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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交易淪陷在線閱讀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他的roubang頂進安鯉的兩條大腿根兒間,在靠近xue口的位置蹭了兩下??墒鞘稚狭糁还绅ぷ套痰母杏X,讓他有點不舒服。這玩意兒好像比較稠,而且,質地和潤滑液正好相反。潤滑液有那種涂抹以后越來越開越來越多的輕薄感,而這東西好像隨著風干越來越黏了。

    許少卿先想的是洗發(fā)液這玩意兒是不是要加點水才能用?等他抬頭看起那個扎眼睛的怯綠色大瓶子時,卻又突然考慮到了另一件事。

    洗發(fā)水這種東西,特別是這位窮家伙買的劣質化學用品。真的能塞到腸子里去么?

    安鯉感受到了他動作的停頓,回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自己的洗發(fā)水看。

    “看什么呢?”

    “這東西能做潤滑液嗎。黏糊糊的?!痹S少卿說。

    安鯉也轉頭看了眼瓶子,又轉回來看著他:“我去弄一點稀釋好的來?!?/br>
    然后他掀被子要起身,卻讓許少卿按住了:“算了,不用了。誰知道你這里都有什么成分。我可不想jiba爆皮?!?/br>
    他自己坐起來,下地去洗手間把涂上的洗發(fā)水給洗掉。

    淋浴間有多窄小就不說了,那個花灑冷了半天才開始出熱水,調到頭也不怎么熱。忍著沖一會兒吧,卻突然燙起來,差點讓他的雕熟了。他在冒煙的熱水中后撤一步,想發(fā)火,卻最終只是哼了一聲。

    “cao……你也嫌我嫖不起了是吧?!?/br>
    在冷熱交替中可算沖干凈,也不知道用毛巾是否合適,拿紙勉強擦了擦就進屋了。他爬上床,鉆進被窩,趴在安鯉的身后,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戳進股縫,摸到那個已經(jīng)擴張開的滑軟的xue口,慢慢地頂進去。

    “啊……”安鯉輕輕呻吟一聲,睜開眼睛:“你怎么才回來?我都睡著了。”

    許少卿動作一滯,看著安鯉泛著紅的惺忪睡眼。

    愛好記錄的許老師癮突然又犯了,半起身越過安鯉從桌上取過手機,按了兩下,說:“你再說一次。”

    安鯉:“?”

    金主命令道:“把你剛才說的那句,再說一次?!?/br>
    安鯉疑惑地眨眨眼睛,遵命:“……你怎么才回來?我都睡著了?!?/br>
    許少卿按掉手機扔在一邊,說道:“問你家熱水器去吧?!?/br>
    “嗯?!卑蝉幯劬β株H上了。

    許:“……喂?”

    安鯉低聲嗡嗡地說了什么,許少卿沒聽清。他看見安鯉又轉過身去,把一坨被子揶在脖子底下,可被子是單人的,并不大,于是后背那里被許少卿撐著,露出很大縫隙。

    他才聽見安鯉用瞌睡的鼻音說道:“我被子小,你蓋好點,別凍著?!?/br>
    “……”

    一床被子捏不出兩個人形,許少卿只能躺下,貼過去,緊挨著,把兩人脖子一圈裹緊了。然后他說:“你還知道我來干什么的嗎?!?/br>
    他得到了均勻的呼吸聲作為應答:

    是來和我睡覺的唄。

    “x?!痹S少卿低聲抱怨道:“干你一次怎么比吃唐僧rou還費勁?!?/br>
    不過,他確實也困了,十分困??窗蝉幰呀?jīng)進入夢鄉(xiāng),他很快就也眼皮沉重起來,昏睡過去。

    習慣獨睡的許少卿并沒睡踏實。他感覺有什么阻礙了他的自由,轉身都費事。于是在半夢半醒中,他伸手去推,可他推到的時候卻又黏上了。摸起來……不夠柔軟,沒有他摸過的無數(shù)的被乳液呵護的皮膚的潤澤手感,而是帶著一種剛被香皂過度清潔的澀感??蛇@種澀感激活了他指尖的敏銳度,讓他半昏迷著想去探索更多,想找到這種觸感的邊界之外還有什么。

    他從后面摸到前面,下面摸到上面,直到他摸到一個柔軟的凹陷,他并不清醒的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里面長著一株綠色嫩芽的松軟土坑。他很喜歡,輕柔地挖那個土坑,給那株嫩芽培土。那株嫩芽不負他望,立刻就生長起來,變做飽滿鼓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愛不釋手地輕撫這個花骨朵,想,我種的。

