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昌都來說，節(jié)食的每一分鐘都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但是喝了半碗湯后，他從十度饑餓狀態(tài)回升了幾度，看東西也有焦點了，坐下站起也有勁了。

    此時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暴食的傾向。

    這是節(jié)欲的考驗，要忍住。昌都緊閉雙目。各類食物在他腦內(nèi)旋轉(zhuǎn)。

    虎林面對一邊磨牙一邊深呼吸的昌都，有些擔(dān)心：“要不就算了，你呼吸都困難了，回家吧...”

    他以為昌都是覺得剛才小周描述的那個難題，那個案件對昌都來說有些麻煩。

    虎林幫昌都想了個臺階：“昌都先生最近身體不太好....哈哈...”對小周干澀地笑笑。

    小周：你們這么熟了嗎？

    「虎林性格這么好，就不要和這種自命不凡的奇葩混一起?！剐≈軟]說出口。惋惜地看著虎林。

    “和我身體無關(guān)，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商場猥褻案嘛，我一定要——”

    昌都瞪開眼，“找出那個膽大包天，居然對那么多Ω伸出魔爪的色魔?。　?/br>
    “就算αβΩ力氣一樣大，也不可以對Ω們隨便出手啊色魔！”

    小周托腮，樂呵呵的：“我也會找出那個人的，不過為了公平我會告訴你很多細(xì)節(jié)。我不服你，說實話。上次你純屬歪打正著，你是上次案子受害者鄰居，你可能半夜偷看到兇手的臉了?！?/br>
    小周這么一說，昌都立刻氣得顫悠。不過是因為覺得小周俗欲太重，導(dǎo)致的憤怒。

    虎林扶住開始篩糠一般搖晃的昌都，“昌都先生你別這么亂喊亂動啊，沒力氣了吧.....”

    小周打開手機，道：“首先，這家百達(dá)在今年5月開始，發(fā)生了第一起猥褻案——”

    某個下班時分，34歲保安Ω在停電的員工走廊被摸了屁股。他被按在花盆邊，扒下褲子和內(nèi)褲，被玩弄了兩瓣屁股。犯人還在他后頸留下了大片吻痕?？上丶液笙丛?，沒能留下dna證據(jù)。受害者被嚇到了。

    6月發(fā)生了兩起，一起是在百達(dá)天井電梯附近賣奶茶的19歲男員工Ω，在下班時間的更衣室，燈被關(guān)，被揉捏rutou直到rutou變腫變紅，因為犯人力氣很大，沒反抗成功。這次被害者發(fā)現(xiàn)犯人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犯人從背后偷襲，沒看見臉。

    本月第二起是38歲保潔男，同樣是Ω，而且處于發(fā)情期，在自己的工作間的拖把掃帚陪伴下，吃著午飯，就被蒙面犯人扒光了全部衣服。

    可見犯人的欲望升級，行為更加惡劣。受害者被犯人用毛線帽蓋住臉，沒看見樣貌，而且環(huán)境那么昏暗。然后渾身都被舔和親，還被玩小雞雞玩射了。

    當(dāng)時犯人沒戴手套。據(jù)說其回家就立刻邊流淚邊洗澡了，當(dāng)晚還吃了冷拌面鬧肚子，可以說是很凄慘的受害者。

    7月、8月共發(fā)生四起。

    受害者相關(guān)的情況分別是：

    （1）　23歲地下超市店員Ω，他在早晨4點值夜班下班后，在員工走廊被撲倒脫光，還被偷走內(nèi)褲和襪子。犯人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用毛線帽蓋住受害者的腦袋。犯人蒙面。

    （2）　18歲日料店店員Ω，下午在日料店后廚被毛巾下藥，不省人事，醒來后全裸在原地，被親了很久留下吻痕，被玩小雞雞。依舊是硬質(zhì)手套，不過不知什么顏色，毛線帽再次出場。犯人蒙面。

    （3）　56歲保潔Ω，中午在衛(wèi)生間獨自打掃，發(fā)現(xiàn)犯人，隱約在昏暗中，看見了犯人相貌「是個很有力氣的很高的人」，犯人這次沒有蒙面，但也是關(guān)了衛(wèi)生間的燈。被脫全裸被打屁股和雞雞，被親被舔。受害者沒提到毛線帽。

