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驗(yàn)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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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笛聲并不大,簡直如風(fēng)一般虛無縹緲,所以直到耳中都習(xí)慣了這一種聲音,司空才霍然一驚,身形一急便要拔足追去。 但只提縱一步,他又停下來,仔細(xì)聽了一回,確認(rèn)那并非自己幻覺,神情變幻不定,心中想了又想,頭也是搖了又搖,到底喃喃地說出了口:“天下不會有這么巧的事,須得放寬了心,才不會覺得格外失望?!?/br> 這么一想,定下了心神,便朝笛聲來處走了過去。 去往那方卻沒有現(xiàn)成的路經(jīng),司空這時又哪有心思去尋路,撥開葦叢,腳下踩著濕滑的淤泥也沒在意,一路疾奔直到水邊,才終于因沒法直接趟過水流穩(wěn)住身形。 但他也不必再趟過這片水域。這片因倒影著一排齊刷刷的葦葉,淡遠(yuǎn)的藍(lán)天,絲絲縷縷稀薄白云而顯得格外明亮的小小水泊之上,正泊著一葉扁舟。舟上披著石青薄氅的人聽到動靜,剛將玉笛自唇邊移開,眉峰微蹙,神情冷冽地輕喝道:“什么人?” 司空沒有答話。 他反復(fù)看著那片水光上下映出的褐黑色的舟,石青夾白色的人影,感覺這像是夜里做的一個上下顛倒的夢,既美麗,又不真實(shí)。那寬大的風(fēng)氅簇?fù)碇?,倒像是簇?fù)碇欢渑诺臐嵃椎幕?,亮如白晝?/br> 司空眨了好幾次眼睛,直到確定自己絕不會走過去一碰,這艘船和這個人就會倏然消失,才以手加額,慶幸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凌波!” 船上人明顯一怔,露出驚訝的神情,反問道:“司空?” “是我。” 忽然之間活了過來似的,司空回答一聲,也不再呆滯,身形一拔,便躍上那葉小舟,欣慰地道:“還好你沒忘記我,這總算還不至于讓我太難過?!?/br> 魏凌波卻似仍未反應(yīng)過來,怔怔地道:“自然記得,我又不是什么人都會幫?!?/br> 這雖只是魏凌波下意識的一個反應(yīng),司空聽了卻不由心頭一熱,原來因他突然離開而生的一絲芥蒂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蹲下身仔細(xì)打量著他,聲音柔和地道:“你瘦了不少?!?/br> 魏凌波被他突然逼近的聲音給震的醒過神來,一驚道:“不對,你怎會在這里?”說著手中玉笛一橫,擱在司空正湊過來的頸上。 司空心情變得極佳,對這管笛子也就不怎么在意,反笑道:“我本就是要到洞庭蕭家來的,該是我問你,怎么會在這里才對?!?/br> 魏凌波探出去的玉笛輕顫一下,默默地收了回去,才又恢復(fù)了冷淡的神情,道:“我不是說過順路么?!?/br> 司空想起是有這么回事,倒是有點(diǎn)驚訝道:“原來是真的?!?/br> 魏凌波頓時面寒如霜,道:“我為何要騙你?” 司空陡然發(fā)覺自己好像是太久沒跟他說話,忘記他這別扭脾氣了,只好訕訕地道:“只是沒想到竟然真能一路同到這里來。” 魏凌波不理會他,拿了玉笛重新調(diào)試音色。司空得不到回應(yīng),摸著頭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魏凌波既不招待他,也沒趕他走。司空好容易見著他,自然不會自己走開,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冷淡神態(tài),心中一動,忽然想通了,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盤膝坐下,伸了個懶腰,開心地對著魏凌波低垂的臉細(xì)細(xì)欣賞起來。 魏凌波是看不見,否則早叫他給看得渾身不自在。但盡管看不見,司空卻忽然一絲動靜也無,怎么不叫人覺得奇怪?他試了幾個音,終于賭氣地放下玉笛,道:“你做什么?” 司空很謹(jǐn)慎地想了想,明明知道要是這么回答他一定又要生氣,可還是忍不住笑嘻嘻地道:“看你?!?/br> 魏凌波面上一紅,果然慍怒地道:“胡說八道!”卻沒有別開臉,只是面頰上胭脂般的色澤均勻地氤氳到了耳尖,可是更好看了。他自己是不知道,否則早一掌將司空推下船去,不讓他繼續(xù)得逞。 司空這么一試,頓時覺得有趣極了,伸出手一捏他耳垂,故作好奇地道:“你總是這樣臉紅,怎么能狠得下心來下殺手?” 魏凌波被他嚇了一跳,頭一偏同時“啪”地以玉笛敲開他的手,想要反駁,卻又抿起嘴唇忍住,只輕哼一聲,不接他話。 司空縮回手,深覺自己近日多受孫麟無賴作風(fēng)的熏陶,臉皮也厚實(shí)了許多,再不會為此害臊。不過想到魏凌波一向面薄,不好太過捉弄他,便咳嗽一聲,轉(zhuǎn)而關(guān)切地問道:“上次的傷,可好了些?” 魏凌波沉默了一會兒,估計是發(fā)覺不說話也不是什么好辦法,終于不情愿似的低聲回道:“好了?!?/br> 司空沉吟一下,道:“我記得有道傷特別重,或者還未全好?你此刻身體也還虛弱的吧?” 魏凌波不悅地道:“我既說好了,自然是全好,也并不虛弱?!?/br> 司空聽了,愉快地一拊掌,道:“這樣就再好不過,我原本擔(dān)心你身體虛弱,恐怕就沒法做點(diǎn)什么——” “做點(diǎn)什么?” 魏凌波可不明白,才一脫口問出,司空忽然左手撐著船底將上半身探過去,對著他嫣紅未消的耳朵吹了口氣,耳語道:“你說做什么?” 魏凌波不由一側(cè)身,捂著那邊耳朵道:“你這是做什么?” 司空右手一圈,將他側(cè)開的身體捉回來,低頭一看,那張秀美的面孔上既是茫然,又有點(diǎn)不知所措的慌亂,本還想繼續(xù)跟他玩笑玩笑,見他這樣無措,心下一軟,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想看看你的傷到底如何了?!?/br> 魏凌波掙扎了兩下,不知是不是記起了上一次重傷時躺在他懷中的情景,又是低聲分辯道:“真的好了……不用看也……” 司空哪里還聽他的,人已從船那頭移過來,將他整個地抱在懷中,左手跟著輕輕拉開他衣衫領(lǐng)口,立時露出一雙因緊張用力而深深凹陷下去的漂亮鎖骨。 司空記得他這處有傷,幸好不重,竟沒有留下疤痕。 魏凌波雙臂都被他箍在右臂中,其實(shí)他現(xiàn)在有氣力,有精神,想要反抗也不是不能。但不知為何,他抓著玉笛的手緊張了一會兒,又放松了下來,縮在司空懷中一動不動,由著他繼續(xù)拉開自己的衣裳一一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