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本呕首由钏紶铧c點頭，追問故事發(fā)展：“然后呢？”

    “聽他胡謅?！毙l(wèi)少昊橫插一句，說司徒申：“你少去春風(fēng)閣吃幾頓花酒，何至于三餐不繼？”

    “你你、你……我那是我是……”

    司徒申面紅耳赤，捶胸頓足又發(fā)瘋病一樣嚷嚷：“我難受啊——！我懷才不遇！我壯志難酬！你說說采蓮多好的一個女子啊，你不是也很喜歡她嗎——”

    “吵死了?！毙l(wèi)少昊合著眼睛打斷他，愜意地享受習(xí)習(xí)涼風(fēng)：

    “一個婊子，逢場作戲罷了，有何特別?！?/br>
    “你怎么能這么說？！”司徒申若不是礙于身份，看樣子都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地拍案而起了。

    九皇子單手斜支臉側(cè)，一圈又一圈地款運杯盞，垂眼睨著碧綠的茶水在里頭貼著白瓷壁轉(zhuǎn)悠。

    834.

    “好啊，你說她是什么，九天圣女？”衛(wèi)少昊照例是八風(fēng)不動：“你認識她有三個月嗎？就為了個婊子要死要活情根深種了？”

    “你、你根本不懂得感情！”司徒申和他講不通，轉(zhuǎn)而找悠哉悠哉玩兒茶的九皇子訴苦：

    “殿下，前些日子她沒聲沒息地被東宮擄走了，我擔(dān)心……擔(dān)心采蓮姑娘……”

    他邊說邊打著擺子，掩面抽噎起來。

    陸離看一個丑男人哭哭啼啼看得撓頭，心里大約對他求自己所為何事有了底。

    “司徒申，少在那假惺惺地杞人憂天，你哭的是如此一來你們這些人便玩不到她而已?！毙l(wèi)少昊咂摸一口苦澀回甘的茶水：

    “當個青樓的婊子，和做東宮的侍妾，你說她更愿意選哪個？”

    陸離心說衛(wèi)少昊看著正派，說出口的話怎么這么流里流氣？

    我得好好學(xué)學(xué)。

    司徒申粗聲粗氣脫口而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九皇子含嘴里一口茶差點噴出去，直拍胸口干咳。

    835.

    “更何況哪里是侍妾？對那位而言，不過是個玩物?！?/br>
    司徒申聽見一連串咳嗽聲，又苦大仇深地轉(zhuǎn)回來和九皇子講話：“東宮隔三差五就從青樓楚館點一些人進去，可坊間從不見有人回來……”

    衛(wèi)少昊順風(fēng)飄來一句：“你又曉得了?！?/br>
    司徒申心急：“本來就是！我是恐怕再晚點她就危險了！”

    “越王殿下，您與太子是親兄弟，求您開開金口將采蓮姑娘要出來，來生、不！今生為您做牛做馬肝腦涂地我絕無半句怨言！”

    果不其然是為這事兒。

    “我一個小小的越王，和太子要人？”

    陸離懶洋洋地撐著下頜，把玩著手里的茶擺件，問了件其他事：“方才你緣何沖我叫那位姑娘的名字？莫非她與我長得很像？”

    “下官一時昏頭唐突了殿下，下官萬不敢這么說！”

    司徒申畏畏縮縮地一眼、一眼瞟向九皇子，整個人又癡癡地往外冒傻氣，羞澀地解釋：

    “其實、其實是有點像……她的眼尾和殿下一樣，也有一顆小紅痣，而且有些角度……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