    （4）　35歲電玩城店長Ω，早上客稀時段，在自己內(nèi)部辦公室被從背后襲擊，被壓在沙發(fā)，扒光下半身，被強迫穿上白絲。犯人逃走后店長直接報警了。毛線帽蓋頭，不知道犯人蒙面沒有。

    9月事態(tài)嚴(yán)重，眾怒如水火。

    但犯人更加猖獗，在此月猥褻6個人。

    分別是27歲炸雞店店員、20歲顧客、21歲顧客、17歲水餃店店員（事后承認(rèn)偽造成年來打工）、25歲商場經(jīng)理、23歲韓式飯館廚子。

    都是被親被舔，全裸。沒有被偷走衣物的。這次犯人比較狠，毛線帽蓋受害者的頭，蒙面，有時戴黑皮手套，有時不戴手套。

    受害者除了兩個顧客，全部是店員。

    兩個顧客受害者，是因為亂走去員工走廊附近，被下藥了。全裸昏迷著被保安發(fā)現(xiàn)。

    “最后一個受害者，就是這家店的主勺大廚?！?/br>
    小周放下手機，環(huán)視韓式飯館四周。

    “從十幾歲到五十多歲，不管是店員還是顧客，真是徹頭徹尾的色魔?！辈汲爸S道。

    虎林從小周那里復(fù)制了資料，“17歲到56歲，一共十三個人，資料給你，昌都先生你要看嗎？還是你已經(jīng)都記住了...”

    昌都直接搶過來虎林的手機：“我怎么可能記得住那么多....真是派得上用場，虎林如果你當(dāng)我助理，一個月我給你1000，怎么樣？”

    “真的？”虎林的眼睛亮晶晶的。

    小周快吐了：“你要是敢對虎林有什么不軌，哪怕作為一個Ω，我都會直接懲罰你的?！?/br>
    昌都只顧著和虎林卿卿我我，雖然虎林和他壓根不是戀人關(guān)系。

    韓式飯館的店長忽然走了過來，放下一碗年糕：“小周來啦，送你們的，一定要早點抓到那個變態(tài)啊。

    啊，這位就是那個破獲了香水殺人案的長度？”

    “是昌都?！辈伎磥聿幌霊?yīng)付他們，把臉bia在虎林的大臂，悶悶地嘟囔。

    “我們商場的領(lǐng)導(dǎo)們也很擔(dān)心，已經(jīng)說業(yè)績遭到影響，要嚴(yán)抓那個色魔了?！钡觊L愁道，“可惜我們這附近的監(jiān)控也不怎么拍員工走廊之類的，很多時候，監(jiān)控也不好使。而且商場每天那么多人，怎么找啊?！?/br>
    “這家百達(dá)商場號稱本市離職率最低的企業(yè)，客流量極大。現(xiàn)在跌了10％?！毙≈苷f，“離職率在猥褻案發(fā)生后，高了?！?/br>
    昌都趴在虎林身上道：“受害者都是什么時候報警的呢？”

    “問這個？”小周一驚，查看資料，“有六個人包括顧客是被害后盡快報警，其余的人都是過了很久，才報警。因為顧及名聲吧?！?/br>
    店內(nèi)電視在播放清河本地新聞。

    【百達(dá)社長之子即將接管百達(dá)商場，恐發(fā)生兩子奪嫡。】

    虎林道，“社長有兩個兒子嗎？”

    店長讓虎林吃年糕，虎林說自己最近目標(biāo)增肌，就只吃一口。

    店長說：“社長都已經(jīng)66歲了，長子40歲，次子24歲。

    長子金昌都已經(jīng)有孩子了，次子白銀是今年3月回國。真不知道怎么辦啊。”

    “廚師被猥褻之后，店里的大家都不敢單獨行動了。大廚的兩個老公還來店里發(fā)飆鬧事，懷疑廚師和店里的人劈腿，因為身上有紅痕，不過廚師自己也跟我道歉來了，他說不希望丈夫在店里鬧。之后廚師就報警了?！?/br>
    “本來廚師覺得丟臉，不想公之于眾吧？”

    “我們這才「哦」的一下知道，原來連環(huán)猥褻案也發(fā)生在我們周圍的人身上了。”

    服務(wù)生說：“來店里鬧事的確過分了嘛?！?/br>
    “廚師先生還在工作嗎？”虎林問。

    “嗯，畢竟受害者最近幾個月的工資，都給漲薪了一倍那么多，廚子可不會離職?！狈?wù)生道。

    昌都直勾勾盯著那碗辣炒年糕，還有警察小周吃湯面的動作，似乎壓根沒聽進去這些話。

    虎林：.....想吃就吃吧。

    昌都兩只眼睛要瞪出火。

    “我就說...”昌都含恨磨牙，“我就說應(yīng)該宅在家，外面的誘惑太多了....”

