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陪著朕不要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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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大慶朝新任右丞相被小安子領(lǐng)到紫宸殿與皇帝一同用膳。 桌上已擺好了精致的菜肴,皇帝坐在主位上閉目養(yǎng)神,見他來了便一掀眼皮懨懨道:“裴卿入座吧?!?/br> 裴如玉恭敬地一行禮:“是,陛下?!?/br> 身著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男人看起來很是疲倦,那雙鷹眸半合著,眼下籠著一團(tuán)青黑。 動筷前,皇帝淡聲說:“凌云閣已收拾好了,今后裴卿便先宿在宮中,三餐與朕一道用膳,不必過于拘禮了,這段時日政務(wù)繁多,朕還有許多事需要愛卿相助?!?/br> 大慶朝以左為尊,故而右丞相并不如左丞相那般手握實(shí)權(quán)。歷來右相多數(shù)時間都是入宮伴架為皇帝出謀劃策,而左相則去落實(shí)皇帝詔令。 裴如玉領(lǐng)命:“是,多謝陛下體恤?!?/br> 食不言,直到用完早膳之前,他們再未說過一句話。 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江盛也把冷淡疏離的模樣做足了。 早膳過后,御史丞送來了群臣奏章和各地近日情報,江盛見裴如玉將其一一接過,問了一句:“裴卿可知要如何處理?” “回陛下,臣會先批閱一遍,再揀些重要折子予皇上您過目。昨日左相已把相關(guān)事宜盡數(shù)交代過,陛下放心,微臣定會量力而行?!迸崛缬癜涯切┳嗾壅砗?,齊齊摞在分給自己的那一方桌案上。 最后這所有的奏折左相也會大致審查一下,想來也出不了岔子。江盛頷首,隨后回到自己的書案邊翻看卷宗。 裴如玉遙遙望著他,問詢中帶著一絲遲疑:“陛下似乎有些疲乏,可要休憩片刻再處理政務(wù)?” 江盛輕描淡寫道:“無事,昨夜沒睡好罷了,愛卿不必掛心,且先做好眼下之事?!?/br> 皇帝平淡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悅,似乎是不滿他的僭越,裴如玉身形一滯,頓時便不再多言。 伴君如伴虎,自己今日怎會如此冒失? 坐下后從這個方向已經(jīng)全然看不見皇帝的身影了,裴如玉低頭翻開奏章提筆批閱,卻不免有些走神。 兩個時辰前還肌膚相親的人,此時卻態(tài)度冷漠難以接近,甚至連一句關(guān)切話語也惹他不快……即使他在床上也不曾給自己好臉色看,可這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皇帝半夜被自己折騰了一番,裴如玉原以為對方會取消早朝,卻不料今日不僅早朝照舊,對方上朝還去得如此之早,想必也不曾休息多久。 也不知他有沒有好好清理,后庭又有沒有上藥…… 思及此,裴如玉不免嘲笑自己虛偽,明明自己才是加害者,如今也下定決心要扳倒他,現(xiàn)在卻如此掛懷……倒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不過自嘲歸自嘲,最終裴如玉還是打算晚上再悄悄去看看江盛的情況。 …… 今日的奏章頗多,堆起來像是一座小山,待裴如玉批閱一遍并挑揀好以后,已經(jīng)到了午膳時分。 皇帝那邊一直沒出聲,外面的宮人也不敢進(jìn)來詢問是否要用膳。 整個紫宸殿靜悄悄的,裴如玉拿起挑好的奏章向皇帝所在的主位走去,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那人竟不知何時已側(cè)倒在桌案上,面色通紅,不省人事。 裴如玉心里驟然一緊,那波瀾不驚的假面上霎時有了一絲裂痕。