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你八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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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肖昀極度精準的生物鐘迫使他醒來。他渾身光裸著躺在被窩里,腰上扣著一只手臂。他稍微一動手臂就緊了緊,江煥眼睛都沒睜開,“再睡會,今天晚點去公司?!?/br> 肖昀重新躺回去,摸過手機告訴喬苑和周舸不用起來晨練,在身旁人均勻的呼吸中又睡了過去。 與溫爾兮的初步取得良好反饋,周舸和喬苑徹底放下了不安。至于肖昀,這對他來說不是第一次,適應地比其他人都快都好。 —————— 江氏“云天”大廈。 肖昀坐在正位面無表情看著董事長們你來我往的爭吵。這就是他不喜歡董事例會的原因,每回都是同一群人因為同一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偏偏又吵不出個結(jié)果。 周文章看了一眼肖昀,眼神詢問他要不要叫停。 過了一會,肖昀“啪嗒”一聲將鋼筆扔在桌上,聲音并不大,會議室里卻逐漸安靜下來。方才面紅耳赤的人紛紛恢復了“上等人”應有的儒雅。紛紛移目看向中間坐著的年輕人。 肖昀將各部門上交的企劃案扔到桌子中央,平靜做出判決:“不通過?!?/br> 一名中年人皺起了眉頭,他素來自詡是江氏老人,走路都恨不得用鼻孔瞅人,“肖總,總要有個理由?!?/br> 肖昀看著他,皮笑rou不笑地說:“理由就是這份企劃很爛,資金分配不合理,項目規(guī)劃假大空,我看不到盈利的希望?!?/br> 另一個更年老的董事發(fā)話了,他情緒有些激動:“企劃上明明有精確的年利潤預估,怎么說看不到盈利希望!” 肖昀把目光轉(zhuǎn)向他,“汪叔叔,您別欺負我年輕不懂,您那預估數(shù)據(jù)摻了多少水分您不知道嗎?貴司預算部門待遇不錯吧,編造數(shù)據(jù)的能力真是一流。” 汪泉氣得不行,說話都不利索了:“這是……這是基于市場調(diào)查的數(shù)據(jù)!” 肖昀撩起嘴角笑了笑,“我說假就是假?!毙り篮仙想娔X,起身說:“離年關(guān)還有不到三個月,諸位如果拿不出來讓我滿意的企劃,下一年的資金資源我一樣都不會批,諸位就自生自滅吧?!?/br> 肖昀夾著電腦剛走出會議室,里頭一幫汗毛都是算計的商人立刻炸開了鍋。 周文章立刻跟上來,進了辦公室回身關(guān)上門,壓低聲音說:“你之前讓我查的溫氏投行,果然有問題?!?/br> 肖昀差點把這事忘了,“怎么?” “我托人查了資金流向,他們并不缺錢,每一筆流出和投入都很可觀,也許是人傻錢多,專挑夕陽產(chǎn)業(yè)下手。資金回流非???,每一筆都是教科書式完美投資,這不符合常理?!?/br> 周文章說,“上個季度開始和江氏旗下司建立項目,查到的有3個,這三個公司的財務(wù)并沒有明顯改善,但是投行那邊依然有大筆資金流進。初步猜測應該是在洗錢。牽扯東西太多太雜,不好太明目張膽,我只能慢慢查?!闭f完他頓了頓,“這事要不要跟江總說一聲?” 肖昀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先查著吧,動靜別整大了?!?/br> 于公來講,肖昀并不想瞞著。他身份尷尬,很多事情不是簡單的公歸公,私歸私。家主剛和溫爾兮訂婚不久,自己現(xiàn)在去說溫氏投行借著江家洗錢。像是專門盯著溫家的錯處讓溫爾兮難做似的,他自己都挺不直腰板。 —— 一個禮拜連著下了兩場小雨,氣溫驟然降下來。溫爾兮坐在車里,透過車窗看著細密的雨線落下。坐在旁邊的溫爾衡看了弟弟一眼,在他腿上拍了拍,“不要害怕。” 溫爾兮回過神來,沖他哥搖了搖頭,“我不是害怕?!?/br> 他們溫家也有訓誡堂,他嫂子進門的時候也是在里面受過訓的。江家的訓誡堂規(guī)矩再大那也是給人定的,他不覺得害怕。 他想的是江煥,那天晚上之后江煥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連商定入訓誡堂的日子都是和他哥說的。 溫爾兮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忽視過,他總是站在舞臺中央,成為萬眾矚目的星光。直到遇上江煥,他竟然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絲自卑和挫敗。 他的未婚夫不喜歡他,溫爾兮一想到這個就不開心。 到江家訓誡堂的時候天放晴了,秋陽從云層探出頭,使冷氣彌漫的大地慢慢回溫。 訓誡堂是老式院落建筑,門漆成了暗紅色,左右有兩尊兩人高的雄獅。 路不是水泥路,鋪著石板,頗像保存完好的古鎮(zhèn)。 