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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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卿把安鯉甩在副駕駛上,然后自己也上了車。 安鯉仍舊一言不發(fā),眼神也直愣愣的。許少卿不知道那些人給他灌了多少藥,心里有點沒譜,問他:“你怎么樣感覺?” “……” 安鯉眼前飄著五光十色的幻影,身體里的血液灼燒澎湃,世界緩慢旋轉(zhuǎn)。但即使如此,他頭腦里卻還是維持著一絲清醒——他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事情。當服務(wù)生這幾個月的經(jīng)驗告訴他,如果不想后悔,丟臉,被人嘲笑,以及被灌更多的酒,神智不清的時候就不要說話。一句也不要說。 從被灌酒開始,他唯一的清醒就用來謹遵此道。 你怎么樣? 是熟悉的聲音。 那現(xiàn)在,似乎…… 看看他的樣子,許少卿決定先送他去醫(yī)院,以防萬一。于是他探身湊近安鯉,給他系上安全帶。 “送你去醫(yī)院吧?!痹S少卿這句說得很輕,像是對安鯉說,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溫熱熟悉的氣音拂過安鯉耳畔。安鯉覺得他的身體突然極速下墜。他條件反射地抽動了一下腿,攬住許少卿的脖子,深深吻下去。 落下……或者是上升。他也搞不清,因為世界已經(jīng)顛倒了。 許少卿渾身一顫,手指一下子就攥緊了座椅靠背的邊兒。 安鯉的舌頭十分主動,又十分靈活。他長驅(qū)直入地伸到對方的嘴里,竭盡所能,翻攪纏繞,又逮住飽滿的下唇舔吻吮吸。 好軟。好吃。 羅馬城大概是可以一日建成的,如果它像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可以拔地而起的話。摔下萬丈深淵也不會死,因為那里有一朵云彩在等著他。 抱住這片云彩是不夠的,它總是會走的,消散無蹤。他得把這云彩吃下去,才能真正快樂下去。 于是安鯉貪婪地把這片云彩大口吸入口中。 不一會兒,車廂里的喘息聲就粗重地重疊起來了。許少卿被觸發(fā)了開關(guān)的身體憑直覺地回應(yīng)著,也回吻安鯉的口舌,糾纏挑逗,弄得他小聲呻吟。直到聽見安鯉拉下褲子拉鏈的聲音,許少卿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是應(yīng)該掌控此時的事態(tài)的?,F(xiàn)在安鯉是神智不清的,而自己也說過,好聚好散。 所以,趕緊去醫(yī)院吧。然后還有時間可以去會所解決。 好馬不吃回頭草。 即使他不是好馬,只是只性欲旺盛的野狗,那也不能一次一次回頭吃毒包子吃到死。 于是他想躲??砂蝉巺s追著舔,如果舔不到了就把舌頭長長地伸著往前追,看起來極其癡漢。許少卿不得不揪著安鯉的頭發(fā)往后扯,急促地呼吸著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鯉收回舌頭看著他的眼睛,沉默著。 等許少卿打算放掉他的頭發(fā)去開車時,他終于開口了:“愛誰誰?!?/br> “……” 許少卿愣了,然后火噌一下就上來了。 “我去你媽的愛誰誰!”他抬手對著安鯉的臉左右開弓就是一頓不輕不重的招呼,“給我清醒點!你是見了誰親誰嗎?嗯?” 不知道是誰就這么親上去? 他狠呸了一聲,回身咬著牙發(fā)動了汽車。 “我送你去醫(yī)院,然后你趕緊找個別人陪你。老子可管不著你!” ……管不著。當然是的。 “……混蛋?!卑蝉幫蝗涣R道。 許少卿抽抽著臉看他:“我混蛋?我傻逼。我就不該來,跟你一起在警察局里丟人現(xiàn)眼!” 安鯉又安靜了。然后說:“你是不該來,咱們都沒關(guān)系了。好聚好散?!?/br> 許:“……” ……這不是認識我的嗎。 他的氣消了一點,吐了口氣不再與安鯉計較,發(fā)動了汽車。 一開始,安鯉還是很安靜的。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似的,晃來晃去:“送我回家?!?/br> 許:“去醫(yī)院?!?/br> “送我回家。”安鯉皺著眉毛,強調(diào)道:“送我回家,我好的很?!?/br> 許:“你好個屁?!?/br> “我不要去醫(yī)院?!