顧不得許多,他把奏章隨意一放,連忙伸手去摸男人的額頭,卻摸到一片guntang。 糟了! 裴如玉臉色難看,當(dāng)即快步跑去殿外沉聲吩咐:“陛下有恙,速速去傳太醫(yī)!” …… 唔…… 好熱……好難受…… 因?yàn)樯眢w素質(zhì)極好的緣故,江盛已經(jīng)許久沒生過病了。雖說此次病倒是他故意為之,還特意讓系統(tǒng)加重了自己的病情,但是這種生病的感覺太不妙了。 整個意識都昏沉沉的……四肢提不起一點(diǎn)力氣…… 他額頭上敷著的毛巾已經(jīng)被焐熱,一陣嘩啦啦的擰水聲響起,隨后額頭上的毛巾換了一根。 新覆上來的一絲涼意把江盛從無邊黑暗中喚醒,他艱難地睜開眼,率先看見的就是一個線條流暢的下巴。 照顧他的人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給他搭好毛巾后,轉(zhuǎn)而又拿了另一塊毛巾去擦他汗?jié)竦氖中摹?/br> 江盛輕輕呼出熱氣,難受地半闔了眼,靜靜瞄著蜷坐在床榻邊的男人。 裴如玉可謂是長了一張極俊朗的臉,側(cè)顏的輪廓亦是流暢悅目,僅僅只是看上一眼,江盛就覺得心生歡喜。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軀包裹在一襲繡著鶴紋的紫色官服里,更襯得他面如冠玉一表人才。而他那雙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正握著自己的手細(xì)細(xì)擦拭著,憂慮的神情中帶著一絲不自知的溫柔。 江盛的眼中慢慢染上幾分笑意。 能打破那副波瀾不驚的沉靜表情,也不枉他受罪一場,這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拉近兩人關(guān)系了。 他可不是來和這人做什么正經(jīng)君臣的,天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想讓裴如玉抱一抱他哄一哄他。 好想念愛人的懷抱,好想念愛人的親吻,也好想念愛人溫柔的低語…… 愛這種東西還真是奇妙,自己原先是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現(xiàn)在卻使出這種裝病的矯情手段來惹他心疼。 都是墨涅爾把他給慣壞了,讓他在他面前都變得像個小綿羊了。 不過真的……好喜歡他…… 待到男人正欲收回手時,江盛看準(zhǔn)時機(jī)一把反握住他的手,緩緩睜開眼睛啞聲道:“誰……唔,裴如玉?” 裴如玉一驚,愕然看向他,眼眸里倏然掠過一絲欣喜,“陛下您醒了!” 掌心里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想離開,江盛沒什么太大力氣,只好蹙眉輕斥道:“別動?!氵^來些?!?/br> 裴如玉身體微僵,就著左手被握住的別扭姿勢挪坐到皇帝面前,輕聲發(fā)問:“陛下既然醒了,微臣去喚太醫(yī)進(jìn)來可好?” 靠過來的熟悉氣息讓江盛覺得十分熨帖,那輕聲詢問的語調(diào)也像極了墨涅爾低聲哄他的時候。 就算是換了個軀殼,這人也還是那么容易叫他心動。 他天生就有性格缺陷,易躁易怒,這么些年除了強(qiáng)自忍耐也沒找到別的更好的辦法,唯有在這個人身邊,他才能體會到難得的平心靜氣的感覺。 江盛幾乎是有些任性地拉著裴如玉的手貼在了自己臉頰上,意識昏沉地緩緩閉上眼:“噓……就這樣不要吵,朕還想睡會兒,你陪著朕不要走?!?/br> 興許是病了的緣故,皇帝說話的語調(diào)都溫和不少,平素堅毅的眉眼此時也透著幾分脆弱,像是對大人撒嬌的孩童。 握住他五指的手掌并沒有用多大力氣,可裴如玉卻完全無法挪開手。 那張發(fā)熱的臉緊緊挨在他的手心,裴如玉只覺得那guntang的溫度仿佛直直燙進(jìn)了他心里,燙得他也渾身發(fā)熱起來。 他就這樣凝視著皇帝的睡顏,心中似乎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 江盛再次醒來時天色已晚,裴如玉的整條左手臂都已經(jīng)麻了。 