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伊萊瑪(素|rou蛋:觸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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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伊萊瑪(素) “啊……啊啊……” 艾路菲說不出話來。 他的大腦還帶有方才的昏沉,思緒仍顯得遲鈍沉重,只有一些縹緲的思緒在不斷翻覆。 ——最初,他來到這洞xue里時,四周沒有一絲一毫光亮,望不見洞窟深處。 彼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現(xiàn)在再看眼前的場景,事情變得格外清晰: 那會兒的洞xue里并非沒有光,發(fā)光苔蘚仍在那處散著微光。 只是有什么東西徹底將那些光亮覆蓋了、淹沒了、吞噬了,被某個龐大之物。 一如現(xiàn)在這樣。 它巨大到足以覆蓋整個洞頂,又柔韌到足以撐開他感知不到的空間。 艾路菲被它籠罩得喘不過氣來,眼前的黑暗帶給了他比想象中更大的壓迫感。 那到底……是什么?他慌張地思索著。 事實上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思索了無數(shù)遍,他能得到的唯一答案,是通過所有感官拼湊而出的結(jié)果。 ——那是、“活著的rou塊”。 除此之外,艾路菲想不到什么別的名詞來形容它了。 他全然不知道它為什么會在這里,也不知道那些村人將他關(guān)進(jìn)這里是為了什么。 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幾乎無法正常思考,腦海全部都被壓迫感攪亂。 喉頭“咕咚”一聲吞下了唾沫,他小小地扯動著手腕,又擔(dān)心聲音太響而引起對方的注意。 譫妄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流竄著,每次他試著移動身體,就會覺得頭頂上的黑暗正上下打量著他。 那黑暗生出了無數(shù)張臉,每張臉上有無數(shù)個眼睛,無數(shù)復(fù)無數(shù)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 “咕……” 口中的悲鳴生生被卡在了喉頭。 等他回過神來,鎖鏈引發(fā)的金屬摩擦聲已開始在洞內(nèi)空洞地回響。 “——” 他下意識地扯動了手腕。 艾路菲頓時呆然,他咬住唇,渾身僵硬緊繃。 手指陷入了手掌中,尖銳的疼痛因緊張而變得更加清晰。 他不知自己該怎么辦——事實上,從來到這里開始,這件事從來就沒有清晰過。 騎士再度咽下一口唾沫。 求生欲讓他想要逃跑,戰(zhàn)士的本能卻在要求他抵抗。 他先前已經(jīng)放棄了后者,可現(xiàn)下,他忽地在想:無論選哪條路都沒有意義。 ——在面對不屬于常人的怪異之物時,能做得唯有逃跑。 可他無法逃跑,他試過很多次,甚至剛剛他也在嘗試;他無法掙脫手上的束縛。 “咯……” 騎士團(tuán)從未教授過他應(yīng)該如何在渾身赤裸且被捆住的狀態(tài)下面對敵人。 所以艾路菲只能自己去想,他得出過結(jié)論,被狠狠懲罰了,但他不得不再度去想。 忽地—— 所有黑暗悉數(shù)退開了。 微光重回視野,那光線甚至讓艾路菲一瞬有些恍神。 他怔忡地望向頭頂,懼意還位完全從心底散去,而那一點(diǎn)點(diǎn)反抗意識亦還未完全成型。 那東西在洞窟深處蠕動著,他耳邊隱約響起了一聲粘稠的“啪嗒”聲。 “……?!” 聽起來像是一塊rou被丟到了地上。 艾路菲幫過母親做飯,他聽見過這種聲音,只是他不知道它在這時出現(xiàn)的意義。 他僵硬地抬頭,竭力向前看去,黑暗里,有什么東西動了動。 ——是個人影。 艾路菲的呼吸凝固。 每次他看到人影自那里出現(xiàn),都只意味著洛伊姆即將到來。 而那永遠(yuǎn)也不意味著好事。 騎士再度掙動了一下手,喉嚨里有一團(tuán)聲音被壓回了口腔深處。 氣息變得一團(tuán)混亂——然而,他很快發(fā)現(xiàn),那聲音不同于洛伊姆。 