    快開花。開花吧。

    他聽見安鯉輕哼了一聲,身體也開始扭動。

    許少卿這才似乎有點清醒了。他感受到自己下腹熱得發(fā)痛,yinjing正昂首挺胸地蹭著安鯉的臀縫。而回應般,安鯉堅挺的rutou也正磨得自己指尖發(fā)癢。

    他粗重地呼吸了一陣,就重新把手指上沾了口水,伸下去涂抹,然后就半壓半抱著安鯉,從身后一點點,挺身艱澀地頂了進去。

    他感覺到隨著那個薄薄的菊花被他的粗大的前端撐開,安鯉的呼吸變得深了,腰也向前彎下,挺起臀部,更好地張開后面準備來吞他的roubang。他看見安鯉的手指從被窩里探出來,無意識地抓住了枕頭邊。

    看在幾個月沒干過,現(xiàn)在又屬于睡眠偷襲的份上,許少卿是真的想忍著慢慢來的。他的計劃是一邊推入,一邊研磨轉圈,四下撬動。弄上一會兒,覺得差不多,就小幅度地抽插。這個時候再加點口水,就可以一干到底了。

    但是安鯉主動抬著屁股吃他,還用手指緊抓著枕頭,難得一副乖順安靜任君采擷的樣子,讓許少卿頭暈腦脹,一個沒忍住,發(fā)狠地碾了下腰,直接跳到計劃的最后一步。

    久違的快感立刻遍布他的全身。他插到盡頭,仍然緊繃著全身停留在那個最深的位置,充分延長這一通到底的快樂。

    安鯉也顫抖著腿,發(fā)出一聲長吟。

    那聲音聽上去像痛,卻又隱隱地飄著,讓人不太確定。

    待那股快感開始逐步退卻,許少卿才抽回,又一次狠撞到盡頭。這次仍然沒著急退出,因為他感受到安鯉緊窒的腸道正因為被強占而不受控制地陣陣收縮,吮吸著他。肛口那里咬得最緊,似乎根本不想讓他抽出去。

    他舒服得嘆息一聲,把臉埋在安鯉的后頸:“呵……他媽的shuangsi了……”

    這么深頂了幾回,沉睡中被他給搞得似乎做了噩夢的安鯉終于醒了過來,很疲倦地說道:“配種的狗……輕點,我家床不結實……”

    “嗯??闯鰜砹??!痹S少卿翻身壓住他,輕緩地頂弄。

    昏黃的房間里又陷入安靜,只有床低頻率的吱啞聲和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兒,安鯉突然支起身子,火速伸出胳膊把床頭桌上的紙扯了兩節(jié),又把手伸進被子里,身體開始顫抖挺動,壓抑的氣聲中還有無法自控地逸出的呻吟。

    許少卿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呆了半晌才問:“怎么了?”

    他感覺懷里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沒說話,只是默默把紙團起來,撇在地上。

    許少卿這才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你就射了?”

    “……”

    插在安鯉身體里的roubang一下就彈起來了。許少卿抽了口氣,身體早體會不到什么寒冷了。他一下掀開被子,握著安鯉的腰拉起來讓他跪趴著,自己也直起身子開始不管不顧地甩腰兇狠打樁:“寶貝兒,我的……寶貝兒怎么干這么幾下就射了啊,是不是這么久都沒被我cao,想死我了?”

    床果不其然吱啞吱啞地慘叫起來,安鯉回頭看他一眼,表情很復雜。似乎是難過的,又有點生氣。不過很快他就轉回頭,把臉埋在了枕頭里。

    許少卿看著他這樣,好像積攢了幾個月的不知是什么東西,性欲或者是什么別的情感,都一下子翻涌起來,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要化了,那里卻異常堅挺。這種又軟又硬的感覺好像真的可以用欲仙欲死來形容,好像真的要像安鯉說的那樣直接頂?shù)轿咐锶ゲ拍茏銐驖M足他的占有欲,足夠過癮。于是他異常兇狠,異常深入,聲調聽起來都有點變態(tài):“我的……小鯉魚兒,那就讓我這么cao死你吧……”

    安鯉抓著枕頭的手指攥緊了。

    而許少卿看著被自己撞得繃起來又塌下去的纖瘦精緊的腰臀,小腹里熱流陣陣往前沖,他忍不住發(fā)狠對著那兩瓣白rou又拍又揉地過著癮:“一碰就射,一插就晃,你這到底算什么直男啊。夾死我……”

    安鯉終于忍不住再次轉頭憤怒地罵道:“我cao你能不能閉嘴安安靜靜地干?這么愛叫喚你躺下?lián)Q我來讓你叫個痛快!”