卑蝉幪岣吡寺曇簦骸拔乙丶?!” 許少卿掃了一眼,安鯉雖然話少,但說起來的時候,樣子倒還是正常的。那真不用去醫(yī)院了?只要不是藥物過量,中毒休克,只是藥物起反應(yīng)的話,自己熬過去就行。畢竟因為這種事去醫(yī)院也不是那么好看。 他正思考著如何抉擇,安鯉嘟嘟囔囔說了兩句什么,就自顧自從褲子里把家伙掏出來擼起來了。 “…………” 許少卿腦子里一下子飄過七句臟話,車都晃了個S。他趕緊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安鯉吃過了云彩,硬氣起來,憑空得到了一些謎樣的安全感。于是,一放松,連最后一絲清醒也瓦解了,憑著感覺胡作非為。 他一邊擼一邊模模糊糊地說道:“警察,嗯怎么來那么早?有個女的都騎我身上解我的腰帶了。” “……瘋了你?!痹S少卿只當他大發(fā)神經(jīng)病,控制著自己的心態(tài)認真開車。 “哼,警察同志可真不懂得成人之美?!卑蝉幊橹亲?,有點自虐似的大力蹂躪他的下身,難耐地朝空氣中頂著身體。 “嗯……好想要……每天都想??煲偭恕貌蝗菀滋焐系麴W餅可以做……” “餡餅?你什么毛?。俊痹S少卿實在受不了他的論調(diào)了,“你跟誰都能睡?你優(yōu)越的防艾意識呢?再說我剛在派出所看見那幾個女的了,五大三粗的,壓不死你。是人家把你當餡餅了好嗎?” 安鯉開始專心地擼,偶爾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許少卿也就不再說話,抵抗著身邊的色情干擾專心開車。如果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被人發(fā)現(xiàn)車上有個這樣的一個玩意,他可能要抱著他老爹的骨灰過年。 過了一陣,安鯉的聲音憋得很短促,聽起來很難受。 “嗯,好難受。為什么出不來……” 安鯉弄不出來,越來越煩躁,頭腦越來越亂,嘴里也不停地說個沒完。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只覺得頭腦里奇花異草叢生,說出來的話也魔幻了起來。 “都怪你,在我身子里種花,他媽的把太陽都弄進去了……我要熱死了……” 許:“……” 許少卿開了小燈,轉(zhuǎn)頭看他一眼。安鯉的yinjing看起來比平時勃起時要粗,本來是略粉色的前端,現(xiàn)在腫脹得顏色又深又亮,連冠狀溝那里都像小傘一樣飽滿地撐起來了。 這藥大概有一種促進勃起的運用。 聽著安鯉難受的聲音,許少卿想了一會兒,就在路口轉(zhuǎn)了方向。 不去醫(yī)院,也不回家。他覺得,安鯉可能更需要另外的東西,于是他轉(zhuǎn)而往酒店去了。 進到酒店大堂的時候,安鯉的褲拉鏈已經(jīng)被許少卿給拉起來,又披上他自己的大衣做掩護。好在1208的卡在他身上,免去了面對前臺的尷尬。 其實,許少卿也好長時間沒來1208了。他不記得上次和安鯉在這兒做的時候是什么日子了。反正從那時候起,他就沒再來過。 不過他這里長期訂著,很久了,于是就也沒有取消。 安鯉先跌跌撞撞但又輕車熟路地沖進去,一把掀掉許少卿披在他身上的大衣,伸展胳膊在小吧臺擰開一瓶瓶裝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后他就抱著剩下的半瓶水倒在了沙發(fā)椅上,仰面靠著。他清瘦的身材頹喪無力地攤成了一薄片兒,只有正中間那頂帳篷前所未有地高漲,看起來有些滑稽。 許少卿撿起大衣掛上,走過去,低頭看著安鯉??纯此旅?,又看看臉。 “自己弄不夠舒服吧?!?/br> 安鯉轉(zhuǎn)頭看著他,半天才說:“嗯?!?/br> “想做?” 安鯉半張開嘴,眼神復(fù)雜起來。 而許少卿沒什么表情,好像已經(jīng)猜到他的答案:“那我?guī)湍恪?/br> 安鯉支起身子:“我……嘔!——” 其實在警局安鯉已經(jīng)被警車同志喂了不少水,坐車時候也不安分,就已經(jīng)難受了?,F(xiàn)在又直接灌了半瓶,他忍不住,站起來頭重腳輕地撲進衛(wèi)生間里去了。 里面?zhèn)鱽硪魂噷χR桶的嘔吐聲。 許少卿愣著,躊躇著要不要進去看看。但是他決定先打電話。 他走到窗邊,給藍堤的經(jīng)理打了個電話。 “喂,米經(jīng)理。嗯……我想問下,你認不認識女性的那種…就是……對,能找到嗎?那麻煩幫我問下。好。什么樣的?” 他往洗手間那邊看了一眼,那里還傳出著被馬桶擴音的犀利的嘔吐聲。