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成功,變成了一個病唧唧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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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躺在貴妃椅上,木窗微微掀開了一個小縫,偶爾能吹進(jìn)來幾縷初秋的涼風(fēng)。 因為上次傳送出了點小問題,玄傲、也就是那團(tuán)藍(lán)色的小團(tuán),被地府叫回去修理了,這就導(dǎo)致柳云腦子里沒有一點信息,演得十分痛苦。 林七端著碳盒,走到塌邊換上新碳,突然感到一陣涼意,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家公子正對著窗戶口發(fā)呆,愣是嚇得差點將炭盆給打翻,慌亂地說道:“公子,快把窗戶關(guān)上,若是著涼了,你又得多喝許多藥了!” 柳云倒沒覺得這絲絲涼風(fēng)能將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吹倒,不過又不能崩了人設(shè),想著多聽少說少行動總不會出錯,于是輕輕合上了窗戶,吩咐道:“倒杯茶來?!?/br> 林七自幼養(yǎng)在柳云身邊,對柳云的了解比他自己還深,以前的柳云又樂得寵她,便令她憑空多生出了幾分嬌俏大膽。 林七七盯著柳云看了許久,看得柳云脖頸都冒出了虛汗,然后才幽幽地說道:“公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開心事了?總覺得你比以往溫柔了許多。” 聽到林七地話,柳云頓時明白,自己大概是演錯方向了,可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能突然冷下來,只得轉(zhuǎn)過頭去,盡量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什么話也不說。 林七被自家公子突如其來的一笑給吸走了大半魂魄,好半天才回過神,倒吸一口涼氣,小臉通紅地說道:“公子,你就該多笑笑才對。你笑起來可真是太好看了。昨日我聽程府衛(wèi)說,京城新來了一個絕世舞姬,一顰一笑無人能敵,我雖沒見過那女子,可我現(xiàn)在覺得她定是比不過你的?!?/br> 柳云被林七的話弄得有點哭笑不得,情緒一激動起來,喉嚨里面又開始翻滾,癢癢的,是要咳嗽的征兆。 上次咳嗽致死的陰影還歷歷在目,柳云右手一揮,也不知抓到了個什么,借力就開始極力抑制自己咳嗽的沖動。 林七手臂一痛,這才發(fā)現(xiàn)柳云憋得嘴唇發(fā)白,連忙騰出一只手去拿案臺上的一個木盒。 木盒一打開,一股風(fēng)鈴香直沖鼻底,在這股柔和氣味的安撫之下,居然真將咳嗽的感覺給慢慢壓了下去。 柳云喘息說道:“林七,我是男子,怎可同舞姬作比較?” 還未等柳云說完下半句話,林七直接癱坐在地上,眼淚猛地流了出來。柳云生前從未見過女孩子哭,這一下,直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忙腳亂地去攙扶林七,又問道:“你為何又哭了?” 林七一邊吸鼻涕一邊應(yīng)道:“自從四年前公子生了病,這身體便一日比一日差,性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冷,小七今日好不容易見到公子笑了,結(jié)果還沒開心多久,公子你就又不好了,竟是連普普通通地交流都不行了。嗚嗚嗚,小七不愿公子離開?!?/br> 柳云雖不懂醫(yī)術(shù),但也知道:人若是一直不運動,身體只會越來越差。這身子骨這般嬌弱,恐怕有三成是被林七整天關(guān)在屋子不讓走動所導(dǎo)致的。 “我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生病的了?!绷破綇?fù)呼吸,輕聲呢喃,心想:這樣或許能讓林七說出些信息來。 果然如柳云所料,林七抽抽嗒嗒地就將所有事倒苦水似的全部說了出來,頗為詳細(xì)。 “四年前,公子趕赴美人山參加那什么醒心亭詩會,出發(fā)之時分明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若不是蘇公子也參加了詩會,公子或許就回不來了。之后陛下派出太醫(yī)來診治,也只是讓公子醒了過來,可身體仍是一日比一日差。后來,蘇公子不知從哪找來個江湖郎中,給你煉出了一塊香膏,這才讓公子可以不再受咳疾所擾?,F(xiàn)在想起來,公子真是命苦,原本一生都會是十分順暢的?!?/br> 出去玩了一趟便生病了,還是絕癥?無論如何柳云都是不信的,定時有人做了手腳。放在這個故事背景之下,中毒的可能性極大,但太醫(yī)也不是庸醫(yī),若是中毒,肯定會知曉,可林七壓根沒提到毒藥一事,這就有點蹊蹺了。 柳云斟酌片刻,問道:“那郎中如今在哪?” 林七微微有點詫異,說道:“公子你忘了,每次醫(yī)治你都會同他約好下次的時間,就只有你同他知道,府上所有人都不知道?!?/br> 差點露餡,柳云輕咳一聲,咽下一口熱茶,而后讓林七退了出去。 這具身體的主人,生前一直刻意隱藏那位郎中的行蹤,應(yīng)該是從他那知道了一些消息。按照常理來說,這類江湖郎中一般都是隱于山林之中的絕世高人,至于‘自己’為何能讓這等人物屈尊為自己醫(yī)治,恐怕還是與自己的病癥有關(guān)。 