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江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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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九皇子緩了會兒氣,勉強重新擠出笑,抓住曹岐山按在自個兒心口骨節(jié)粗大的手掌,上面布滿老繭和各式各樣的疤痕。 他小小聲地請求: “下次你看見我快死掉了,就讓我去找我娘吧……活著很痛,你救活了我,下次我又要再痛一次才能死掉?!?/br> 曹岐山翻折子的動作頓住。 九皇子單薄的脊背緊貼他的胸口。 透過來一次次心臟的震顫,微弱不穩(wěn)如將息燭火。 此刻他卻分明看見那燭火中映照出直赴大漠盡頭的落日長河。 54. “九千歲?!?/br> 門外,一道細而低弱的聲音響起。 曹岐山回過神: “進。” 房門無聲地敞開一道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杏仁兒垂著頭進來調(diào)燭火,不敢多瞧一眼房內(nèi)的情景。 他做完了事躬身行一禮后立刻倒著退了出去,掩上房門。 九皇子在這說話的功夫舒服了不少。 循著再次騰亮起來的燭火搖曳出的光,他仰起腦袋,毫無防備地一眼望見摟著他的曹岐山。 55. 生死之間,九皇子已經(jīng)忘了之前非要一見曹岐山真面目的執(zhí)念。 曹岐山果然骨架極大,不像龍衛(wèi)那樣壯,肌rou只是薄薄一層貼在骨骼上,并不顯得過分瘦削。 這些都是可以想象到的。 最令他震驚的是,大閹人的皮膚白得毛骨悚然。 即便面骨生得粗獷深刻,也因此平白透出一股攝人的森森陰氣。 可是這五官和…… 怪不得他講話咬字那樣奇怪! 小崽子微微一瞥就驚得大咳起來: “曹岐山——你不是中原人?!” 56. 曹岐山收回落在文書上的視線,漠然地垂眼與大呼小叫的九皇子對視。 九皇子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 那雙灰得近乎透明的雙眸中央幽邃深黑的一點瞳孔,微微收縮竟猶如獸瞳。 即使籠罩在燭火之中也進不去一絲暖意。 同白得毛骨悚然的皮膚一般毫無人氣。 相反地,他的頭發(fā)是如濃墨般化不開的黑……像極了娘親死去那晚皇宮的天空。 襯得一雙淺色的眸子越發(fā)詭異。 陸離忽地打了個冷顫,無可抑制地恐懼膽寒。 他見過這種樣貌的人。 淺色眼珠,窄高鼻骨,直頜薄唇。 兀屠別。 曹岐山是北兀人。 57. 曹岐山不為所動,覆在陸離心口的手掌慢慢地為這只一驚一乍的小崽子運功調(diào)息。 九皇子配合地長長吐氣呼氣,甫一緩過勁就問: “曹岐山,你不是中原人,你是兀人?父皇為何會重用于你?” “蕭妃是祁人,皇上為何寵幸蕭妃?” 曹岐山聲音極低,尾音微微拖長: “殿下出生后的五年,皇上更是幾乎沒有寵幸過后宮其他妃嬪?!?/br> 九皇子聽到那個便宜爹就牙疼,眉毛皺成一團,吭哧吭哧半天,苦著一張臉,轉(zhuǎn)而憂愁道: “曹岐山,你長得太嚇人了,我還是個小孩子,承受能力很低的,看著你的臉,我嚇得都想不出要說什么了,咱們以后見面還是隔著簾子吧。” 九皇子說著說著就把小腦袋轉(zhuǎn)過去了。 頭毛亂翹的后腦勺仿佛在說,咱們江湖不見。 曹岐山一挑眉頭,扔了密函,掰過臭崽子,兩根骨節(jié)粗大的粗糙手指強行扯開臭崽子的嘴角: “殿下是不是忘了咱家說過的話?” 九皇子嗚咽嗷嗷:“唔唔唔——裂、裂了,痛——痛痛!” 你是容嬤嬤呀! 干嘛非要我假笑不讓我苦著臉! 我一邊受著痛一邊被你嚇,苦得有理有據(jù)礙著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