他頭疼地摸了下額頭,說:“就是那種……直男會喜歡的……” 他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之前安鯉講“靈堂情境”的時候說過的話。 “我最喜歡的,‘夫人,你那里’……” “人妻型的吧。”許少卿馬上說,“要正規(guī)的,一定要干凈。最好能漂亮一些。老地方,越快越好。嗯。我一會兒把錢打給你。謝謝?!?/br> 他掛了電話,先把桌上的潤滑液瓶子收到抽屜里去,又拿出幾個安全套擺在床頭上。然后他猶豫著,還是往洗手間門口走去了。 他保持在能看見安鯉身影的最遠距離,抱著胳膊:“吐出來什么了沒?” 安鯉的背一聳一聳的,喘了會兒氣,說:“嗯。感覺好多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清醒了點。 然后他坐在瓷磚地上,按下沖水按鈕,拿過洗手臺上的水瓶又喝了幾口。說:“我小時候也想種太陽來著。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br>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屁話,一本正經(jīng)地回頭看著許少卿。 許少卿遠遠地看著他認真請教的傻臉,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因為我擁有七色光寶石?!痹S少卿隨口回答。 安鯉呆了一會兒,深深思考狀。然后他站起來,抱著水瓶子又往沙發(fā)椅那邊去了。坐下以后,他看著許少卿,死死盯著。 他又把拉鏈拉開了:“我難受?!?/br> “再忍會兒?!痹S少卿還站在門廊的陰影中,沒靠近一步。 安鯉眼神中好像有點委屈。他只能自己低頭揉那里。 揉了一陣,他抬頭,又盯著許少卿看,還抽了兩下鼻子。 “再忍會兒?!痹S少卿依舊是這句話。 安鯉癟了下嘴,像是有點氣憤。但他最終xiele氣,喪著臉把小兄弟掏出來發(fā)狠地上下taonong起來。 許少卿轉(zhuǎn)了個身,不看他那邊,轉(zhuǎn)而盯著洗手間的馬桶。 他努力忽略那邊持續(xù)不斷的窸窸窣窣的曖昧動靜,然后他聽見安鯉的哭腔:“我弄不出來……” “那就別弄出來啊,”許少卿有點燥了,“我不說了讓你忍一會兒嗎?” 安鯉慢慢地瞪起眼睛:“我就知道……你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捉弄我的,你要眼看我憋死。殺人犯?!?/br> 許:“……什么玩意。消停呆著?!?/br> 安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那我回家了?!?/br> 許少卿譏諷道:“頂著個帳篷你能去哪兒?準備收獲一波尖叫然后去看守所露營?” “……” 安鯉低頭看了看自己露出來的梗著脖子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兄弟,又頹然一屁股坐了回去。 許少卿轉(zhuǎn)頭繼續(xù)看馬桶。 過了一會兒,安鯉又捉妖,突然用力拍了兩下沙發(fā)示威:“我命令你天亮前快點把太陽給我拿走!” …… 忍吧。許少卿想,好聚好散。這傻貨嗑嗨了,自己也沒什么必要陪他給大腦做復(fù)健,就讓他撒去吧。 他不搭理安鯉,安鯉就又癱回去,一會兒,喃喃自語道:“我就要死了?!?/br> 許:“……” “叮咚!” 終于,救命的門鈴響了。 許少卿趕緊從柜門上撐起來,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位三十幾歲的少婦,看著挺順眼,長相溫柔,皮膚白皙,主要是身材凹凸有致,還真有種“夫人”感。 “老板好。我是米經(jīng)理介紹來的……”夫人聲音也溫柔,笑容可掬。 許少卿打量一番,判斷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屬于直男的菜,他很滿意。于是,他讓開門口,讓這位“夫人”走了進來。 安鯉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漂亮女人,呆了幾秒。 突然臉皮一紅,默默把褲子拉鏈拉上了。 許少卿看著他害羞的動作,有點酸,但也覺得還有點好笑。剛才在車上還大放厥詞地說要接天上餡餅的人是誰??? 她走進來看見屋里還有另一個男人,也一愣,說道:“呦,3p?那可要加錢啊哥哥們?!?