被松開后,他緩緩收回手,一股子又酸又麻又帶著點(diǎn)刺痛的感覺猛然從指尖躥了上來。 裴如玉的表情不禁微微扭曲:“陛下醒了?感覺如何?微臣可否去叫太醫(yī)過來?” 江盛憋住笑,看著他憔悴的神情和凌亂的頭發(fā),作出如夢方醒的神態(tài),問道:“朕……這是怎么了?” 裴如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他榻前:“陛下突發(fā)熱病,已經(jīng)昏迷兩天一夜了。” “兩天一夜……”皇帝忽然直直看向他:“是你一直在照顧朕?” 裴如玉抿唇:“……是?!?/br> 皇帝忽然揚(yáng)起一個淺笑,威嚴(yán)凜然的氣質(zhì)霎時化為陽光般的暖意。他本就緋紅的面色又紅了一點(diǎn),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朕之前有些糊涂,讓裴相看笑話了?!?/br> 裴如玉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不禁愣在當(dāng)場,旋即艱難地把目光從他臉上撕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陛下之舉情理之中,是微臣沒有伺候妥當(dāng)?!?/br> 皇帝的臉更紅了,側(cè)開臉,輕咳一聲讓他去叫太醫(yī)。 張?zhí)t(yī)和小安子一道進(jìn)來了,皇帝頓時板起了臉:“小安子,裴相乃我朝重臣,怎能讓裴相來伺候朕?朕給你們這些下人的俸祿都給狗吃了不成?!” 小安子大驚失色,連忙跪下求饒:“陛下息怒?。∨?、奴才……” 裴如玉此時出聲解釋道:“陛下息怒,照顧您是微臣自愿的。臣曾經(jīng)給醫(yī)者做過幫手,知曉怎么照顧病人,所以才留了下來。陛下于我既是君主,亦有知遇之恩,微臣此番得償所愿,還需感謝安公公成全。” 小安子連連點(diǎn)頭,補(bǔ)充道:“裴大人衣不解帶地照顧了陛下您兩天一夜,給您喂了些米湯,裴大人自己卻水米未進(jìn),說是擔(dān)心您所以吃不下?!?/br> 江盛倏然盯住他,冷冷道:“那還不趕緊去上晚膳?!朕餓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叫人呈上來?!毙“沧映隽艘簧砝浜梗Σ坏嘏艹鋈髟捔?。 視線觸及裴如玉沉靜的目光,皇帝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移開眼,轉(zhuǎn)而面向張?zhí)t(yī)說:“張?zhí)t(yī),過來給朕看看吧?!边@人是原身的心腹,他倒也不怕他看出端倪。 “諾。” 把脈后接觸到皇帝暗示的眼神,張?zhí)t(yī)立刻會意,說:“陛下積勞成疾,吃藥后好好休息幾天便可,既然醒來,便已無大礙?!?/br> 隨后張?zhí)t(yī)頓了一下,委婉道:“陛下不喜旁人觸碰,您沒醒之前也不便沐浴,所以身上衣服沒有更換,可能會有些不適。今晚洗浴時,陛下一定記得要把穢物清理掉,這樣才能徹底見好?!?/br> 江盛蹙眉。 裴如玉捕捉到皇帝眼中那一瞬的難堪與殺意,籠在衣袖中的雙手驀地攥緊成拳。 良久,江盛輕嘆一聲:“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回去領(lǐng)賞吧。” “謝陛下?!睆?zhí)t(yī)領(lǐng)命而去。 晚膳端上來的時候江盛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他坐起來,顫巍巍地伸手去拿碗,卻差點(diǎn)把碗給打碎了,還是裴如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碗,才沒讓那碗粥打翻在地。 小安子把碗接過來,小心翼翼道:“陛下,那奴才來喂您?” 江盛羞惱不已,大發(fā)雷霆:“你滾!” 