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直男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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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果然很忙。之前敲定的新項目落成,許少卿天天得圍觀各種ppt,開會討論方案。而每當他忙起來的時候,那種性欲亢奮的狀態(tài)就會正常很多。 這可能也是他熱衷于工作的原因之一。 不過再多工作總有做完的時候。 這天下午,許少卿在等著開一個會。等會議結(jié)束,許少卿就能有些空閑。直到三天之后出差到外地,現(xiàn)場視察一下新項目的執(zhí)行工作,而這之前都沒什么需要他親力親為的事情了。 他打開手機,想要約安鯉晚上見。但他先看見了表兄的信息:忙完來醫(yī)院看看你爸吧。明天你有空嗎。 后面跟一條像解釋似的:他讓你來的 許少卿看著這兩條消息,剛松弛下來的心態(tài)迅速進入焦躁。 他深呼一口氣,回復(fù):知道了 他看著面前的大桌子,呆了一會兒。開始摸自己的嘴巴。 想做。 他腦海里沒有任何安全預(yù)警,直接跳出安鯉對著鏡子高潮的神態(tài),一下子就點著了。 他馬上再次打開手機,給“我養(yǎng)的魚”發(fā)信息。 許少卿:想cao你了。 安鯉體現(xiàn)出了被包養(yǎng)的職業(yè)素質(zhì),回得及時且高效:1208? 許少卿:我在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你直接來生生大廈找我。我跟前臺打招呼她們會帶你上來 我養(yǎng)的魚:。。。 我養(yǎng)的魚:不要吧 我養(yǎng)的魚:我可以在酒店等你忙完的 許少卿看著這幾條消息,冷笑一聲。 想起安鯉在醫(yī)院面對他老婆時候那種心虛的熊樣,許少卿就知道,他作為一個直男,還是已經(jīng)被同性戀睡過的直男,最怕的就是在大庭廣眾別人面前跟同性戀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其實除了司機老鄭,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許少卿的性向。但許少卿不打算告訴安鯉這一點。他愛怎么想怎么想,如果能心慌害臊,胡思亂想,許少卿喜聞樂見。 不只是喜聞樂見,想到安鯉在醫(yī)院對著前妻時慌亂的囧樣能復(fù)制粘貼到自己的公司里,許少卿簡直就是興奮了。 許少卿:我讓你來你就來。趕緊 許少卿:大約多久能到 過了一會兒。 我養(yǎng)的魚:我只答應(yīng)你上床。上床當然是在有床的地方。我沒有去你公司的義務(wù)吧 許少卿:再廢話錢都給你扣光 許少卿:給你一個小時。之后每分鐘扣500。計時開始 …… 辦公室門打開的時候,安鯉站在一位女助理身后,臉色微紅,還有點氣喘,額上有些濡濕。看上去像是為了趕時間跑了一段路。 “許總,安先生到了?!敝碚f完,就接了許少卿的眼神退出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他抬手看表:還有三分鐘。 “時間掌握得不錯。但我更喜歡提前到的人?!痹S少卿慢悠悠地說。 安鯉站在他面前,擦了下額頭。 許少卿發(fā)現(xiàn)今天安鯉穿的不是他那種絲派審美的雜牌外套+純棉T的土鱉套裝,而是穿著一件白襯衫,用腰帶束在一件西褲里。 這套服裝當然也不是說上檔次到哪里去,都是沒什么剪裁的便宜貨。但仍顯得安鯉修長又清致,讓人眼前一亮。 以至于這個人在門口出現(xiàn)的時候,許少卿的心都輕了。 他站起來走到安鯉面前,探著鼻子聞了聞。嗯。新衣服的味道??催@家伙,為了跟自己“約會”還專門去買了衣服,怪不得趕成這樣。 他笑著說:“我知道你今天為什么要穿這一身。為了偽裝成一個員工,融入環(huán)境,為了顯得不會和‘公司’這個詞格格不入,假裝自己是一個有可能和我建立工作關(guān)系而不是明顯有蹊蹺不合理關(guān)系的人。是嗎?” 沒想到小心思瞬間就能被戳破,安鯉有點尷尬,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許少卿看著他的表情……媽的。 不介意?很難吧。 “呵呵。多余?!痹S少卿哼了一聲,右手慢慢扯開自己的領(lǐng)帶。 安鯉立刻緊張,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半開著百葉卷簾的大玻璃窗和并沒鎖上的門:“干什么?……外面好多人呢。” “想干什么干什么。這兒我說了算?!痹S少卿解下領(lǐng)帶搭到手中,走到他對面,與他近在咫尺。 安鯉兩只耳朵紅得像兩片豬肝。 “……不要?!彼吐曊f,可是他馬上又加了一句:“……先,先拉窗簾?!?/br> 許少卿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陣,然后他把手中的領(lǐng)帶掛在他脖子上,再仔細給他系好,拍了拍:“穿襯衫記得打領(lǐng)帶。否則不像白領(lǐng),像中學老師?!?/br> 他笑得有點冷:“怎么,我干什么了就要拉窗簾?怕人家看見,就不怕人好奇了?” 安鯉呆了一下,表情窘,但臉色稍有緩和地出了口氣。 許少卿看他釋然的神情,心情更差。于是他說道:“我是同性戀,但不代表只要跟我沾邊的人就會被看不起?,F(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專門買身衣服演戲這么破費,大可不必?!?