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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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莊外的那些樹木,不知何故枯黃了大半。 司空遠遠地一眼瞧見,不由道:“奇怪,才走了十來天,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魏凌波不知他說什么,道:“怎么?” 司空道:“樹都枯死了,有些甚至像是朽了好幾年一樣枝葉發(fā)黑。” 魏凌波面色一變,伸手捉住他的馬轡頭不讓他前行,凝重地道:“你仔細看看,哪個地方腐朽得最為嚴重?” 司空道:“東北角?!弊屑氁豢从值溃跋袷悄沁呌惺裁磦魅静?,從那里往四周擴散開的。中間黑壓壓的全朽了,四面焦枯,再遠些的則葉片發(fā)黃?!?/br> 魏凌波怔怔地聽著,呆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家不能回去了?!?/br> “為什么?大不了這些樹燒掉重栽也是一樣?!彼究昭壑橐晦D笑道,“換成種桃樹如何?前些天經(jīng)過那片桃林的時候我就在想了,你在桃花林里的樣子實在好看,真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紅,而且再過些時日還很好吃……當然你現(xiàn)在就既好看,又好吃?!?/br> 魏凌波被他逗得一笑,繼而斂了笑容道:“燒了也不起作用,那是劇毒侵蝕而成,不止樹木,泥土空氣里也全都是。若再被雨一淋,只怕湖泊河流里也都要染上?!?/br> 司空嚇了一跳,道:“這么厲害?” 魏凌波蹙眉道:“那本來是我設在那里以防萬一,用來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機關。怎么會突然被觸動了?若是鉤玄做的,他又怎能活著回到楓林?” 司空道:“莫不是有人誤闖?” 魏凌波緩緩搖頭,道:“外面陣法建成以來,附近人因為走進樹林再怎么走也只會繞回原地,皆以為這里鬧鬼,是以等閑不會有人進去。何況就算進去,他們至多也只能繞回樹林之外?!?/br> “那進去的那個人,要么像楊英那么好運,要么就是懂得你的陣法?!?/br> “觸動那樣一個機關可算不得運氣好,可是懂得陣法又怎么會闖入其中?除非……”魏凌波臉色再一變,道,“你帶我去鎮(zhèn)上,找一間綢緞鋪子,我有話問那里的人。” “你送給方城他們的那些產(chǎn)業(yè)?” 司空拉著他的馬韁,兩人一起掉頭去向鎮(zhèn)上。魏凌波咬著牙道:“但愿和他們其實沒有關系?!?/br> 鎮(zhèn)上不逢集,實在有些蕭條。好在鋪子依舊開著,整座鎮(zhèn)子也只有這么一間,并不難找。 司空與魏凌波在店前駐馬,店里正閑著的掌柜看見已經(jīng)急忙搶出來,叫:“公子!” 魏凌波喝問:“方城呢?” “正想找公子問一問,方管家那天醒了之后,一定要回莊中找您,我們怎么也勸說不住,只好叫小劉同他一道前去。結果走到樹林外,小劉聽見里面那個殺手在笑,才要把他硬拖回來,他卻不顧一切地沖進了陣里!” “沒再出來?” “沒有。后來再去看,樹林里好像冒出奇怪的煙霧,碰到它的樹木全都干枯發(fā)黃,我們不敢走太近,只好……” 魏凌波咬牙道:“糊涂蟲!” 司空聽得明白,道:“是他故意進去,想要與鉤玄同歸于盡?!?/br> “重傷成那樣,還要cao這份多余的心,實在是……實在是……” 魏凌波實在是很想怒罵幾句,然而話到口中卻怎也吐不出來,反而不禁落下淚水。司空輕撫他脊背微嘆道:“他這份心也是真的為了你好。” “我已將他趕走,是生是死與他無關,還要他這份心做什么!我只道再過幾年,他總也不會再記得這些,娶妻生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他的日子……”魏凌波語聲哽咽,雙手緊握著,好容易才說完,卻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方城到底是與他一同長大,最為親近的仆人。 掌柜的誠惶誠恐地道:“那方管家他……” “他要去陣中送死,你們就是將他打暈了也不該放他出去才對!” “我們……” “閉嘴!” 魏凌波臉孔一寒,渾身陡然暴起的一股暴戾氣息,激得掌柜的渾身一顫,訥口不言。 魏凌波轉而道:“司空……” 司空寬慰地道:“我去將他尸骨取出,厚厚安葬。” 魏凌波搖頭道:“不成,里面毒性太重,你進去也……” 司空道:“你好像忘了我們還沒去蕭家,唐長老應該還在?!?/br> 魏凌波一怔,道:“我確實忘了。” 司空溫和地道:“我們這就去請他看看怎么化解那些劇毒。” 魏凌波沒有別的主意,只能點頭同意。掌柜的見他們這就要離去,忍不住問一聲:“公子,我們這邊以后誰來管著?” 魏凌波實在沒心情再理會這些事,何況這些事一向也都是方城在管,冷冷地扔下一句:“你自己管著就好?!北闩c司空頭也不回地縱馬奔走。 ※※ ※※ ※※ 唐重言確實還在蕭家,不過心情好像不怎么樣。 看見司空和魏凌波一起出現(xiàn)的那剎那,他的眼睛好像興奮地亮了一下,然而再往后面一瞅,沒再瞅著其他人,立即又板起了臉。 司空可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細微變化,道:“唐長老好?!?/br> 唐重言哼了一聲,道:“一點也不好!明明說是請我來解毒的,可是中途間主人和中毒的人都不見了,這不是戲弄我么?” 司空曉得他脾氣向來挺大,仍是微笑道:“那現(xiàn)在就請你幫忙解個毒如何?” 唐重言蹦了起來,一面疑惑地朝魏凌波打量,一面嚷道:“說過普通的毒隨便找個醫(yī)生就可以了,不要把我當藥店小伙計來用!”不過就打量的結果看來,沒發(fā)覺魏凌波有什么不妥,于是又勉勉強強地道,“若是你身上的毒,可能還要再等……” “我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br> “什么?” 唐重言再次蹦了起來,這一回卻不是向上蹦,而是一蹦跳到司空身旁,伸手一按他腕脈,憤憤不平地道:“這毒怎么可能輕易就解得了,如果沒有相當內(nèi)力的人肯冒險服下另一副毒藥,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是下毒之人的巧妙設計。我找你幫忙解的也不是什么普通毒藥,卻不知長老是否有辦法?!?/br> 唐重言在他手腕上按了又按,幾乎沒有將他脈搏按停,方才不甘不愿地放開他手,冷冷地道:“辦法有的是,可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司空咳嗽道:“唐長老但有吩咐,在下必當從命?!?/br> 唐重言抱著胳膊道:“那你去把蕭俟給我捆回來磕頭認錯!” 司空一怔道:“蕭俟不日就會回來,相信不用我捆著,他也會主動向長老你認錯的?!?/br> 唐重言跳腳道:“我偏要讓他捆著認錯,還要狠狠地懲罰他一番!” “這個……” “不去就算了!” 唐重言一扭頭生氣地走開。 司空只好苦笑,又道:“等蕭俟回來向你賠了罪,不知你是否有心情告訴我們方法了?” “那也要看我滿意不滿意!” 魏凌波無言地一握司空左手,司空抱著他肩膀嘆息一聲,道:“只能等蕭俟回來再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