小安子嚇得發(fā)抖,強(qiáng)撐著說:“是、是,奴才這就滾。不過陛下,宮里各位娘娘和公子們聽說您病了,都想前來探望,您看這……?” 糟糕,他都忘了原身是個種馬帝王……雖然原身勵精圖治堪稱勞模,目前還沒和那些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名分可是都擺在那兒的,況且別人也不知道原身去了妃zigong里也只看奏折的事情啊。 江盛心里“咯噔”一下,悄悄瞄了一眼裴如玉的臉色,果然發(fā)現(xiàn)那好不容易撬開的虛偽面具又安了回去。 嘖……真是壞他好事,他之后得趕緊遣散后宮。 江盛繃著臉道:“讓他們都回去,朕不喜吵鬧,這里留著裴相便罷,其他人都不要放進(jìn)來。還有,先去給朕備好熱水。” “是?!毙“沧拥昧钪舐榱锏貪L了。 偌大的金龍殿中只剩兩人。 裴如玉端著一副謙和有禮的恭敬模樣:“那微臣來伺候陛下用膳?” 計劃出了岔子,江盛郁悶不已:“裴相先吃吧,好好吃飽?!?/br> 裴如玉:“可是陛下都沒……” 江盛不想聽他打官腔,眼神一厲:“沒有可是,這是諭旨!” 忽遠(yuǎn)忽近忽冷忽熱,他是真的摸不清皇帝的想法。裴如玉抿了抿唇:“微臣遵命?!?/br> 晚膳的配菜都較為清淡,主食是藥膳粥。 裴如玉一直惦記著江盛的那句“朕餓了”,于是頗不文雅地匆匆進(jìn)食。草草吃了些菜,待到兩碗熱粥下肚,他才看向靠在床頭的皇帝:“臣現(xiàn)在飽了,可以給陛下喂飯了吧?” 皇帝頷首:“坐過來罷,不必拘禮。” 裴如玉松了口氣,盛了一碗粥夾了些小菜,便坐到他榻邊給他喂食。 藥膳粥還散發(fā)著騰騰熱氣,裴如玉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吹,這才送到皇帝嘴邊。 江盛面上安靜順從地接受投喂,柔和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裴如玉認(rèn)真到如同正舉行祭祀般的神情,在心底偷著樂。 這家伙……用這個身份裝著一副進(jìn)退有度的忠臣模樣,實(shí)際上還不是也在暗中覬覦,不過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罷了。 碗里的粥一勺一勺地逐漸變少了,兩人其樂融融,看上去不像君臣,倒像是無話不談的密友。 江盛有了飽腹感,便道:“好了,朕飽了,辛苦裴相了?!?/br> 放下碗勺,裴如玉早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但是心里又癢癢的,忍了又忍還是不禁發(fā)問:“陛下方才緣何那般看著微臣?” 眼見著他主動入套,江盛立馬精神了,靠著床頭嘆息一聲,嗓音里含著寂寥:“沒什么……只是想起來,自打朕成年以后,就再沒有人這般照顧過朕了?!?/br> 裴如玉心間一顫,維持著得體的表情微微一笑:“陛下就不要打趣臣下了,這偌大的宮里,誰還不想近身伺候陛下呢?” 皇帝卻搖搖頭,也不闡明原因,忽然另啟話鋒道:“說起來,朕還未仔細(xì)了解過裴相的身世,裴相可否說來聽聽,也給朕解解悶?” 看著那雙現(xiàn)在只注視著他一個人的眼睛,裴如玉在那一刻突然覺得好似對方提什么要求自己都會答應(yīng)。 這種感覺太過荒謬,也太不可控。 裴如玉在心里輕嘆一聲,穩(wěn)住思緒娓娓道來:“臣的身世沒什么好說的。二十多年前那場大饑荒,臣還未有記憶的時候便被父母拋棄在深山。后來臣被獵戶一家收養(yǎng)長大,不料那戶人家添了男丁后又將我故意遺棄在另一個陌生的縣里。臣當(dāng)了幾年乞兒,隨后遇到了……恩師。恩師教導(dǎo)臣長大,后來恩師年紀(jì)大了也去世了,臣便慢慢踏上仕途,直到現(xiàn)在來到陛下身邊?!?/br> 這一世還是這般可憐……江盛聽罷心中酸澀不已,恨不得馬上抱住他好好安慰……然而現(xiàn)在還不行。 皇帝悶聲道:“命途多舛,但卻不會苦一輩子。朕把你調(diào)來身邊,便絕不會再讓你受苦,朕會護(hù)著你。” 