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7.

    “我不準(zhǔn)你死?！?/br>
    曹岐山看著他柔軟粉白的小腹，頓了一頓，握住他的爪子，輕飄飄說一句：

    “去了也看不著?！?/br>
    “怎么，不讓看？”陸離抬頭，不甘心地追問：“你不是早幫她翻案了嗎，我就不能拜一拜？”

    曹岐山松開些許，僅道：“恐怕不行?！?/br>
    陸離急迫問他：“為什么不行？”

    曹岐山答：“不見了。”

    陸離疑惑：“不見了？什么不見了？”

    曹岐山道：“蕭妃不見了?！?/br>
    1258.

    “??？！什么時候的事？”

    陸離驚愕，心中忽然冒出一絲怯懦的歡喜：

    “會不會……會不會她沒死？自己走掉了？”

    曹岐山垂首打量片刻，按一下他的腦袋：“傻孩子?！?/br>
    多年前，在尚為幼童的九皇子眼里，

    宮殿的立柱那么高大，高得見不到頂。

    黑暗自血紅色的柱子頂端降臨，沉沉地壓在寶華宮內(nèi)。

    黑色，紅色。

    地磚上的血。

    白色的rou體。

    仿如昨日，歷歷在目……

    陸離一點(diǎn)點(diǎn)抿起嘴唇。

    曹岐山掌心在小崽子卷翹的發(fā)梢上搓揉兩下，說：“翻案后本應(yīng)移葬，但那時已找不到蕭妃遺體?！?/br>
    陸離無法理解，頂著他的手掌昂起腦袋：“找啊？去找呀?！?/br>
    曹岐山輕拍他的臉，說：“陛下并未下令追查?！?/br>
    陸離歪頭，不解至極：“為什么他不查？”

    曹岐山語氣平淡：“你問他?！?/br>
    “我問他有用？”陸離嗤之以鼻，歪七扭八半撐在床上說：“他虧心，就算知道什么也不告訴我?！?/br>
    曹岐山俯身，輕吻他下撇的嘴角：“老臣不過一介外人，此事原委恐怕只有他，最清楚?！?/br>
    陸離肚子里轉(zhuǎn)著小心思，扭開頭無聲瞅他。

    “成大事者不惜小費(fèi)。”

    曹岐山在他唇邊陰冷低語：

    “對他而言，一個死人，在不在，在哪里?！?/br>
    “無關(guān)緊要?！?/br>
    “我會讓他告訴我。”

    九皇子狠狠說罷，轉(zhuǎn)頭問話：

    “曹岐山，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幫忙？還對我這么好？你和我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曹岐山反問：“好嗎？”

    九皇子瞬間記起從小到大的無數(shù)頓大鐵鞭，rou眼可見地遲疑了……

    曹岐山面無表情，復(fù)問：“好嗎？”

    1259.

    察言觀色的九皇子立刻揚(yáng)聲，干脆應(yīng)承：

    “好！好～得不得了！所以你說嘛，為什么為什么？”

    曹岐山眼皮微窄，一手壓著他軟白的小腹，捏緊手底下的爪子：

    “因?yàn)椤?/br>
    陸離期待，勾起脖子，也不管老太監(jiān)又實(shí)施sao擾，只將耳朵湊到他嘴邊問：

    “什么，因?yàn)槭裁?？?/br>
    曹岐山一口咬上送過來的小耳朵：

    “你有用。”

    “又是這話！”

    陸離皺一皺鼻子，傷透了心，掙開他的手，捂住耳朵，臭臉哼聲：

    “你說老實(shí)話，你跟我娘以前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曹岐山垂眼看他，又是三字：“沒關(guān)系?！?/br>
    陸離大失所望：“我都這么問你了，你三個字就打發(fā)我！”

    曹岐山想了想：“沒有關(guān)系。”

    “多一個字?！标戨x給他一拳：“我讓你多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