    “現(xiàn)在百達(dá)每天都有好多社長請來的便衣警察?！毙≈苷f完，就越過玻璃，和對面店里的便衣警察同事擺了擺手，笑顏可愛。

    飯后，小周還帶虎林和昌都去見了商場的好幾個商場經(jīng)理。

    經(jīng)理們都戴著紅色邊的工作牌，在抽煙室里，工作牌的邊還在發(fā)熒光，昭示他們的特殊地位。

    名叫福泉的43歲監(jiān)督組經(jīng)理（β），擺手，面帶一絲微笑道：“周組長?！?/br>
    福泉一邊抽煙，一邊用左手拿手機，看著手機游戲直播。

    “福泉，手機游戲有那么好玩嗎？”一個老前輩說。

    福泉吐出煙霧，“嗯?！彼氖謾C沒有手機殼。然后又對一個下屬道，“去找材料科的說沒啊，抽煙室玻璃都碎了！看著真礙眼。”他敲敲抽煙室窗戶的玻璃。

    下屬翻著白眼，應(yīng)承著，“會去催的。經(jīng)理。”轉(zhuǎn)身對門外后，用口形說“事兒精”。

    另一個叫萊西的34歲質(zhì)檢組經(jīng)理（α）說：“外面有景色可以觀賞，下屬怎么可能懂這種情趣?！?/br>
    他說完，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起了一塊巧克力，手腕上的鉆表閃閃發(fā)光，送進嘴里后，高興地翹起小拇指。

    然后他又用另一手把煙嘴送到嘴里。

    小周搭訕道，“這是西海岸的巧克力吧，好好吃。”

    看過去，發(fā)現(xiàn)盒子用紅絲帶系著，寫有「情人巧克力」。

    萊西好像才看見小周，“哦～小周組長！別來問我了，我已經(jīng)再次查員工走廊附近的門鎖了嘛～員工走廊的確有鎖被砸壞嘛～犯人就是那么從外面潛入的嘛?！?/br>
    昌都被這里的煙霧勸退，自己跑了。

    虎林趕緊跟過來，“昌都先生，不去問問線索了嗎？不看監(jiān)控嗎？”

    “我受不了那個煙味兒?！辈甲笥铱纯矗氨O(jiān)控肯定很多人，累死我啊？要問那些端架子的俗人經(jīng)理...饒了我吧?！?/br>
    虎林歪頭：“昌都先生，那我?guī)湍愀麄儨贤ò?。我怎么說也被你雇傭了....簽合同嗎？”

    “哎呀不用！不用合同，我很守信。每個月最后一天給你工資?！?/br>
    昌都和虎林隔著幾寸，并肩走著。

    “這里真是大商場啊。”虎林感嘆。

    “的確....”昌都臉抽抽，尤其是每次路過電子墻都看見數(shù)碼拼出的社長全家福拍的廣告大照片，

    “這些商業(yè)家也活得很幸福呢?！?/br>
    社長及其兩個兒子、長子的妻兒、社長的其他家人，一起拍了巨幅的「百達(dá)歡迎您」的照片，每一層都有電子墻數(shù)碼顯示。

    他們家個子都很高，而且社長、兩個兒子全都是α。

    如果不近距離感受氣味和磁場，是無法判斷性別的。

    昌都和虎林為何會知道他們是α呢？

    因為照片旁邊還驕傲地標(biāo)注了啊......

    虎林感覺昌都喜歡自己，可是似乎又不喜歡自己。

    他剛才還黏著他，這個時候卻理都不理他。讓人捉摸不透。

    問他也不回答，走在前面飛快。喝了湯好像活了過來。

    “不過，昌都先生為什么往回走啊....”