那是個更加瘦小的身影。 “誰……?!” “你在害怕嗎?”暗中的人影出了聲。 ——那聲音艾路菲曾經(jīng)聽過數(shù)次。 它很年輕,有種透明感,讓他想起在城里見過的冰塊。 這聲音曾在他的夢中出現(xiàn),也在方才那些嘈雜的聲團(tuán)里作為一員,更在他遙想時忽地開口發(fā)問。 “什——你是……”因為震驚,艾路菲的聲音都有些變形,“伊萊瑪?!” “你知道我?”身影漸漸變得清晰了,那真的是個少年,“這不公平?!?/br> 他很瘦,幾乎是骨瘦如柴,那份消瘦可能讓他看起來更小了。 那絕非正常狀態(tài)下會出現(xiàn)的瘦弱,艾路菲幾乎可以毫不猶豫地斷定他一定營養(yǎng)不良——在正常情況下。 但在如此異常的狀況中,艾路菲什么都無法確定。 “不、公平……?”他只能南喃喃地重復(fù)少年方才的話語。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這不公平?!鄙倌暾f。 “……”艾路菲一時啞口無言。 他真的是伊萊瑪,他想。 而他們間的對話竟如此正常,他又想。 正常到讓他覺得有些異常了。 艾路菲倒回床上,心緒一瞬間復(fù)雜無比。 他亦忽地意識到他的確從未說過自己的名字——因為沒有必要。 洛伊姆向來不會與他交流,他只會單方面宣泄自己的欲望;而那有意識的rou塊,艾路菲甚至不知該怎樣與它交流。 艾路菲也曾懷疑過洛伊姆就是那rou塊意識的具現(xiàn),但他始終在說“我們”,艾路菲知道,一定還有別人。 現(xiàn)在,“我們”中的一個現(xiàn)身了。 他甚至因此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br> 伊萊瑪更加靠近了,他甚至爬上了石床,身體的熱度傳抵了艾路菲的皮膚。 “告訴我。”他問道,跨坐在了騎士的雙腿上,“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聲音有著少年特有的清脆感,干凈無比。 艾路菲卻只覺得更加異常了。 此時此刻,他渾身赤裸地被綁在石床上頭,他的下身還殘留有先前被凌辱的痕跡。 而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年也同樣赤裸,正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因為銷售,他的眼睛顯得很大,在微光中也相當(dāng)清晰。 騎士的手緊了緊,他想了很多,最終確定自己任何的想法都沒有意義。 “艾路菲?!弊詈?,他回答,“艾路菲·林恩?!?/br> “是嗎,艾路菲……艾路菲、艾路菲……”少年喃喃著重復(fù),仿佛在確認(rèn)這句話的語感般,“不錯。” “什么、不錯?”艾路菲艱難地發(fā)出疑問。 “我喜歡這個名字的發(fā)音?!鄙倌赀@樣說道,“我是伊萊瑪?!?/br> “……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伊萊瑪·雅狄卡?!?/br> 艾路菲從未聽過“雅狄卡”這個姓,它念起來也顯得有些古怪,就像“庫雷瑪”一樣。 而說出這個姓的少年正沖他露出微笑:“這不是我的本姓,是我養(yǎng)父的?!?/br> “養(yǎng)父是……?”艾路菲試探性地問道。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最終決定順著對方的話題繼續(xù)往下。 然而,伊萊瑪卻搖搖頭,說道:“這不重要。” 艾路菲由是閉上了嘴,他咬著唇,飛速地思索。 ——信息、信息……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在這個幽閉的空間里頭,這是他唯一能自由獲取又自由支配的東西。 雖然他因此遭過罪,但伊萊瑪?shù)某霈F(xiàn)讓他一瞬燃起了微渺的希望: 也許,他能從這少年這里知道更多的東西?他想。 眼前的伊萊瑪似乎也想從他這里知道些什么,他歪了歪頭,忽地沖艾路菲伸出了手。 “艾路菲?!彼麊镜?,“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沒有?!彬T士這樣回道。 “你現(xiàn)在不害怕了?!币寥R瑪說,“你一定想了些什么?!?