溫爾兮下了車,他抬頭往前看去。門口站著幾個人,中間的男人身形高大,神情肅然,氣質(zhì)周正,與身后莊嚴嚴肅的訓誡堂十分搭。 男人旁邊是一個穿著高領(lǐng)針織毛衣的青年,眉目十分搶眼,溫爾兮幾乎下意識就想到希臘古國神話中的美麗之神阿佛洛狄忒。 溫爾衡先和身形較高的男人打招呼:“堯少?!?/br> 江堯同他握了手,簡單寒暄了幾句,就領(lǐng)著人進了訓誡堂大門。 溫爾兮跟在身后走著,有些心不在焉,盡管他猜到江先生不會出現(xiàn),但是下車后果真沒有看到他的時候溫爾兮還是很失落。 “阿羽”江堯把他們領(lǐng)進大廳,對身旁俊美青年說,“你先帶二少去熟悉熟悉住的地方?!?/br> 鄭羽看向溫爾兮,目光淡淡的,“跟我走吧。” 溫爾兮抱著琴盒跟他出去了,他一邊走一邊記著路,在這里不是每天都有人給自己帶路的。 訓誡堂比想象中的大,他們走了很久,溫爾兮忍不住跟他說話,“你好,我可以問些問題嗎?我受訓的地方是在剛才大廳那邊嗎?如果是在那邊的話我可不可以申請住得近點,我看了時間表,早上六點半就要到受訓的地方,除去路上的時間洗漱的時間,五點半就要起來。這對我來說有點……” 鄭羽突然頓住腳步,溫爾兮埋頭走路,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 青年形狀完美的眉毛微微下撇,露出不耐的神色,“來之前沒人教你規(guī)矩嗎?” 溫爾兮老實點頭,明明他和對方差不多高,但是看到對方的眼神就有點生怯,他最近怎么老是遇到脾氣不好的人。 “教過的,一切聽從安排?!?/br> 鄭羽繼續(xù)往前走,指著不遠處的院落說,“這是訓堂,對面是誡堂。訓堂是你受訓的地方,在這里你只要按照教導的話把規(guī)矩學好就行。至于誡堂是你犯錯或者沒有學好規(guī)矩才會去的地方,在誡堂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乖乖脫了褲子挨打就行了?!?/br> 交代完住的地方也到了,離訓堂不過五分鐘的路程。 鄭羽打量著有些茫然的青年,不走心地對他說:“祝你好運?!?/br> 話是這么說,但是他一點真心也無。 “謝謝你?!睖貭栙庹f。 鄭羽愣了愣,青年道謝的語氣平和而真摯,似乎一點也沒聽出自己話里的戲謔 鄭羽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遇上渾的他比別人更渾,遇上溫爾兮這種溫馴脾氣好的他就不好意思欺負人了。 鄭羽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還是帶你上去吧?!?/br> 鄭羽帶他上了樓,樓上是收拾齊整的小套間,看著很舒適。溫爾兮把琴盒放在桌上,問鄭羽:“你是我的教導嗎?” “不是?!?/br> 外面又下起了雨,屋里沒有傘,鄭羽只能在這待著等雨停。 鄭羽把偷拍的照片發(fā)給肖昀,“你猜我看到了誰?” 那頭過了會才回,“這不是溫爾兮嗎,他今天去訓誡堂了?” 鄭羽:“有點危機感啊兄弟,先不說模樣,溫爾兮這性格就能甩你八條街!” 肖昀顯見沒跟他嗆聲,回復說:“幫個忙,你給訓誡堂的人打個招呼,別太為難他。” 這會功夫溫爾兮已經(jīng)找到茶壺燒好了水,他給鄭羽倒了杯熱水,還貼心地套上了防燙布。 鄭羽說了聲謝謝,埋頭回了條信息,“你什么時候和他私交這么好了?” “我和他沒多好。”肖昀回他:“就是覺得他人還不錯。再說,我?guī)退彩菫榱宋易约?。?/br> 溫爾兮正在窗邊關(guān)窗戶,鄭羽看了眼他的背影,回他:“行吧,回頭請我吃飯?!?/br> 外頭雨勢漸大,鄭羽待得有點煩。過了一會,溫爾兮突然從小隔間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傘。 “我四處找了找,只看到這一把,有點小,勉強能用?!?/br> 他的米白外套上蹭了點灰,也不知道鉆到哪個犄角旮旯里才找到的傘。 鄭羽接過傘,想起肖昀的囑托,有些別扭地點開自己手機,伸手亮給他,“加個好友,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币妼Ψ巾忻黠@的詫異,鄭羽不耐煩地催促他,“快點啊!” “哦哦……”溫爾兮趕忙拿著手機掃,“謝謝,我不會經(jīng)常打擾你的?!?/br> 鄭羽打開房門正要走,溫爾兮忽然追了幾步,站在門內(nèi)問:“我受訓期間江先生會來嗎?” “會。”鄭羽說,“期間他每天都會來。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期待他來,他可比教導嚴苛多了?!?/br> 溫爾兮露出一個笑,“我知道了,謝謝你?!?/br> 只要江先生能來,其余的都不重要。他的受訓期是十天,突然覺得也不是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