    虎林額上滑下三條黑線。

    “去找小周，讓他給我個調(diào)查的工作牌。”昌都這才想起關(guān)鍵一層，不好意思地說。

    找到小周后，昌都還硬是要求“給我提供警服，盜版也行，我可是要調(diào)查?！?/br>
    小周不甘不愿，卻也很滿意昌都和他的競賽正式拉開帷幕。

    “看我們誰先抓到那個色魔吧?！毙≈苣パ赖溃安贿^，你做越界的事可不行。”

    結(jié)果昌都跑得比兔子都快。

    虎林追上昌都時，昌都已經(jīng)沒力氣了。“他身上煙味真大。”昌都埋怨小周，“哎，我可給自己找事咯...沒勁了。虎林，你學(xué)校課不忙吧。課忙就找替課?！?/br>
    虎林無語：“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回去好好上課的......”

    “跟我待著，比在學(xué)校強?！辈寂吭谒绨颍窠钇ＡΡM的老農(nóng)喘氣，“我現(xiàn)在看手機腦殼疼，你幫我看一下。我們現(xiàn)在一家一家店去調(diào)查?！?/br>
    “真的沒事嗎？”虎林真怕走兩步昌都就撅地上心臟驟停，不過長時間節(jié)食的人的確一看電子產(chǎn)品就會頭暈，他看著手機，“呃....我們現(xiàn)在站在門口的這家，就是某個受害者在的一家.....”

    昌都抬頭，發(fā)現(xiàn)是餃子館。里面的客人愉快地進食著。

    餃子店店長帶出了17歲假冒成年人來打工的眉清目秀被害少年。

    “因為他快成年了，工作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就不辭退了?！?/br>
    店長看著昌都脖子上的調(diào)查工作牌，態(tài)度變得嚴(yán)肅和謹(jǐn)慎。

    結(jié)果昌都把工作牌拿下來塞口袋里，“我就是警察雇來的布衣百姓，目前還沒工作?！?/br>
    店長和少年對視一眼。

    “好了，說說案情之后發(fā)生的事吧。為什么不離職，我聽說很多受害者都離職了?！?/br>
    昌都說。

    “呃...我留在這里繼續(xù)工作了。

    因為很喜歡百達(dá)的環(huán)境，這里的規(guī)定很照顧員工，而且出了色魔這事后，社長辦公室直接下達(dá)給我這種受害人漲薪的條例了。”

    以前一個月工資6000，現(xiàn)在說接下來的3個月，只要不離職，工資都是11000，還不算提成。

    少年真誠地說道，“不僅是因為工資，真的，哪怕不給我漲工資，我真的很喜歡百達(dá).....在這里工作很開心....也懂得了顧客和店員的真諦。

    但是現(xiàn)在客流量變小了，請你們快點抓到那個犯人?！?/br>
    “而且而且...”少年興奮道，“我報警之后，社長和董事都來安慰我....我真沒想到，他們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會親自來對我道歉、我好感動...”

    “這里的工作環(huán)境的確很好。”

    昌都越過感謝著服務(wù)員遞來湯碗的虎林，發(fā)現(xiàn)這里的店員全都戴著鴨舌帽，防止頭發(fā)掉落。

    “剛才我發(fā)現(xiàn)，每家店，不管是餐飲還是服裝店的店員，都是戴鴨舌帽，為什么？”昌都問。

    “這是社長之前的老社長就有的習(xí)慣了，其實說是商場租借地方給商戶，但社長家很有錢的，以前有商戶虐待店員，社長家直接趕走了商戶，自己照常開店，不如說這整座商場的店，九成都是社長家的私產(chǎn)。”

    “嗚哇?！迸赃呁德犝勗挼哪硞€顧客，聽到后，驚訝地捂住嘴。

    服務(wù)員給虎林二人端來本店特色的水餃湯。

    這是餃子湯經(jīng)過一些秘制調(diào)制的特別好喝的咸湯，據(jù)說能喝出醬味、雞湯味、牛rou味.....各種味道，一壺的價格比一大份招牌加料rou餡餃子都貴。

    “無功不受祿，等我抓到人了再喝吧。”昌都又繼續(xù)盤問。

    少年道：“案發(fā)那天，我就是去倒廚余垃圾，當(dāng)時也是很昏暗，都是垃圾箱的小巷。突然被從后面襲擊，頭被按在墻上，還被套了毛線帽，看不清東西。他力氣很大。褲子被扒下去了，九月份真的有點冷....”

