiān)控查到阿晏之后,A組那邊的調(diào)查組去找他,但是晚了一步,在半個小時前有人來把他買走了。”

    月光島的防務(wù)分了AB兩組,B組就是以陸驍為首的雇傭兵團(tuán),主要是負(fù)責(zé)內(nèi)外安保警戒的工作,A組是凌家自己的人,主要的工作是出外勤、針對突發(fā)事件的內(nèi)部調(diào)查和機(jī)動應(yīng)急反應(yīng)。

    新年那天晁錫的事情出來之后,因為言歡本來就是地下區(qū)的人,自然就被陸驍帶了回來,后面的一系列調(diào)查都順理成章地歸到了A組,只是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因為多方勢力莫名其妙的攪局而變得撲所迷離起來……

    把攝像頭裝進(jìn)Lucifer總統(tǒng)套的電工溺死在海里,房間的壁畫和偷拍設(shè)備上沒有別人的指紋,晁錫的U盤被言歡的胃酸泡了,電腦的硬盤被燒壞了,就連唯一有跡可循的阿晏也被人買走了,要不是陸驍留了個心眼讓白鴻跟著晁錫的離島的船一起出去了隨時監(jiān)控他的動向,錄下了晁錫暴怒之中詛咒佟諾林的那些話,只怕現(xiàn)在他們連個破局的口子都沒有。

    A組的老大憋了一肚子氣都用在了晁錫身上,只可惜這心思陰沉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寧死不屈的氣節(jié),月光島的手段還沒挨上兩輪,就邊哭邊嚎地全招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季凡和言歡之間的關(guān)系,比起想方設(shè)法想救愛人脫離苦海,卻沒有做任何違反會員手冊事情的季凡,晁錫他們家在正當(dāng)競爭里輸不起就暗中使絆子害佟諾林一家到這種地步,更令人不齒。

    只是外面的事情跟月光島沒關(guān)系,當(dāng)初佟諾林身上背負(fù)了多少恩怨也沒人在意,不管是唏噓還是不齒,既然言歡人已經(jīng)在這里了,后面怎么活,就都得按月光島的規(guī)則走。

    所以陸驍也沒有再贅余地跟他說這些來龍去脈,只是把跟他現(xiàn)在有關(guān)的事說了,“調(diào)查組趕得也不巧,他們過去的時候流程剛走完,合同上的墨跡還沒干,但的的確確是撲空了,他們跟買主交涉,但買主拒絕讓阿晏接受訊問,調(diào)查組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你要保的那個阿晏,保住了?!?/br>
    言歡聽到這里,迎著陸驍意味深長的目光,心里隱隱的猜測讓他越發(fā)不安起來,“贖走阿晏的人……是誰?”

    買賣是對一件物品的交易,但贖身的話,后面也許可以有機(jī)會開啟另一種人生,陸驍注意到了言歡的用詞,挑了挑眉,干脆就順著他的說法回答他:“是季凡。他給阿晏贖了身,并且把他帶走了。”

    可能是在這個悶熱且封閉的環(huán)境里待太久了,言歡又怔了一瞬,片刻之后才不確定地重復(fù)道:“帶走了?”

    陸驍不冷不熱地點點頭,進(jìn)一步肯定道:“帶出島?!?/br>
    言歡有一瞬間忘了呼吸。

    他知道季凡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確信季凡一定會回來,但在信息和處境都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他無法壓制從心中陰暗角落里鉆出來的另一個尖銳聲音——

    季凡為什么要賣走阿晏?為什么他帶走的是阿晏而不是我?他是在保護(hù)阿晏嗎?他還會回來嗎?他為什么這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我怎么辦?深陷在這個煉獄里無法回頭的我該怎么辦?

    他在兩種感情的撕扯中痛苦不已,腦子針扎一樣地疼,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跪坐在了地上,被陸驍掐住了下頜。

    男人粗糙有力的手指像是個魔咒,將他從另一個癔癥了一樣的困境里帶了出來,接著他猛地打了個冷顫,完全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沒規(guī)矩到了什么地步,連忙掙扎著想重新跪好,但動作卻被陸驍輕而易舉地壓住了。

    “先生,對不起,我……”他忙不迭地道歉,本能地想求一個寬大處理,沒想到陸驍卻松開他的下頜不怎么在乎地擺了擺手,“坐著吧。”

    言歡僵住了。

    有那么一剎那,他甚至覺得這個人不是陸驍。

    Lu看著他見了鬼似的表情,今天第一次勾了勾嘴角笑起來,“早就說過了,你不是我喜歡的款,我也沒興趣從虐待你上找快感,我對你的一切態(tài)度,僅止于工作需要。但現(xiàn)在我既然拿了季凡的合同,自然也會守著約定在我的范圍內(nèi)不為難你,就是這么簡單的事,很難理解嗎?”

    言歡緊張到僵硬的肩膀塌下來,他痛苦地捂住臉,長長地出了口氣,聲音因此聽上去有點含糊不清,“……從沒想過有一天,我能以這種姿勢跟您說話?!?/br>
    陸驍靠回了床邊,對此不置可否,“晁錫在島上對其他客人做了什么,和你對他做了什么,這是性質(zhì)完全不同的兩件事,你懂嗎?”