    時隔數(shù)個月,安鯉的身體再次被填滿了。酸脹,略痛,這些都和原來差不多。照比之前,唯一多的大概就是一種久違的熟悉感。這種熟悉卻并沒讓他覺得安心,而是……莫名恐怖,因為它好像和安鯉身體里那種自己無論如何解決也揮之不去、發(fā)泄不出的“感覺”會師了。尤其是他射的時候,他終于看清了那個躲在他身體里不斷作祟的神出鬼沒的“感覺”,它不再躲藏,而是跟許少卿的鐵地瓜激動相擁,合伙占領了他身體的高地。

    所以他大放“換我來讓你叫個痛快”這種厥詞,并不是因為他真的想上許少卿這個男人,只是覺得必須得說些這樣的話,自己才能安心一點。

    ……安心個屁。

    這本身就是一種心虛。不管別人,安鯉怎么可能看不穿自己。他很難過,又突然非常憤恨許少卿。

    他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呢!

    而許少卿笑著說:“我躺下?你想騎乘?”

    “騎你大爺!”安鯉不知道哪兒來的蠻力,一把把許少卿掀下去,說道:“我得起床了,我……我要去上班!”

    他兩腿一離床,立刻被許少卿一把撈回去壓住,說“你才睡下呢,上個屁的班?”

    “就是要上班啊,”安鯉企圖掙脫壓制,“挺遠的,要坐公車再轉地鐵過去,得提前走?!?/br>
    許少卿并不信,只當他想出來的低劣逐客令。于是抓起他的一只腿掰開,又挺身頂進去,邊快速抽插邊喘息著糊弄道:“乖了,一會兒我送你,再讓我cao一會兒。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么……”

    他突然住了口,只是更用力了。

    安鯉被插入的時候爽得渾身顫抖,這一刻他不僅恨許少卿,連自己都一塊兒恨了。

    他作勢看了一眼掛鐘,十一點多一點。雖然有點早,但也并不算太牽強。他斬釘截鐵地說:“嗯不,不行!我一點,嗯要到快餐店!”

    許少卿愣了一下,動作停下來,眼色有點深。

    他發(fā)現(xiàn)安鯉說的居然是真的。

    “你不是六點剛下班么。還沒怎么睡吧。”

    “要不是你搗亂,我是能睡夠的。”安鯉說著,推許少卿的身子,“起來?!?/br>
    許少卿心里揪得慌,沒來由地火冒三丈:“工資我補你,今天別去了?!?/br>
    “要去的?!卑蝉幚^續(xù)推他。

    許:“別去了。掙那幾個破錢還不夠累的。我說了我給……”

    “我不要你的錢!”安鯉突然像個點了捻兒的炮仗一樣炸了,聲音高了八度,把許少卿都嚇一跳。

    “我不要你的錢!我把你上次那錢還給你!……一半,行不行?你放了我吧!行不行!”

    他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就洶涌得幾乎溢滿了眼眶。他揚了揚頭憋著。

    許少卿有點愣,半天才說:“……你神經(jīng)病吧。”

    “你才神經(jīng)??!”安鯉氣來得太快,氣息就控制不住,哽咽道:“你有錢,你就自己花去。你是同性戀,就去找同性戀做去,干嘛非逮著我不放?我不想!我不想和你一樣是……”

    “是什么?”

    許少卿壓過他的聲音,搶問道。這才覺得空氣冷了起來。他冷笑:“這個詞兒還真是你的死xue啊。真就有那么可怕嗎?!?/br>
    安鯉:“不可怕?不可怕你怎么跟你家里人說你‘治好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許:“……”

    安鯉說完了,馬上覺得不妥,他看到許少卿的臉色果然變得很壞。

    可現(xiàn)在找補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似乎沒什么意義。

    因為他就是那個意思。完完全全就是那個意思。

    許少卿是個為了報復把直男往彎路上領的壞蛋。

    那自己呢?