    少年回憶著，趴在昌都耳邊說，因為不想被顧客聽到。

    “被玩弄了好久的屁股，感覺屁股都麻木了，他還把手伸到我腿間，在我屁股下來回抽插。感覺到他沒戴手套。”

    “是嗎？”昌都瞇起眼睛，“動作快嗎？”

    “很快，所以我被他弄射了。他的手太熱了。不過他也就只是這樣。

    對了，他還把我的耳朵都捏紅了，現(xiàn)在還疼?！?/br>
    少年指了指右耳。

    “我的右邊屁股也被打得特別紅，疼死了。”

    “他還拍照了！”少年苦惱地說，“我跟那個姓周的警察大哥也說了的...我當(dāng)時聽到了拍照的快門聲，我的裸照還在犯人手機里嗚嗚....”

    “性侵會留下jingyedna，犯人不敢。裸照也沒露臉，沒事?！钡觊L安慰道。

    虎林尷尬。

    店長那奇特的安慰話語....

    昌都又問：“犯人一直用一只手按著你的后腦嗎？當(dāng)時很疼吧?！?/br>
    “嗯，”少年說，“他的手還一直在顫抖，特別用力。當(dāng)時我的腦袋都要暈了，太難受了。如果我有機會，我肯定會跑的啊?！?/br>
    店長突然沖遠(yuǎn)處招手，虎林發(fā)現(xiàn)來人是剛才那個34歲的質(zhì)檢組經(jīng)理萊西。

    “嘛～今天心情好點了咩？小可愛被那樣對待，我可不會容忍的。”

    萊西（α）那照舊的娘娘腔的rou麻腔調(diào)關(guān)懷著被猥褻的少年。

    萊西的身材很結(jié)實，一看就很有力氣，腱子rou比較發(fā)達(dá)。

    這里不光店員，經(jīng)理也都穿統(tǒng)一制服，不過不戴鴨舌帽。萊西的制服褲兩個口袋看起來鼓鼓的，是因為褲子設(shè)計得太緊繃了。

    這么緊的褲子，久坐會不舒服，所以穿著的人就想到處溜達(dá)，正符合商場要求經(jīng)理總是巡查的想法。

    這家商場很講究美觀，所以也要求他們統(tǒng)一制服。每個人的臀腿腰弧度都顯露無疑，如果是瘦子或身材普通的人穿上，遠(yuǎn)看，腿形顯得很流暢。

    萊西直接自來熟地端起碗喝起了水餃湯，看來他總是來這家店談笑，都認(rèn)識了。

    在他們笑談的時候，昌都剛要走，萊西就端著碗，用右手揮了揮，說：“你就是那個昌都嘛～我們董事也在聘請私家偵探尋找色魔呢，你可以也去領(lǐng)份錢。”

    “不必了?！辈记甯叩卣f。

    “我們今天真是全心戒備嘛，馬上十月份了嘛，那個色魔說不定還要行動。今天董事也來商場親自巡查嘛、”

    萊西還在那「嘛、嘛」的，虎林望見遠(yuǎn)處天井的確有點人員密集。

    傳說中的董事，就是社長長子金昌，穿著黑西裝的成熟冷面男，正在指揮安裝監(jiān)控。金昌個子居然超過一米九，快要兩米。

    “社長家族基因很厲害的，個子都很高。老社長雖然177cm，但大公子198cm，二公子204cm?！钡陠T議論道。

    “每個死角都別放過！”社長的長子金昌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八月的時候就安裝監(jiān)控了，結(jié)果犯人每次都逮住監(jiān)控死角。衛(wèi)生間什么的。好多監(jiān)控視頻還失蹤了?！钡觊L怒道。

    “我們董事真的很親民，而且我們每周的周一，都有員工早會，雖然都是私人企業(yè)租店面，但董事那邊秉承社長「愛商場如愛家人」的理念，會給大家送一些吃喝啥的?！币粋€員工走過來說。

    “那也是不小的開銷。”另一個員工說。

    萊西和店長笑呵呵地說話，突然來了一句：“金昌董事我是服氣的嘛～成功的中年男人都該有的三寶，他都達(dá)到了頂峰～”

    “三寶？”虎林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萊西道，“那就是，表、皮帶、車鑰匙！我們這樣的三四十歲成熟男人，都要有這樣的東西，否則就是不合格?！?/br>
    “表和車鑰匙...為什么有皮帶？”虎林迷茫。