/br> 他確實是找安鯉來想看他被自己戲弄的尷尬樣子的,可是許少卿現(xiàn)在覺得自己被他的反應(yīng)反彈傷害了,比安鯉還不爽。 安鯉解釋道:“不是的,我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種偏見。你別生氣。”安鯉在觀察許少卿的臉,像是又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倆人的不愉快,于是馬上低頭了,“我只是覺得,如果有人進來看見什么,至少我站起來也像是在匯報工作的樣子。不會那么……難看?!?/br> 許:“呦,還能看出人生氣了,有進步……” 呃等等。 ‘站起來’像是匯報工作的樣子。這話,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許少卿問。 安鯉瞟了一眼那個大辦公桌,又寬又大,一面是封死的,也就是說從門口這面看不到桌子地下那個隱秘的空間。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什么什么意思。”安鯉抬頭看著許少卿,有點無語,“發(fā)那種信息叫我來辦公室的不是你嗎?!?/br> 許少卿:“……哪種信息?” “?” “‘想cao你了’,‘來公司’?!卑蝉幓卮?,“‘不趕緊到就要扣錢’。不都是你說的嗎。” 許少卿:“……所以呢。” 安鯉觀察他的神情,可沒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又說:“是想做那種嗎。” 許少卿眉頭皺起來了:“哪種?!?/br> “你說哪種……” 安鯉覺得這個變態(tài)一定是惡趣味發(fā)作,正在裝傻玩弄自己。于是他從善如流,就陪著他玩——如果這也算業(yè)務(wù)的一部分的話。 安鯉先是做了個敲門推門的姿勢,用卑微聲說:“許總,這是收購西伯利亞土豆的合同。” 接著轉(zhuǎn)換身份成威嚴聲:“嗯,東西放下,出去吧?!?/br> 然后又把手放在下體前面像是抓著什么,晃著按了兩下,小聲說:“繼續(xù),別停?!?/br> “………………” 安鯉沒什么語氣,表演也死氣沉沉。但許少卿看到他那個動作,小腹一下熱了。他也終于明白安鯉穿那身衣服是在還原某種“情境”,立刻忍不住,粗暴地一把逮住安鯉的領(lǐng)帶摔在墻上,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唇。安鯉奮力掙扎,吃痛又隱忍地說道:“窗簾!拉窗簾!” 許少卿有些日子沒開葷了,這么一親上去差點把持不住,要把安鯉的兩片軟綿綿的嘴唇都吃下去。他其實只是想把這家伙弄到人前來,以自己金主的身份暗地戲弄而已,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連拍小電影兒的劇本都給他寫了。 一副禁欲委屈臉,這不要那不要的,原來腦袋里這么色呢? “要死了你?!痹S少卿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成天都看些什么黃書,一腦子妄想?!?/br> 看書?不。安鯉想了一下,這個情節(jié)應(yīng)該是青春期看a片兒得來的才對。 安鯉看上去像是正在追憶什么似的,有點呆呆的。于是許少卿又很蔑視地諷刺道:“想什么呢?難道就連你這種人,腦子里也會有這種橋段嗎。這算是一種直男通病嗎。” “……” 安鯉老臉一紅。他才沒有呢。 他老實回答:“我才沒想那個。我只是在想我來時一直在想的事?!?/br> “什么啊。”許少卿感覺自己那里已經(jīng)很硬了,正頂在安鯉柔軟的腰眼上。 安鯉躲了一下,嘆了口氣說:“我早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片兒里那個大老板。但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桌子底下那個趴著給老板koujiao的女秘書?!?/br> “………………” “……cao!” 他聽見許少卿哽了一聲,眼尾有點紅。 “能先把窗簾拉上嗎?至少。”安鯉問。 “閉嘴。”許少卿語氣很兇。 這是辦公室又他媽不是毛片片場! 看著安鯉帶著紅暈的臉和被咬得濕漉漉的嘴巴,許少卿突然后悔自己讓他來公司了。公私分明是他一概的行事準則。與一個人產(chǎn)生固定關(guān)系本身就已經(jīng)破了他的生活界限,為了看安鯉的窘態(tài)這種蠢理由而竟然把包養(yǎng)的鴨子叫到公司,這可絕對是傻逼干的事兒。 他冷靜了一下,說道:“你就在這兒等我,開完會一起去酒店。” 安鯉看了一眼他的帳篷,重復(fù)道:“你還要開會?” 許少卿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叉著腿。 安鯉看看那兩腿中間的豪華帳篷,又看看自己。想,如果是自己那個樣子要去開會,只要把內(nèi)褲拉緊點兒用衣服蓋一蓋應(yīng)該就沒什么影響。許卻不行。 不過人家是老板。就算是頂著帳篷去開會…… 也是不行的。 “你這怎么辦?!彼麊栐S少卿。 許也看向那里:“等著它自己消?!比缓笥挚聪虬蝉帲骸澳汶x我遠點兒。坐那邊去。” 于是安鯉也很聽話地不吱聲了,坐遠了,再次看向那里。 女秘書。 桌子底下的女秘書。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在桌子底下…… 趴著給老板口…… 我來時一直在想的事…… 許少卿不知在想什么,而安鯉心無旁騖。他一直盯著許少卿那兒,終于忍不住打破沉寂道:“它變大了好像?!?/br> “你他媽給我閉嘴。”許少卿說。