他自己都已經(jīng)釋懷了,卻不想這人聽了卻說要護(hù)著他。裴如玉內(nèi)心大為震動,由衷露出了一個笑容:“承陛下吉言,得陛下如此厚愛,是微臣一生之幸?!?/br> 江盛不想再說這些沉重的事情,問道:“裴相家中可有妻室?” 話題轉(zhuǎn)換得太快,裴如玉困惑回答:“未曾有過。”皇帝為何要問他這等私事? 卻不料江盛言笑晏晏,忽然說:“裴相今歲二十有五,朕二十有六,日后私底下,朕喚你一聲阿裴可好?” 裴如玉徹底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陛下,這、這不合理數(shù)……微臣……” 江盛拍板:“好了,就這么定了。你也不要再在朕面前說那些君臣禮儀,既然到了朕的身邊就是緣分。” 英俊不凡的帝王沖他勾唇一笑,像是剖開了外殼將自己最柔軟之處展露出來:“這皇宮是個金子做的牢籠,能有阿裴陪朕,朕很高興?!?/br> 裴如玉被他那一笑弄得神魂顛倒,一時竟啞口無言。 “好了,你這兩天也累了,回去休息罷。是朕不理智,總想著讓阿裴再多留一會兒?!被实凵駪B(tài)自若地下了地,轉(zhuǎn)而向浴池方向走去,“朕去洗浴了,阿裴請回吧?!?/br> 為何問起自己私事? 為何喚他阿裴卻曖昧不明? 又為何放下帝王姿態(tài)對他如此親昵? 裴如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 水聲潺潺,明黃色的龍袍隨意地搭在屏風(fēng)上,浴池中的皇帝浸在水中,一絲不掛。 江盛給自己好好清洗了一番,旋即想到體內(nèi)需要弄出來的東西,神情霎時變得難堪。 他緩緩伸手探入后庭,但因?yàn)檫€發(fā)著燒的緣故不太使得上勁,不得章法地弄了一會兒便氣喘吁吁。 江盛惱羞成怒,不打算再弄了,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風(fēng)聲,隨后視野全暗,一層黑布緊緊蒙住了他的雙眼。 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yīng),他的雙手也被軟綢之類的東西反縛在背后,下一秒,身前貼上來了一具高大的男性身軀。 “誰?!”江盛厲聲呵斥。 粗礪而又熟悉的嗓音響起:“除了我,陛下覺得還會有誰?” 看不見東西讓江盛有點(diǎn)慌張,他氣得發(fā)抖卻掙脫不開來人的束縛:“你還敢來! “我已經(jīng)在這兒了。陛下安心,今日我不做什么?!蹦侨吮ё∷难?,摸了摸他的額頭:“嘶……怎么還是這么燙?!?/br> 江盛掙扎著冷笑:“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朕現(xiàn)在落在你手里,要做什么還不是你說了算?” 男人不接他的話,只說:“還發(fā)著高熱竟然也敢自己沐浴,也不怕暈在池里。” “還不是拜你所賜!”江盛意有所指地恨恨道:“朕不喜旁人觸碰,也不喜旁人圍觀!” 身前的人卻笑了一聲:“倒是個好習(xí)慣。” 視覺被剝奪,江盛只能感覺到他們現(xiàn)在還浸在浴池里,而自己面對面地被強(qiáng)制按壓著坐在那男人腿上。 這種屈辱的姿勢令江盛大為光火:“你究竟是什么……唔!你做什么!” 男人的雙手分開了自己的臀部,隨后一根手指就著溫水伸進(jìn)了他的后xue。 粗啞卻帶著一絲安撫意味的聲音落在他耳邊:“陛下別緊張,放松,里面的jingye不好好弄出來難受的可是你,我不是說要你好好上藥好好清理?” “那檔子事誰會知道!”江盛羞怒交加:“無恥yin賊!給朕用尊稱!” “真可憐,后面都紅了腫了?!蹦腥顺涠宦?,慢慢伸入四指之后撐開他的后xue把溫水引進(jìn)去。 “呃啊……你!哈啊……水、水進(jìn)來了……” 敏感的xuerou被進(jìn)入的溫水激得不斷收縮,像是要把侵入的異物給擠出去。 男人用手指帶著那些水在他xue里攪弄,漸漸將射在深處的jingye一點(diǎn)點(diǎn)引了出來,“xiaoxue縮得這么厲害,怎么,想要了?