    義正詞嚴鄙視了他過去的同學和老師,馬上又說歧視同志的話,大概也挺過分的吧。

    怎么辦……

    可我就是不想!不許逼我過線!我才不是……

    許少卿突然抽出來,擦了擦,起身開始穿衣服。

    “懂了。不會逮著你不放了?!痹S少卿面無表情,語言亦無波瀾,只是穿衣服穿得又狠又快,“這次說真的。我以后只跟同性戀睡。絕對。”

    “……”

    安鯉無言以對。然后,他也起來開始穿衣服。

    兩個人各穿各的,卻一點也不想剛做過愛的關系。

    氣氛詭異。

    其實,安鯉這一下子聽到許少卿這種話,心里還有些難受,不知道是自責還是不忍心。尤其想到許昨晚跟自己說的那些過去的事情,自己還說要替人家報仇來著。

    結果,現(xiàn)在自己和那些人一樣,拿他性向的事兒一起欺負他了。

    但他無話可說。因為不在一個立場,還確實就沒什么資格安慰。

    因為他真的……過不去。

    但他突然想到什么,拉住許少卿,說:“你要走嗎?現(xiàn)在?”

    “不然呢。跟你在這兒打撲克?”許少卿甩開他的手,系袖扣。

    安鯉阻止了他,說:“你在這兒多睡會兒?!?/br>
    許少卿像在看一個瘋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鯉說:“……我是說,你現(xiàn)在開車太危險了,疲勞駕駛。我去上班,你就好好睡,睡飽了再走。門一撞就行,防盜門不用管。”

    “有病?!痹S少卿迅速地穿好了,說:“你管我死不死?!?/br>
    他說完就往臥室外面走,又被安鯉一把拉住了:“我不管你,你也要管別人吧?萬一你撞人了怎么辦呢?!?/br>
    許少卿:“……怎么會,放手?!?/br>
    安鯉不放,還用力往床邊拽:“司機疲勞駕駛撞死人的還少嗎?你就在這兒睡吧,你要非走我就……”

    他想了想,底氣突然足起來,說:“我就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抓你,把你的豪車充公?!?/br>
    許少卿:“你他媽……”

    他想,這個傻逼大概真能干出報警這種事,他可丟不起這人。心思一動搖,就真的被拖到床邊,按下。

    然后安鯉又去柜子旁邊,找出一雙干凈襪子,站著穿上,邊穿邊說:“你乖乖的,別想跑。我上班歇了可能會查崗。如果你不在睡覺我就報警?!?/br>
    許少卿說:“……我叫老鄭來接我。”

    安鯉看著他:“行。那你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我看著他到了就把你交給他?!?/br>
    許:“……”

    看著老鄭到了就把我“交給”他?我是已經(jīng)失去民事行為能力了還是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了?

    “cao,你也管太多了吧?我自己會打電話?!痹S少卿說。

    “那你現(xiàn)在打,我來跟他說地址。我要看到老鄭才放你?!卑蝉幷f。

    許少卿沒動。他可不想被一個智障在一片郊野破房里“交給”老鄭。顯得他和智障是一伙的。

    主要是,如果安鯉碰見老鄭,過去嘴欠,說了諸如“照顧好他,昨晚在街上呆好幾個小時…”之類的鬼話,他就不得不忍痛把老鄭開除。

    老鄭挺好的。兩個人的恩怨,何必殃及池魚呢。

    “我說了我會打我就會打。你算什么東西你管東管西?!彼f。

    安鯉看許少卿就是不肯當著他打電話,就又推倒他催促道:“行了,快把衣服脫了進被窩去。我去洗漱,回來你要在被窩里的,要不我就……就不客氣了?!?/br>
    許一哼:“你跟我客氣過嗎?我看你覺得你是我主子。”

    等安鯉洗漱回來,那個人果然在被窩里,背對著他,只露出一片升騰著怨念的黑色頭發(fā)。他走過去,把被子在他脖子那里揶好,輕聲說:“我走了。你多睡會兒。別想那些……”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想用來安慰許少卿的話語,那種感覺很抽象,他不會表達,或者,也許,是他不能表達。只能輕輕拍了許兩下,就站起來,走出去。

    許少卿聽到外面的大門聲,睜開眼睛。

    他被一個傻子以警察為威脅而在一個冰冷的老房子里被迫睡覺。

    他媽的……

    他覺得自己的傷早就不會疼了,可是今天卻突然舊疾復發(fā),痛苦委屈,又絕望。他想,干脆找個女人結婚吧。他算是有錢,所以應該有很多女人即使不需要感情也愿意跟他走進婚姻的。那個女人可以隨便花他的錢,想買什么都行,最好在外面包養(yǎng)個小白臉,一邊快活,然后懷了孩子,什么都有了,只當自己是家里的一根晾衣桿。

    他想著想著,在陣陣心悸中睡著了。

    突然他收到一條信息,來自許久不見的頭像“我養(yǎng)的魚”。

    我養(yǎng)的魚:我可看見你了!沒想到我在樓下吧

    許少卿:……

    許少卿:你把我吵醒了

    我養(yǎng)的魚:抱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