/br> 他方才現(xiàn)身時就問過艾路菲是否害怕。 艾路菲想起這點(diǎn),他迅速思索著該怎樣回答,而伊萊瑪注視著他的雙眼,并不打算遺漏他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我想了……關(guān)于你的事?!卑贩浦缓眠@樣作答。 “為什么?”伊萊瑪顯得更加困惑了,“為什么你會想這些?” “這……”艾路菲又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 以他的角度,這個問題或許當(dāng)換成“為什么不會想”才對。 畢竟這少年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柔和又可疑的氣息,既讓艾路菲不自覺地想問更多,又讓他下意識想保持警戒。 反過來,他也想問對方真明白他們現(xiàn)在處于什么立場嗎——一個被囚禁的人,怎么可能不去在意囚禁者? 這樣一想,事情反而變得荒謬可笑了起來。 艾路菲沉住了氣。 “我想知道?!彼f,“你到底是什么?” “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問題?!币寥R瑪歪了歪頭,“我就是伊萊瑪,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不是這個問題……” 你到底是誰? 和那黑暗中的rou團(tuán)是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又到底是為了什么? 艾路菲小心翼翼地瞥向暗處,仿佛回應(yīng)著他的目光,洞xue深處的東西挪動著身軀。 騎士頓時僵住,那些恐怖的回憶頓時襲上心頭—— 他想起自己被吞噬時的狀況,疼到極致卻又快樂到極致,幾乎讓他崩潰的、直接向著大腦深處刺去攪弄的感官。 呼吸一瞬間有些頓挫,他又?jǐn)€緊了拳。 “艾路菲?!本驮谶@時,少年忽地叫了他的名字。 艾路菲一怔,回過神來后,眼前便是伊萊瑪突地放大的面孔。 少年正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上,他們的氣息彼此交錯。 而他的手正捧著艾路菲的臉頰,強(qiáng)迫騎士正視著自己,兩人的目光近距離地交匯。 艾路菲張了張嘴,些許聲響從喉頭發(fā)源,卻最終沒能形成聲響,只能傳來如沉悶嗚咽般的響動。 伊萊瑪沖那微啟的嘴唇,吻了上去。 “……?!” 艾路菲瞪大了眼睛。 他著實沒有料到伊萊瑪會這樣做,嘴上的觸感柔軟又干燥。 少年的嘴唇一如常人,他吐出的氣息也沒有血腥與腐臭,他感覺起來……一點(diǎn)也不像夢中那樣。 騎士怔忡著,各種各樣的思緒充斥著他的腦海,一時之間,他全然沒能做出反應(yīng)。 伊萊瑪正含住他的嘴唇輕咬,他的舌頭靈巧地鉆進(jìn)艾路菲的口腔,舌尖掠過嘴唇內(nèi)側(cè),舔舐過牙齦上方。 屬于另一個的味道在嘴里擴(kuò)散,艾路菲這才終于猛地清醒過來,手上的鐵鏈被下意識地掙得“哐當(dāng)”作響。 “伊萊瑪!……” 少年撤開了,他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后露出一個微笑:“冷靜下來了嗎?” 艾路菲的氣息有些亂,方才的吻仍讓他不知所措。 ——面前的少年全然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什么不對,他的笑容看起來平和且親切。 “你……這……”艾路菲幾乎說不出話來,“剛剛、那是——” “那樣做會讓人冷靜,不是嗎?”伊萊瑪說。 與其說是冷靜,倒不如說強(qiáng)迫他從恐懼的事物上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艾路菲只想質(zhì)問他究竟是從哪里知道的這種事,一個閃念忽地貫穿過腦海。 “……洛伊姆?!彼驼Z著。 “嗯?” “是他告訴你剛剛的方法的嗎?” “差不多吧?!鄙倌暾f,“他說了很多事?!?/br> “他……都告訴了你什么?” “那不重要。” 重不重要不該由他來判定,艾路菲心想,從伊萊瑪話中,他應(yīng)當(dāng)能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才對。 