/br> 許:“……” 夫人利索地脫著外套,也對安鯉的窘態(tài)打趣道:“哥哥別害羞,反正一會兒也要看個遍?!?/br> 安鯉:“……” 許少卿尷尬地撓了撓臉。這畢竟是他點的人,體現(xiàn)了他的審美層次。他偷著打量安鯉的神情,安鯉只是發(fā)著呆,在狀況之外,看不出來情緒。 不過,剛還說什么“就要死了”,現(xiàn)在換也來不及了反正。就湊合吧。 他轉(zhuǎn)頭跟“夫人”交代道:“不3,我馬上走。我朋友被人下了點東西,神志不是很清醒,你稍微遷就點??赡芤嘧鰩状危踩子梦覝蕚涞?,然后做完了別著急走,照顧一下。等他清醒過來或者睡著了,你就用他手機給我打個視頻電話……就是微信置頂那個號?!?/br> 他想到安鯉的手機還在自己身上,掏出來,想了一下,按開。如他所料,沒有密碼。 他點進微信,果然看到自己的頭像掛在最上面,標注著“隨叫隨到”。 “就是這個。” “?。俊?。” “夫人”點點頭,似乎有點不情不愿。畢竟她們平常都是完事就走,現(xiàn)在需要照顧人,就有點超出服務(wù)范圍了。不過看許少卿衣著不俗,她沒敢直接拒絕。 他把手機遞給了夫人:“麻煩你了,到時候我會單獨轉(zhuǎn)些費用給你的??梢园桑俊?/br> 單獨轉(zhuǎn)就不用分成,夫人立刻開心了,說道:“當然當然,您放心吧老板,我保證把這位哥哥伺候好?!?/br> 許少卿走到安鯉面前,說:“那我走了。有事給……” 他頓了一下:“有事給你別的朋友打電話,別他媽再找我。” 他想,自己可真算是對這個曾經(jīng)嫖過的鴨子仁至義盡了,絕對算是完全貫徹了好聚好散這個承諾。 別的他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多呆,轉(zhuǎn)身就要走。 再見也不必說了吧。 “啪”,許少卿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有點驚訝,低頭看著抓著他的安鯉:“你干嘛?” 安鯉盯著他,也不說話。許少卿甩了甩胳膊,以為很容易就能甩開這個嗨批,沒想到卻被抓的死緊。 “放手,我還有事呢晚上?!彼昧硪恢皇职抢蝉帯H欢l(fā)現(xiàn),別看人沒什么rou,這瘦子的鐵爪箍起人來也是真不容易擺脫的。 安鯉笑了一下:“這么晚還什么事。找小櫻桃去?” 他其實是不想那么笑的,甚至根本沒想笑。不過藥物作用,那個表情看起來很怪,毫不陽光,眼神里像埋了鉤子。 許少卿看到安鯉反常的媚態(tài),心里一蕩,又用力甩了兩下胳膊,可仍然甩不掉。他看了眼在一旁站著的“夫人”:“你先去準備一下,等你出來我就走?!?/br> “……哦,好。” “夫人”看著這兩個互動風格十分迷思的男人,不解中有點晃神兒。反應(yīng)過來,就抓著她的小包進去洗手間,關(guān)上門,花灑的聲音響起了。 許少卿蹲下與安鯉平視,聲音低沉,但語氣很不耐煩:“你搞什么?快松手。” “……” 安鯉憋了一會兒,看著在五光十色的花叢中飄蕩著的許少卿,實話實說:“你別走好嗎,我害怕?!?/br> “……你怕啥?”許少卿嗤了一聲,“身無長物的服務(wù)生,渾身就一考古款破手機,也值得害怕?” 安鯉認真又有些懇求:“我怕會掉下去……你再陪我一會兒吧。云。” ……誰? 又是云又是太陽的。他到底看見些什么啊。 但許充分思考了一下安鯉的胡話,推測著他的感受:“你是說,你頭暈是嗎?” “嗯……”安鯉轉(zhuǎn)動了下因為發(fā)熱而迷離生澀的眼睛,還是努力盯著許少卿:“我迷迷糊糊的。被肚子里的太陽一曬,頭腦里長了好多花。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挺著腰扭動了一下:“我難受……好熱?!?/br> “……”許少卿看了眼安鯉一直被強制打著立正的下身,想到窩囊的他剛經(jīng)歷的那種倒霉事,心中竟生出一點同情。難得耐心開解:“所以我不是給你找人來了嗎。跟她睡睡就不難受了?!?/br> “可是……可是我并不認識她啊?!?/br> “不認識怕什么,”許少卿看到他額頭和脖子上都滲出了好多的汗,就從茶幾上的紙盒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去,“咱倆開始做也不認識吧。又不是第一次了?!?/br> 安鯉:“……” 許:“……” 他發(fā)誓,說這話純粹只是想開導安鯉??墒沁@話說完,氣氛它自己就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