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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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司空和君主的這陣激斗倒是驚心動魄,并沒有半分不妥。 司空劍招凌厲,步步緊逼;君主翩若驚鴻,退避自如。兩人一猛攻,一后退,翻翻滾滾,片刻便由眾人面前轉(zhuǎn)至樹叢墻角,又躍上房頂落下屋后,不知所蹤。 事實上蕭家和殺手們除卻蕭俟,也并沒有那個多余的精神來關(guān)注她們二人的行蹤。蕭俟看見他們消失,便也不再掛懷。司空既要選擇自己去解決,他也沒必要如此放心不下。 司空打得其實很有些郁悶。他在石室之中曾得司命指點(diǎn)不假,毒性祛除后二人聯(lián)手運(yùn)功,內(nèi)力之充盈渾厚亦是自己前所未有的感受,本來是有與君主拼死一戰(zhàn)的意志與信心,君主卻只是一味退讓,司空就算偶有擊中,卻均是無傷大雅的輕傷,令他頗為氣餒。 更糟糕的是君主那突然間變得異常的神情和語氣,明知那是對司命而生的溫柔繾綣,可到底承受著這份溫柔的卻是司空自己,這讓司空將他迫到山路口的那座爬滿青藤的影壁下時,已經(jīng)不知道是君主武功太高,自己實在傷不了他,還是自己下意識地放輕了力度,不愿傷害到他。 這當(dāng)然并不是說這場架打得非常容易,縱然君主的態(tài)度令司空覺得自己的攻擊盡如兒戲,可他實在已竭盡全力,劍風(fēng)呼嘯,勁氣激蕩,周圍墻壁石柱,樹枝草葉一旦卷入其中,盡皆碎裂飛濺。因此君主也遠(yuǎn)非表面看來的那么悠閑自得。兩人之間氛圍雖然古怪,卻均是全神貫注應(yīng)對對方的招式,絕不敢分心他顧。 久無寸功,司空心中漸漸焦躁起來,十次倒有九次未曾擊中,君主輕嘆一聲,又好像很滿足的樣子,道:“司空,你終是下不了手?!?/br> 司空咬牙,汗水順著鬢發(fā)滴下,斷喝一聲:“你說的?” 手中劍再快幾分,已將君主腳步逼至背靠影壁,無法再退。 司空發(fā)狠地疾出幾劍,君主左右旋身,不可避免地出手封擋他來勢太快的劍鋒。他縱然武功高絕,出手極快,終究不是銅筋鐵骨,手背手腕“嗤嗤”兩聲,給司空劃出兩道血口。 這幾下仿佛便昭示著司空的決心,君主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并不惱怒,驀然騰身而起,一躍三丈,直接向后翻身越過那面影壁。司空緊隨拔起身形,才剛從影壁這邊露出頭來,便聽見君主驚怒莫名的一聲喝斥:“司空!” 他心下一震,原本縱起的身子差點(diǎn)又落下去,只得急忙探手一把扣住影壁頂端一個翻身落在上面,目光向影壁后方一掃,落入眼中的便是君主前心后背鮮血狂噴,肩膀雙腿卻給司命在身后牢牢鉗制著一動不能動的景象。他一驚呼道:“君主!”同時已經(jīng)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君主本來是要來找司命,然而方才卻突然之間魔障一般又將司空當(dāng)做司命來看待。司空一直曉得他這個毛病,卻沒料到司命竟會趁此機(jī)會出手偷襲。君主既然把司空當(dāng)做了他,自然便忘記了事實上還有另外一個司命在這楓林之中,因此從影壁這邊翻過那邊時毫無防備,司命卻絕不猶豫地一劍飛襲,當(dāng)空穿透他背心,劍鋒一擊抽回,君主就是功力再強(qiáng),那口真氣也沒法在喉頭鮮血奔涌中提起來,自然是半空中墜落下來。 司命早有準(zhǔn)備,還沒等他落下便一躍而上,雙手烙鐵一般扣住他雙肩xue道,落到地上連腿腳也立即制住,將他一個身子硬生生固定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司空……” 君主聲音嘶啞地喊了一聲,背心鮮血瀑布般狂涌,司命胸前衣衫幾乎瞬間濕透,guntang而灼熱,又迅速變得冰冷。 司空看著心驚,君主臉孔已因急劇的大量失血蒼白如紙,連眼中的憤怒之色也隨之黯淡下來,神色迷蒙,司命卻無動于衷地仍舊任由他創(chuàng)口鮮血不斷流淌,只是抬眼瞟了司空一眼,道:“我要帶他走?!?/br> 司空悚然醒悟,失聲道:“你真要?dú)⒘怂俊?/br> 司命冷冷道:“殺了他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他欠我的哪是這一條命就可以抵消的!”說著向上一瞪眼,道,“愣著干什么,還不下來幫忙?” 司空如夢初醒,但應(yīng)聲從影壁上跳下來后卻有些無所適從,只見君主血流不止,方才尚還清醒著,此刻卻已半昏半睡過去。司命兀自緊扣著他手腳,眼望著司空。司空摸著頭道:“要我?guī)兔ψ鍪裁???/br> “……先給他止血?!?/br> 仿佛是有些不情愿,司命總算發(fā)現(xiàn)君主若是失血過多,那恐怕也是會死的,因此先提了這個要求。只是君主雖然昏迷過去,出于謹(jǐn)慎,他也并不打算就此將之放過。司空趕忙動手點(diǎn)了君主前胸后背數(shù)處xue道,又取出藥來敷上,再要喂他一丸治療內(nèi)傷的藥,司命已經(jīng)淡淡說道:“你要將他一劍刺傷,也這么急著將他治好再來跟自己過不去?” 司空一怔,曉得他是在諷刺自己前后行為太過矛盾,等若在做著無用功,卻也只能苦笑,道:“還有什么?” “鑰匙!” 司命動了動雙手,身上鐵鏈嘩啦作響。他對君主實在不夠放心,就算是暈厥過去的君主,也十足地小心翼翼絕不打算給他任何可趁之機(jī),因此司空只好代勞,伸手到君主懷中摸索。這么一動,君主呻吟一聲,仿佛要醒來,司空簡直嚇了一跳,手不由一縮。司命涼涼地道:“他又不會咬你一口?!?/br> 司空呆了呆,還是對昏迷中的君主說了聲“對不住”,方才再次探手入懷。 不知怎么回事,在司空心中本來即使是刺殺君主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大膽犯上的罪過,可是要去他身上搜尋物品,卻著實讓司空覺得抱歉得很。好在君主并無反應(yīng),那些鑰匙也不算難找。司空將鑰匙取出來瞧了瞧司命,光看他眼神便知道自己接下來還要做什么,于是一面在心中嘆著氣一面動手,將他手腳上的鐐銬一一打開。 司命接著道:“給他銬上!” 司空默默照做,司命好是松了一口氣,放開雙手,君主無力下滑,他一把抓著皺了皺眉頭,抱在了懷里,道:“我將他帶走,你要攔著么?” 司空想了想,為難地道:“銀劍令或楓林,無論哪一個重現(xiàn)江湖都不太好?!?/br> 司命淡淡地道:“將來不會再有楓林,自然也不會有銀劍令?!?/br> 司空認(rèn)真問道:“你能保證?” 司命冷笑道:“我就是和他同歸于盡,也絕不會再讓他逃出我的掌控為所欲為!” 司空莫名地打了個寒噤,看著司命半晌說不出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司命這番話聽起來竟比君主還要瘋狂三分,實不知究竟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