例如,他與洛伊姆——他們的確可以交流,但是以什么形式?他聽見的對話真的發(fā)生過嗎?它又發(fā)生在什么地方? 如此種種。 思緒飛旋著。 艾路菲下意識地抿住了唇,嘴唇又被少年以手指輕輕婆娑。 “你又在想什么,艾路菲?”他輕聲問道,“你為什么不害怕了?” 這問題艾路菲可沒有辦法回答,疑問與思索對他而言像是這片漆黑中的一絲光亮: 既然他還能夠思考,那么他就還沒有徹底崩潰,困惑的盡頭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在。 艾路菲正在努力讓自己如此深信。 見他沒有回答,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年輕哼了一聲。 “古勒說得沒錯。”他嘀咕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br> “什么?”——新的名字。 “你好像很不容易害怕?!鄙倌赀@樣說,聽起來像是個結(jié)論。 艾路菲忽地意識到,從他出現(xiàn)開始,他就在不斷詢問自己的感覺,他問了很多次他害怕與否的話題。 騎士的手緊了緊,他又瞥了眼洞xue深處的黑暗,確認(rèn)那里什么響動也沒有,這才問道: “為什么……你要在乎這件事?” “古勒·馬斯特姆斯覺得你很有趣。” 一個陌生又拗口的名字。 “為什么?” “因為你不害怕?!?/br> “我……”艾路菲不由得想要苦笑,“這樣、還叫不害怕嗎?” 他害怕暗中傳來的一切響動,無論是rou塊的挪動聲還是人的腳步。 當(dāng)伊萊瑪出現(xiàn)在黑暗中時,他就因為洛伊姆的到來而顫栗不已。 “唔,不過……”伊萊瑪?shù)氖种秆刂牟鳖i向下滑,“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br> 少年看起來有些嘆息,聲音都因此而變得沉緩,他的手指碰觸著艾路菲的鎖骨,掠過了之前洛伊姆留下的痕跡。 被碰的地方有些疼,騎士一顫,伊萊瑪歪了歪頭,又問道:“艾路菲,你在害怕什么?” “我……” “疼痛嗎?”少年問,“死亡嗎?” “是的、我……”艾路菲含糊地回應(yīng)著,“不想以這種方式——” 死在這里。 他畏懼死亡:沒有人不畏懼死亡。 他不喜歡疼痛:很少有人能享受那種感覺。 所以他確實感到了恐懼,畏懼于接下來可能遭遇的事,在未知中只覺得自己越陷越深。 “喏,別害怕。”在他面前,那少年說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透明,“沒關(guān)系?!?/br> “伊萊瑪,你到底——” “你能感覺到吧?我在碰觸你。”伊萊瑪這樣說,他的手指掠過艾路菲胸口。 不僅僅是能感到,那感覺簡直稱得上鮮明,纖細(xì)的手指,那上頭柔軟的紋路,點(diǎn)觸而過時肌膚的凹陷。 ——艾路菲猛地驚覺對方想要做些什么。 “伊萊瑪……!” “能夠感受到,就說明你還活著?!?/br> 然而少年并未理睬他的聲響,而是徑直說道。 他的聲音依然清澈,如果放在陽光下,大約會閃爍著光彩。 “好疼……可是、那也是因為我還活著,不是嗎?” 好疼、好痛,救救我。 明明空氣里沒有任何糟糕的氣味,視野中也無法捕捉到任何異樣的場景。 可偏偏,這個瞬間,艾路菲覺得自己像回到了初見伊萊瑪?shù)哪莻€糟糕夢境中。 “沒關(guān)系的,艾路菲?!鄙倌赀@樣說著,聲音輕柔得如同絲綢一般,“洛伊姆教過我該怎么辦?!?/br> “不對!那是——” “他說那種事可以讓人放松下來,古勒也說……他覺得很有趣?!?/br> “別聽洛伊姆的鬼話,伊萊瑪……!” “唔,可是……”少年垂下了眼睛,“我得聽古勒的?!?/br> 古勒·馬斯特姆斯。 “我和古勒一樣,我們很喜歡你,所以……我們不會讓你害怕,我們會讓你活著。” 疼痛亦是生命的一部分。 那曾經(jīng)在他耳邊回響的聲音似乎又再度降臨,讓艾路菲頓時寒毛直立。 但更讓他毛骨悚然的,卻是他感覺不到絲毫的惡意,伊萊瑪?shù)脑捳Z里不帶任何險惡的因子,單純得令人畏懼。 少年再度傾身,他親吻著騎士的雙唇,與此同時,他那與他消瘦外表截然不符的巨物已經(jīng)抵在了艾路菲下身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