但是你還在發(fā)燒,不可做那等激烈之事,乖?!?/br> “哈啊……誰想要了!”江盛難受地倒在他懷里,咬牙切齒道:“朕真的要?dú)⒘四恪?/br> 射進(jìn)去的jingye太多,全部弄出來時水面都有些渾濁。男人看著皇帝面帶潮紅的臉,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住升騰的情欲。 他抽出手指,往上提著江盛的腰讓他坐在浴池邊緣。 江盛不安分地伸腿踹他:“東西都流出來了,你還不給朕滾!” 男人輕而易舉地按住他的腿,從水中浮起身惡劣地舔了舔他胸前的rutou:“陛下你乖一點(diǎn),如果不想再被我按著cao一次的話?!?/br> “嗯呃……”江盛身體顫了顫,最終恨恨地閉了嘴,動彈的雙腿也認(rèn)命地垂入水中。 男人打開他的雙腿給他后xue上藥,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我那天只是去看看你,本意并非想要強(qiáng)占你,誰知道你竟然醒了。” “哈啊……唔……那難不成……還要怪我?”后xue被細(xì)細(xì)涂上了清涼的藥膏,江盛忍著不適譏諷一笑:“惡事做盡,還來這假惺惺,真是虛偽?!?/br> 那處涂好了藥,男人翻身上岸。他看著皇帝一臉忍耐的性感表情,不禁湊過去吻了吻他的額發(fā):“前日強(qiáng)要了你是我不對,但陛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在下就算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你?!?/br>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苯⒈砬槔淠骸啊憧墒歉菜w的人?” 男人怕他冷到,取來預(yù)先備好的錦被裹在他身上:“不愧是陛下,真是聰敏過人。在下的確是覆水閣的人,陛下可以稱我一聲閣主。” 皇帝被他裹在錦被里圈入懷中,感到溫暖的那一瞬間他臉上有些動容,然后便又冷冷道:“除了覆水閣的人,朕也想不到還有誰這般大膽。朕知你覆水閣與朝廷有舊仇,卻不知閣主采取的竟是這種報仇方法?呵呵……和仇人滾到床上去?” “你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想傷害你,”男人沒有錯過他的神色變化,輕輕啄吻著他的發(fā)絲,“都是陛下太誘人了,所以在下才會這般冒失?!?/br> 見識過墨涅爾發(fā)瘋狀態(tài)的江盛哪里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想傷害我,你只是想對我強(qiáng)取豪奪罷了。 皇帝又開始掙扎起來:“只要朕還活著,早晚有一天會把你揪出來!”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那在下就等著那一天了?!蹦腥溯p笑一聲,指尖碰了碰他的臉,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涼意后便拉著他站起身。 男人垂眸,蜻蜓點(diǎn)水般吻了吻他的唇,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 雙手一得到解放,皇帝立刻便去扯掉蒙眼的黑布,最終卻只看見了一道離去的黑影。 確認(rèn)他已經(jīng)離開,江盛拉緊了身上的錦被,喃喃道:“既然閣主這么執(zhí)迷不悟,那我也只好先愛上朕的好阿裴了。兩個人弄得跟三角戀似的,也不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后悔?!?/br> 江盛想著以后的情形,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果然和愛人逗趣,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