    “嘿嘿，有皮帶說明有西裝，而且總出入正規(guī)商務(wù)場所，或者有正規(guī)職業(yè)，這都不懂嘛～”

    萊西說完，笑嘻嘻的：“看一個事業(yè)男成功不成功，混的好不好嘛～就看這三樣～”他看向昌都，“這位先生就，嘛嘛～”

    虎林感覺，昌都的臉都?xì)夂诹恕?/br>
    下一句要說什么，虎林都猜得到。

    “俗人！”

    “俗人?！　被⒘帜７轮?，果然和他異口同聲說了同樣的詞。

    而昌都也被圍過來的店員的身體擠得臉歪，他暗恨早知道不坐靠玻璃位置了。

    店員們不管他，全都一門心思圍過來，熱切地隔著玻璃，遠(yuǎn)望著金昌。

    “社長和董事都會給我們開早會，讓我們有什么意見可以提，立刻就會改善。從沒見過這么好的人～”

    “真是發(fā)著光的人啊?！钡陠T們?nèi)缤駸岱劢z。

    “兩個公子的話，金昌就是比白銀強。社長肩周炎，手臂不能抬高太多，金昌公子還每天幫社長按摩肩膀，還幫社長洗頭。真是大孝子。哪像白銀公子只知道氣父親。”

    男店員使用了公子這種古稱....昌都直接癟嘴：我是在什么古代劇里嗎？

    “聽說白銀剛回國，就跟社長和金昌董事大吵一架，揚言要把商場改造成體育場，說什么「我要毀掉這種無聊的落后商場！」把老社長氣得不輕?！?/br>
    “而且我見過白銀，他每次都戴那么多戒指項鏈，每次都故意轉(zhuǎn)自己的戒指給別人炫富?！?/br>
    “老社長和金昌董事都是愛著百達(dá)的，只有白銀少爺在恨著這家商場吧。”

    “在外面花天酒地，從來不來商場考察，根本就不像照片上看著那么溫柔，是惡劣的人。”

    虎林愣了：“難道是白銀先生要毀掉社長和金昌董事的經(jīng)營，故意猥褻？”

    昌都還是不說話，只是拉著虎林去挨個詢問受害者的所在店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13個受害者中，有5個都離職了。

    “受害者分別相關(guān)的是保安，奶茶，保潔，超市，日料，保潔，電玩，炸雞，顧客，顧客，水餃，經(jīng)理，廚子?！?/br>
    昌都總結(jié)道，“刨出兩個顧客，就是5/11的比例，這么高的離職率?！?/br>
    “最開始的保安大哥，奶茶小哥沒有離職。后面四個都離職了.....電玩城店長沒有離職，之后的炸雞店店員也離職了...最后三個受害者都沒有離職?！被⒘忠部鄲馈?/br>
    他們找到了倒數(shù)第二個被猥褻的商場經(jīng)理。

    這是25歲的商場經(jīng)理，不像萊西和福泉那么高級別。

    他雖然被猥褻了，但還是吃嘛嘛香，不過一邊瘋狂用筷子扒拉飯，一邊看著另一手的表：“我們經(jīng)理工作很忙的，哪怕是福泉、萊西那種級別的，也總有工作任務(wù)，我真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成每頓飯都要看著表吃的習(xí)慣了?！?/br>
    虎林點點頭，然后發(fā)現(xiàn)他們這些經(jīng)理或店長好像都有同樣的皮帶。

    “嗯，是員工皮帶?！鄙虉鼋?jīng)理說著自己“吧嗒吧嗒”地玩著皮帶扣。皮帶扣的底部就磕在帶鉤上。

    “制服也是我們統(tǒng)一的。下班就換下，有專門人清洗。那幫店員也是下班就換自己的衣服。”

    皮帶扣上還有圖案機關(guān)，每次皮帶扣扣下，微笑表情的圖案就會舒展一下。

    “但是扣太緊了...”商場經(jīng)理仰了仰，“中午吃多了。”

    “我?guī)湍惆??！被⒘謳退哑砷_兩格，然后扣下皮帶扣。

    這回是皮帶扣的頂部在摩擦帶鉤。

    “那天猥褻你的犯人蒙面了對吧？”昌都問。

    “他戴的口罩。我不記得別的了。我聽說犯人有時蒙面，有時不，真奇怪。但我記得他很高，特別有力氣，應(yīng)該挺年輕的。”

    商場經(jīng)理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