    言歡把手從臉上拿下來,深吸口氣,他臉上少了些誠惶誠恐恭謹(jǐn)戒備的表情,骨子里的堅定和剛毅就隱隱地透了出來,“我知道?!?/br>
    “針對你意圖刺殺客人的事情,最終的判決結(jié)果還沒出來,估計要再等兩天,”陸驍說:“但是你知道,如果那時候季凡還沒能把你帶走的話,等著你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br>
    言歡點點頭,“我知道。”

    陸驍說:“所以我只能保你到那時候,那之后,就算我有心,也管不上什么了?!?/br>
    “謝謝。”言歡看向他,頓了頓,半晌又微微偏著頭,笑著補(bǔ)上了一句,“……這句是真心的。”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就算你對著我笑的時候心里在罵娘,我也不在乎?!标戲旤c了根煙,“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想知道,毀了U盤和硬盤,你是怎么想的?”

    言歡跪坐在地上壓著腿其實也難受,左右現(xiàn)在Lu不跟他計較,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fù)Q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一屁股坐在地上,屈膝環(huán)抱住了自己,“您是覺得,留下季凡和我上床被偷錄的那段視頻,讓島上有證可查,島上自然會處置晁錫,也不會牽連到我自己——比起現(xiàn)在,前者才是最優(yōu)的選擇,是這樣吧?”

    陸驍不置可否地吐了口煙。

    言歡苦笑地?fù)u搖頭,垂下了眼,坦言道:“因為我不信任你們?nèi)魏稳耍也幌胱屓魏稳肆粝玛P(guān)于那晚的任何影響,晁錫不行,月光島也不行。”

    陸驍反應(yīng)過來,“你怕季凡被島上反向威脅?”

    言歡痛快且坦蕩地點頭,與他平時在Lu面前唯唯諾諾地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絕不敢有半點主動的樣子截然不同,他此刻思路非常清晰,盡管嗓子是啞的,但表述上也沒有任何問題,一字一句都說得很清楚,“不管怎么樣,不管是通過晁錫還是通過季凡,最后你們一定會知道我和季凡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當(dāng)你們知道他來到這里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時候,你們還會讓他走嗎?”

    他說著抬起頭來,看著陸驍,說不清是嘲諷還是悲哀地輕輕搖了下頭,“——不會的。你們把我搞成這個樣子,如果沒人為我出頭也就算了,但偏偏季凡找到了這里,又陰差陽錯地成了你們的鉆石會員,同時你們也能從會員信息上了解到他的背景……有資格上島的會員——尤其是鉆石,我知道他們都是些什么階級的人,季凡的背景或許你們不放在眼里,但萬一他選擇決裂,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爆發(fā)出的能量,你們卻不得不在意?!?/br>
    陸驍夾著煙,平淡地認(rèn)可他的說法,“你說的對,這也是我為什么一早就注意到你們之間的小動作,卻對他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br>
    言歡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所以說,月光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會威脅這里的不安全因素,當(dāng)年我去動防火墻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現(xiàn)在的季凡是另一個。你們并不能確信季凡真的不會報復(fù),所以對你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勞永逸,把他也困死在這里吧?能威脅他的主要工具應(yīng)該是我,但是視頻的話,能成為你們在外面毀掉他聲譽的另一樣籌碼?!?/br>
    “那你是怎么打算你自己的?”

    言歡的聲音很輕,但卻很篤定,“真有那天,我絕不會成為你們威脅他的理由。”

    “死嗎?”陸驍沒生氣,拋開工作的范圍來聊這件事,他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很有趣的話題,“你體驗過什么叫‘求死不能’?!?/br>
    言歡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他疲憊到懶得遮掩,因而又苦笑了一下,“就算是個零件,日積月累也有正常磨損啊……”他想起自己最近總是隱隱作痛的小腹,寥落的目光幽幽地看向陸驍,“先生,我就快‘壞了’,如果一直保持每個月那種強(qiáng)度的話,那天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了,一旦我失去價值,是死是活,誰還會那么在意呢?”

    陸驍?shù)拿济玖似饋怼?/br>
    刻進(jìn)骨子里的威壓不是一朝一夕的放縱就能改變的,陸驍不說話,言歡看著他的臉色緊張起來,他放開了手,本能地又將姿勢變回了跪坐,但在他要重新跪起來之前,陸驍卻輕描淡寫地打了個手勢,制止了他的動作……

    陸驍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了,“你不用緊張。如你所言,‘磨損’、‘玩壞’,這在我們看來,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是平時,我也不會因為這個而額外罰你。我只是在想,即便如此——之前的按兵不動是因為沒有理由,可一旦你假設(shè)的情況成立,能把季凡困死在這里的辦法依然很多,你也好,那個視頻也好,都不是必需品。”

    “……不對,他不是我?!背俗畛跛麆偟疥戲斒稚?,雙方在心理上打拉鋸戰(zhàn)的那段時間外,言歡幾乎從沒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瘩g過他的主宰者,然而此刻事關(guān)季凡,他這聲“不對”卻說得異常順溜,“他有穩(wěn)定的財力,有穩(wěn)定的社會地位,有錯綜復(fù)雜的社交網(wǎng),想讓他這么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而不引起任何方面的注意,你們做不到。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晁錫大費周章策劃這場局的原因——只有在季凡自己愿意丟盔卸甲束手待斃的時候,他的目的才能達(dá)成,你們也一樣?!?/br>
    言歡熬得通紅的眸子閃著篤定的光,陸驍環(huán)抱著手臂打量著他,忽然意識到,也許這才是眼前這個讓他覺得無論哪一張臉都是面具、內(nèi)里靈魂毫無特點的男妓,被禁錮許久的真正靈魂。

    意外地,竟然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