身子還是太差了,經(jīng)過剛剛那一折騰,一整日的精氣神都給耗光了,困倦之意慢慢升起,柳云無奈,只能縮回被子里,閉上眼,沉沉昏睡過去。 以這身體目前的虛弱程度來看,原身能拖到幾年之后再吐血而亡可真是福大。既然閻王給的任務(wù)是讓他活到最后,那么他現(xiàn)在必須先把體質(zhì)養(yǎng)一養(yǎng),當(dāng)務(wù)之急,先休息好,然后出去走走路,剩下的事,等玄傲回來再做商量吧。 ———— 睡夢中,柳云又夢到了現(xiàn)代的事,他看見自己被裝在了一個小盒子里,然后被放到了泥土里面,墓碑上放著自己出事之前的照片,白白嫩嫩的,可比那焦黑的身體好看太多了。 不愧是家產(chǎn)過億的有錢人啊,就連死了都是單獨一塊山頭,不過這些錢現(xiàn)在估計該改口叫遺產(chǎn)了,自己也用不到了。柳云倒沒有舍不得這么多錢,他本就孤身一人習(xí)慣了,現(xiàn)在圍在他旁邊來吊喪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不認(rèn)識的,應(yīng)該是隔了好幾代的親戚吧。 一陣嗚咽聲傳到柳云耳里,聲音的主人雖然極力壓抑,卻還是被柳云發(fā)現(xiàn)了,畢竟在這一堆虛情假意的嚎啕大哭里,突然有一個全是感情,怎么可能不突兀。 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人在十幾米以外的樹后躲著,柳云想飄過去看看那人是誰,結(jié)果剛飄到距離那棵大樹五米開外的地方,就被一道透明的光幕給阻止了,再度看去的時候,那人臉部卻被nongnong白霧遮住了。這人的身影十分熟悉,奈何柳云這只鬼翻遍了記憶也沒想起來他是誰,只有一句話在腦海里反復(fù)回響:“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 柳云是被臉上濕漉漉粘膩膩的感覺吵醒的。 ‘小云,小云’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在叫他,好吵,柳云不耐地睜眼,眼里血絲彌漫,‘沒睡好’三個大字赫然印在上面。 呆愣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視線總算是聚焦了,一只似兔似鼠的白毛東西趴在他的胸膛上,兩只前爪搭住他的喉結(jié),張著大嘴,舌頭露在外面,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見他醒了過來,又是一頓狂舔。 “是你在叫我?”柳云不確定地問道,這幾日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見過了,所以這只四腳獸能口吐人言一點也不奇怪。 “嗯嗯!我是玄傲!” 柳云伸手將玄傲從自己胸膛上拽了下去,摸了一下臉上濕漉漉的地方,全是這狗東西的口水。 柳云皺眉嫌棄得不行,不耐道:“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而后伸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塊方巾,擦掉玄傲留在自己臉上的粘液,隨手扔到了地上。 “這可是我自己選的樣子,照著耳鼠的樣子弄的呢?!?/br> “只有我能看見你嗎?”柳云問道。 玄傲后退往后一坐,前腳交錯懸在空中,一副大爺模樣,應(yīng)聲回道:“都可以,小云你若想讓他人看見我,我便調(diào)一調(diào)?!?/br> 柳云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這個耳鼠,存在于這個世界里嗎?若被人看見,不能將你當(dāng)作妖物殺了吧?” “小云你放心,他們看我的時候只會覺得是只兔子,不會起疑的。” 聽到玄傲的話,柳云放心地讓它現(xiàn)了形,否則任別人看見他和空氣說話,怕是會被誤以為病情加重了,到時候可不好解釋。 ———— “那我將原身的記憶傳給你吧。第一次,可能會有點不適,你忍著點?!?/br> 柳云右手捂著頭,腦袋低垂,左手無力地攤在被褥上,剛剛他用一秒鐘的時間走過了柳云16年的人生,現(xiàn)在腦子還一抽一抽地脹疼,就跟被人活生生開了顱、塞進(jìn)去一大堆石子,實在是痛苦的很。 那個詩會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了,再加上原身那時候又酷愛美酒,所以傳來的記憶畫面本就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讓柳云弄清楚一些事情了,比如,那日在詩會上他只飲了酒,其余東西一概未碰,再有便是那個郎中為何會幫原身治病的原因。 那郎中原來是個20出頭的男子,名叫元白禛出山的時候剛好遇到原身摯友蘇季卿,不知做了什么交易,總之最后蘇季卿將人給請了過來。之后便如同林七所說,元白禛只同他交流,旁人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原身果然是中了奇毒,元白禛的原話是:“不要錢,我沒見過這毒,若我治好便當(dāng)練手,若我沒治好,你的尸首必須交予我處置?!?/br> 在床上躺了許久,將腦袋里的記憶都消化了,柳云這才好受了一點:“就只有這些?之后發(fā)生的事沒有嗎?” 按照慣例,他不是應(yīng)該知道后續(xù)情節(jié)的發(fā)展,然后站在上帝視角去做出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